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Episode.26 欲盖弥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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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潘多拉前往迎接冥王的那一天，冥界又迎来了圣域的访客。一身金光闪闪的青年大剌剌地从闯进第一狱，弄出让路尼不堪其扰的噪音，怒气冲冲地挽起袖子一甩鞭子，然后飞快地被教做人。当时正巧米诺斯和艾亚哥斯都不知所踪，拉达曼迪斯还有辉火陪潘多拉去了意大利，上头愣是没一个冥斗士能替可怜的天英星出头。最后还是收到消息的加妮亚姗姗来迟，看着巨蟹座照旧不羁的深蓝短发满脸无奈。
“马尼戈特先生……要派人过来的话，能否请你们稍微提前一些告知呢？”她打了个招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磨出了“稍微提前”几个字。对方却全然忽视了她勉强维持的微笑，哈哈大笑着过来拍了一把她的肩膀，过猛的用力甚至让毫无准备的加妮亚趔趄了一下。“呀！加妮姐姐！”听见清脆又富有活力的少年音，加妮亚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雷古鲁斯，似乎就是他刚刚几乎是五招不到就轻松撂倒了天英星。少年丝毫没有注意到管一个来自两百年后的女人叫“姐姐”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兴奋地朝加妮亚挥了挥手。
加妮亚也友好地回以微笑：“雷古鲁斯也来了？”“我们两个被老头子派来接你的班。——好吧，也许该说是‘你们的’？”马尼戈特伸了个懒腰，改口的时候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听说我们的后辈过来了？”他说完，就连雷古鲁斯也一脸的兴致勃勃，但加妮亚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瓶冷水：“是的，但很遗憾，巨蟹座和狮子座都不在哦。”
马尼戈特和雷古鲁斯说是来接班，但这并不代表加妮亚他们就可以回到圣域，每天在竞技场上和人打架练手当个咸鱼。作为一个效率至上主义者，格兰蒂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劳动力，而以他的资质，使唤任何人都足够得心应手。——除了贝格妮亚。
加妮亚带着两名黄金圣斗士，在第八狱找到了卡妙。这位水瓶座从三天之前就沉迷寒冰地狱，天天前来报道，一待就是一整天。加隆不无恶意地猜想他或许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修炼地用来提升冻气，但其中的真正原因直到今天才水落石出。见到卡妙的时候，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或者说是“灵魂”更为恰当。他们远远看见那个有些瘦小的背影，深色的短发和深色的衣衫，看上去恐怕也就是雷古鲁斯那个年纪。没等他们进一步靠近，正在交谈中的两人便先发现了来者三人，同时转过身来。
“加妮？……啊，是这个时代的前辈们吧？我是水瓶座的卡妙，你们好。”卡妙在见到他们的时候略微有些诧异，但很快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并准确说中马尼戈特和雷古鲁斯的身份，礼貌地点头。马尼戈特在加妮亚身边小声念叨了一句“果然也是和笛捷尔一样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回了问候之后将视线转向他身后始终沉默的人。毫无疑问，只有圣斗士的灵魂才会在死后到达第八狱，并且那个人身上还有着和面前的卡妙极为相似的小宇宙气息。
巨蟹座略一沉吟，想起自家师父偶尔提起过的经历，心下大概有了点数。随后，果不其然，只听少年模样的灵魂扫视一眼他们的方向，抱胸道：“是赛奇的弟子吗？另外那个是狮子座，就是伊利亚特的儿子了？倒是都这么大了。”他顶着一张十分年轻、甚至可以说是稚嫩的脸，说着长辈的台词，本该有些可笑的情景此时却是相得益彰。马尼戈特上前一步：“是克雷斯托前辈吧，我可是从我家老头子那里听到过不少您的事迹。”
听出巨蟹座话里习惯性的嚣张调子，克雷斯托只是耸耸肩。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去，似乎对他们接下来的谈话提不起任何兴趣，也不再想要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若是你有机会见到笛捷尔，还请代我问候一下那孩子吧。”他走之前，扭头对卡妙交代了一句，语气听起来倒是十分随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倒是卡妙板着脸点头应下了这个请求。
克雷斯托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被马尼戈特听见后转了转眼珠。待老前辈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几人的视线里，巨蟹座才环着胸看向卡妙。“这倒是巧，你的机会这就来了。”他说的显然还是克雷斯托请卡妙问候笛捷尔的事，似乎关系到刚刚在路上没有给加妮亚解释清楚的任务要求，引得女人也下意识地侧目倾听，“老头子派我和雷古鲁斯接班，而你们几个就去海界。”
“海界？”加妮亚点了点下巴，如果她没有记错，阿斯普洛斯和贝格妮亚现在应该正在那边。看出她的心中所想，马尼戈特拿手指敲起胳膊，“没错，笛捷尔也会去，不过是从圣域出发，你们到的时间应该能差不多。听说是那位大前辈——就是那个初代教皇的妹妹——她亲自点名要水瓶座过去帮忙，还叫上了德弗特洛斯，让他把双子座的圣衣带过去。”
卡妙对此的反应十分平静，倒是一旁的加妮亚似乎听到后面有些情绪激动，眼睛都发亮了。水瓶座有些狐疑地瞥了她一眼，直觉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他看见加妮亚张嘴打算追问，但雷古鲁斯先一步开了口：“还有卡路狄亚，他也会一起去的。我听笛捷尔先生说的。”
马尼戈特“哦”了一声，抓起雷古鲁斯，两拨人马打算就此分别。加妮亚笑着问他们是否打算见一见自己的父亲，雷古鲁斯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但被兴趣缺缺的巨蟹座抓着领子拎走了。按照马尼戈特的说法，将来总有机会见到，不着急这一时。加妮亚暗暗想了想，觉得他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其实是为了早点见到传说中的双子神，而想起这两位唯恐天下不乱的战斗狂作风，她开始在心里为两界的和平外交感到担忧。——不明白赛奇大人把他们俩一起派来的用意，现在只希望马尼戈特和雷古鲁斯手下留情，不要酿成外交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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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格妮亚点名水瓶座到海界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需要有人来帮忙分担工作：解读和翻译手稿的工作。她给格兰蒂斯的原话中，要求一位“知识渊博、有耐心、坐得住、关键时刻还能打”的黄金级别战士，水瓶座优先。收到这则类似于招聘启事的小宇宙通讯的格兰蒂斯十分无奈，即使不看最后一句，满足这种要求的几乎也只有水瓶座了。加上笛捷尔的故乡正是位于亚特兰蒂斯一个入口之外的布鲁格勒德，他更是没有理由不把这位智者派过去支援了。
希望德弗特洛斯一起过来也的确是贝格妮亚的要求，但多少是看在阿斯普洛斯的面子、还有满足自己见一见后辈的私心上，圣衣的问题倒是其次，毕竟如果真有需要，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异次元运输。至于唯一没有被提到的卡路狄亚，则是笛捷尔额外的请求。
当时笛捷尔被叫到教皇厅接受命令，自然是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但他刚一从单膝下跪的姿势站起来，转身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扭头转身跪了回去，在赛奇诧异的神情下犹豫地开口：“教皇大人……这次的任务，能否请卡路狄亚和我们同行呢？”教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略一思索，便稍稍有了点眉目。没等他询问原因，水瓶座便继续说道：“我听说那位初代的前辈对封印术十分精通，或许会对卡路狄亚心脏的情况有所帮助……”他瞥了一眼靠在窗前的红发男人，对方也在听到这里的时候抬起头看他。
格兰蒂斯挑了挑眉，接收到赛奇询问的眼神。“那就让他也去吧，贝妮在这方面是很厉害，但能不能帮上忙也不好说。”格兰蒂斯同意得十分爽快，但答复却有些模棱两可，“过去让她看看是没问题，但可别叫天蝎座惹麻烦。”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让人操碎了心的卡路狄亚极不情愿地在半夜被笛捷尔叫醒，强硬地踏上了一同前往布鲁格勒德的路途。天蝎座欲哭无泪，据说他大闹着抓住被子不放手表示要继续睡觉不想去西伯利亚那种鬼地方的动静，让其上下两方的邻居十分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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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捷尔一行比加妮亚他们要先一步到达布鲁格勒德，可能很大程度归功于水瓶座没有拖延地将卡路狄亚拽出被窝。出来迎接他们的仍然是尤尼提，在布鲁格勒德的入口处与笛捷尔上演了一场感人至深的故友重逢。“好久不见了，尤尼提。领主大人和瑟拉菲娜小姐还好吗？”“姐姐前一阵子大病了一场，当然现在已经基本恢复，还在静养。父亲也身体健康，不过是年纪大了，精力肯定不如从前。”尤尼提领着他们前往宅邸，简明扼要地给他们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说起这件事，还多亏了贝格妮亚大人他们……她现在和那位阿斯普洛斯先生在书房忙于整理手抄本。”进了宅邸还要走一段路，尤尼提中途被管家叫走处理琐事，只得有些抱歉地离场。剩下对这里的构造还有些记忆的笛捷尔带另外两人左拐右拐找到书房，其间德弗特洛斯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卡路狄亚则是全然相反地不停抱怨手要被冻僵了。
门是虚掩着的，笛捷尔走上前去正打算伸手去敲，好让里面的人知道他们的到来。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动作，就有人从内将门完全打开。深蓝色长发的青年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保持着握住门把手的动作。“阿斯普洛斯。”笛捷尔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推了推眼镜，表情很快恢复平静。阿斯普洛斯笑了一下，没有刻意释放情绪，但听着就有种嘲讽的意味。
“好久不见。”阿斯普洛斯打了个十分平常的招呼，然后直接忽略了表情奇怪的卡路狄亚，朝着德弗特洛斯看过去。对方也丝毫不避讳地看回来，轮廓相似的两双眼睛相对而视，沉默悄无声息地蔓延，让夹在中间的卡路狄亚禁不住撇着嘴搓了搓手臂。
但好在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双方都已经打算开口破冰，但尚未说出第一句话，倒是书房内传来女人平缓的嗓音：“阿斯普洛斯，是圣域的人来了吗？”被点到名的青年对着弟弟耸了耸肩，回头答了一句，最后又转回来，微微侧身给三人让出地方：“进来吧，前辈等你们好久了。”
不知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进屋的时候变成了德弗特洛斯走在最前。他转过身，第一个看见了坐在桌前的女人。贝格妮亚正单手捧着一本很薄的书，另一边捏着刚刚蘸了墨的羽毛笔往摊开在桌上的笔记本上记录。她在脚步声接近的时候停笔，站起来之前还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女人的脸部轮廓和比德弗特洛斯想象中要更加柔和一点，哪怕表情冷淡也比得上加妮亚笑起来的那种温吞。
他们简单地互相打了招呼，在看见笛捷尔的时候，贝格妮亚似乎很小幅度地松了口气：“水瓶座来了就太好了。”在此之前并未被详细告知具体工作的笛捷尔走到桌边坐下，看见之前贝格妮亚放下的那本书和笔记，似乎是某种字母或者符号的对照表。“等一下加妮他们也会从冥界过来，难得卡妙也在，真是帮大忙了。”“那是……？”“也是水瓶座的战士，应该说是你的后辈。”
话音刚落，卡路狄亚倒是比笛捷尔还要先给出了反应，却是倍觉嫌弃地撇嘴，念叨了一句：“莫不是和笛捷尔一样成天板着脸的无趣家伙。”天蝎座毫无疑问收到了笛捷尔的一记瞪视，水瓶座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并没有“成天板着脸”。
“……加妮亚也会来吗？”没有理睬旁边的闹剧，德弗特洛斯接着问道。就在他用十分平常的语气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对面的红发女人便“刷”地扭头，流光闪烁的金棕色双眼直勾勾地盯过来。虽然反应很快，但贝格妮亚的眼神里倒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几乎比冰面还要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全然不像她的兄弟那样充满了明目张胆的傲慢和睥睨天下的气焰，但仍能叫人觉得压迫感十足。至少，德弗特洛斯生生被看得发毛，仿佛有冷气从脊梁骨窜上后脑，全身上下都被看穿的感觉让人很不自在。啊，说起来，这位深藏不露的女人不光是自己的直系大前辈，还是加妮亚的亲生母亲。——雅典娜女神啊，无论哪个身份，都是压在他头顶上的一座大山，真让人喘不过气。
算是夹在这两人中间的阿斯普洛斯左看一眼弟弟，再向右偷偷瞟一眼贝格妮亚，最后默默在心里叹气。他可还记得那天贝格妮亚得知了自己女儿和德弗特洛斯之间的事，也是这个样子盯着阿斯普洛斯看，似乎在试图通过他来想象女儿男朋友的模样。阿斯普洛斯对天发誓，他在此之前真的对这段奇怪的恋爱关系此毫不知情，好吧，他只是觉得可能有戏，但没想到进展飞快。——不愧是他弟弟，拿下女人的速度也是一等一的优秀。
“她会来的，应该很快。”贝格妮亚不知道从这短暂的审视与观察中得出了什么结论，贴心地没有再继续折磨后辈，收回目光坐了回去，“但是一起来的应该还有……”
女人懒洋洋地把手臂搭上椅背，后一句话刚说了一半，就听书房的门发出了被打开的声音——准确来说，应该是被某种暴力的手段给撞开了。“贝妮！！”伴随着这样不绝于耳的回音，蓝发男人边大步迈进屋内边单臂挥手。在看清贝格妮亚的位置后，他便直接飞快地跑步冲了过去，让好奇的其他几人只来得及看清男人海面一样通透的蓝发，以及短短一瞬就能看出来的、和加妮亚八分相似的脸庞。
“……”立马猜出来人身份的德弗特洛斯顿时觉得头疼，尤其是当他看见走在后面的加妮亚笑不露齿地朝自己眨眼，不着痕迹地伸手指了指那个已经飞奔到桌前的男人，再收回手指竖到嘴唇前面的时候。在大家的注意力几乎被当众抱住老婆还亲了她一口的加隆吸引过去的时候，也就只有卡妙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但来自未来的水瓶座只是极小幅度地皱了一下眉，很快移开了视线。
在卡路狄亚不停“啧啧啧”的起哄声中，贝格妮亚总算摆脱了面对重逢情绪激动的加隆，转头和卡妙点头示意，最后目光落在加妮亚的身上。背手的年轻女性回以微笑：“好久不见了，妈妈。”他们分别的时候加妮亚刚刚十五岁，正是成长得最快的时候。贝格妮亚时隔几年再见到她，肉眼可见的变化比起加隆更大。“……长大了啊。”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就这么坐着，毕竟目测来看，女儿应该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要和她站在一起实在是有点丢人。贝格妮亚嘴上状似平静地感慨，心里又不合时宜地胡思乱想，然后忍不住嘴角微抬。
“毕竟已经六年了哦，变化还是很大吧？”时间上不可忽视的缺口多少让人伤感，加妮亚背在身后的两只手有一瞬间微微收紧，但很快又恢复原状。她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到底是喜悦盖过了伤感。
“的确。”贝格妮亚点上下巴，耸肩答道。然后她又重新靠上椅背，喝了一口咖啡，若有若无的视线瞥过当代的两位双子座，让德弗特洛斯和阿斯普洛斯同时预感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这位始终表情平淡宛如水瓶座的女人破天荒地勾唇，撑着下巴露出一个弧度微小但确实存在的神秘笑容。
“是这样了，各种方面上——都变化很大啊。”
贝格妮亚分明话中有话，加上她刻意在某些词上加重的语气和打量的视线，能让在场所有知情人士心知肚明，也能让卡妙这样已经发现一点眉目的聪明人猜出大概。加妮亚想起格兰蒂斯传话过来的那句嘱咐，现在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是真的收紧，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一瞬。所有这些，她相信自己那神通广大的母亲统统都注意到了，想要在这个女人面前隐藏情绪可是神明都做不到的事。
“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个表情？”唯一还满腹狐疑的大概就是根本从头到尾就毫不知情的加隆，他弯下腰，近距离端详了一下贝格妮亚的神情，“我觉得你刚刚的话很可疑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嗯？”加隆刚一问出口，贝格妮亚倒是有点奇怪地抬头反问，“你不知道？”“……知道什么？”
“——妈妈！！”
在下一句话出口之前，加妮亚当机立断，学着父亲刚才闯进来的样子冲到桌前，“啪”地一声拿手掌拍上桌沿，指尖碰到了书本的边缘，便索性就势低下头去，做出一副仔细打量书上内容的姿势。“说起来，妈妈这一次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
……太、太弱了吧。见识过加妮亚当初在圣域扮猪吃老虎、把教皇和女神都套路进去还顺利脱身的英勇事迹，现在这个拙劣的转移话题技术，就连卡路狄亚都想捂脸。
虽然目的真的很明显，但贝格妮亚到底还是在女儿努力朝自己使眼色的动作下挑眉轻笑，一副“真拿你没办法，这次先放过你，但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的样子让加妮亚在心里松了口气。——能撑一秒是一秒，她才不想现在就面对暴跳如雷破坏力巨大的父亲。
“喂，果然你有事瞒着我吧？是和加妮有关的？”加隆对这样的发展感到不满地皱眉，追问的时候语气已经开始有些发冲。贝格妮亚扭头看过去，以一句“是女人之间的秘密”淡定作结，姑且算是糊弄了过去。只是加隆仍然不时用怀疑的眼神往加妮亚的方向瞥去，让外表温和实际上多少继承了一点暴脾气的加妮亚直想要一巴掌糊上那张和自己轮廓相似的脸。真要命，她爸爸总是会在不该敏锐的时候敏锐得吓人。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Episode.26 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