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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好黄 ...

  •   倪旖点点头,世界上是有天才的,无论在什么样的位置,他都发挥出远远超出一般人的能力,叮嘱要乖之后就起出去给他买点生活物资,估计得三天住院起步。
      大包小包就进来,屋里挺多人,倪旖直接无视,坐在蒋商鉴床沿边。
      “肺炎床边教学。”蒋商鉴微微蹙眉。
      “刚刚有护士抽血嘛?”倪旖拿一次性杯给他倒点水。
      “嗯,先退烧,再根据感染源打抗生素。”蒋商鉴闭着眼着实有点难受。
      “怎么了?去厕所嘛?”倪旖立刻猜出痛苦根源,没有男护士,谁拿吊瓶?这一堆医学生都忙呢,谁管你死活。
      “不用。”蒋商鉴就死鸭子嘴硬,想着等教学结束自己去。
      “我又不是没见过标准版。”倪旖催促着,就见蒋商鉴满脸不情愿被撺掇起来,时刻放缓速度等着高举吊瓶的倪旖。
      到了卫生间,蒋商鉴严肃道:“眼睛闭上。”
      “就不闭眼,赶紧的!”倪旖不想欺负病人,不然此刻就揍他了。
      “不要。”蒋商鉴梗着脖子拒绝。
      “快点,我数到三,三——”
      蒋商鉴一脸不情愿拉裤链放水,等了一会儿,扭头:“出不来。”
      倪旖只好扭头给他点时间,这玩意都这样了,只能缓缓,总不能撸完再尿。
      过了点时间,蒋商鉴淡淡道:“给我张纸。”
      “我没带纸,你将就着。”倪旖抬眸好无奈。
      “好脏。”蒋商鉴就不干。
      “你先将就,我等会儿出去给你买一次性内裤,乖,赶紧的。”倪旖敷衍。
      蒋商鉴摆摆头:“太脏了我一秒都受不了。”
      “快点,我数到三——”倪旖直接发狠。
      蒋商鉴一愣,立马塞好,耙耳朵地区对蜀道山是骨子里恐惧。
      倪旖将洗手水龙头打开,示意他洗洗那手,她还没当过保姆,这无师自通。
      “洗干净点,不然我不让你碰。”倪旖示意他继续洗手。
      “你让我碰过?”蒋商鉴气呼呼的。
      “快点,我数到三——”倪旖瞪一眼。
      蒋商鉴赶紧洗手,洗得贼认真。
      倪旖在一边嘀嘀咕咕:“男性生殖结构就有漏洞,和排泄器官一套,强行排尿会让膀胱开关口闭合不严,容易不孕不育。”
      “你——”蒋商鉴脸一直潮红,略微有些紫涨的颜色,像熟透了的苹果。心里不是滋味,这就是生物女的直言不讳嘛?一点都不害臊?
      “干嘛?不对嘛?”倪旖很耿直,随后笑得邪,“超长的。”
      蒋商鉴上手捂她嘴巴直接拉出去。
      倪旖气得发狂,嘴巴上那只手刚刚才洗的,妈蛋,她还没忘记他那手干过啥。
      “你!”倪旖瞪他一眼,气得说不出半个字。
      蒋商鉴凑上她耳朵,用极其细微声音笑道:“倪旖不喜欢嘛?”
      倪旖立刻就明白过来,顿时绯红了脸,迅速背过身去,一溜烟地就跑开了。
      妈蛋,屎壳郎玩意儿竟敢调戏她。
      倪旖去医院超市买东西时满脑子都是黄色笑话,准备说个更黄的让他害臊,等回来,病房里就没医学生病房教学了,安安静静。
      “给——”倪旖将那一次性内裤甩他床铺上。
      蒋商鉴颐指气使的一副大爷模样:“一只手换不了。”
      “刚刚还抱怨脏呢。”倪旖说罢,就想先把那收起来。
      蒋商鉴故作虚弱,逗她玩:“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换。”
      倪旖都怀疑听力不好,满脸错愕,反问:“我是倪旖,不是你婆姨。”
      “那我这么脏,你受得了?”蒋商鉴笑得脸颊发红。
      “下不为例。”
      倪旖把床隔帘拉严实,洗过手后将那盒装一次性内裤抽一条出来就示意他别瞎动弹,拎着一把酒精消毒湿巾,脑袋钻进他被窝两手一个劲鼓捣着。
      嗅到淡淡沫浴露味道,很轻很干净。
      也不知道碰过多少次他那里,总算结束这换裤子之旅,头发跟鸡窝似的钻出来。
      就这姿势很奇怪,倪旖梳理发丝缓解尴尬:“我很厉害吧。”
      蒋商鉴没说话。
      倪旖察觉疑惑,就顺着他目光一回头,那心跳得要从嘴巴里吐出来似的。
      是,戴口罩的妃子。
      “嗨,我来得真不是时候。”妃子尴尬摆摆手,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微笑。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秉持“我不尴尬,那就是你尴尬”原则,倪旖佯装淡定绑头发,一翘下巴示意,“我家蒋商鉴快死掉了,你陪他聊聊遗言。”
      “所以你在满足他遗愿?”妃子试探询问,随时做好逃跑准备。
      “……”倪旖就知道那个姿势很容易让人想歪,便解释,“他尿裤子了。”
      “你有那么好心?”妃子是不信的。
      倪旖懒得解释,越描越黑,破罐子破摔:“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别生气,开个玩笑。”妃子这真相信没其他的,单纯换裤子。
      海星隔着门探出头,笑嘻嘻缓解奇妙气氛。
      “这事儿我熟悉,我觉得,拿别人的钱还被别人,简直是太他妈日怪的一件事了,就像有人要给你做足底按摩,还要硬塞给你钱,你懂这逻辑吧?”
      倪旖稍微好奇:“你干过MB?”
      “保密。”海星眯着眼睛看了眼,随后沉默矢口否认。
      “没事没事,要保护好自己,等等,你最近跟蒋商鉴接触了嘛?”倪旖报之以怜悯之心,随后蹙眉十分严肃。
      “傻子,他就放荡不羁爱自由,不是那种。”蒋商鉴温柔摸摸她脑袋。
      才意识到被骗的倪旖简直气得要发狂,可是现在直接发飙很没礼貌的。
      蒋商鉴就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倪旖,看着她脸上的笑意突然凝固,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黑,一副要扑上来咬人的凶恶表情。
      老实说,要不是期待看到倪旖小朋友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才不会一点话都不帮忙解释呢。
      现在,蒋商鉴感到了极大的成就感。
      “他换洗衣裳都带来了?”倪旖也没再生气,也开得起玩笑。
      “哝——,这儿。”妃子将那纸袋放床尾,“他那严重嘛?”
      “没出结果,知道得明天,你赶紧走,也没确定是不是有传染的。”倪旖将那纸袋子搂在怀里随便翻几下就顺手搁在床头柜里。
      “那你不怕啊?”妃子往门边闪闪,确实挺怕被传染,家里那突然到来的免疫力极低的前女友估计够呛,得稍微注意点。
      “昨晚深吻都来好几回,怕个屁,他要出事,我也跑不了。”倪旖随便就盘腿坐在床尾,随意回答。
      妃子眼神幽怨望着蒋商鉴,那人就闪躲眼神:“不是说没山上女鬼?嗯?不地道,这都不跟哥几个讲,多心碎啊我。”
      “赶紧回去,你们都别再来,出院我请你们吃饭。”倪旖弯腰找根香蕉剥皮特自然就喂蒋商鉴吃。
      “你还挺会做仆人的。”临走妃子感慨。
      “什么玩意?”倪旖不接受夸赞。
      “谢谢你照顾我家商商。”海星说好听的。
      倪旖直接说:“现在他是我家的了。”
      “你家的你家的。”妃子拉开门就出去。
      倪旖扬声补充:“本来就是我家的,你算哪根葱?”
      蒋商鉴语调愉悦:“我是你家的?”
      “才不是。”倪旖直接把香蕉往他喉咙里怼,“难受吧?所以,我永远不会为你提供这种服务的。”
      蒋商鉴快速将香蕉丢垃圾桶里,咳嗽两声,脸颊都咳红了,气若游丝:“那我无人认领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把你认领了。”倪旖就是很高傲的。
      蒋商鉴蹙眉:“真的多亏你啊,我博士毕业的未来道路一片黑暗,下午解剖课,我怎么给他们上课?”
      “睡你的,找你那懒鬼导师授课,自己都不来,让小组里博士讲课,没见过这种专业课都如此放肆的,习题课让助教糊弄得了,还搞这?”倪旖嫌弃要命,也不知道蒋商鉴走了哪门子的霉运,被老头塞给摸鱼达人小导师。
      “反正我打完点滴得回去一趟,不然我毕不了业。”蒋商鉴语气落寞。
      “那么严重?”倪旖还没理解中国职场规章制度的繁琐臃肿。
      “上课迟到被举报影响教授考评,我作为助教,教授不在来代课,导致教授受处分,他不高兴,我毕业道路就会很狭窄,虽然已经够狭窄。”蒋商鉴无语道。
      “助教?就是鞍前马后的狗腿子呗。”倪旖嘲弄他的身份。
      “……”蒋商鉴失语,“干嘛说得那么直白?”
      “你将来干嘛?教书嘛?”倪旖玩他手掌,仔细观察每一个细微的纹路。
      “生物学这基础学科,教书最稳定的。”蒋商鉴没直接回答。
      “要稳定干嘛不考公务员?嫌基层干部工资低?”倪旖试图慢慢接近他的心。
      蒋商鉴没说话。
      倪旖继续半带玩笑道:“我以前也一直相信储备干部肯定能当干部,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大润发招杀鱼的,也叫储备干部。”
      蒋商鉴接着话头继续玩笑:“理论上讲,只要没有明文规定不得升迁,都可以算储备干部,基层公务员也能算储备□□。”
      倪旖笑了两声:“你想做什么,要跟我说,你知道,我背景很大的。”
      “我讨厌走后门,无论是我走,还是其他人走,清白很重要的。”蒋商鉴直白拒绝,他受过后门侠的苦就很难重蹈覆辙,再说他也犟脾气,别人处之若骛、求之不得的后门,他并没那么感冒。
      “师哥,你有时候真的很傻,有关系不用,天底下最傻的那个。”倪旖没过多劝服,蒋商鉴不想就不想,她有成就蒋商鉴的能力,也有接洽蒋商鉴执拗的包容。
      “所以我得回去一趟,调课得提前申请的,无故旷课处罚很严重。”蒋商鉴手掌覆在她腕骨处,就很自然摸一摸。
      “给我好好躺着,搞幺蛾子你会嘎。”倪旖抹脖子威胁,随后安慰,“我给大师姐说了,让她帮忙带一节课。”
      “嗯?”蒋商鉴微微抬眸,随后惊慌失措给手机指纹解锁,查看消息。
      大佬:注意身体健康,趁着假期多耍耍朋友,别回来遭罪。
      蒋商鉴两手敲字。
      蒋商鉴:耍?
      对面秒回。
      大佬蹲守在电脑店,摸着一杯生椰咖啡□□,耳朵带着隔音棉,静静注视一哭二闹三上吊撒野的小导师的小蜜,她脸上被扇好几巴掌,红得出现斑斑点点,抽半天风发型都不带乱的,挺奇迹的。
      如来神掌主人就是不知道姓名的姑娘,挺帅的,啪啪哦——
      大佬笑笑,姨母笑一脸,总算放心办公室老幺,他这纯情小男生真的很容易看懂,你能感觉到他接过你请的饮料时是忐忑害羞的,能感觉到他把事情搞砸时脸上写满“天塌了”,能感觉到你帮他怼人时恨不得当场给你磕一个,挺可爱。
      现在找个暴龙小女友,也算苦尽甘来,以后有人罩着。
      大佬:你家小女朋友啊,挺可爱的。
      蒋商鉴:小小小……啥玩意儿?
      大佬:装个屁,休养好了再回来,就这样,你总废话一堆。
      倪旖满脸无辜模样,只是唇角微提,都快压不住。
      “你干嘛了?”蒋商鉴已经无法想象回去得叽叽喳喳半天。
      “没干嘛呀,就说你生病了得去医院。”倪旖继续扮乖,还低头扣手指头。
      没干嘛才怪!
      还忌讳鸡背后势力?
      去她丫的。
      扇不死你。
      爽完事儿了。
      在她地盘还能让人给欺负了?
      蒋商鉴板着脸:“那女的有没有欺负你?”
      “她骂我傻叉。”倪旖故意擦擦还没生产的眼泪,一副凄凉模样。
      蒋商鉴知道她动作很假,可还是很关切给她擦擦,温柔道:“不哭不哭。”
      “我要哭。”倪旖一个劲嚎,雷声大雨点小,就跟孩子似的叫唤,偷偷摸摸表露神秘的表情,时不时抬眸一瞥是那黠慧的眼神,唇边漾出顽皮的笑意。
      “那怎么办?我又没法替你报仇,我今天怼她,自身难保。”蒋商鉴四处张望着,从兜里找纸巾给她擦擦,手忙脚乱的。
      倪旖俏皮眨了眨眼,极其可爱小语气炫耀:“没被欺负,谁欺负得了我?”
      “我知道,但倪旖装哭我也会很担心的。”蒋商鉴真的超幸福,喜欢倪旖那种简单又理性的语言风格,喜欢倪旖那种对创作小把戏的不懈捕捉,喜欢倪旖偶尔平静寻常下几近癫狂的克制,逐渐忽略他所认为的一点点小不足。
      “师哥,你要快点好起来。”倪旖不闹了,攥着他手贴在自己脸颊慢慢磨蹭,眼里满是担忧,眼睫毛湿漉漉的。
      那一瞬间,她闭上眼,不知道在祈愿蒋商鉴要健康好起来,还是担心蒋商鉴遇到意外出事故没人照顾。
      “倪旖,你真不怕被传染?”蒋商鉴很温柔问她,拇指蹭蹭她软嫩脸颊。
      “刚刚一直怕你出事情,我都没来得及害怕,现在有一点怕,我怕我再感染谁来给你当仆人?谁会有我当得如此无师自通?”倪旖嘴巴总是会说甜蜜话的。
      这种话每天听到不下十遍,听得自己都已经麻木了。
      蒋商鉴很冷静问她:“倪旖,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些的,我宁愿你发脾气。”
      “师哥,我就是很怕的,但是你都这样了,我再怕没意义的。”倪旖带哭腔。
      “我知道你很怕的,我会快点好起来,不让你担心。”蒋商鉴眼里失落厉害,倪旖都习惯性说好话,但他当然不可能为这种事跟倪旖再怄气,不然以后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光怄气一整天都成。
      蒋商鉴很短暂亲了一下倪旖脸颊。
      倪旖一愣,那叫一个志得意满:“师哥再一次主动亲我呢!”
      蒋商鉴收回手,躺在病床蒙着被子,淡淡一句:“啰嗦。”
      “啰嗦就啰嗦吧!”倪旖伸了个懒腰,揽住他卧倒在床上,扒拉开那被子,直接上嘴冲他眼睛鼻子脖颈……反正都来了一口,高兴道,“睡吧师哥!”
      “干嘛那么热情?”蒋商鉴嫌弃死了,那口水糊他一脸。
      “我天生热情。”倪旖洋洋自得,“那个……师哥呀,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像妻子在为生病的丈夫守夜嘛……”
      蒋商鉴双手狠狠一用力!
      “啊——!”倪旖一声惨叫!
      蒋商鉴温柔摸摸她脸颊,笑得温雅清和:“抱歉,一时手滑。”
      倪旖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蒋商鉴不置可否,叮嘱让自己不要陷入糖衣炮弹里,倪旖太美好,可他一直很倒霉的,美好从不主动奔他而来,一定有诈,所以反复自我暗示不要自鸣得意,因为他知道,人们是容易为得过且过和半点成就而心满意足的。
      他要的太多,倪旖没法给,例如,一张父母认可的结婚证,她是很难给的。
      他也许只能当她一辈子情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不可能同意的。
      “小心我谋杀哦,跟你在一起后每早都会准备欧洲廉价饭店的典型免费面包。给你锯成一片一片的,配上橄榄油和醋。或者黄油。”倪旖虐待人的手法也是清醒脱俗的,再说,蒋商鉴长得挺帅,虐待起来也不太忍心。
      蒋商鉴耸耸肩,无所谓道:“吃的时候用牙咬住,再甩动脖子,就可以撕下一块然后咀嚼。吃这个有两个优点:治疗颈椎病和锻炼咬合肌。”
      倪旖咯咯地笑起来,仿佛回到她纯洁无暇的样子。
      蒋商鉴叹息,看着她笑得开心道:“你这样的女孩是不是自小娇生惯养,在家中称王称霸,稍有不顺心便不是哭就是闹的。”
      “不是啊,很愚蠢啊这种做法。”倪旖一愣。
      蒋商鉴没说话,愣神望着远处老旧超市,卷帘门缩在顶部,锈迹模糊而遥远老板扇着蒲苇避暑,空间被一排排货架整齐切割,时间都慢得吓人。
      倪旖就坐在陪护凳上静静看着熟睡的蒋商鉴,他还戴着那种只顾埋头学习的学生才戴的黑色塑料框眼镜,有点搞笑,撩撩他额前发丝,碰触一下他温热脸颊,摸摸他软软性感的唇……
      她在想,真爱其实不需要他这样,但蒋商鉴很被动,爱意总是遮着掩着,反复试探确认,跟崇尚海明威的冰山理论似的,她就得费点心思,主动点,也鼓励他主动点。
      蒋商鉴就意识朦胧卧在床榻上,感受着温凉纤长的手指在自己那里上反复移动摩挲,呼吸微微有点急促,这死小孩没啥好玩的嘛?肯定手机没电了!开始玩他了嘛?摸脸碰嘴巴都无所谓的,那手往哪儿瞎碰呢。
      温凉的触觉,却带来难以言喻的燥热……
      蒋商鉴想醒来制止她,可昨晚没睡,现在跟鬼压床似的意识清醒但无法控制四肢,就这么被她放肆揩油,都怀疑自己喝的水被她下了乖乖药。
      好一会儿,倪旖才住手。
      幸好没发生不可挽回的结果。
      蒋商鉴被吓得够呛,她就撩开他衣裳在小腹那摸摸玩玩的,要是故意碰他那里的话,他就会狠狠将她揍死,没分寸的家伙,你不怕我真怕的。
      “蒋商鉴,我真的很怕的,你要死了我怎么办?我被好多人喜欢又被好多人忌惮的,你也是这样的,我知道的,我这个人,好像总是特别喜好自己没有的东西,我难得愿意花费点精力,我课题研究还没结束就跑来陪你,你要争气点。”
      倪旖瞬间崩溃,她想到好多,她真有些累,她不知道意义是什么。
      倪旖有意无意来接近蒋商鉴,只是因为他长得帅?他那种倔犟气质让她疼爱?他破碎家庭生养出的痛苦让她怜惜?他从事的生物领域是她想跟未来配偶一起的共同理想……太多太多,蒋商鉴有太多她喜爱的地方。
      她做不到的,蒋商鉴可以做到,她做得到的,蒋商鉴也可以做到。
      可那种矫揉造作小女孩情绪让她察觉危险,她的热情廉价得毫无意义。
      如果,蒋商鉴知道她的爱不纯粹,他还会喜欢嘛?
      不会的,他的尊严不会低头。
      “师哥,希望你记得我对你的好。”倪旖轻轻说,没有说最后一句,就算这个好总是伴随纠结和后悔。
      倪旖总是目空一切的暴躁与骄横,难得如此胆颤心惊。
      蒋商鉴感动得要流泪,这死小孩还会说人话的。
      倪旖撑个懒腰从背包里掏出昨晚被猫撕碎的试卷复印版,一张薄薄的纸就随意摊放在他裹着层空调被的小腹,简直是完美小桌板,胳膊肘杵着他肋骨就写作业,还是要给语文老头面子,毕竟把人气死得赔钱,都那么大年纪,容易嘎。
      倪旖右手攥圆珠笔就戳着脸颊,若有所思嘀咕着:“我记得湖心亭看雪那个不是这样的,张岱好美婢好脔童,咋没了?居然删掉,有啥好删,还好我生性多疑,早就晓得。”
      “……”蒋商鉴都无语,这死小孩到底学些什么玩意儿啊。
      倪旖特骄傲念叨:“美婢卫生纸代名词。”
      蒋商鉴那撑着精神就气醒了,挑了下眉梢,幽幽问:“还挺好学?”
      倪旖继续念叨:“白行简那著作,我念给你听?醒得真及时。”
      “我醒了就是专门听你读小黄文的?”蒋商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对你胃口?我还有其他的,要听嘛?你选,绣塌野史,桃花艳史,梦月楼情史……”倪旖用最奶的声音,萌萌的表情,小小心心地说着最猛的话。
      蒋商鉴就特无语看着她,她主打一个顶着最乖的脸,做着最癫的事。
      倪旖不再开完玩笑,摸摸他手指关节,甜腻腻道:“医生说我很正常,至少是身体好健康,精神呢不一定。”
      “看出来了。”蒋商鉴幽幽道,随后弯曲食指关节蹭蹭她滑滑的脸颊,“谁告诉你的这些小黄文?”
      “文言文夹杂白话文启蒙就学这个的,很有意思的。”倪旖绕圈圈。
      蒋商鉴垂眸很认真。
      倪旖半敷衍道:“不重要的人。”
      蒋商鉴瞬间难受,不重要的人?需要这么支支吾吾的?她嘴巴里的不重要就是很重要,那不就是她前男友或者联姻对象。
      “干嘛?”倪旖察觉他眼神黯淡。
      “你在想什么?”蒋商鉴很清晰感受她的心不在这里,眼神带着一种悲伤。
      倪旖只是摇摇头,没打算说点什么。
      蒋商鉴轻轻捏一下她脸颊,等她叫唤一声才停下,随后也不解释,靠床榻背着她那边,一个字不说,满脸怨气,他快气死,以后还有的生气。
      倪旖也不惯着他,攥紧拳头朝他后背一锭,生气道:“手痒就去挖坟。”
      蒋商鉴气得更厉害,后背隐隐约约是疼痛,妈蛋,娶她回家该不会被家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好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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