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ABO］》Ladyyyy

67、第139天

　　说出的话是泼出去的、的奶茶，白元满咂咂嘴，收不回来的。

　　经过这一天，她元气恢复了大半，打开手机回复昨天晚上的消息。

　　群里消息百多条，白元满扒拉着屏幕滑呀滑呀滑，终于看到自己发的那则。

　　【咕噜鸡】：盟主！
　　【管理员08】：好突然，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管理员06】：没有不快，支持先忙自己的事～

　　下面清一色支持。

　　【咕噜鸡】：舍不得铁揪，我私下还没和群主say hi过呢［悲伤］
　　【期末考试拿第一】：没见过+1［哭泣］
　　【奈斯再见吧麻麻】：以后麦芽糖也是盟友呐，肯定会见到的！
　　【运势很硬】：麦芽糖私下是很好的人，温馨提示：下次团建大家记得把作业提前完成。

　　【咕噜鸡】：运势你够了，本来人家还很伤感，突然就脑壳痛……
　　【用户6368588972】：盟主催作业的时候我觉得很可爱啊，像妈妈一样哈哈哈哈哈。
　　【管理员03】：舍不得盟主。

　　【一生都酷】：@盟主——麦芽糖味儿的铁揪，新昵称，麦芽糖味儿的妈妈（炼制秘籍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期末考试拿第一】：你还真别说！
　　【低调大裤衩】：开先河了，大家有没有注意到盟主说的不分性别，是不是意味着B和O也可以料理事物了？

　　【大兔子小米渣】：终于有人看到了！！
　　【管理员02】：是这个意思，都可以自荐。
　　【毛蛤蜊xxx】：好棒！
　　【锦鲤跑向我】：大家暂停一下，有没有人在凤栖公园附近啊！厕所没人，没带纸就拉大了……

　　【咕噜鸡】：锦鲤你一点都不锦鲤！
　　【咕噜鸡】：有没有人救救她我，噗哈哈哈。
　　……

　　白元满一条一条看完，很欣慰。她们既没有挤兑，也没有说当初当盟主是搞噱头博取关注，相反，她们只是把盟主当成一个团队的代表人物，没有过度延伸。

　　“真好啊。”她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随后悄悄把自己的昵称改了——麦芽糖味儿的妈妈（炼制秘籍版）。

　　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期末考试拿第一”有天早上居然等在校门口，真的给了她两个热腾腾的豆腐粉丝馅儿包子，十足好吃。

　　备考状态，白元满和凌季润商量过，寒假再集中处理。周六放学白雪没再和男友一起，她们三个又可以一起出校门。

　　凌季润虽然在家高效复习，但到点便会出来放松。这天晚上也不例外，只是又是他充当司机，白元满扭头看后排的两人，她眯起眼睛，道：“有鬼。”

　　白雪拉拉自己的短发，拉开羽绒服拉链，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们可什么也不知道。”

　　松鼠在手机上摆弄着什么，头都不抬，答：“反正今天没事儿，蹭饭就对了。”

　　今天车况似乎很不错，连绿灯都连续碰到好几个。白元满回头，道：“凌季润，她们英语都不太好，播段听力怎么样？”

　　“乖，”他指了一下屏幕。“你自己搜。”

　　二十秒后，一段英语听力在车里回荡。
　　松鼠捂住耳朵：“刺耳，白元满你要这样我就要说你了！”
　　白雪也上前扒拉她，嘴里还喊着：“元满！你坏！你学坏了！”

　　白雪反抗无效，又说：“让我们睡着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噢。”白元满无视驾驶座看过来的视线，把英语听力切换成了一段舒缓音乐，她看着路边的建筑，“前两天不是才一起吃过吗？”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奇怪地望了一下副驾的人，说：“秘密。”
　　元满猜：“你学成出关了？”
　　凌季润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白雪开心：“季润，你遇到什么高兴事儿啦！”

　　松鼠鼓励：“哎呀，你们能不能别逼问了，不就是吃饭吗，凌季润，我个人很欣赏你这种赞助同学的频率，望继续保持！”

　　白元满看着城楼里露出的天际线，深青、浅蓝、淡紫、橘色、棕色，忽然她想起闪闪发光的一枚独一无二的石头，扭着身子说：“对了，松鼠，明天我想去打个耳洞，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松鼠关掉手机屏幕，抬起头答：“啊？打耳洞很快的，要不周一放学我跟你去吧，我也想打个耳骨钉，明天有事儿。”

　　白雪问：“你最近这两个星期怎么总有事儿？是不是爸爸妈妈？”
　　“NO，不是，我有其他事情。”

　　白雪问副驾的人：“我跟苏溪说一声，我俩去呗。干嘛忽然想打耳洞？”

　　“不了，你都和人约好了，而且你有耳洞。”白元满回想了一下，三四个星期了，“之前就想，但松鼠摔了，后面又各种事，忘了。”

　　“我陪你去。”驾驶座的人说。

　　“不要，你明天不是要去外公家吗？我不要你们因为这点小事改变计划，我周一下午和松鼠去就好了，又不急。”这半年她到处蹭吃，感觉自己的嘴都有些养刁了，昂首挺胸问副驾的人，“你们家豉油鸡怎么做的，能外传吗？”

　　“不外传。你喜欢？”
　　“滑香滑香的，之前没那么吃过。”
　　“改天让厨房告诉你。”

　　车顺着宽敞的路开进去，滑下地下车库，白元满这才看出是哪里，一些窘迫的、荒唐的回忆涌现。

　　白雪惊讶：“这该不会是你家吧，季润？”
　　松鼠也吃惊地摆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那我们这饭蹭得岂不是很没礼貌！”

　　凌季润锁了车，带着她们走向电梯，他说：“是我家，但平时不怎么来这。”

　　打开门几人都震惊了，不说这房子多大多豪，而是客厅一面墙都是鲜花，厨房里有两位还在忙活的人，餐桌中线也落有带着清香的花，周围还飘荡着许多氢气球。

　　夜皇后、无尽夏、虞美人、茉莉康、香雪兰、大飞燕、洋牡丹……都是清淡雅致的颜色，在配上些花苞枝桠，犹如墙里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松鼠站在客厅中间，问：“乔迁之喜？还是你的日常啊？好浮夸……”

　　“你生日？”白雪自觉和他交涉不深，而且怎么可能生日不请自己的朋友嘛，“难道，是？”白雪退后一步，望着凌季润，伸手指向白元满的背，口型说，“元满的？”

　　凌季润点点头。

　　“这里写着‘ Happy birthday’，凌季润真是你的生日啊？”白元满指着大面花墙的一处，她又遗憾地走过来，“你也没跟我们说，我们仨空手就来了。”

　　白雪和松鼠不知该气谁，不约而同，望望这对男女，道：“你们也没跟我们说，我们俩空手就来了。”

　　“怪我，都怪我。”凌季润压根不知道她朋友不知道，更没想到都到这份儿上了白元满还没明白，这年级第二是只顾学习的吗？

　　年级第二背着朋友先凑到他旁边，小声道：“生日快乐。”
　　凌季润叹口气：“……”

　　OK。原来真的有人不记自己生日的。

　　地暖充足，几人褪下厚厚的外套，穿着轻快，走向餐桌，厨房里的阿姨早已把食物放在桌上，又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

　　主食是菲力牛排，每个人旁边还有一份黑松露鲜鲍和海参蒸蛋，旁边还有一个小蝶盛放甜品。

　　餐桌中间放着一个圆柱型蛋糕，外面的奶油橘黄色渐变，到了上面那一圈已经是纯白色了。

　　再配上中间坠着的那朵嫩粉三角梅，像是一场日出开始了。

　　灯倏地熄灭，凌季润点燃蜡烛，白雪和松鼠拍着掌：“祝你生日快乐……”

　　凌季润看旁边的人跟着唱了起来，还挺高兴的，他干脆直接说：“祝白元满生日快乐。”
　　白元满顿了一下，指着自己，吃惊：“我？”

　　白雪着急：“元满你快点儿许愿，蜡烛快要到底了！”

　　随后三人又继续唱了起来，白元满脑子嗡嗡嗡，一切来得十足意外，她合起手脑子一片空白，最终想了什么也不知道，被朋友带领着吹灭了蜡烛。

　　头顶的灯适时亮起，白元满不自然地眨了几下眼睛，蜡烛拔起留下一个小窟窿，周围坐着十七个橙色的圆。

　　凌季润解释：“是柿子。”
　　是十七只圆鼓鼓的小柿子。

　　白雪：“元满，祝你事事如意，永远和我是同桌哈哈哈哈哈。”
　　松鼠：“嗯……那我祝元满做什么都成功！”

　　“元满你可别怪我呀，我都不知道是你生日，礼物周一补上！再说了，这也算好大一个惊喜了！”白雪可怜巴巴。

　　“就是，你也不跟我们说，那我先提前说了，我生日5月7日。”松鼠补上。

　　“我的在暑假，8月20日。”白雪再补充。

　　凌季润拍拍她的后脑勺，看着她开心的露出括号，眼里一层水光。明眸皓齿。

　　“寿星，切蛋糕吧。”

　　白元满接过他递过来的刀叉，小心翼翼分割下去，放进碟子里一一递给朋友，凌季润起身去厨房了。

　　“好幸福啊，谢谢你们陪我，我肯定会记住这些日子的，我愿意跟你们扮鬼，也可以跟你们逛街！”白元满坐下来，自己挖走两颗小柿子，不知道怎么做的，甜而不腻，丝滑绵密。

　　同桌煽情：“元满小宝你最好了……”
　　松鼠指指桌旁的美食，问：“好甜，可以先吃牛排再吃蛋糕吗？”
　　“当然，快吃吧。”

　　白雪和松鼠嚼着香嫩多汁的牛肉，看见凌季润拿着一个小碗出来，放在白元满面前，香葱丝摆呈笑脸，下面绕着一圈圈的面条，他说：“我家有这个习惯。”

　　从他记事起，一家三口每次有人过生日都会有这样一根面，长长盘旋在碗里，寿星吃完就算开餐，也算接受了一切祝福。他把这个习性告诉白元满：“不多，一口吃完。”

　　确实不多，他给她留了半个胃回家吃。

　　白元满放进嘴里，一边腮鼓得满满的，她两眼弯弯，咽下去还张开嘴巴，显少孩子气地说：“都吃完啦！”

　　几人举起起泡酒碰杯，咽下一口清新香甜。

　　得亏室内温热，这些菜吃起来吃起来刚好，口感可得9.5分。白元满对比两个朋友，吃得不算多，餐中父亲打来电话，话里话外都在催她早点回家，有人等。

　　白元满这次不傻了，原来一天晚上能有两群人守着时间给她送祝福。

　　她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心脏，到处怦怦乱跳，亢奋的不得了。

　　良辰美景，不得白白错过这些美妙的花仙子集会，几人又在花前拍了照片，白雪挑着角度，找着灯光，多人、双人、单人，什么都来一波，没发现自己的同桌不见了。

　　与此同时，熟悉的卧室里。
　　“别开灯。”白元满的背靠着门，她偏头望向凌季润搭在开光插座上的手指。

　　“你愿意陪她们做那些，那愿意陪我做什么？”有人向寿星索要愿望。
　　寿星回：“我也请你和你的朋友吃饭？”

　　“这不算。太多人了。”他掐了一把白元满的腰，隔着衣服，有点痒，凌季润重复，“你愿意陪我做什么？”

　　回想一下，自己马上就要二十一岁，灵魂出窍一样来到这样，回到青涩的青春期。腺体带着脑子一并发热，她借着玻璃窗透进来的万家灯火，回：“爱。”

　　站在她眼前的人好像忘了呼吸。
　　白元满一时嘴快，居然又脱口而出：“□□。”

　　灯光乍然一亮，白元满下意识闭上眼，感受到脸上的滚热气体，这束光就像礼义廉耻，一下照得她化出原形，她咬咬腮帮子肉，怂了：“那个，我，我的意思是□□做的事情，不是，就是兴趣……”

　　“会做。”眼前人打断她，一只手扶住她的下巴，随后弯下腰对上她的眼睛，“我本来的计划是结婚那天晚上，要不改一改，订婚那天？”

　　“本来就很难忍，偏偏你又要来扇风。”她眼皮上一黑，一热，“等你高考结束就求婚，怎么样？”

　　白元满望着他眼睛里的东西，不甚清明，她换了个角度，发现还是一样。最后发现，无论她怎么转，凌季润始终会低头看她，他的眼睛是跟随她的镜子，带着她一起憧憬家庭。

　　她伸手按下开关，房间再次变得幽暗，她适时问：“你就那么肯定是我？”

　　“不然呢。”

　　白元满没肯定也没否定，安静了片刻，忽然问：“我三月九号还能不能再过一次生日？”
　　“生日？”

　　“嗯，算是以前的吧。”
　　“没问题，那白元满可以许两个愿望咯。”

　　她靠近了一片火，刚开始不知所以，后面回温，觉得暖和了许多，便随着感觉越来越近。后来这火烧得太旺，让她有点疼。

　　“火为什么烧得这么烈？”她喃喃完又转移话题，“凌季润，你生日什么时候？”
　　“9月28日。”

　　“噗嗤哈哈哈。”白元满嗝嗝地笑。

　　“多亏你，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凌季润退开，拉开床头抽屉，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转身走回来，也乐了，“还好你下手的早，不然我鼻青脸肿都不好意思见人。”

　　“你那么怕丢脸，这事儿我真对不起你，被迫让你丢了许多次。”白元满抬手捂住他的脸颊，满脸笑意，一点愧疚都不显露。

　　“我是挺要面子，但追人要面子还能追到吗？”
　　“肯定能。喜欢你的人可太多太多了，你估计不用做什么，站在那，就会有人主动。”白元满不记得自己的高中有没有长得帅气的人物，但电视剧还是看过的。

　　“可你不会。”凌季润伸手扣住脸上的手指，慢移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虎牙咬过一个指尖，随后在她手心轻触一下，他目光余下温柔蜷缱。

　　“你站在那，我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