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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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翊？”越灏然重复了一遍杨翊的话，若有所思，“听姑娘口音，你可是由京城而来？”
杨翊略一迟疑，还是点头了：“是。”
“恕我唐突，请问……姑娘是哪个刘家？”
问完，看到杨翊面带犹豫之色，越灏然又补充：“我也是京城之人，此番同姑娘相遇觉得十分有缘，便想……多了解姑娘一些。”
听到越灏然说他也是京城之人，杨翊心里一咯噔，方才冒出来的那些绮色小心思，熄了火。
杨翊，你在想什么呢？！
你此番出来，应当低调再低调，万不能让别人知晓你的身世……你怎么还同京城里来的人牵扯上了呢？
看这越灏然言行举止，家世定非富即贵……素昧平生，你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怎能因自己的一己私欲随便结识他人，让阿娘冒上暴露身份的风险？！
想到这儿，杨翊冷静下来了。
后退两步，杨翊对着越灏然躬身行了一礼：“多谢越公子今日相救之恩……眼瞧着天色渐晚，我也不再耽搁公子的时间了。有道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若同公子有缘，自能后会有期。”
越灏然是个明白人，从杨翊的神情和话语之中，他看出了她的疏离。
静默片刻，越灏然却未接杨翊这话，只问她到：“前面便是湖州了，姑娘可是要去往那儿？”
杨翊不知越灏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诚实点头：“是。”
越灏然展颜一笑：“真是巧了，今日我也要去湖州，不若……我与姑娘同行？”
这突如其来的套路，闪到了杨翊的腰。
她茫然看向越灏然：“……呃？”
面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杨翊，越灏然越发笑得清朗：“越某虽不才，但自认为功夫尚可。我看姑娘同家人出行，并未带许多侍从，若有我同行，发生意外我也可以保护姑娘周全。”
杨翊：“…………”
越灏然：“我心拳拳，姑娘你就莫要再拒绝我的好意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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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灏然说完，安静下来，等杨翊给他一个答复。
杨翊不蠢，越灏然的意思，她懂。
但是越灏然越是殷切，她就越是不安。
思来想去，杨翊还是选择以杨相的安危为上。
对着越灏然再款款一拜，杨翊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儿，的确是不方便与你同行……今日很高兴认识公子你，我还是那句话——若有缘，我们定能回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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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越灏然再傻，也该看得出杨翊有难言之隐。
不再坚持，越灏然对着杨翊拱手一拜，道：“那我便不为难姑娘了，我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杨翊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何种心情，目送着越灏然打马往前，先行走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有些失落的情绪，杨翊方暗中叹息一声，折返回车上。
下车到前面查看情况的杨相不知何时回来的，这会儿正好端端地坐在车上，靠坐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在杨翊坐下来的时候，杨相睁了眼，乜向杨翊，问她：“你拒绝越公子的好意，是因为我罢？”
面对亲妈，杨翊从来都不敢撒谎：“是……女儿怕他发觉阿娘你的身份……”
杨相不屑地一笑：“翊儿你这份忧心是看不起你娘我？要是连外面那个毛头小子我都摆不平，这相位早就易主了！”
“诚如阿娘所说，以阿娘的能力，瞒着个越公子不难。但女儿心想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的风险若是能避开，便早早避开为好。”
面对杨相的质疑，杨翊坦然作答。
对于杨翊的回答，杨相未作出任何点评。
她只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杨翊，复又闭上眼，继续养神。
这一路上排的队伍太长，好半天了马车才晃晃悠悠地继续往前。
杨翊静默片刻，开口问杨相道：“阿娘你刚刚到前边去查看，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就那么一眼，也说不上看出什么大问题。”杨相淡然开口，“不过路上被拦着的过往商客看着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怕是这过路费由来已久了。”
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杨翊一语道破杨相心中所想：“那……阿娘你是要插手查一下此事了？”
杨翊才问完，一旁一直偷听她母女二人对话的辛夷跳出来反对了：“那可不行！相……夫人您出门在外，身份不同于在京中，这些事还是少掺合为妙！”
杨相直接无视了辛夷的话，对杨翊说：“查自然是要查的，不过眼下我手边无人，外头你亲爹安排的那些个影卫又不听我使唤，这事……估计有些棘手。”
辛夷急了：“夫人！”
母女同心，杨翊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打断了要开始碎碎念的辛夷，接杨相腔到：“阿娘你不是还有我这个聪明伶俐的乖女儿么？！有什么事，您使唤我去跑腿呀~”
辛夷：“……二小姐！”
“你行吗？”
杨相又睁开了眼，睥睨杨翊。
杨翊当即点头如擂鼓：“我当然行啦！到了湖州，让辛夷给我置办一套男人衣服，我女扮男装出去打探消息呀！”
辛夷闻言大惊：“二小姐！这样太冒险了！”
“哪儿冒险了？！外面那些个跟屁虫一样的影卫还能让我出什么事不成？！我出马，绝对稳妥！”
说到这儿，杨翊来劲了，一股脑儿把刚刚和越灏然没下文的淡淡忧伤给抛到了脑后，揪住了杨相，撒娇：“阿娘！要不你也换回男儿装，我们母女两个一起出去大杀四方？！”
说到这儿，杨翊脑中已经自顾自地编出了一出她明察暗访捉住歹人的戏，亢奋不已。
刺激！
比她看的那些话本子都刺激！
这回辛夷终于挑对时机插嘴了。
“二小姐！你要胡闹自个儿胡闹去！夫人是要出来好好散心的！你可别把她拉过来掺合这些糟心事！”批评完杨翊，辛夷转向杨相，好生相劝，“夫人，这个节骨眼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您可别被二小姐煽动了！就算您不顾着自个儿你也该顾一顾……”
辛夷接下来要说的话，让杨相一个打住的手势堵了回去。
“辛夷你也别劝我了，湖州之事，我不可能不管的。”
看着辛夷还要说话，杨相又补充：“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辛夷和杨相的这番对话让杨翊觉得有些奇怪，但她也没有想太多。
她心里已经在激动地盘算着到了湖州城之后，该如何出演这部《相爷千金智取湖州》的大戏了！
啊！
期待！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