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5、第 5 章

　　Tony刚向推着快餐车的黑人小贩要了两个热狗，现在对方正在做第二个。“这份黄芥末加多些。”他说，并自然而然地在人群里寻找他那位“新任”恋人的身影。

　　他发现Steve盯着一个角落。

　　那儿是广场边上的草地，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拿着各种鲜艳色彩氢气球的胖小丑，他眼睛很小，眼下有泪滴一样的花纹，头上顶着五颜六色的夸张假发，涂得血红的嘴角总是在笑着。这是个中年男人，小丑服显然已经遮不住他腆起的肚子——他一定非常勉强才拉上裤子的拉链。此刻他正歪着身子和他手里拉着的小男孩说着什么。

　　这是假日，毕士达广场有很多人，有些奇装异服举止怪异的行为艺术者或者工作人员并不奇怪。Tony看到Steve又埋下头去画他的画，那对异国情侣动了动，他在向他们比划着什么。

　　他接过他那涂满黄芥末的热狗，掏出钱包付账。接下来，只要等那幅炭笔肖像完成，他将和Steve分享它们。

　　一切都那么突然，他甚至没来得及搞清楚它是如何发生的。

　　Steve猛地跳了起来，他丢下他的画板，向刚才小丑所在的方向冲去。

　　那里已经没有了小丑和小男孩的身影，Tony看到一个紫色的气球，它被树枝缠住了，孤零零地呆在那儿。

　　“Steve？！怎么回事？”他叫道，来不及等小贩找钱就抓着他的热狗跟着冲了过去，途中撞到一个正在和小孩子们玩肥皂泡的青年，害他踢翻了他那桶肥皂水。

　　“抱歉。”他迅速点头表示了一下歉意，忽略愤怒地向他挥拳的青年，只顾着不让Steve从他眼前消失。

　　Steve跑进了树从里，这里平常不太会有旅客过来——他们大多会沿着主干道一路走过去，欣赏湖边的景色，要么直接到绵羊草原去享受午餐或者打个盹儿。

　　Tony跟在他后面，看着Steve将那个牵着小孩一脸慌张的小丑揍倒在地。

　　“报警，Tony！”他压住小丑，将他的手扭到身后。“狗娘养的恋童癖！”Tony听见他小声骂道。

　　“该死的！”Tony拿手机时才发现自己两手沾满了芥末酱——热狗已经被他捏得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他把它们丢在地上，甩了甩手，用两根稍微干净点儿的手指捏出手机，并按下快捷键。

　　“Jarvis，帮我报警。”

　　“好的。Sir，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不应该不带保镖出门的。是否需要我联系救护车？”

　　“不需要！让那群拿着纳税人的钱却不干实事的家伙们快点！该死的！”他手里的黄芥末酱看上去真像……他拒绝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警察来的很快，在此之前Tony帮忙看着受了惊吓的孩子，等警察到来之后他一脸焦急的父母也很快被找到，他们冲过来将他搂在怀里拼命亲吻。

　　一脸沮丧的小丑被拷上手铐带走了，他五彩的假发歪到一边，秃了顶的头暴露出来，和他脸上已经花了的油彩搭在一起，看上去非常滑稽。

　　“先生们，我们需要你们到警察局做份笔录。”一名年轻的亚裔警员走了过来对Steve说道，Tony拿着纸巾使劲擦手，他迫不及待地想把那些稀狗屎一样黏糊糊的酱汁洗掉。

　　“Simon先生表示他要向你们提出指控。”留着小胡子的中年警员瞪着他们，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像是熬了好几天夜，不用靠太近就能闻到他嘴里的酒味。“他刚才被你们吓坏了。他指出他只是好心要带那孩子去找他的父母，而你们却对他发起了攻击。”

　　“他难道不是个恋童癖？”Tony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左手食指在桌上有节奏地叩击着。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但可以证明的是，他面部软组织确实挫伤了。”他盯着Tony，“而且，这显然是被这位Steve Rogers先生击伤的。”

　　“他在躲开巡警。”Steve突然开口，“他刻意往人少的地方去，这绝不会是帮忙寻找孩子的父母。”

　　“这只是你的臆测。”警员说。

　　“他在那里呆了很久，物色他的猎物。”Steve说，“他并不卖气球给大人，他一直在留意那些孩子们，但也没有分发气球给他们。”

　　“你想说你凭Simon先生的一点举动就断定了他是恋童癖吗？Ragers先生，这远远不足以定罪，你没有更有利的证据。反倒是他，可以指控你故意伤害。”

　　Tony回忆着他看到小丑那个瞬间的细节，他直觉他很讨厌那家伙，但说不上为什么。

　　如今他想起他脸上的表情，那个形容猥琐的男人，那流露出色欲的眼神，还有他拉着小男孩的那只手——他用拇指在男孩的手背上摩擦着，而男孩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娴熟而且自然……他没有新手作案的那种慌张感，所以才没几个人觉察这些细节。

　　“我想你们应该查查他的犯罪记录。”他说，“难道就没有丝毫不对的地方？”

　　“他有过猥亵儿童的记录。”一位美人推门而入，打破了僵局。她和那些总是绷紧着脸充满威胁感的警察不一样，严肃的警服也无法掩盖她迷人的气质和妙曼的身材，她有一头微卷的红发，精致深刻的五官，无论是深邃的绿眼睛或是饱满的唇，都在传达着一种致命诱惑的气息。

　　Tony有些震惊地盯着她，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她那引人入胜的魅力。

　　“这是他过去的犯罪记录。”她将一份文件丢下来，“至少有一次他让那孩子受了重伤，我想他应该才从监狱里放出来没多久。”

　　中年警员终于将视线从Steve脸上挪开。“Romanoff探员，”他说，“我想这不在你的管辖范围。”

　　“我只是想帮你一点小忙。” Natasha Romanoff嫣然一笑，“也许申请一张搜查令在那家伙的家里会有更多发现。”

　　“目前的证据还不够申请搜查令！”

　　“会有办法的，不是吗？”她姿态婀娜地退回门口，向Tony抛了个媚眼，“我记得年初Stark先生才向警局捐赠了二十辆警车，总有人会承这个情。”

　　一个电话之后，一切问题都变得简单多了，不仅搜查令顺利的被批准了下来，警察局长还亲自对Stark国际企业的行政总裁表示了慰问和赞扬，让人拍下他们握手的照片以留念。

　　他们看着洗掉油彩一脸灰败的中年男人被押走，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Tony比了比他的中指。他拒绝了局长一同晚餐的邀请，他的一切计划都因为那个该死的恋童癖变成了泡影，而这些无能的警察们，他们居然放心大胆地将那个混球放出来打扰他难得的约会？

　　“你也许行动得早了点。”发动车子的时候，Tony说，“如果确实地抓到现行，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当然，我觉得遇到这种事，还是交给警方来处理比较好。”他补充道。他们拿了纳税人的钱，那么就得办点儿实事。

　　“但那个孩子或许会因此受到伤害。”Steve说，“我恨‘既成事实’！那些伤害一旦产生，用多大的代价也无法弥补，也许终其一生，他都将生活在这件事的阴影里！这不该由无辜的人来承受，尤其是我明明可以制止……抱歉，我不该对你说这些。”他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好像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关系。”Tony说，“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分享一些看法。你是对的，我没有想到对那个孩子可能产生的影响。”

　　他默默地开着车，他想这个男人经历过的事情也许比他能想象到的多得多。

　　不能否认的是，他开始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关于那几页调查报告之外的东西，那些Loki没有告诉他的事情。

　　想要探索到对方更深处的欲望，让他的心脏像被猫挠着一样难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