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七》云小七

32、番外：上官竹月（三）

　　“竹月小心！”上官修跳上擂台，可还是晚了一步，莫洁的剑已经划开了上官竹月的袖子，在她看到那道疤的时候吓的松了手，剑还是又在上面留了一道。“竹月，没事吧？”
　　“扶我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到这道疤。”上官修挡着她左臂进了莫家。
　　很难想象，莫洁当时害怕极了，不是因为伤了人，而是因为那道吓人的疤，以及上官修走进莫家时看他的眼神。
　　莫家大宅，内院。莫家的庭院都是兵器琳琅满目，像极了兵器房。
　　“洁儿，拿件衣服来。你伤的是竹月！”莫庄主叹了口气。
　　“对不起啊，修哥哥，我不知道的。”莫洁小声说。
　　“这不怪你，是她太胡闹了。”上官修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这竹月不是一直不愿见人的么？怎么今日要来比武招亲呢？”莫庄主问。
　　“我妹妹已经出来走动了。本想来看您的，可是闹的有些过火了。”
　　莫庄主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我还当是谁能把洁儿气成这样，也只有上官老头子家的了。竹月有一身好武艺啊，怎么不曾听人提起过？”
　　“莫庄主可否不把此事告诉家父？”
　　“什么？竹月比武之事？自然不会的，只要你快些下聘礼。”
　　“这么说，庄主是答应我和莫洁的婚事了？”
　　莫庄主点了点头。
　　“那晚辈还有一事想求。请不要告诉家父竹月会武功的事。”
　　今日苏州城的骚动，很快就传到了上官家，夜里，上官修和他的妹妹上官竹月刚刚踏进上官家前堂，当然还有本来打算登门谢罪的莫洁，就听到了上官老爷子的怒吼。
　　“修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让你的朋友打擂台欺负莫家那千金。”上官老爷子板着脸。
　　留下上官修挨骂，上官竹月带着莫洁向经心阁走去。

　　大夫人已经开始准备聘礼，虽然对着老爷她表现的很高兴，但每当母子俩谈起这桩婚事，她的脸上总会带有一丝忧虑。

　　“竹月，我们可以谈谈么？”大夫人在经心阁门口等她。
　　上官竹月看了看身边的莫洁。“我去找修哥哥。”莫洁跑开了。
　　“大娘有事找我？”
　　大夫人一下子显得老了许多，但又似乎放下了多年的重担似的。
　　“你肯叫我娘，证明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我要怀疑你什么？”上官竹月说。
　　“怀疑是我害死了你娘亲，赶走了你哥哥，把你赶到这经心阁来，一呆就是三年。三年后，你有了足够的能力，认为可以报仇，于是开始实施你的报复计划。”大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你多想了。”
　　“不，不是，比武招亲的时候，被刺伤的不是别人，正是你。”
　　“您知道？”
　　“我还是要感谢你，你也许不知道，这三年来，修儿偶尔会露出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他怀疑我，就想外界的传闻一样。连我的亲生儿子都怀疑我，我就不敢奢求你的信任了。可是自从你出了这阁子，修儿也变了。我就知道，你并没有说过我的不好，或许还在维护我。”
　　“不是维护，是事实。大娘一向处事干练，跟着爹爹的时间比我娘亲早，我相信大娘是明白爹爹对我娘亲的感情的。而大娘一向尊重爹爹，不可能伤害我娘亲。”
　　“你娘亲的死……”
　　“我娘是病死的。”上官竹月打断她的话。
　　“不，不是。那时你还小，你娘亲的背部被人划开了，是我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上官竹月心头一惊，打翻了茶碗。
　　“你娘是失血过多而死的。你娘死后，我以为你要避开我，躲到了经心阁。就派一个丑丫头日夜看着你。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害你，只是当时林府的人一直派人来接你，说是要你和林家的小姐做个伴。本来这没什么不妥，可是他们三天两头就登门，我便起了疑心。那时正赶上老爷不在家，我就派丑丫头看着清水庭院。结果，真的有一天，有人夜里进了清水庭院，丑丫头想回来报信，却死在了清水庭院的门口。第二天早上，看到她死了，我担心极了，就知道事情不妙，可你又一直不见我，我只能派人去林家打听。老爷向来疼你，我不能让你有什么闪失。可我想要是你发现在阁子里也不安全，或许就愿意和我们呆在一起了。”
　　上官竹月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所以我的阁内总会有物品丢失，却抓不到贼，我想这偷东西的人就是翠雪吧。”
　　“正是，她本来是不同意的。不过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意见事，当年那丑丫头死了，而你却逃过一劫，是因为你会武功。”
　　“不，那个时候我还不会，当时他们闯进来，想要打昏我带我走，我挣扎，没有用。我想到了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是一种香料，我是它赶走了他们。”
　　大夫人听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上官竹月笑了笑，接着说：“他们后来又来过，只是第二次，他们就死了。”
　　大夫人刚要问她怎么可能在第二次就可以杀死他们，却被破门而入的上官修打断了：“妹妹不好了，林月夕要成亲了。林家那个老畜生点名要你去。”
　　上官竹月站了起来，上官夫人更家不明白了，从修儿的话中大夫人听出他们早知道林家的用意。“修儿！”
　　“娘，娘。”上官修刚刚看到他娘亲。
　　“哥哥，这次是一定要去的。”刚刚得知了娘亲的死因，上官竹月就下定了决心。
　　“竹月，你不可以去。我不管你知道多少，知道些什么，这趟到底有多危险你是明白的。”大夫人一把抓住上官竹月。
　　“大娘，若是我不去，想那林家也不会就此罢手，爹爹有今日，是他应得的，不应该因为我就毁了。”
　　“你娘当年就是太顾及这个家，才做了那么傻的事。这钱财家业是小，人命可是大事。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你二哥的下落。今日得到消息，他也回到了苏州。”
　　“娘，你是说二弟回来了？”上官修的表情说不上是喜还是忧。
　　大夫人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了近日常见的忧愁。
　　大夫人和上官修离开了经心阁。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大夫人隐隐觉得，这苏州城要发生些什么，心情不由得莫名的沉重起来。
　　“谁啊？”夜已深，虽说这些年的心事已了了，可不知为什么，大夫人心里那石头更重了。
　　“是我，娘。”上官修说。
　　“修儿，”大夫人示意丫鬟开门“你找娘，有什么事？”
　　“娘，我想，我想退婚。”上官修避开她的目光。
　　大夫人拍了拍儿子的手，刚要说话，却被他强了先：“娘，我知道。自从我回来后，你就一直在为我的婚事发愁。你知道孩儿喜欢莫姑娘，所以才跟爹爹商量向莫家提亲的事。可是娘，你知道么，我有几次看到你提到这桩亲事，都是一脸忧愁。我一直在想，是孩儿不懂娘的心么？还是娘不喜欢莫姑娘？今日我才明白，都不是。是娘知道妹妹的事，是怕我们连累了莫家。孩儿想明白了，明日就向莫家退婚。若是我们能逃过此劫，若是莫洁心中还有孩儿，那时我定不负她。”
　　“修儿，既然我儿已经明白娘的心意，就听娘的，这婚事不能退。”
　　“娘难道想连累莫家？”
　　“不，这不是连累，明日娘自会跟你爹爹商量，也会把你二娘的死因告诉你爹爹。明日你要和你爹爹亲自登门去莫家，将原委告知。若莫家仍愿与我们结亲，这自然甚好。若是怕受连累，这退婚之事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修儿你放心，凭我们两家的交情，这婚事怕是退不掉的。”
　　大夫人和上官修离开了经心阁。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大夫人隐隐觉得，这苏州城要发生些什么，心情不由得莫名的沉重起来。
　　“谁啊？”夜已深，虽说这些年的心事已了了，可不知为什么，大夫人心里那石头更重了。
　　“是我，娘。”上官修说。
　　“修儿，”大夫人示意丫鬟开门“你找娘，有什么事？”
　　“娘，我想，我想退婚。”上官修避开她的目光。
　　大夫人拍了拍儿子的手，刚要说话，却被他强了先：“娘，我知道。自从我回来后，你就一直在为我的婚事发愁。你知道孩儿喜欢莫姑娘，所以才跟爹爹商量向莫家提亲的事。可是娘，你知道么，我有几次看到你提到这桩亲事，都是一脸忧愁。我一直在想，是孩儿不懂娘的心么？还是娘不喜欢莫姑娘？今日我才明白，都不是。是娘知道妹妹的事，是怕我们连累了莫家。孩儿想明白了，明日就向莫家退婚。若是我们能逃过此劫，若是莫洁心中还有孩儿，那时我定不负她。”
　　“修儿，既然我儿已经明白娘的心意，就听娘的，这婚事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