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神的庆典（综漫）》秋院野唱

7、灾后10，11

　　（10）结束

　　伯爵慢慢镇定了下来，他转过脸看着少女，眼中满是企盼：“Trista，塞巴斯蒂安不会输对不对？”或许是存在另外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伯爵这一刻流露出一丝脆弱。

　　“当然了！”少女轻轻放开他，望着远处交战的恶魔和天使两位执事，微微一笑，道，“继续看下去吧，不会有事的。”

　　果然，发现魔犬没有回应，天使情绪失控了，他背后的羽毛像暗器一样射向四面八方，伯爵所在的地点成为攻击的重点。因为伯爵呆在少女的身边，塞巴斯蒂安并没有像动画里一样为了保护伯爵而受伤，他并没有接近暴走的天使，而是远远地躲闪着，等待天使疲惫的时刻。

　　羽毛跟原来的黑雾一样，在还没有到达伯爵所在地点就被无形的墙挡住了。而激烈的交战如故，他们所在的地面却没有一丝动静，好像远处的战斗根本没有影响到这个独立的空间。

　　伯爵惊奇地看着白色的羽毛纷纷坠落地面，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疑似存在的墙壁。他碰到了，似乎是一层绵软又坚韧仿佛羽毛被子一样的墙壁。
　　“这是什么？”他问。

　　少女托着腮，平淡地说：“嗯，你可以把这当做力量的一种使用方式，一种具现形式，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转换成任何工具。”

　　说完，少女看到塞巴斯蒂安转过头来，带着某种不安的表情看着伯爵，尽管她怀疑这是他故意作出来的假象，她还是转述了塞巴斯蒂安的意思：“夏尔少爷，闭上眼睛吧。”

　　“咦？”伯爵不解。
　　“塞巴斯蒂安的恶魔形态会很吓人的，你还是闭上眼睛吧。”少女说着，她用力一拉伯爵的手臂，将对方抱在怀中。

　　“我怎么会……”伯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女打断了，“不，不是你的问题，是塞巴斯蒂安先生会不好意思呢！”娇嫩的红唇近在咫尺，少女眨眨眼，没有多做考虑就吻了上去。

　　温存而贪婪的亲吻很快就夺走了少年伯爵全部的注意力，他紧紧地抱住少女，不甘示弱地回吻他的情人。伴随着恶魔和天使激烈的交战声，这对少年男女也上演了一场欢愉的战争。

　　在恶魔回到他的主人身边的时候，被压制在墙上的少年依依不舍地制止了情人的进一步亲密，他带着一种疲惫又满足的微笑柔声道：“够了，Trista，我累了……”

　　这样甜蜜的阻止让女孩子遗憾地停手，她亲了亲伯爵雪白的脸颊，愉快地说：“好吧，这一次就放过你了！”
　　恶魔苦笑不已，他躬身对他的主人说：“已经完成了您的吩咐，我的主人。”

　　这时，伯爵才稍微有些羞涩地回答：“辛苦你了，塞巴斯蒂安。”看到恶魔尚未愈合的手臂，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恳求的目光移向懒洋洋地整理衣裙的少女，“Trista，你能不能够……”他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亲爱的恋人一定知道他的意思。

　　少女没有过多思考，她简单地回答：“可以，很简单的事情。”说着，她瞥了执事大人的手臂一眼。奇迹发生了，在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短暂时间内，塞巴斯蒂安被斩断的手臂重新长了出来，和原来一般无二。

　　只有塞巴斯蒂安本人才深刻地了解到，这只新长出来的手臂和原来的确是一模一样的，不止是外表，就连使用的感觉都没有任何差别。

　　“感谢您的援手，Trista公主殿下。”执事大人表示了谢意，态度是一贯的优雅中透着疏离——也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对于强大者的敬意。

　　“不必，要谢的话谢夏尔少爷好了，我只是看在夏尔的面子上罢了。”少女漫不经心地说，看都不看恶魔执事一眼，她转向伯爵，露出笑容说，“夏尔少爷累了吧？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吗？”

　　伯爵犹豫了一下，他确实很累了，却又牵挂着那群糊涂的仆人。少女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笑容更深了几分。她最是喜欢伯爵富有人情味的一面了，这样她就不担心伯爵会变成和恶魔执事一般冷酷无情的人了。

　　她的声音顿时更温柔了几分：“回伦敦也可以，我就是担心灾后的伦敦根本没有可供居住的旅馆，或者旅馆都没有开门。如果担心的话……”少女的手在屏幕上一划，之间画面飞速地转变，映出伦敦城内一幕幕景象，在伯爵府的仆人们出现的一刻停了下来。

　　他们都很平安。
　　尽管劳累，但是大火被扑灭之后，他们还是毅然加入了救助者的行列——就这一点来看，伯爵府的仆人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有着同样的怜贫惜弱的美德。

　　伯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料看到塞巴斯蒂安似笑非笑的眼神，他雪白的面孔登时烧红了起来，宝石一样润泽的眼睛难为情地瞥向情人，很是为自己再三地麻烦情人感到不好意思。

　　少女笑了起来，欢快的笑声格外甜美：“感谢我的话，等你的身体好了以后，就陪我出去游玩吧！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英国了，不知道有什么好地方适合观光旅游呢？”

　　伯爵挺直了身躯，带着矜持而愉快的微笑，柔声说：“我会好好准备的，做一个称职的主人。”说完，他似乎为自己一本正经的回答感到好笑，主动牵过少女的手，羞赧地补充道，“在我恢复之前，请留在我的身边好吗？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想要告诉你！”

　　“……这是我最期待的事情，我的夏尔少爷！”少女清丽绝伦的面孔上，流泻出一丝丝灿烂的笑意，在少年眼中，就好像草尖的露珠一样闪闪发光，让他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

　　（11）灾后

　　烈火之后的伦敦并没有失去希望。
　　街上，人们都在接受赈济，尽管昨晚发生的事情称得上永生难忘的灾难，幸存者依然希望开创新的生活。人类就是这样顽强的种族，所以才能够在无数天灾人祸中延续自身血脉。

　　披着黑色斗篷的伯爵被同样披着斗篷的少女牵着手行走在人群中，两人都听到女王在广场面前对无知民众千篇一律的哄骗，伯爵轻轻地哼了一声：“虚伪的女王！”

　　“……如果无知的民众相信这些的话，那么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伯爵身侧的少女低声说，嘴角一抹浅笑，淡淡的玩味，“人类就是这样奇特的存在，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直面残酷的真相，而愿意付出巨大代价探索真相的人，或者少之又少，或者惨遭滑铁卢。纵使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总也会有大多数人去阻挠这少数人说出真理。”

　　伯爵垂下了眼帘，少女的一番话触动了他的心绪，让他的表情苦涩了几分。许久，少年才轻声问：“一味探查真相的我，是不是错了呢？”

　　宝蓝色的眼眸清亮如水，又让人觉得和星空一样有种难以言喻的幽深和明澈，至少在少女的眼中，她心爱的夏尔少爷有着世界上最能够迷惑人的美丽眼眸。

　　少女摇摇头，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是对是错有什么关系！夏尔少爷自己觉得高兴就可以了。蝼蚁的看法，世事的真伪，无足轻重！”

　　伯爵脸红了起来。他想，他最喜欢的就是少女这样的神情和姿态了。既有妙龄女郎的纯净无邪，又有上位者的残酷凛冽。为什么这样矛盾的特质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呢？让他喜欢，又有些害怕。越是害怕，越是喜欢。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您真不是一位合格的淑女。”连伯爵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责备，又或是无可奈何。可以肯定的是，这句话里隐藏着很多很多的喜欢。

　　少女笑嘻嘻地行了一个屈膝礼：“承蒙夸奖，我亲爱的伯爵，您也不见得是一位得体的绅士呢——”她狡黠地眨眨眼睛，忽然贴近伯爵的身边，在他耳边低柔呢喃，“不得体的绅士和不合格的淑女~~~我亲爱的伯爵，您认为谁会先认输呢？不妨用今晚美妙的夜色做赌注~~~”

　　伯爵雪白的面孔染上了阵阵红晕，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笑得恶劣的少女：“尽管拭目以待好了，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说

　　要留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