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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77天 ...

  •   二人约定好以后有机会可以多聊多见面,白元满倒没想过会这么顺利。

      她按着来时的路回到那个小院,敲了敲生锈的大门。
      里面很静。风刮起落叶都能听到。

      女人探出半张脸开门,她奉劝白元满快走。大概是男人在她家。白元满扫过周边,跑到另一边。
      这事儿她帮不了。

      她打了一个电话,想绕过女人家出去坐公交。
      这条路上电线杂乱的堆在一起,窗户伸出来许多衣物,合在一起落下的影子让这里成为成日阴凉的地方。

      白元满越走越觉背后发凉,她顿住脚步,感受着手指尖的麻意在蔓延。
      有人跟踪她。

      她狠咬一口一边腮帮的肉,痛觉让人清醒。她手指抠到一块滑滑的东西,是那块创可贴。
      白元满加快了脚步,这条小路就快到头了。

      背后都人也不藏着掖着了,这脚步声不像一个人,为什么要抓自己,是丹女士家里那群流氓发现了自己吗?

      白元满有些发颤,因为这路没有岔道,她极力控制着自己。脖颈似乎还出了一点冷汗,潮冷的城中村没有多少人。她提起腿,朝前面跑了过去。

      真要命,即使自己练过防身术,体能也还不错,但打两个成年男人怎么也是没有胜算的。她咬紧牙,使劲儿跑,呼吸频率加快,喜悦刚上眉梢。却被一个男人撞了回去。

      白元满被弹出一米开外,她脚步稳住弓起背,做出防备动作。站在靠中间的位置,上天无能下地无隙,她的心跳已乱序,冷汗都干涸。只能握紧拳头,努力把眼里的颤压下去。
      目的,能让退却就必须搞明白他们的目的。

      寸头,一身黑,短袖面料下鼓着肌肉。这样的人有三个,后面有两,前面有一。

      她努力找寻漏洞,也在拖时间,祈祷有人经过,或者楼上有住客并且注意到。咽下那带血的涎水,她冷静问:“你们是谁?”

      后面有一个人朝前走了一步,道:“你不该多管闲事的,小妞儿。”

      三个人就都笑了,为这声称呼。

      白元满再也控制不住,能看出来她嘴唇有些颤抖,但四肢肌肉依旧蓄势待发,她在等慢慢他们靠近。
      被这样包围的情况下,离得越近,求生逃脱的概率越大。同时,她挫了一下后槽牙,心底里的那股决绝忽地又冒了出来。
      大不了就是死。

      这么一想,她便深深吐出一口气,甩甩手。眼前的男人看到她眼里涌出的一丝疯狂和杀意,一愣又一笑。

      还没等他愣明白,这个小巷在刹那间充满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迅猛、浓烈、坚定,冲向了巷子里的每个人。除了白元满。

      它紧紧压制着三个想让她受伤的人。白元满眉头紧锁,这些人休想得逞。她想。

      无声地,白元满倏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在强烈翻涌,在她的血管里、细胞里、皮肤里,有什么东西好像特别兴奋地在狂啸,驱使她撕裂、发泄,随后那样的东西就顺着腺体淌了出来,冲击向四周。

      也就是此时,感觉有了真实反馈。她看着前后三个男人痛苦地捂住头,瘫软了四肢,跪在地上哀嚎。

      不明所以,白元满上上下下瞅了一圈,赶紧跑了。她拐弯过去,那里居然还有一个男人,相似装扮,身体瘦弱了些。他没那么难受,带着点不可思议望向白元满。

      白元满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毫无犹豫把拳头砸了过去,对方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地能力就被她放倒了。

      她不愧是八百米的蝉联第一,飞快地跑了。刚到主路上就碰到了警察,估计是她打的电话,她瞅了一眼那闪烁的红蓝色警灯。

      慢慢地,听觉恢复。白元满深吸一口气,拦车指路,说明情况。抄家的那些流氓就在前面那条小路里。

      警察难免质疑:“他们三个人怎么会好端端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抓?”

      安逸的日子让人沉醉。白元满现在冷静下来,恐惧爬上来,她迟来的后怕,舌头有些麻木:“我不知道,不儿,我……我好像真的,我身体突然有一股力量,然后他们就倒了……”

      “你是Alpha。”警察似乎也感受到一点余韵,上上下下看着她,肯定道,“这是你的信息素压制力量,姑娘,以后这事就交给我们警察吧。”

      那条不见光的路上,三个人脸红唇白,杵着地想爬起来,听到外面“嘀呜嘀呜”的警报声,骂道:“这娘们儿居然找了条子……”不知是哪个无气也无力的通知。

      这个时间才中午,白元满本想着要去帮父母卖自己的布丁,但走到公交站已经脚瘫手软。不敢相信这样的人青天白日的就敢兴风作浪,那女娃子不知是受了多少苦。

      同时她也反思自己,以后一定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可千万不能独自来这种地方。

      她回家依旧恍了大半天,平躺在床,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她第二次想要和这些人同归于尽。
      三年前的一个普通的夜晚,月皎洁,星明亮。半夜她家的门忽然被一阵猛拍,白元满被吓醒了,那阵仗恨不能是把她家那扇用了许多年的门直接卸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

      “姓白的你个贱货,你敢耍老子?花了老子的钱就想安心找男人是吧?!”
      “你给我开门,你信不信老子一脚就把它踹了!”

      辱骂声伴随着敲击着传进来,白元满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她不明所以,不知是哪个嫖客上门了。
      但她很肯定的是,这栋楼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但没人吭声说吵。
      万籁俱寂。

      不一会儿母亲打开她的门,冷声让她把房间门锁起来。没再交代什么就关上了。

      白青云两个月前认识了一个男人,就没在继续这份“工作”,决定踏实跟男人过日子。男人育有一儿,他可能并不知晓白元满的存在,也不知道白青云的过往。

      二人还算幸福甜蜜,白青云去到小馆子里帮男人打下手,并且告诉她,再过些日子他们就准备登记了。
      也就是她高考完,真的是很快了。这样的日子只要再过二十天不到。

      “这东西还是老子带来的吧?”
      “你全砸了算了,我不想要了,我早就不想要了!”

      白元满的身躯随着砸在地上的物件抖动,仿佛砸在自己身上一般。她放轻呼吸,不让自己的房间里有任何声音。

      好吵。窗帘很薄,月光透了进来,她早已熟悉夜色,变得默不作声。此时只是眼睛发酸,一直盯着腿上正在吸血的那只蚊子看。

      好像再大的声响都不影响它为了饮食那点腥红的血而刺进她的皮肤。

      “你个臭婊子还想一走了之,那男的知道你跟这么多人睡过吗?”
      “他睡过你吗?知道你大腿根上的那点朱砂吗?”

      男人说话越来越难听,母亲好像是早就习惯了应对这场面。她选择不激怒男人。

      安静了没两秒,母亲尖锐的叫声传了进来,“啊……不要,我早就不干了!”
      “你个骚娘们装什么贞洁,再给我操一次,不然我明天就去砸了那店。”

      白元满终于不再听话,不再无动于衷。趁那只蚊子还没有声音前把它一掌拍死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不要再吸血也不要再被吸血,她厌恶这样的行为,她更厌恶那些毛孔粗大、巩膜发黄、眼袋凸起的陌生男人。

      “咔嗒”一声,锁开了。白元满被脚边的东西绊了一下。
      男人按着自己母亲朝这边看了过来,眼睛泛光。

      “你干什么!?”白青云衣裳不整,想要朝她这边过来,但被男人扯住了头发。

      “哟,怎么没见过这么个绝色姑娘啊,也是干这行的?”他抓着她母亲,用凶兽见血的眼神继续说,“你藏得够好的啊。”

      “放开我妈。”白元满把指甲嵌入自己的手心,骨头“嘎吱”响动,她表面冷静地说。

      母女俩对视一眼,她们只想平稳生活而已。

      那点水汽就要聚集,白元满有点视线模糊。男人似乎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

      她赶紧眨眨眼,看见她妈用力抱住那个男人,厉声叫她出去。男人不耐,手肘狠狠锤向母亲胸口,巴掌迅速摔在了母亲脸上。

      白元满看见那张带着指印红肿的脸,大声叫了出来:“我叫你放开她!”她胸口剧烈起伏,指尖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五月天已经很热了,房间的窗户半开着,这时来了阵风,门“嘭”地摔上了。
      那滴泪也从白元满睁大的眼眶中掉了出来。毅然决然。

      “我就打怎么了,你们母女都是一个货色,不值钱的贱货,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们,让你们轮着求我,伺候我。”白元满冲了过去,另一只空着的手拿起柜子上的玻璃鱼缸,直接连水连鱼一起砸向了男人。

      “呼——嘶啊!你个婊子!”白元满虽然一直在自己练点东西傍身,但没有实战经验,看到男人额角的血也是被吓一跳。

      两条鱼掉在更广阔的空间,它们活蹦乱跳,使地板上发出一些声响。母女俩衣服上都溅了水,白元满拉上自己的母亲就要跑。

      太乱了。
      不知是谁先踩到了地上的瓶子,不知是谁先承受了他的一脚。

      白元满先感受到了对方凸起的油肚,接着缩起背,那粗糙黝黑的手就要碰到她。

      “哟,还藏着把刀呢?你敢用吗?”男人一把抢了那把刀,戳在沙发上,笑了,“这么钝的你也打算拿出来当工具啊?别自讨苦吃,自己送上门来的美人儿啊,豆腐做的吗。”

      那手捏到了她的下巴。白元满挫着牙,看到他偏头就把冲过来的母亲推倒在了柜角上。
      “妈!”
      那一刹那,她觉得活下去好像也没什么用,就像她忍了快六年,并没有什么好结果。

      她听到男人无所畏惧、得意的笑,她看到了那个浑浊的眼睛,乌黑的眼袋。
      同归于尽吧。

      胃里一阵痉挛,一阵江翻海沸,白元满压下即将顺着食道冲上来的呕吐感。额发已湿,不知道是水是汗还是泪,搭在了她的睫毛上,又沉又痒。

      她手背过去,摸索着沙发布料,食指碰到了什么,她毫不犹豫地拔起了那把刀。咬紧自己的舌尖,用了百分百的力度,决然刺向了男人。

      那皮肉把剖开鱼腹好容易,肥腻的一层又一层,只是刀真的太钝了,白元满只能用力将它钻进去。

      男人始终耷拉的眼皮也折了起来,老旧又巨大的眼球仿佛就要滑出来了,不知道这样可怖的眼神看了她多久,白元满整个人都无法控制地哆嗦,才看到那个男人捂着带刀柄的胃倒在地上,血顺着衣服留。

      可惜金鱼不饮血,翻起肚皮,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