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咸鱼养成计划》旧时叶

7、包养门风暴

　　"顾景舟，请问你和沉曜集团陆总是什么关系？"
　　"有传言称你获得《白夜行》角色是靠特殊关系，对此你有什么回应？"
　　"陆沉是否为你在青岛购置了豪宅？"

　　顾景舟刚走出《白夜行》剧本围读现场，就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闪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话筒几乎戳到他脸上。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情况？

　　"让一让！让一让！"林晓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拽着他的胳膊杀出重围，塞进等候的保姆车。

　　车门一关，顾景舟立刻问："怎么回事？"

　　林晓脸色铁青地递过手机："你们被拍了。"

　　屏幕上是一张高清照片——他和陆沉在青岛酒店走廊里，陆沉的手搭在他腰间，两人靠得极近，看起来亲密无间。拍摄日期是《暗夜追凶》杀青那晚，他记得那天陆沉来庆祝，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这照片哪来的？"顾景舟手指发抖。

　　"匿名爆料给各大媒体的。"林晓翻出热搜榜，#顾景舟陆沉#、#娱乐圈金主现象#、#白夜行选角黑幕#等话题赫然在列，"已经炸了。"

　　顾景舟刷着微博，胃部一阵绞痛。评论区不堪入目——
　　"早就听说顾景舟有金主，没想到是陆沉这种级别"
　　"难怪资源飞升，床上功夫了得啊"
　　"《白夜行》选角果然有黑幕..."

　　"陆沉那边联系了吗？"他强作镇定地问。

　　林晓点头："周助理说陆???正在处理，让你别回应任何媒体，等他们安排。"

　　回到公寓，顾景舟像困兽般来回踱步。前世他也经历过网络暴力，但从未如此规模。最让他心寒的是《白夜行》选角被质疑——那明明是他凭实力拿到的角色。

　　手机震动，是陆沉发来的简讯：「在家等我，半小时后到。」

　　短短一句话，却让顾景舟莫名安心了些。他冲进浴室洗了把脸，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包养关系见光死，陆沉会怎么做？切割关系？还是...？

　　门铃准时响起。陆沉一身黑色西装，表情比平日更加冷峻，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公关方案。"他直接递给顾景舟，"看看有没有问题。"

　　顾景舟翻开文件，标题赫然写着《关于顾景舟与陆沉恋爱关系的声明》。他猛地抬头："恋爱关系？"

　　"目前最优解。"陆沉走到吧台边倒了杯水，"承认我们在交往，能平息大部分质疑。包养传闻不攻自破，《白夜行》选角也能解释为恋人间的正常推荐。"

　　顾景舟握紧文件，纸张边缘在他手中皱起。所以这就是解决方案——假扮情侣。一场更精致的表演，一段更长久的关系伪装。

　　"如果你有更好的建议..."陆沉看着他。

　　"没有。"顾景舟迅速打断，"很合理的方案。需要我怎么配合？"

　　陆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点点头："明天沉曜公关部会发布声明，之后我们需要几次公开同框。下周《白夜行》开机发布会，我会以投资人身份出席。"

　　"明白了。"顾景舟机械地应答，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早该知道会是这样——陆沉永远理性、冷静，能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即使这意味着要假扮爱上他。

　　"还有问题吗？"陆沉问。

　　顾景舟摇头，强迫自己露出专业笑容："我会是个称职的'男友'。"

　　陆沉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微微皱眉："这不是惩罚，顾景舟。"

　　"我知道。"顾景舟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陆沉，"只是工作而已。"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最终，陆沉放下水杯："我还有个会议。有事随时联系。"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顾景舟的胸腔。他滑坐在地板上，把脸埋进膝盖。多可笑啊，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陆沉真的会...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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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曜集团的声明比预想的还要快。第二天一早，各大媒体就发布了通稿——《沉曜集团陆沉承认与演员顾景舟恋爱关系：私事不愿多谈》。

　　声明简洁有力，既确认了关系，又保护了隐私。顾景舟不得不佩服陆沉团队的效率。

　　"看这个！"林晓兴奋地举着手机，"《娱乐周刊》的独家报道，说你们秘密交往半年多了！"

　　顾景舟扫了一眼，文章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和陆沉如何从"商业合作"发展为"真情流露"，甚至还"引用"了所谓"知情人士"的话，说陆沉"被顾景舟的单纯善良打动"。

　　"写得跟真的一样。"顾景舟干笑。

　　"这就是最好的效果啊！"林晓拍拍他的肩，"现在舆论完全反转了，都在夸你们郎才郎貌。《白夜行》官微下面全是支持的声音！"

　　顾景舟刷了刷微博，确实如林晓所说，#顾陆CP#甚至冲上了热搜。粉丝们扒出他们同场的各种活动照片，逐帧分析"甜蜜互动"，连陆沉在他得奖时的一个微笑都被解读为"骄傲宠溺"。

　　手机震动，陆沉发来消息：「今晚有空吗？需要一次公开约会。」

　　顾景舟咬了咬下唇：「随时待命。」

　　「七点，云顶餐厅。有记者。」

　　云顶是京城最高级的餐厅之一，狗仔常年蹲守。陆沉选那里，显然是为了最大化曝光。

　　顾景舟回复「好的」，然后打开衣柜开始挑选衣服。既然是表演，他就要做到最好——让全世界相信陆沉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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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的"约会"堪称完美。顾景舟穿着浅灰色休闲西装，陆沉则是一贯的黑色正装。他们在记者的长枪短炮前"自然"互动——陆沉为他拉椅子，他笑着为陆沉整理领带，甚至"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被镜头精准捕捉。

　　"演得不错。"回到车上，陆沉评价道。

　　顾景舟扯松领带："彼此彼此。你那个'宠溺眼神'简直可以拿奥斯卡。"

　　陆沉转头看他："那不是表演。"

　　顾景舟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自嘲地笑了："当然，真实的表演才是最 convincing 的。我懂。"

　　陆沉眉头微蹙，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说："明天《白夜行》开机仪式，我会晚点到。"

　　"嗯。"顾景舟望向窗外，"不用担心，我会继续当好你的'男朋友'。"

　　车内的气氛突然降至冰点。陆沉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顾景舟。"他突然开口，"你认为这一切只是公关策略？"

　　"不然呢？"顾景舟反问，"我们的'饲养协议'里可没包括感情条款。"

　　陆沉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如果我说，协议已经变了呢？"

　　顾景舟屏住呼吸，不敢揣测这句话的含义。就在这时，车停了下来——到他家了。

　　"晚安，陆总。"他匆忙道别，几乎是逃也似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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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行》的拍摄比预想的更加艰难。桐原亮司这个角色内心阴暗复杂，顾景舟每天都要挖开自己的情感伤口去贴近人物，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差。

　　开机一周后，剧组转战日本北海道取景。雪地里的戏份尤其耗费体力，顾景舟每天回到酒店都精疲力尽。

　　公关危机后，他和陆沉的"恋爱关系"维持着表面和谐——陆沉偶尔来探班，两人在公开场合互动亲密，私下却恢复了客套疏离。顾景舟告诉自己这样最好，等风头过去，他们就能体面地"分手"，各自回到正轨。

　　一个特别寒冷的夜晚，顾景舟拍完了亮司最痛苦的一场戏——眼睁睁看着雪穗嫁给别人。他全身心投入表演，结束后几乎虚脱。回到酒店，他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感。

　　凌晨两点，顾景舟蜷缩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他分不清这是亮司的痛，还是他自己的痛。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沉发来的消息：「今天拍得顺利吗？」

　　顾景舟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突然冲动地按下通话键。

　　"顾景舟？"陆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低沉而清晰。

　　"我..."顾景舟一开口就哽住了，眼泪流得更凶。

　　"怎么了？"陆沉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顾景舟努力控制呼吸，"就是有点入戏太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在酒店？"

　　"嗯。"

　　"房间号？"

　　顾景舟愣了一下："你要过来？但现在..."

　　"房间号。"陆沉重复道，语气不容拒绝。

　　"3602...但你在东京啊，这么晚..."

　　"等我。"电话挂断了。

　　顾景舟盯着手机，不敢相信陆沉真的要来。东京到札幌即使坐新干线也要好几个小时，更别说现在是凌晨。他一定是听错了，或者陆沉只是说说而已...

　　三小时后，门铃响起。顾景舟拖着疲惫的身体开门，赫然看见陆沉站在门外，头发和肩膀上都落着雪花，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你...真的来了？"顾景舟瞪大眼睛。

　　陆沉没有回答，直接走进房间，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却依然英俊得令人心痛。

　　"为什么哭？"他直截了当地问。

　　顾景舟别过脸："说了是入戏太深..."

　　陆沉上前一步，强硬但不失温柔地捧起他的脸："看着我。是亮司的痛，还是你的痛？"

　　这个精准的问题击穿了顾景舟的防线。他的眼泪再次涌出："我不知道...我分不清了..."

　　陆沉叹息一声，将他拉入怀中。顾景舟的脸贴在陆沉的毛衣上，闻到淡淡的雪和木质香水混合的气息。这个拥抱温暖而坚实，让他想起青岛那个夜晚，陆沉说"你会创造新的结局"时的眼神。

　　"为什么要来？"顾景舟闷声问。

　　陆沉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因为你需要我。"

　　"这不包括在协议里..."

　　"去他的协议。"陆沉罕见地爆了粗口，"顾景舟，你真的以为我大半夜坐四个小时车来，是因为什么该死的协议？"

　　顾景舟抬头，对上陆沉炽热的目光。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勾勒出男人锋利的轮廓，也软化了他平日冷峻的表情。

　　"那...是因为什么？"顾景舟小声问。

　　陆沉的手指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因为是你。"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顾景舟心底紧锁的门。他踮起脚尖，试探性地靠近陆沉的唇。就在两人呼吸交融的瞬间，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静谧。

　　陆沉皱眉看了一眼，是周助理的紧急来电。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说。"

　　顾景舟退后一步，看着陆沉的表情从温柔转为严肃："什么时候的事？...我知道了，马上处理。"

　　挂断电话，陆沉的表情已经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商业精英："林世杰来了札幌，以投资方名义要求见导演。"

　　"林世杰？"顾景舟想起陆沉提过的那个背叛他的前合作伙伴。

　　"他持有《白夜行》20%的投资份额。"陆沉拿起大衣，"我得去处理一下。"

　　顾景舟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失落。那个近乎告白的时刻，就这样被打断了。

　　"明天我来片场。"陆沉在门口回头，"我们...需要谈谈。"

　　门关上了，留下顾景舟一个人站在月光里，心跳如雷。陆沉想谈什么？是继续他们的假情侣戏码，还是...他不敢奢望的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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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拍摄现场，顾景舟状态出奇地好。或许是昨晚的情绪宣泄起了作用，他完美演绎了亮司的复杂心理，连一向苛刻的陈导都连连称赞。

　　午休时分，一个陌生男人走进了片场。他穿着考究的定制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上流社会的优雅，但眼神却像蛇一般冰冷。

　　"顾景舟是吧？"男人径直走到顾景舟面前，伸出手，"林世杰。久仰大名。"

　　顾景舟礼貌地握手："林先生好。"

　　"陆沉跟你提过我吗？"林世杰微笑着问，但笑意不达眼底。

　　"提过一些。"顾景舟谨慎地回答。

　　"哦？"林世杰挑眉，"他说我们是'商业伙伴'，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这个问题带着明显的挑衅。顾景舟保持微笑："陆总只说您曾经是沉曜的重要合作伙伴。"

　　林世杰突然凑近，在他耳边低语："我们可不止是合作伙伴。问问他，五年前在马尔代夫的那周发生了什么。"

　　顾景舟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应，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林世杰。"

　　陆沉不知何时出现在片场，面色阴沉地大步走来，一把将顾景舟拉到身后："离他远点。"

　　林世杰不慌不忙地直起身："陆总，好久不见。我只是来认识一下你的...新欢？"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顾景舟，"不知道这次能维持多久？"

　　陆沉的眼神锐利如刀："与你无关。"

　　"还是这么冷酷啊。"林世杰假装伤心地摇头，"记得当年你在我床上可不是这样的..."

　　顾景舟倒吸一口冷气。陆沉和林世杰...有过那种关系？

　　"够了。"陆沉声音低沉得可怕，"我们的事别牵扯外人。"

　　"外人？"林世杰夸张地看向顾景舟，"听见了吗？对你家陆总来说，你只是个'外人'。"

　　陆沉一把抓住林世杰的衣领："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不介意让林氏再跌十个点。"

　　林世杰终于收敛了笑容，整了整被弄皱的衣领："我们走着瞧。"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景舟一眼，"祝你好运，小演员。陆沉的床可不好爬。"

　　林世杰离开后，片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假装忙碌，实则竖起耳朵等着看热闹。

　　"回酒店说。"陆沉低声对顾景舟道。

　　顾景舟点点头，表面平静，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林世杰的话像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陆沉和他真的有过关系？为什么陆沉从没提起？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对顾景舟，到底是真心，还是又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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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套房里，陆沉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林世杰说的不全是真的。"

　　顾景舟坐在床边，双手紧握："哪部分是假的？"

　　"我们确实有过一段...短暂的关系。"陆沉难得地露出挣扎的表情，"但那是在他发现沉曜核心技术之前。之后的一切，包括他接近我的动机，都是算计。"

　　顾景舟消化着这个信息。所以陆沉和林世杰确实上过床...这应该与他无关，但胸口那股闷痛感却挥之不去。

　　"他今天来是为了挑拨我们。"陆沉坐到顾景舟身边，"别上当。"

　　"为什么？"顾景舟抬头，"我们只是假扮情侣，他为什么要挑拨？"

　　陆沉深深看着他："因为知道我真的在乎你。"

　　顾景舟心跳骤停："什么意思？"

　　陆沉伸手抚上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唇："意思是，那个声明从来不是公关策略。我的确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只是恰好借用了这次危机。"

　　顾景舟的世界天旋地转。这是真的吗？还是另一场表演？

　　"证明给我看。"他听见自己说。

　　陆沉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