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交心庆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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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你说吧。”搁下碗筷，胤禛问着。她愿意留下，她告诉我，她愿意留下了！
“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想，府里的福晋定也记挂着你，吃完饭后，你回府陪陪福晋吧。”那里才是他的家，家里有他的一众妻妾，正翘首以盼地等着他回去呢！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孤独，就让我一直孤独下去吧！
“姜儿，我...”
“胤禛，对不起，我不能伤害福晋，她是个好女人，我不能，请你原谅我。”对不起，我也只能做到这般了，我并不奢求我能成为你的全部，只要，在你的心里的某个角落有我的存在就可以了，毕竟，你是古人，我不能以现代的标准看待你，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既然，上天它要将我们绑在一起，那么，就让我们这般生活吧！
“伤害？”是宁曦和她说了些什么吗？不会啊，宁曦向来温婉，定不会与她为难，可她为何这般？
“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从何而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家离这儿很远很远，可是，我们那里的人都是丈夫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并且一生只会和一位妻子相守终老，你或许觉得我在说胡话，可我们那里真的是这样的，而像我这样的人，是会遭人唾骂，是破坏别人家幸福的坏女人，所以，我请你能谅解我，我不能做出伤害福晋的事情。”起身离座，姜胡垂首回着。眼泪不争气地掉落，我一直以为，爱情它是甜蜜的，两情相悦最是动人，可原来，我的爱情它是苦的，苦涩难咽。
“你是说，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是吗？”不是很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胤禛起身，探手抬起姜胡低垂的面庞。
“不，胤禛，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可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请你成全我，好吗？”避过那双探寻的目光，姜胡轻轻摇首。
“你说得这些，我不是很明白，你能留下，我已经很满足了。”双臂环过姜胡入怀，胤禛轻叹。一生只会和一位妻子相守终老？真的有这种事情吗？那么，她是在说，我早已没有这个资格了吗？她的家，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习俗？
“胤禛，你等下，我给你做了双鞋，也不知道，你合不合脚。”好吧，既然，你喜欢让你的衣襟给我擦眼泪，那我就不客气了，将某人那件常服当成毛巾擦了擦脸，忆起先前做好的鞋子，轻轻推开胤禛，姜胡转身奔入内房，取出一双布鞋。
“你会做鞋？”做鞋？她会做鞋？
“也不是很会，只是，可可这孩子穿鞋不怎么留神，不是划拉了个口子，就是破了个洞，我时常都要给她重做鞋的，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给大人做鞋，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你要不要试试看？”将那双厚实的蓝色滚花绣边的棉布鞋递过，姜胡笑了笑。
“好。”自卧榻落座，胤禛点了点头。
“好像大了点，算了，你还是别穿了吧。”他的脚不是很大，这下我可糗大了！将一只布鞋套上，姜胡发现自己做的鞋子有些肥大，暗暗吐了吐舌头，姜胡待要脱下布鞋。
“不，这鞋我收下了。”俯身拉过蹲地为自己换鞋的姜胡，胤禛回着，双手迅速换上另一只布鞋。
“可是，这不合脚啊，你穿得不难受吗？”见胤禛穿着那双有些肥大的鞋子来回走动，倒有些夏天穿拖鞋的感觉，那模样确实有些搞笑，姜胡不禁轻笑出声。
“鞋子穿着舒服不舒服，只有穿的人才知道，这鞋子大了些也没关系，多垫几个鞋垫就可以了，再说，这天这么冷，多几层垫子穿着更暖和。”她做的这鞋可不是一般的大，她该不会把我的脚看成赤脚大仙了吧！不过，我喜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
“那也是。”这倒也是，反正，现在是冬天，多垫几个垫子，倒也就不大了。
“姜儿，谢谢你，我自己都忙忘了，你还记得，真好。”双手环过纤细的腰肢，自姜胡耳畔轻声道谢。
“不用谢我，你救了我的命，我感谢你是应该的。”好吧，就让我用我这一生，做为答谢你的回报吧！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早些遇见你，那么，今天的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扑哧，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聪明，只要可可聪明就行了，我笨点也没关系。”我是个小女人，我只期盼孩子健健康康，茁壮成长，你平平安安，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再说，我本来就不聪明嘛！聪明的人通常都活得不长，我宁愿笨点，这样，搞不好，我还长命百岁呢！
“你呀，好，我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嗯？”还有人乐意别人说她笨？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好，路上小心。”
“嗯，我会的。”
亥时雍亲王府宁曦居处
“妾身见过爷，爷吉祥！”有些意外这个时辰，爷怎么还来自己房中的宁曦奔过外房，福身行礼。
“宁曦啊，起来吧。”抬手拉起宁曦，胤禛摆手，示意身后为自己除去披风的侍女灵犀退下。
“爷，您怎么回来了？”爷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爷晚间去了园子吗？怎么这会儿又回府了？
“怎么，你不想，看见我回来？”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安歇？烛火跃动，映得宁曦身形有些单薄，心下暗叹，拉过宁曦落座暖炕，胤禛笑问。
“不是，只是，妾身有些意外罢了。”宁曦急忙摇首，递过热茶。
“是吗？我猜猜，你一定给我留着那碗炒年糕，对不对？”接过茶盅，泯了几口热茶驱赶寒意，想着宁曦的拿手小吃，胤禛问着。
“是啊，我这就给爷热热去。”宁曦点了点头。
“好，你去吧。”宁曦福身一礼，转身前去灶房。爷他回来了，他还记得我做的炒年糕，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提及这道小吃了，可今天他告诉我，他想吃我做的小吃，眼眶渐润，滴落素衣，抬手拭去泪珠，宁曦迈入灶房。
“还是那个味儿，宁曦，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小吃了。”伸筷挟起桂花炒年糕，入口甚是滑软，清甜细腻，恍然间，回到了从前，与宁曦大婚之后的那段时光，胤禛笑道。
“宁曦啊，我知道，这些年，我忙于公务，很少顾及府里，幸而有你在，你辛苦了。”这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岁月不饶人啊，我们都已不再年少了！灯烛下的那个人影依旧，唯有岁月流逝，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搁下长筷，拉过宁曦双手，胤禛轻声感谢。
“爷，妾身不辛苦，这都是妾身份内的事儿。”爷，有您这句话，宁曦已经知足了，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可那个人不是我！抑下心间的酸涩，宁曦轻轻摇首。
“宁曦，我和姜儿她......”
“爷，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妹妹那儿，我会多劝劝她的。”我都明白，你割舍不下她，毕竟，她才应是你的妻子，有那对玉锁为证，而我，却不过比她早些遇见你而已。
“不用了，她刚才已经答应我留下了。”宁曦，你总是这样，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拒绝，可她就不同，她拒绝我，她不止一次的拒绝我，这次，她虽然没有拒绝我，可我宁愿她拒绝我，那样，我就不会愧疚，宁曦，对不起，我负你真是太多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的好？
“真的吗？那太好了。”轻轻抽出双手，拭去眼角滴落的泪珠，宁曦笑道。
“是啊，宁曦，你真的，就不恨我吗？”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这样对我。宁曦，对不起，对你，我有愧，可我不能放弃她，我不能！
“爷，您...”宁曦愕然，不明胤禛为何这般相询。
“宁曦，说句心里话，我对你向来敬重，咱们是多年的夫妻，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让你伤心，可是，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伤害你，宁曦，对不起，我想，我是喜欢上了她，所以，我才不想她离去，这些，我希望你能明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宁曦，对你，我只有亲人的感觉，可她不同，我想，这也许就是书中所言的爱情吧！
“爷，您别说什么对不起我的，有您这句话，我已经知足了。”爷，您可知道，您就是我的全部，您的心思我全明白，我懂你的心意，有夫婿如此，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宁曦，谢谢你。”
“爷，您言重了，只要爷您开心，妾身也感同身受。”
“嗯，不早了，你早些安置吧，我去书房，还有些事儿。”胤禛微微颔首，起身站起。
“是，爷，那您也别太累着。”宁曦亦自暖炕起身，福身相送。
“好，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交心庆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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