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咸鱼养成计划》旧时叶

5、热搜恋人

　　"顾老师，能合个影吗？"

　　顾景舟刚走出青岛片场，就被几个年轻女孩围住了。她们手里举着《演员的挑战》的周边，脸上带着期待的红晕。

　　"当然可以。"顾景舟熟练地调整表情，露出温和的微笑。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被认出来要签名——前世他直到死前都没体验过这种待遇。

　　拍完照，一个胆大的女孩凑近问："顾老师，听说《暗夜追凶》是陆沉陆总推荐您出演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顾景舟的笑容僵了一瞬。自从官宣演员名单后，网上就开始流传他和陆沉的"关系猜测"。有人扒出他们参加过同一个酒会，有人分析陆沉投资的影视项目里突然多了个名不见经传的顾景舟，各种猜测满天飞。

　　"陆总是我很尊敬的前辈。"顾景舟滴水不漏地回答，"能得到他的赏识是我的荣幸。"

　　女孩们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显然对这个官方回答不太满意。顾景舟礼貌告别，快步走向保姆车——这也是陆沉安排的，配有专属司机，待遇堪比一线明星。

　　上车后，他立刻给陆沉发了条消息：「刚才又被问起我们的关系了。按照公关团队的建议回答的。」

　　陆沉的回复很快到来：「看到了。回答得很好。」

　　顾景舟挑眉，什么叫"看到了"？他环顾四周，果然在片场对面咖啡馆的窗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沉穿着休闲衬衫，戴着墨镜，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看起来正在工作。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下周才来青岛视察项目吗？

　　顾景舟心跳加速，手指飞快打字：「你来青岛了？怎么不告诉我？」

　　「昨晚到的。不想打扰你拍戏。」

　　这个回答让顾景舟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陆沉来青岛不告诉他，却默默坐在片场对面咖啡厅...这是什么操作？

　　「要一起吃晚饭吗？」顾景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出了邀请。

　　「今晚有商务宴请。明天你收工后？」

　　「好。」

　　顾景舟放下手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自从进组《暗夜追凶》后，他和陆沉的联系反而比在京城时更频繁了。每天收工后互发消息成了习惯，有时甚至视频讨论角色——虽然陆沉坚称这只是作为投资方关心项目进度。

　　但坐在片场对面偷看...这已经超出了投资方的范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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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拍摄结束得比预计晚。顾景舟匆匆卸完妆，换下戏服，小跑着赶往与陆沉约定的餐厅。推开门时，他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

　　"对不起，导演临时加了一场戏。"顾景舟气喘吁吁地坐下，"等很久了吗？"

　　陆沉摇摇头，推过来一杯柠檬水："刚到不久。"

　　顾景舟注意到陆沉面前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半，显然是在说谎。但他没有拆穿，只是感激地喝了一大口水。

　　"拍摄顺利吗？"陆沉问。

　　"还行，就是..."顾景舟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你昨天看到我和女主角的亲密戏了？"

　　陆沉的手指在咖啡杯上轻轻敲了一下："只是碰巧看到排练。"

　　顾景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场戏是林夏和女主角唯一的情感戏，只有几个拥抱和额头相贴的镜头，在当今影视剧里算相当纯洁了。

　　"吃醋了？"他半开玩笑地问。

　　陆沉抬眼看他，黑眸深沉："协议里写了独占条款。"

　　这个回答既承认又不完全承认，让顾景舟心跳漏了一拍。他低头切牛排，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只是工作而已。你...你知道的。"

　　"嗯。"

　　晚餐在微妙的氛围中继续。顾景舟讲述着片场趣事，陆沉安静地听着，偶尔插话询问细节。这种日常的交流让顾景舟有种错觉——他们不像金主和金丝雀，倒像是...情侣。

　　"对了，"结账时，顾景舟突然想起一件事，"下周我请一天假回京城，有个杂志拍摄。晓姐说这是很好的曝光机会。"

　　陆沉点点头："需要安排飞机吗？"

　　"不用，剧组已经安排了。"顾景舟犹豫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后天。"陆沉看了看他，"想一起回去？"

　　"啊？不是，我只是..."顾景舟结结巴巴地说，"随便问问。"

　　陆沉嘴角微微上扬："我开玩笑的。你好好拍戏。"

　　顾景舟耳根发热。陆沉居然会开玩笑了？这个认知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他心跳加速。

　　回酒店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手臂偶尔相碰，谁都没有刻意避开。青岛的夜风带着海水的咸味，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要上来坐坐吗？"到达顾景舟住的酒店时，他鼓起勇气邀请。

　　陆沉看了看表："明天你还有早戏。"

　　"就喝杯茶。"顾景舟坚持道，"我...有些角色问题想请教你。"

　　这是个拙劣的借口，但陆沉没有拆穿，跟着他进了电梯。

　　酒店房间凌乱但温馨——剧本散落在床上，沙发上搭着几件衣服，茶几上摆着半盒吃剩的青岛特产高粱饴。

　　"抱歉，有点乱。"顾景舟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陆沉却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被翻得破旧的《演员的自我修养》："你在看这个？"

　　"就...随便翻翻。"顾景舟抢过书塞进抽屉，"不是说好当咸鱼的吗..."

　　陆沉轻笑一声，没有戳破他的口是心非。顾景舟烧水泡茶，两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聊着电影和角色，话题逐渐从工作转向更私人的领域。

　　"为什么选择表演？"陆沉突然问。

　　顾景舟捧着茶杯，思考了一会儿："最初是因为...逃避现实吧。我父亲早逝，家里条件不好，演戏能让我暂时忘记这些。"

　　陆沉静静听着，目光专注。

　　"后来就爱上了。"顾景舟继续说，"那种成为另一个人的感觉，体验完全不同的人生...很奇妙。"

　　"重生给了你第二次机会。"陆沉轻声说，"不只是逃避，而是真正活一次。"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顾景舟心中某个锁着的盒子。他抬头看着陆沉，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比他想象的更了解自己。

　　"你呢？"顾景舟反问，"为什么选择成为'饲主'？"

　　陆沉沉默了一会儿："控制欲？"这个回答带着自嘲，"或者只是...厌倦了一个人。"

　　这个坦承让顾景舟心头一颤。他想起公寓里那些精致的单人餐具，书房里永远整齐的办公桌，主卧里从未有人睡过的另一侧床...陆沉的生活，似乎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孤独。

　　"时间不早了。"陆沉站起身，"你明天还要拍戏。"

　　顾景舟送他到门口，两人在玄关处站定，突然都有些不知所措。最终，陆沉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好好休息。"

　　"晚安。"顾景舟轻声说，看着陆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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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京城拍杂志那天，顾景舟的微博粉丝突破了十万。林晓激动地给他看热搜榜——#顾景舟暗夜追凶路透#居然排在第十八位。

　　"这张侧脸照绝了！"林晓指着手机屏幕，"粉丝都说你把这个亦正亦邪的角色演活了！"

　　顾景舟看着路透照片里的自己——黑色风衣，冷峻侧颜，确实很有林夏的感觉。他随手转发到微博，配文"努力成为林夏中..."。

　　刚发出去，手机就震了一下。特别关注提示：陆沉点赞了这条微博。

　　顾景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陆沉很少用社交媒体，这个点赞显然是特意为之。

　　"对了，"林晓翻着行程表，"下周三陆总生日，沉曜集团有个小型庆祝会，你收到邀请了吗？"

　　顾景舟一愣："没有。"心里泛起一丝酸涩——他们的关系终究见不得光。

　　"奇怪，按理说..."林晓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哦，我懂了。你们要...私下庆祝？"

　　顾景舟勉强笑笑，没有回答。事实上，陆沉从未提过自己的生日，他也是在林晓说起才知道。作为"被包养"的一方，他似乎不该主动表示知道这种事。

　　但回到公寓后，顾景舟还是忍不住开始计划。他翻出手机备忘录，里面记着陆沉的喜好——喜欢黑咖啡不加糖，偏爱深蓝色，收集复古相机...

　　最后一项是某次闲聊时陆沉随口提到的。顾景舟眼睛一亮，打开电脑开始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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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生日当天，沉曜集团确实举办了小型酒会，但顾景舟没有被邀请。他安静地待在公寓里，把精心包装的礼物放在餐桌上，然后开始准备晚餐。

　　前世照顾母亲的经验让他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只是很少展示。今天他做了陆沉喜欢的牛排、奶油蘑菇汤和提拉米苏，还开了一瓶昂贵的红酒。

　　晚上九点，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顾景舟从沙发上跳起来，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

　　陆沉走进来，看到满桌菜肴和餐桌中央的小蛋糕，明显愣住了。

　　"生日快乐。"顾景舟轻声说，"虽然...可能我越界了。"

　　陆沉的目光从餐桌移到顾景舟脸上，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晓姐告诉我的。"顾景舟老实承认，"如果你不喜欢庆祝，我马上收拾..."

　　"不。"陆沉脱下西装外套，"谢谢。"

　　这两个字说得很轻，但顾景舟听得一清二楚。他松了口气，引导陆沉入座，为他倒上红酒。

　　晚餐在温馨的氛围中进行。陆沉比平时话多，甚至分享了几件童年趣事——这是他第一次对顾景舟谈起自己的过去。

　　"礼物。"用餐结束后，顾景舟推过那个精心包装的小盒子，"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陆沉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台1960年代产的徕卡M3相机，成色极新。

　　"你说过喜欢收藏复古相机。"顾景舟解释道，"这款是电影《偷吻》里特吕弗用的同款，我觉得..."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陆沉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男人的掌心温暖干燥，力道恰到好处。

　　"谢谢。"陆沉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顾景舟心跳如鼓，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直白的感情流露。他们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流动。

　　就在气氛即将变得暧昧时，陆沉的手机响了。他皱眉看了一眼，是工作电话，不得不松开顾景舟去阳台接听。

　　顾景舟长舒一口气，开始收拾餐桌。等陆沉回来时，他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工作上的事？"

　　"嗯，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陆沉看了看表，"我得回公司一趟。"

　　"这么晚？"顾景舟难掩失望。

　　陆沉犹豫了一下："你...要一起来吗？可以在我的休息室等。"

　　这个邀请让顾景舟惊讶不已。陆沉从不带他去公司，更别说让他进入私人休息室。

　　"好啊。"他尽量平静地回答。

　　沉曜集团总部在夜晚依然灯火通明。陆沉直接带他乘专用电梯上了顶层，穿过安静的走廊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在这里等我。"陆沉指了指里面的小门，"休息室有电视和零食，我尽快结束。"

　　顾景舟点点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空间——简约现代的装修，一整面墙的书架，超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夜景。这就是陆沉日常工作的环境。

　　休息室比想象的更居家，有单人床、小沙发和迷你冰箱。顾景舟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却发现自己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是《演员的挑战》的重播。

　　他忍不住笑了，拿起手机拍下这个画面，发给陆沉：「你的电视怎么定格在我的节目上？」

　　回复很快到来：「巧合。」

　　顾景舟笑得更深了，继续探索休息室。书架上除了商业书籍，竟有几本表演理论著作；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相框，里面是...

　　顾景舟拿起相框，呼吸一滞——那是他在《演员的挑战》里的剧照，官方发布的宣传照。陆沉不仅打印出来，还放在床头？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陆沉的新消息：「别乱翻。」

　　顾景舟赶紧把相框放回原位，脸颊发烫。这时他注意到枕头下露出一个笔记本的一角。出于好奇，他轻轻抽出来，发现是一本观影笔记——陆沉竟然详细记录了他看过的每一部电影，包括...顾景舟出演的所有作品，哪怕只是龙套。

　　最新一页写着《暗夜追凶》拍摄进度，旁边贴着顾景舟的路透照片，还有一行小字："林夏很适合他。"

　　顾景舟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饲养协议"的范畴，甚至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心。陆沉对他的关注，比他想象的深入得多。

　　他小心翼翼地把笔记本塞回枕头下，躺倒在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最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