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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身世之痛 ...

  •   这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柔地拂过小镇,带来阵阵花香。陈宇和苏瑶相约前往小镇外的山林。山林里绿树成荫,枝叶交错,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五彩斑斓的野花肆意绽放,点缀在草丛间,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苏瑶像只欢快的小鸟,穿梭在花丛间,不时采摘几朵野花,编织成美丽的花环。
      “陈宇,你看!”苏瑶笑着跑到陈宇面前,将编好的花环轻轻戴在自己头上,歪着头,眼神中满是期待,“我编的花环好看吗?”陈宇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苏瑶,心跳微微加快,脸不自觉地红了,真诚地说道:“好看,你戴着比花还美。”苏瑶听了,开心地笑起来,笑声在山林间回荡。
      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溪边,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圆润的石头和自在游动的小鱼。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们在溪边的草地上坐下,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苏瑶不经意间看向陈宇,发现他今日神情有些凝重,眼神中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伤。
      “陈宇,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心事。”苏瑶关切地问道,伸手轻轻碰了碰陈宇的胳膊。陈宇犹豫了一下,内心挣扎着是否要将那段痛苦的往事告诉苏瑶。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苏瑶,我有件事一直憋在心里,今天我想告诉你。”苏瑶握住陈宇的手,给予他力量:“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陈宇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流露出对母亲的深深怀念:"我母亲曾经是唱戏的名角,她长得很美,戏也唱得特别好,在这一带小有名气。"
      那时陈宇的母亲,身段轻盈如柳,嗓音清亮如泉。每逢庙会,戏台前总是挤满了人。陈宇记得自己趴在后台的帷幕后,看母亲扮作杜丽娘,水袖轻扬间,眉眼含情,唱腔婉转如泣如诉。台下掌声雷动,母亲谢幕时,总爱将鬓边的绢花摘下,悄悄塞给躲在角落的小陈宇。那花带着脂粉香,被他宝贝似的藏在枕头下,直到干枯了也不舍得丢。
      可这般风光的日子,在某个月夜戛然而止。那日戏散得晚,陈宇的母亲卸了妆独自往家走。青石板路上晃着灯笼的残影,她哼着《牡丹亭》的调子,绣鞋踏过积水的洼地。忽然暗巷里冲出几个黑影,绸缎摩擦声混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忽然被捂住嘴拖进王家后门时,发间那支点翠簪子"叮"地落在石阶上,碎成两截。
      陈宇的喉结滚动着,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这些画面在他脑中重复了千百遍,每想一次都像有钝刀在剜心。他曾无数次质问苍天:为何偏偏是母亲?为何偏偏是那个衣冠禽兽?月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他颤抖的肩头,苏瑶的手仍紧紧握着他,温暖的触感成了此刻唯一的支撑。
      "后来......"他的声音陡然沙哑,"那个王霸天畜生□□了她。"
      苏瑶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陈宇的皮肤。她想起曾在诗书上读到的"恶人当道",却从未想过这般惨剧会发生在至亲之人身上。溪水仍在欢快地流淌,此刻却像在嘲笑人间的苦难。
      陈宇的母亲失踪三日归来时,鬓发散乱,衣襟上沾着泥浆。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任凭小陈宇如何拍门哭喊也不肯开。那夜风雪交加,陈铁匠提着铁锤要闯王家,却被家丁打得吐血而归。天将亮时,母亲突然开了门。她穿着最艳丽的戏服,面庞白得似雪,却给陈宇熬了碗热腾腾的糖粥。"宇儿乖,趁热喝。"她笑着,眼泪却大颗大颗砸进碗里。
      等陈宇醒来时,湖面早已结了薄冰。母亲的绣鞋整整齐齐摆在岸边,大红斗篷像朵凋零的花,在苍白的冰面上格外刺眼。
      苏瑶的泪水无声滑落,她突然扑进陈宇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陈宇的衣襟很快被浸湿一片,却仍挺直脊背不敢动弹——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为他母亲的冤屈流泪。"他们怎么敢......"苏瑶的声音带着恨意,混着哽咽,"这般欺辱人,定要遭天谴的!"
      陈宇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嗅到淡淡茉莉香。他忽然想起母亲生前最爱茉莉,总在窗台摆着白瓷盆。那些花在王家人闯来那夜被打得粉碎,残瓣混着泥土,被踩进青石板缝里。
      山风忽起,惊飞一群栖鸟。盘旋的阴影掠过溪面,搅碎了水中倒影。陈宇拾起块卵石狠狠掷向水面,"咚"的一声闷响,涟漪荡开层层不甘。"父亲从此再没提过报仇,只是日夜打铁。"他盯着水波冷笑,"可我知道,他打的每把剑都淬着恨意。"
      苏瑶抬起泪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的剑术......"
      "是,我偷学了所有剑谱。"陈宇反手握住她,掌心滚烫,"王家的看家护院,市集的泼皮无赖,我找他们试了七年剑。有次差点被砍断手指,父亲发现后,第一次动手打了我。"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这伤,是王逸轩十三岁生日那日,我朝他马车掷石头留下的。"
      苏瑶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疤,忽然起身摘下花环,将其中一朵蓝鸢尾别在陈宇襟前:"从今往后,我陪你记着这仇。苏瑶心疼地抱住陈宇,眼眶泛红:“陈宇,你别难过。我会一直支持你的。王家老爷他们太可恶了,一定会得到报应的。”陈宇感受着苏瑶的温暖,心中的痛苦稍稍减轻了一些。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苏瑶理解他、支持他。
      “苏瑶,谢谢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陈宇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苏瑶抬起头,看着陈宇的眼睛,眼神坚定:“我们是好朋友呀,不用这么客气。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两人相视而笑,在这一刻,他们的感情在相互理解中愈发深厚。而对王家的仇恨,也在陈宇心中深深地埋下了种子,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王家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投在潺潺溪流上。陈宇从怀中取出个布包,层层揭开是半截点翠簪子。"母亲的遗物。"他声音发涩,"待我大仇已报之日,便为这簪子以此祭奠。"
      苏瑶忽然解下腰间香囊,倒出几粒红豆:"这是去岁从寺庙里求的,住持说能避灾厄。"她将红豆与断簪仔细包好,"我替你收着,来日大仇得报,再物归原主。"
      归途上,陈宇始终落后半步。他望着苏瑶裙裾翩跹的背影,忽然觉得满山草木都在低语:这血海深仇,终究不再是独他一人的重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