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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   西弗勒斯忽然觉得,自从泰伦斯回来以后,时间果然能像诗歌中形容的那般,长了翅膀一样飞一般的就过去了。

      家里已经很少能够看到托比亚的身影。泰伦斯对待他的态度非常的强硬,有一次在托比亚咒骂西弗勒斯是恶魔的时候,泰伦斯如他先前说的那样,将托比亚的颌关节和两只手的腕关节以及肘关节卸了下来,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扔到了大街上。

      家里的情况越变得越来越好。艾琳曾经有几天似乎是想要弥补,她开始关心西弗勒斯的生活,给他讲了几件她上学时候的故事。但是很快,她的心思又完全放到了托比亚的身上。不过这对西弗勒斯没有任何影响。泰伦斯的回归已经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泰伦斯每天早晨八点钟到家,下午六点的时候再出门工作。白天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睡觉,但是会经常早起几个小时,施展他不知从哪里学会的厨艺,为家人做一顿花样百出的晚饭。

      与一般人周末休息的情况不同,泰伦斯周三晚上可以不用上班。每当这个时候,他十二点就会起床,下午和第二天白天一整天都会用来陪着西弗勒斯。

      有时候他们一起学习魔法知识。他让西弗勒斯翻出了艾琳的旧魔杖,一起在家里的地上和墙面上试验了“清理一新”,不知是魔杖的问题还是施咒者的问题,几乎刮掉了一层地皮,客厅的地板也变得坑坑洼洼,但是最后在墙面和天花板上的表现很让人满意:整个房子顿时明亮了很多。泰伦斯抓了很多老鼠,他们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最后成功的把老鼠变成了杯子。他们还买了一些便宜的原料,照着书在厨房熬制了些简单的魔药,他们还发现,很多简易的魔药的原料在菜市场就可以找到。泰伦斯的刀工相当出色,他手把手的教西弗勒斯如何快速的将原料处理成书上给的标准。

      有时候泰伦斯会带着他到破釜酒吧坐一会,和老汤姆聊一聊魔法世界,然后在对角巷慢慢地逛街。他们在一个很容易让人忽视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卖旧书的商店,淘了很多几乎是论磅买的但是很有用的旧书。他们同样也是各种魔药制作工具和原料店只看不买的常客:两人一起按照书上的描述和图片将魔药和它们的名字一一对应。他们也不止一次在奥利凡德魔杖店门口徘徊,最开始泰伦斯和西弗勒斯一起对魔杖店的摇摇欲坠表示了担忧和嗤之以鼻,但是随着他们在破釜酒吧听到的众人对奥利凡德制作的魔杖的赞叹越来越多,怀疑的态度便变成了崇拜,两人都开始期待通知书到达的那一天,这样他们就可以买一根属于西弗勒斯自己的魔杖了。他们还试图去翻倒巷看看,但是刚走不到十米,泰伦斯就被角落里一个留着长长指甲的干瘦的女巫吓得退了出来,并且三申五令严禁西弗勒斯自己去翻倒巷。

      有时候他们会坐着公交车或者地铁在伦敦市内乱转,随便在一个站下车,然后顺着街道走下去。他们围观了白金汉宫大门口的禁卫军换岗仪式,在牛津街耗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们坐过两次伦敦眼,白天一次晚上一次,随着巨大的摩天轮缓缓的上升中,居高临下的欣赏了伦敦的全景。他们去了动物园,虽然西弗勒斯看上去对动物兴趣缺缺,但是当他用手拿着草料喂给那些温顺的动物的时候,眼睛里还是闪着兴奋的光芒。他们逛了卡姆登水闸市集,走在两边都是涂得五颜六色的房子的拥挤的街上,西弗勒斯用表情表示对街上将头发染成五颜六色鼻子穿孔的前卫青年的不屑,于是泰伦斯在地摊上给他买了一件很是夸张的朋克风格的衣服,并凭借着年龄的优势强迫他穿上。傍晚的时候他们在Covent Garden铺砖的宽阔的街面上慢慢前行,天上是一小团一小团的云,像是一群走散的绵羊,观看街头艺术家们的表演,厚脸皮的没有给一分钱小费。但更多时候他们会穿行在各大博物馆,大英博物馆、国家美术馆、自然历史博物馆还有科学博物馆,西弗勒斯强烈旺盛的求知欲让泰伦斯既自豪又担忧。甚至有一次,泰伦斯拜托了一个在皇家歌剧院工作的朋友,偷偷溜进去看了一场歌剧。泰伦斯在开场后十五分钟内睡得昏天暗地,结束的时候才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西弗勒斯鄙视的眼神,但是男孩脸上无法掩饰地疲倦和发直无神的双眼表明他也对这种高雅艺术不感冒。

      有时候泰伦斯会带着西弗勒斯出门做运动,他很担心男孩与同龄人相比过于安静的性格会影响到他的健康。泰伦斯经常带着他去社区篮球场,教他打篮球。西弗勒斯看上去对篮球没有一点天分,十个球也进不了一个。有几次泰伦斯大笑着把男孩扛在肩膀上,让他把篮球“投”进框中。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总是不可避免的觉得很难为情,但是心底同样也为哥哥亲密的举动而感到开心。泰伦斯迅速地和篮球场上的年轻人们混熟,时常会打几场3V3。泰伦斯是篮球场上的明星,他的动作简单朴实,花样不多,但是看上去非常危险,充满力度和攻击性,得起分来行云流水势不可挡,没几次就有了一大批忠实的粉丝。每当听到场边喊着“泰伦斯”的加油声,西弗勒斯就会觉得异常自豪。

      但是泰伦斯的出色同样也带来了旁人的嫉妒,有时会有人不怀好意的生事,在球场上打流氓篮球,或者干脆直接堵人,挑衅打架。这个时候,如果可以,泰伦斯都会默不作声,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再在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面前使用暴力,但是到下一次去篮球场时,那些挑衅的面孔就统统不见了。

      西弗勒斯找了个时间把莉莉•伊万斯介绍给了泰伦斯,这个麻瓜出身的小姑娘也将在今年进入霍格沃茨学习。泰伦斯对弟弟唯一的朋友表示了极大的友好和热情,而莉莉也同样很喜欢这个英俊阳光的大哥哥,并没有被泰伦斯街头混混的出身和身上恐怖的疤痕吓倒。

      泰伦斯很感激莉莉对西弗勒斯的友谊,这个女孩没有因为西弗勒斯破旧邋遢的外表和住在蜘蛛尾巷的身份而轻视他。于是他邀请莉莉到家里做客。虽然房子依旧破旧不堪,但是已经干净整洁了很多,而托比亚则在泰伦斯的严格监控下,每当莉莉在家中的时候,他都不会让托比亚靠近房子100米。两个孩子一起看书,讨论着书上的知识,用旧魔杖尝试着施展魔咒,一起在厨房做魔药,泰伦斯把自己的刀工同样传授给了莉莉。天气变暖之后,三个人在公园里顶着太阳,在树叶下面和土壤里抓虫子,在城郊的池塘里抓青蛙和青蛙卵,练习去皮、取眼睛、压出汁水等各种手法,最开始莉莉总是尖叫着跑到另一个房间,而西弗勒斯也看上去快要吐了出来,但是很快,他们便能够淡定的把甲虫的眼睛挖出来,解剖青蛙取出大脑,给青蛙卵去皮。

      时间在这样的生活中飞快的流逝,几乎未察觉的,炎热代替的寒冷,冬天就变成了夏天,而泰伦斯在家中已经住了大半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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