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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116天 ...

  •   几人在壁炉前随意地吃着晚点,白葡萄酒酸爽解腻,白元满晚饭没吃多少,她吃了两个泡芙。外面进来一个人,说雪停了,可以看烟花了。

      “哇哇哇!看烟花咯!”凌众鼓掌。

      “也行,现在看了,晚点说不定还要飘雪。”陈雅悦披着一件长袖皮草,凌季润也套上了外衣,去到二楼阳台上看烟花。

      草色早已全无,被白茫茫覆盖。不一会儿,几根点着的火柴棒升空,在半空中同时炸出了绚丽多彩的烟火。

      接着又有金色的丝线腾空,霎时间又被从四面八方拉扯开无数根细细的金丝,那金丝间又绽放了团团簇簇的花,不等它们迅速陨落消失,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白元满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烟花,像孔雀开屏,像流星划过,像昙花一现。雪地上五颜六色,天空中降落着彩色的雨。

      她震撼得只知道说:“好美。”

      凌季润悄悄拉过她的手,贴在一起。眼前如画,白元满看着这一片流光溢彩,宋向阳朝她偏了偏酒杯,白元满一僵,她挣扎着要扯出来,凌季润道刚好趁她手指松开些的功夫里,来了个十指相扣。

      白元满另一只手一顿,低头看到自己好好地捏着细细的杯梗,原本就没有被束缚。

      这一天的尴尬还真是多,她赶紧碰上宋向阳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元满,你又喝完了?”宋向阳抿了一口,摇摇酒水,五颜六色的光打在每一个人脸上。只有旁边的凌季润面色平常,若无其事地摩挲别人的手。

      “冷死了。”白元满悄悄说,她想把手伸进口袋。

      凌季润不松,拽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大衣里,白元满指尖触到真丝内衬,手背紧贴衬衫,白元满感受到体温传出来的热度。

      凌季润微微侧头,眸子略低,他一手抱在胸前,裹住大衣,而大衣里的手拽着另一个人的手轻轻移动。

      白元满感觉自己的手背一直擦过几个硬块,她眼里印着绚烂的花,手背起了火,心里却在想,这结实有力的东西是凌季润的腹肌。

      她偏头一看,先感受到了两个带着酸涩酒水的呼吸,他的怎么更浓呢?

      烟花持续响了十多分钟,白元满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麻了。尾声时陈雅悦主动端起酒杯,看向众人,笑说:“Christmas.”

      “Christmas!”凌季润临时倒了半杯给白元满,几人举杯。

      前院渐渐静下来,一行人渐渐离开,在一楼又闹了一会儿,雪又开始从空中飘落,它带着刚刚留下的灰渍污染一起尘埃落地。

      白元满穿上外套悄悄走到一楼室外,蓝色的泳池上方飘着漫天的雪花,她双手插兜,仰头观雪。

      脚实在有些累,高跟鞋还真是美丽刑具。她悄咪咪地把鞋放在墙角,自己踩在一块方形地毯上,再探着上半身身子,伸出手接了几片雪,手掌温热,转瞬即化,留下一滩水。

      不知道另一个世界天晴还是雨水,不知道于津会不会等到六月洪雪。

      宋汉青也想吹吹冷风,今天拿了好礼,刚刚却总输,喝了不少酒。白元满感觉身边站了个规矩的人,偏头一看,居然是他。

      白元满刚要开口,但见他难得不乐呵,脸上显露出某种悲伤,就安安静静一起看雪了。

      两分钟后,宋汉青依旧仰着脸,嗓音却恢复了好玩好闹的纨绔口气:“季润遇到的人都挺不错的,他就好像自带某种buff,他都好,就算有时候会小孩子心性,大家都能体谅他。”

      “你也很好。”白元满捧哏似的。

      他话锋一转,有些狂躁:“但是你们今天……你们这些随意搞临时标记的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啊?!”

      “……哈?”我们也没有很随意吧?也没有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吧!

      “凌季润真是好小子,嘴倒是严得很啊,你们都到这步了他也没跟我说说。”

      且不说她的后颈现在被头发盖着,那抑制贴前几天就撕了,那点虎牙痕迹早就痊愈了。但对方的口气是刚发现的模样,说明凌季润没跟他说过。

      “你,你怎么知道的?”白元满羞愧中混杂质疑。

      “你身上有凌季润的信息素味道,元满啊,你别和他们一起把我当傻子啊。”宋汗青有点儿归罪地把头朝后仰,白元满把他当傻子了?

      “……?现在?”白元满懵了一瞬。
      “对啊,你没闻到吗?”宋汉青头上也多了一个问号。

      白元满细嗅了一下,空气中还真有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她看看手环。该死,刚刚雪滴在上面的时候她擦了一下,没注意碰到了调节档位。
      她赶忙把档位调到最高,可是这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啊,和凌季润有什么关系。
      凌季润不是没有信息素味道的么?

      “那你为什么要肯定这是凌季润的信息素?万一是我的呢?”
      透露信息素是件极其暧昧的事情。

      “天……奇怪。”宋汉青感受了一下,那股很冲的味道瞬间消退了,“元满,你可别吓我了,待会儿那小子要跟我闹!我哪敢闻你的,我只闻过他的啊。”

      “什么时候?”过了约莫半分钟,白元满有种不太美妙的猜测。

      “就是刚刚啊,还有上次,十一月份……哎呦哪天我还真记不清了,反正一个多月了,我来他家找他,这小子直接拆了手环,打算和我信息素PK,我真踏马的无语,小爷我真不知道啥时候又惹到这疯子了。”

      白元满回想,她咬了凌季润是十月底,那11月初信息素味道也是存在的,宋汉青应该就是在这个期间闻到的吧,白元满难为情的笑笑,同情的望着他,被朋友的朋友溜了还不知道。

      “哎,季润你不靠谱啊,怎么都标记人了,人家还不知道你信息素味道。”宋汉青回头看着门口的人,并给了他一拳。

      他说完这片地里霎时寂静,雪地似坟地一般掩埋了所有的生命。

      “……”凌季润几次开口,眼神几次在悔恨和痛恨之中徘徊于此二人。

      白元满不开口则是有些心疼凌季润在这个实在看重完整的世界是个残疾的Alpha,同时又对宋汉青这种表达有些难以启齿。

      “你知道了?”凌季润有些慌张地开口,他就不该让宋汉青这个大嘴巴和人独处。
      白元满抬头,脸上是一个巨大的“?”。

      “你不知道?”凌季润嘴角抽搐,又问。

      这种问法无疑是不打自招,白元满眼睛一眯,露出上下排牙齿,音线平稳,语气陈述直接:“你有信息素了。”

      凌季润表情更心虚了,白元满看到他的手又挠上了耳朵上分那撮头发,便扯出一个笑,说:“你干脆抓秃好了。”

      “哇塞……”宋汉青见阵仗不对,看到要推门而出的宋向阳,连忙推着自己的妹妹逃离了。

      “你听我解释。”凌季润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眼珠乱跑。

      白元满隐约还能在凛冽的冰雪里闻到甜丝丝的味道,她接过来喝了一口,自然地说:“讲。”

      凌季润好像不知怎么开口,舌头被打了结,白元满见他还在想什么鬼主意,先问:“什么时候?”

      “11月5日发现的,11月12日确定的。”

      日期张口就来,离现在已经四五十天。

      白元满继续问:“什么原因?”

      时间划过,比融入泳池里雪水还要悄无声息。

      “你咬了我,过了几天我就发现了。”

      雪渐渐又大了起来,似羽绒。
      “哼……哇塞。”白元满笑了一下,学宋汉青刚刚的语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多少人知道?”

      “几个吧……”
      白元满点点头:“几个。”

      “我爸妈,宋汉青,丁主任还有几个医生,8班的一些人。”

      安静了一会儿,白元满喝完那杯甜甜的水,胃似乎暖和了不少,但葡萄酒后的微醺也随着被带走,她道:“行,好了就行,进去吧,外面挺冷的。”

      白元满错身时听到那人又开口。
      “我想过告诉你的,但那段时间你就因为那个姓丰的……”
      他反咬一口:“我不想吵。”

      “那就别吵。”雪夜无风,杯子很快冷透了。

      “那你阴晴不定……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上次好好的你突然就不理我了,那我怎么办?”
      “你现在这样就挺让人害怕的,难道你又要因为他跟我生气?”

      他其实只是想表达对方让他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才会用治愈帮助这样的行为欺骗继续装作行若无事。

      “我没提过任何人。”白元满挑着回,她承认自己有不能说出的苦衷,这脾气到了点上对他的态度确实会有些糟糕,但在此之前她提出过及时止损的。

      “是我,但我不想提他,但事实就是因为他!你总因为外人跟我生气,你说你没提,但我现在就是感觉说了后你又不开心了还有今晚,你都没有看到我,就跟那个宋向阳黏在一起!”

      白元满一边回忆,一边听着他声诉,她眼皮一跳一跳的,他他他完她她她,怎么又扯回来了,她眉心一拧:“你有完没完。”

      凌季润侧过身子,他看到柿子树已经没有果子了,高高的树枝挂上了一层白绒的雪,再厚点,不知道它是会因有新衣而喜悦还是会因承受不住被折断。

      白元满听到他咬着牙沉闷道:“真想找这个野猪打一架。”他可是武力值第一,打个丰嘉瑞应该不成问题吧,去年不是有人跟他约架么。

      “……你能不能别这么嗯?野猪?”白元满满腹狐疑,简直捉摸不透他的脑瓜构造。

      “对,以后就这么叫吧,我听了能降不少气。”他还真仰起头,长长呼了一口气。

      白元满:“……”
      白元满:“你爱气就气吧。”

      这话如一个打气筒,手没捏紧气球口,打进去的气慢慢遛出来,随后打气球的人反应过来,捏紧气球口,迅速推拉打气筒,于是气球越来越鼓了。

      “我不气。反正你一直都钓着我,每次都是我自己吵,你根本就不搭理,你还会冷暴力,我吵也没结果,反正最后都会不了了之,都是我的错,就算我打了那个野猪,我瞒了信息素,但是,但除了这个我也没骗你其他的吧?!”

      “我怎么就钓着你了?这事儿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到底是谁踏马天天勾引我,是谁动不动就要身体接触,动不动就要牵手……我去了,还有动不动就要那样看人。”

      “我……”
      原来这样是有用的,原来她也能感受到的,原来她以为那是诱惑和撩拨。

      这气球炸了,那打气筒便转向了另一个人,只见另一个气球大了起来。

      “闭嘴,我还没说完,我哪次没告诉你。是,我承认确实无视了你,你要叫冷暴力也可以,可是也没几天不就过了吗?而且你当时没说,现在是在跟我算账是吧?别人都知道,你一口一个想和我怎么怎么样,但信息素有了那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

      白元满胸口起伏,她抬手捂着对方无辜、撩人又惊鹊的眼睛,喘出一个口气,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瞒我,我能理解。但你就没想过我,我就不能单纯担心你么?我知道了又怎样,我还能拦住你么?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你都只考虑到你自己,我有信息素了我当然也会为你高兴,但你……”

      他上前一步,手穿过她的腋下,搂住,搂紧。他下巴搭在白元满肩上,嘴里重复着:“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
      “对不起白元满,对不起。”

      浓密睫毛会在白元满手心跳动,别着手很不舒服,她把手放了下来,嘴唇还有点颤栗,擦在对方的大衣上,她继续说完:“你就会想自己,就因为这个不告诉我,白让人惦念,不仅如此,你还蛮不讲理,就要扯些无关的人,还总是特别幼稚,打架打架打架,你怎么不去拳击场上打……人家向阳挺好的,反倒是你,我以前就看过你们跳舞,这也没过多少天吧?你还挺会翻脸不认人的啊。”

      “那我以后再也不扯无关的。”凌季润来回抚摩着她的背,“我跟她本来就不熟,那次是我外公要去,你不来我没舞伴,刚好他爸也去,长辈就希望我们表演一下。我们也只跳过那一次。”

      “你还挺惋惜。”
      “是挺惋惜。”他耍起无赖,用脸磨蹭着她的耳朵,“当时我就该拉着你跳的。”

      他惯会用这一招,声音又软又低,把自己湿热的呼吸扫进别人皮肤上,再随着毛孔翕张蹿进去,白元满胸口起伏速率渐渐恢复,她又补充:“还每次都要这样扮乖装可怜。”然后让白元满对着挺可爱的、气嘟嘟的脸发不出脾气。

      “这我好像没有装。”他小声地委婉地驳回。
      这不是客观事实,这是你的主观判断。

      “不,这个别改。”
      “噢。”

      白元满推他的肩膀,推不动,她道:“那卡片拿出来。”
      “怎么了。”凌季润眼珠转动。

      “拿不拿?”
      “……拿。”他只起身,一只手岿然不动,一只手伸进口袋把东西抽出来递给白元满,小心翼翼。

      两秒不到,纸张碎片随雪花落地。
      凌季润诧异变化来得竟如此快,想生气又生不出来,委屈如小兽地吼:“你干什么!?”

      “这个祝福不适合你。”白元满简单明了,她拍拍手准备进去,转眼就从透明的拱形的玻璃门看到里面墙角露着的三个脑袋。

      白元满:“。。。”什么情况?
      凌众:“?”怎么不继续。
      宋家双胞胎:“……”呵呵呵,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凌季润:“你怎么没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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