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一百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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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歌平原上，鼬正向入立山的方向奔去。
穿过原野，入立山周围繁茂的森林已在眼前。鼬加快脚步，就像是一只归鸟一头扎进了树林。进入绿色的林海中不久，他突然停下脚步，身子蜷了起来，右手狠狠抓住树干，张嘴吐出黑色的血块。腥臭的血液呛进气管，他拼命咳嗽着，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都揪在一起，连呼吸都会引起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得见大片大片的色斑恍惚交叠，一切景象都含混不清。鼬站在原地努力想看清楚从树梢透入的天光，但光明就像是黑夜一样。他无用地睁着眼睛，视线终于缓缓从空中落下。
长门已经为他指明了道路，他必须前往。鼬慢慢直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反复思量该如何取得战斗的胜利。“别天神”已经为了给长门解开秽土转生施术者的控制而消耗，但还有其他的方法。他下定决心，缓缓向山的深处走去。绿叶遮蔽了天空，他并没有看见在黄昏时黯淡的天空里，有一只染着火焰的白鸦掠过。
视力衰竭对忍者的影响很大，尤其已经进入夜晚，月亮不时从厚厚的云层中露出半张脸，脚下的路已经从湿润的泥土变成细碎的砾石，它们不时破碎，沙沙作响，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四周弥漫着令人恐怖的静寂，犹如猛兽潜藏一旁，暗藏着无比的压力。
鼬踏入了一个黑暗曲折的隧道，大大小小的洞穴，高高低低的洞窟，不知道通往何处伸向何方。到处遍布着犹如巨兽尖齿一样锐利的石笋，沉默地阻挡着擅入者的道路。月亮就要落下了，鼬闻到了露水的味道，它们在晨光里灼烧、逐渐消逝。意识开始模糊，这是长期处于寂静中的后果。鼬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去注意那些微弱的滴水声，还有从风中传来的、蛇一样的嘶声。
在隧道的最深处，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正在执棋。一条毒蛇从斗篷下爬出来，支起身体，昂着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洞穴前的岩壁上突然响起轻微的一声，下一刻骤然爆开。破碎的岩石四下飞溅，烟尘落尽，露出的是鼬黑色的身影。
“大蛇丸？”他微微侧耳，“不...你是药师兜...”
回应他的是蛇一样“嘶嘶”的笑声，苍白带着鳞片和尖甲的手从斗篷里伸出，缓缓揭下了兜帽，露出一张比骸骨还要苍白的脸，与一双黄色冰冷的眼睛。
鼬的目光毫无感情地从他身上掠过：“将大蛇丸的身体与自己拼接起来么...”
“不...”兜的手指在手臂的鳞甲上划过：“是比那更进一步、更加紧密的联系...”类似于蝎的方法，整个身体几乎完全是由白磷大蛇的□□构筑而成。他嘶嘶笑起来，“即使没有得到宇智波佐助，大蛇丸大人依然固执地不肯使用我的身体尽心转生...真遗憾...与其永远站在被遗忘之处，不如由我来选择...”
他身负着毒蛇“凶影”之名，却就在此止步，无法改变，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于大蛇丸的世界。一直被拒绝被否定，也许有一天，他将再也无法和大蛇丸比肩。无法合二为一，终究有一天会被舍弃。
一条蛇滑过湿漉漉的岩壁，危险地嘶嘶作响。
在做出这个决定后，兜觉得自己完全轻松了，他变得更加柔和顺从，冷静和计算达到了最高点。大蛇丸在施行转生之术时是最脆弱的时候，只要抓住机会...兜缓缓地、充满得意地放声大笑：“现在....一切都是我的了....”
“真够难看啊，兜。”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呓语——来自比鼬更远的地方，更加年轻也更加清亮。
鼬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有那么短暂的一会里他头脑一片空白，意识完全中断，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双眼在鲜血与黑暗中诞生，曾经见识过幽暗之中的幢幢鬼影，也曾目睹过无法逃避的末日景象，却从来没有料到有一天能用它看到如此炫目的奇迹——在他面前化为碎片的佐助，在黑暗中转身走远的佐助——正向他走来，最后在距离他不远的侧前方站定——那是一个保护性的位置。
鼬突然觉得胸口哽滞得无法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抖动。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重新去面对兜。佐助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兜似乎也被震惊了，好一会儿他翕张的双目才渐渐放松下来，“原来...佐助君还活着吗...真是太好了...”他阴郁地微笑起来：“原本还很遗憾，因为没能找到佐助君的身体，无法用秽土转生的方式把你带回来，现在...真是太好了，大蛇丸大人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能再次看见你，拥有你...大蛇丸大人一定会非常高兴...”
“我想他并不会高兴。”佐助不屑地打断他：“因为无论是你还是大蛇丸，今天都将在此处被我斩杀。”
兜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嘻嘻笑起来，最后变为无法抑制地大笑。他缓缓起身，斗篷下的毒蛇随之仰起身体，嘶嘶喷吐着毒液：“有意思...你决定和鼬联手了吗？和杀死你的父母、毁灭你的亲族的仇人一起联手对付我？”
鼬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他下意识去看佐助，但视线模糊，虽然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只看见大片的白斑。
“这与你无关。”佐助的声音一如之前那样平静，言语却甚是不屑。他盯着用兜帽蒙住双眼、以毒蛇代替视觉的兜，拔出腰间的布都御魂剑。
“那些蛇的动作...是在感知我们的行动。”鼬在他一旁微微躬身，佐助并没有打断他，也没有无视他的话，这让鼬感到一丝欣慰。现在，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反复思量该如何取得战斗的胜利。
兜隐匿起身形，不断用言语挑逗着他们。鼬随口回话，微微眯起眼睛探查。完全没有近战的可能，但如果持续维持着续作能乎，查克拉迟早会消耗干净。
几番试探后，兜以“仙人模式”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样的姿态让佐助不禁微微蹙眉，但下一瞬间犹如爆炸的白光和刺响充满了整个空间。鼬下意识向他冲过去，须佐能乎紫色的火焰紧紧保护住佐助。但在光芒消失之后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多此一举，在他和佐助的前方，巨大的硬木形成一座巨大的屏障将他们与兜隔开，同时更加庞大的须佐将他们牢牢保护起来。
木遁的能力和须佐的强度...鼬有点惊讶地看向佐助，佐助微微侧脸避开他的目光，记忆有如潮水般无法抑制地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