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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成功脱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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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从哪里来的？”
“密林，莱戈拉斯的家乡。”
阿罗忒斯在皮平身后走着，她毫无起伏的语气有些强硬，不过这时却在面前的小霍比特人眼中十分可靠。
“还没有来得及介绍我自己，我的名字是阿罗忒斯，皮平。我听甘道夫提起过你们，实在抱歉，刚刚一见面，我还把你们错当成了矮人。”
“哦，哦……没关系，我也知道你，阿罗忒斯，你是那个勇者！”
皮平扭头故意朝着她的耳朵看一眼。
“我也以为你是个精灵呢。”
“哈哈，很多人也像你一样误解过，我长得很有精灵特征吗？”
“呃……应，应该？你还编着和他们很像的辫子呢，和莱戈拉斯脑袋后的样式一模一样。”
“甘道夫也在洛斯罗立安吗？”
“嗯！”皮平点点脑袋，“上次狮鹫送来信后，他说多留几日和你碰上面后再离开。”
他们在一处路口停下，皮平有些犯难，“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条通道，没想忽然会变成了迷宫……我，我只知道大概方向。”
“没关系，我们在洛斯罗立安森林边界闹出来的动静不小，”阿罗忒斯走上前，这里的环境稍微明亮一些，倒是能分辨出一些模样，她再次拿出星像盘。
“估计……不出一会，就会有其他精灵能注意到了。”
希望会有，洛斯罗立安的林子也很密不透风，会有巡逻队注意到吗？
和心里的不安相悖，她十分自信朝着皮平勾起嘴角，“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和戒灵保持距离，就算遇上了也可以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阿罗忒斯转过头，来回扫视两条路。
要是自己能一拳把这破石壁砸碎就好了……
两条通道，一条向右边曲折，隐隐有下坡的趋势，另一条则直直通往前方。
“洛斯罗立安应该在哪个方位？”
“在我们现在位置的……东面！”
“好，”她点头，还是跟着星像盘选择了下坡路。即便心中更愿意走那条直路——之前过狭窄的小路时，自己老是被石壁上凸起的碎石擦到肩膀，脸上也被沙砾刮得泛红。
“不知道我们运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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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声，这附近有地下河？”
被夹在三人最中间的梅里点点头，“对，我和皮平过来的时候，是走河上的石桥过来的，不过我记得当时的路明明很好走，不超五分钟我们就出来了。”
“水戒纳雅的力量，将这里的空间变复杂了。”打头阵的格洛芬德尔接下他的话，身后的金发居然还能在黑暗中稍微发出光芒，这点光还稍微照亮了他的周围。
“看来洛斯罗立安应该知道了我们这边的情况。”莱戈拉斯走在梅里的后面，仔细倾听迷宫里的动静。
“不知道阿罗那边又如何了……”
阿拉贡心里一阵担忧，他走在最后，时不时扭头查看身后的路。
四人再次拐弯，又走到一条岔口。
“现在该往何处走？”
“不，不是该往哪走，而是阿罗她会往哪处走。”
莱戈拉斯看了一眼阿拉贡，走上前抚摸墙壁，
“按照她的性格，估计哪危险往哪钻。”
“但是她身边还有个皮平在，有了同伴阿罗很少冒险。”
“会不会是更宽敞的这边？”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
“嗯……花香味，有点像她身上的味道。”
格洛芬德尔回头勘察四周，俯身去看地上的脚印，只有阿拉贡和梅里有些不明所以。但平静下心神后，阿拉贡也很快感觉到了冬风的气息。
莱戈拉斯不停摸索着石壁，在一处凸起上，那里熟悉的剑兰冷香最浓，他弯下腰，从尖锐的石柱上发现一角被撕扯下来的布料。
“这是……阿罗的袍子上的布。”
“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克哈穆尔还没追上她，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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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它脚步声。
很细微，一道浅而细碎，一道稳而迅速。
应该是那个丫头和半身人的，算他们求生意志再好，带上一个手无寸铁的累赘，那个黑发勇者又能使出多大的能耐？
在一条狭长的通道中，克哈穆尔仔细辨认隔着石壁另外二人的动作，飘动的破碎黑袍隐隐猎起，
面前是一条三岔口，从最里面一道传出脚步声，估计走上去就能遇到那二人，但是现在无法确定自己是正对着他们，还是能从背后偷袭。
克哈穆尔斟酌一会，又发现了另一条小径，跻身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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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她们距离现在如何？”
“至少是很近的距离，”格洛芬德尔收回意识，回头看向阿拉贡，“我刚刚一瞬间感觉到了阿罗，不过她将自己的精神力掩藏的很好，将自己的力量分散到整个迷宫中，无法辨识究竟哪里最强烈。”
“这里又有两个岔口。”
“探一下。”
莱戈拉斯敏捷且警觉地钻入，不一会又退回来。
“左边的是死路，我们是不是一直在兜圈子？”
“有可能。”
他听到格洛芬德尔的话蹙眉，“要分头走吗？现在我们已经迷失方向了。”
莱戈拉斯忽然噤声，两位精灵对视一眼，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四下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格洛芬德尔压低了声音，他手握双手剑屏息着， “……是克哈穆尔！他在靠近。”
梅里心扑通直跳，不由得往后退到莱戈拉斯身前，伸长了脖子去看阿拉贡背后，“这里完全无法反击，实在是太拥挤了。我们该往哪退？”
莱戈拉斯扫视着两边的通道，左边的拐角处倏然冒出一块黑袍子。
“在那边！他是在追着谁？”
“跟上，无论他追的是阿罗还是皮平，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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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何时，阿罗忒斯看出皮平有些疲惫。
“我们先歇一会吧。”
“哦！好的…谢谢你，心善的勇者小姐。”
她解下自己的水壶递给皮平，起身在附近警戒着。
“阿罗忒斯小姐，听说你从夏尔附近的村庄过来的？”
“其实也不是很近，具体来说，我是从萨恩渡口附近的北方游民村庄启程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是流浪在埃利阿多的北方杜内丹人遗民。村庄离天鹅泽很近。”
“那离夏尔也很近了。”
“你想夏尔了吗？”
阿罗忒斯笑了下，“我听说夏尔的调料还有烟草都很不错。”
“对，对！那是当然！夏尔的盐可是——”
皮平还想接着说下去，阿罗忒斯面色一沉，蓝眼睛顿时凝固起来，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缓缓摇头。
“走，戒灵追上来了。”
她拉起皮平，面前只有一条路，心中隐隐觉得出口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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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没有站在克哈穆尔这一边，
自己没有遇上黑发勇者，反倒是撞上了两个精灵和另一个人类，大意忘记那些埃尔达走路悄无声息，看来是外头没能拖住他们。
死亡尖啸声再次响起，他耐心等待，终于得到了其他戒灵呼应。
现在就只等猎物被他们包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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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路越来越平稳，他们即将走到一座石桥上，皮平欣喜地开口，
“走过这段路就要到罗斯洛立安了，弗罗多，山姆，还有吉姆利都在那。”
“你先过去，快走。”
阿罗忒斯面色一滞，已经拔出刀剑，“快走到桥上去，如果你能回到精灵们居住点，带些人手回来，我们其余的伙伴还在外头等着支援。”
“什么？”
“快走，来不及了。”
她焦急推攘着皮平，已经感知到克哈穆尔即将走来。
阿罗忒斯一直扭着头，确认他走到桥上，深吸一口气，短剑点地，长刀伸出直指虚空。
“从黑暗中显现你的身形！克哈穆尔，”
她低蹙着眉，周身翻动起微风，卷动身后的袍子，纳墨罗迷再次闪耀出火光。
“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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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芬德尔四人终究还是先追上了克哈穆尔，对方眼看情势不妙，转身又想从另一个路口离开。
“你已经无处可逃了，索伦的爪牙……决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莱戈拉斯先拉弓搭箭，对方却转身走到了一座石桥上，他们立即追过去，却发现身后就是出口，而桥的对面，正是往奔这来的皮平，看到克哈穆尔骤然出现，连忙刹住。
“什么？！你们怎么在这边？！”
听到他的惊呼，阿罗忒斯瞥了一眼。
克哈穆尔在那一边……自己这头的戒灵不是他？
两个戒灵从黑暗中扑来，她率先甩出刀刃，又连连往后退步。
“皮平，站在桥上，别到我这来。想尽办法到对岸去，我会误伤到你！”
无法再顾及身后，阿罗忒斯再次挡下戒灵刺来的魔古尔之刃，耳边剑鸣铮铮作响，纳墨罗迷也越发滚烫。
余光注意到那边的四人已经和克哈穆尔缠斗起来，她转身双手持握剑柄，狠狠挥向一只戒灵，恶火攀爬上他的袍子，发出一阵尖啸。
“闭嘴！吵死了！”
阿罗忒斯比他更加凶恶，呲目扬眉，挥出的剑刃带着巨力，又是一剑捅入他的躯体，另一只手顺势从侧腰抽出长刀，拦下挥向自己脖子的一剑。
没去管身上着火的忙着在地上打滚挣扎的一个，她转身朝着背后冲向大桥的戒灵，又害怕他伤了皮平，立刻抬脚追上。
克哈穆尔扛不住三人的围攻，正也往着大桥上冲，皮平夹着两只戒灵的中间，一时都不知往哪里躲，他抱住脑袋，蹲在桥栏杆边。
场面实在混乱，另一方有身上着火乱窜的戒灵，还有两个在桥上进退两难，阿罗忒斯气势汹汹地抬起剑，皮平偷偷瞄过去，一时间分不清楚谁更恐怖。
“这下怎么办？皮平还在桥上呢！”
“我知道，但——”
阿拉贡还没说完，就看到阿罗忒斯已经再次挥剑，纵然四周毫无燃物，火舌居然蔓延至了桥上，她用胳膊勾住蹲在身后的皮平，利落挑上石栏，从火焰中冲到对岸。
“两个小霍比特人交给你们了。”她眼中还有未褪的杀意，在火光下格外汹涌。“把我追得累到虚脱，还有吵了我整整几个小时的仇，我必须报回来。你们先出去，这里的火除了我之外谁都会被烧到，火势我无法控制到不去伤害你们。”
“你确定你能应付的过来吗？阿罗！”
“放心，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还记得吗？我说过，自己很惜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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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忒斯看着他们离开，面前的火舌已经肆虐到较为宽阔的洞厅。忌惮水中乌欧牟的力量，戒灵不敢贸然顺着河道离去，秉着势必要和她挣个鱼死网破的气势，皆向她冲来。
双手持剑，她也毫无畏惧，却先弯腰俯身，给最先冲过来的戒灵一脚踹回到桥上，阿罗忒斯嘴上挂着嗤笑，口里也冒出毫不饶人的讽刺。
“别被火烧着就不看脚下路。我忘记了……你们没眼睛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其余两个戒灵一愣后又迅速冲过来，克哈穆尔捶胸顿足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撕碎。
“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阿罗忒斯！受死吧！”
居然还敢和她对呛……阿罗忒斯又瞪过去一眼，蓝色竖瞳中的幽光和这漫天火光相比毫不逊色。
“该去死的是你！”
纳墨罗迷挥出的烈焰炽热无比，在这黑暗的洞穴里张扬横行，又是一道厉火劈在戒灵们的面前，形成一道高达几丈的火墙。瞬间，阿罗忒斯举剑从火焰中冲出，巨力震断了最近的石栏。
她稍微定神，再次转身侧腰拔出长刀，将戒灵逼至河边，一刀一剑不停挥出，像雨点般细密落下，克哈穆尔没见过这样杂乱无章带着狂气的刀法，犹豫片刻，还是转身跳入河里，另一只戒灵看着阿罗忒斯仍不作罢，还想继续追上来，也跟着跳了下去。
原本还算静谧的暗河霎时汹涌起来，耳里只能听到河水拍打石壁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戒灵的尖啸，她的耳膜被震得发痛。
下一秒，一道大浪拍向岸边，扑灭了地面上的火焰，又紧跟着蔓延到岸上，阿罗忒斯警惕盯过去，身子往后转，一边慢慢后退，越跑越快。
河水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味，越发汹涌，甚至已经能感觉到水花打在侧脸的潮湿感。
该死的戒灵……掉河里还想拉她垫背，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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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从洞口走出，眼前豁然开朗，日光从树林中侵袭下来，刺得睁不开眼睛。
喘息片刻，阿拉贡看向都是一脸劫后余生的梅里和皮平，没放心中戒备。
洞穴里传出阵阵响声，极为激烈，又带着一阵震动，地面似乎摇晃了一瞬间。
“怎么回事！”莱戈拉斯担忧地望向黑暗的洞口，“我得进去看看。”
还没等他迈步，阿罗忒斯率先冲了出来，手上的剑还带着白色水气，她快速将剑收回，弯下腰，扶着膝盖喘粗气。
“蠢货……真是呆鸟！居然想着身上着火跳到河里面去，”
她起身用袖口擦掉脸上火燎后的黑灰，难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戒灵跳下河后，河水就变成洪水一样，突然激起好几尺，把火全都扑灭了，也差点把我冲下去，幸好我跑得快。”
阿罗忒斯紧张咽了咽口水，往洞穴里张望，“这里面不会塌吧？”
“你没事？”莱戈拉斯拉着她的肩膀，转了一周。“没事就好。”
“是的，我完好无损地走出来了。”被松开后，阿罗忒斯连灌好几口水，自己身上只是有些被燎到的火灰才显得有些狼狈。
“火怎么突然变那么大？”阿拉贡注意到鞘中的剑还在不停往外散发热量，剑柄冒着红光，皱眉询问。
“可能是水流的缘故，里面有光明气息，”
阿罗忒斯将胸前乱糟糟地头发捋到身后，“简单来说，纳墨罗迷和它犯冲。”
身后洞穴中再次传来巨响，她动作一滞，离得更远了一些。
“勇者小姐，谢谢你救了我跟梅里……多亏你一直掩护我们。”皮平余惊未平，但还是诚恳地向她致谢。
阿罗忒斯擦着脸的动作一顿，笑着看向两位霍比特人。
“这是我应该做的。别那么拘束，叫我阿罗忒斯就好。”
“不过还是无法完全击杀戒灵，只有摧毁了魔戒，他们的形体才会跟着一起消亡。”
格洛芬德尔叹气，看了一眼阿罗忒斯，递上手帕。“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安危。”
他看向另一边的树林，“迎接我们的人来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