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
-
1.
“即使之前隐隐有猜测，但实际知道还是另一种感觉啊……”罗曼医生苦笑一声：“希腊神话的中众神之母，大地的女神——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事情啊。”
“唔，你们人类是将两个抑制力中的星球一方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吧？那你们也没必要如此惊讶，就像那个部分的抑制力一样，我们碰到的她并不在乎你们人类的存在与否、文明的辉煌与衰败——她只在乎她自己而已。”阿特尼奥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即使过了数千年，她也只沉醉于不该拥有的梦——甚至执着到到在未来知晓某种方法后传递到了过去。”
“——圣杯？”
“嗯，差不多，仅在形式上可以这么说。但她更想要的是其中的方式，以及‘达成一切愿望’这一概念。”阿特尼奥说着，看向燕轻弦：“你们曾经去过与冥界融合了的大地了吧？”
“是啊，堪称是‘杰作’。”艾亚哥斯扯起嘴角，没有丝毫笑意：“现在这里又是差点与‘天空’「融合」。”
“——那我来的还算及时？”莫斯诺自嘲道，他耸耸肩：“确实，我来的时候，‘天空’这一概念都已经与‘大地’的距离缩短到不剩一半了。”
“他们不会融合的。”伊德纳兹晃神般低声喃喃道：“他只会抗拒她。”
“所以就是‘嘭’一下把这个星球炸的稀烂咯。”布雷迪弗雷姆啧啧称奇：“我们居然有两次机会近距离围观世界完蛋。”
“那个‘神域’有一部分是为了防止这个，但我先前状态不佳，只能启用一小部分的功能——所以实际替我维护的，是另外两位。”
“咦，还有谁在帮你吗？”
“嗯，我们同为黑夜女神的子孙。欺骗世界、巩固亡灵，他们最擅长这种事情了——不过，他们现在有点不太一样。”
2.
“啧，可以的话真希望那个小东西不要把我们的辛苦劳动说的那么简单。”银发黑衣的厄纳罗狠狠一勒缰绳，拽得他的坐骑一停，跟着他的骑兵们也都停下了脚步。他瞥向身边的同胞兄弟：“你对着他也没说个实话？那个海飞龙将军的存在被波塞冬吃了？！”
“那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怎么能这么快就揭露全部底牌呢？”金发黑衣的伊莱塔轻笑着拍了拍他的兄弟的肩膀：“并且，就像你现在这个糟糕脾气一样，我也注定没法好好对着别人说实话啊。”
“嚯。”厄纳罗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是吗，那个小巨蟹座又跟过来了，你怎么没想个招忽悠他个连他祖宗都不认得。”
“我觉得他本来就不可能认得他祖宗。不如说想个办法让他师父都不认得？”
“真希望你这次是认真的，别像上次一样随手画个圈，困了两小时没到就让他窜出来了。传出去笑死人了。哈，反正也是丢你自己的脸。”
“嗯，反正我们的形象已经被咱们毁的差不多了。”
“……等等，你干什么。”
“送他回圣域，毕竟被他追烦了。”
“那底下是处女宫！是那个处女座的正头顶！”
“哈哈，说的也是啊，他差不多该发现什么了吧？”
沟通失败的厄纳罗狠狠地、不顾自己这张脸的形象翻了个白眼。
3.
这回终于捋清楚这个世界到底咋回事了。总归就是为了防止大地女神盖亚实际搞事破坏现实的世界，数位冥界神祇联手打造专属梦境让她做梦做个够——同时还得顾忌她做梦太嗨过于影响现实，又同时搞了个这个由别的世界复制过来的新的世界用作承载，要是熬过去了就让这个世界自行发展，不行的话废弃了就是了，毕竟这个世界里面——
“几乎没有活人？？”燕轻弦惊呼一声：“那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些村民——还有史昂先生！他应该是存活到了圣战后啊？！”
“没有说他不能死。他是一个较大的分歧点，仅此而已。”阿特尼奥顿了顿：“不过他现在确实是正常的活人。只是说少量，活着的普通人还是有的，毕竟要维持这个世界的运转，光靠死灵是不行的。”
“至于那些你曾经遇见过那些森林里的村民，大半应该是被我吃了的人类的亡魂吧。”
？？？？燕轻弦一脸懵逼。
不过她也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反英雄她又不是没见过，再加上先前他那重伤濒死的状态，八成也是迫不得已……
“嗯，真的没什么味道，不怎么好吃，要我平常的话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这句话就不用说出来了阿特尼奥先生。”
“噢。”阿特尼奥乖乖点头。
“咳，那现在的行动方针基本就很清楚了，和圣域汇合然后抄了亚伦的老巢拿到只有半截的「圣杯」就成。”燕轻弦看向布雷迪弗雷姆：“那个，布雷兹，你要不要——”
“噢，对哦，想起来了，商店还没开张呢！”布雷迪弗雷姆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大箱子：“你们要去地上是吧？那你的从者们的身份最好就暂时不要暴露了——我们也是转述。所以！欢迎光临我们的特供百货店！从种火到辉石，龙牙到传承结晶，一切应有尽有！当然最推荐的自然是——锵锵！特别制作的多功能灵衣噢！”
燕轻弦在看清展示架后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站稳，不得不扶住身边的玛修——也不知道是因为标签牌价格上面的的零，还是这些漂亮又略有些夸张的西式华服在勾她的魂。
深知燕轻弦资源贫困的伊德纳兹斟酌着语气：“我的圣衣可以灵体化，换成现在这个时代普通的便服，作为从者，隐藏自己的气息应该也不是问题。”
“怎么可以——！！！Avenger亲你的那套是最好看的啊！？不要轻易放弃啊！！！”即将赤字负债的燕轻弦在不肯撒手的状态下挣扎。
有点搞不懂这位迦勒底的御主为何会对明明不是给自己穿的衣服为何会如此上心，莫斯诺最终将其归结为：“——不愧是迦勒底的御主。”
4.
最终燕轻弦靠着死皮赖脸成功磨到了买二送一剩下两套打欠条的特价优惠。
“这是……给我的吗？”拜奥雷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燕轻弦递给她的盒子。
“对啊，反正布雷兹有做你的份，就干脆一起搞到手啦。”燕轻弦笑着说。
“拿着吧，这家伙就是这种人。”身为从者与燕轻弦相处过，艾亚哥斯已经把这位御主的性格摸了个透。
拜奥雷特在怔了一瞬后，浅而短暂的笑意一闪即逝：“是，艾亚哥斯大人。”
那一瞬间，过于熟悉的感觉引得艾亚哥斯几乎失态——但他也很快冷静下来，带着同样的笑意：“啊，我的单翼啊。”
“咦，御主您没有吗？”玛修抱着属于她的礼盒，看着什么也没拿的燕轻弦，急急地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燕轻弦笑着止住了：“没事，我拜托了布雷兹帮我做件别的东西。”
“喏，给你，你要的东西，临时赶工出来的，虽然能够更换礼装技能的功能，但有一定冷却时间，普通的换装也能做到。”布雷迪弗雷姆故作不耐，把手里的装置抛给燕轻弦：“没事了吧，没事了就快走，你这家伙还是第一个从我们这里不付钱打欠条的——”
“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会还清的啦！”燕轻弦笑嘻嘻地说：“要是还不完，布雷兹你拿着欠条去迦勒底找我嘛！”
“不去！快滚！”
5.
“嗯……我们这样好像有点奇怪齁。本来打算我和玛修扮个出来游玩的小姐——但是说真的你们几个一个比一个还像那些的贵族啊！？不不不我没有指责的意思，阿特尼奥先生也是，别往昶暝先生身后缩，要对自己更自信一点，不能因为对比对象是昶暝先生和Avenger亲就退缩啦，你看艾亚哥斯王就很泰然自——咳咳。”燕轻弦强硬的转移话题：“还好布雷兹给的灵衣附带几套换装效果，我们也可以装成普通人混入人潮——不过说真的你们的外表还是很显眼的，嗯嗯。”
“没关系，我们可以使用精神暗示。”倪仕雨说。他明明是纯粹的东方人的面孔，穿着一套西式礼服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对不起是我三流魔术师的思维过于拘束了。”燕轻弦一瞬间就焉了。
毕竟这是她作为一位半吊子魔术师最大的痛。
“没有关系的，御主。您现在的进步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很大增长了，这都是御主自己的努力呀！”玛修安慰道。
“说的也是，好歹我现在已经比以前强多了。”燕轻弦迅速重振精神：“虽然比起各位从者、不，比起那些魔术师们都还只是菜鸡，但我当鸡头就可以了！没必要抢什么凤尾！”
“……呃，轻弦，虽然会调整自己的心态是好事，但我们也太不希望你抱着这种心情啦。”罗曼医生欲言又止：“你看，你的可塑性还是……”
“行啦，罗马尼，别在这里说些虚假的骗人话了，要我说实话的话，轻弦现在并不是什么鸡头——充其量是麻雀头而已！不要小瞧神秘测啊！”
“啊，达芬奇亲好过分。”
6.
等燕轻弦回神，阿特尼奥和艾亚哥斯已经不知从哪里整出了两辆暗色装饰的马车还有数匹一看不就是凡品的骏马，那纯黑色光滑的毛皮看得她非常想伸爪子摸两把。
“它们是冥界与梦界特有的生物，会吞噬人的灵魂或精神。”艾亚哥斯凉凉一句话吓得燕轻弦立马把手收了回去。
她干笑两声：“是这样啊……这是您制造出来的吗？”
“不，是我借来的。尼克斯大神的庭院里有很多，可以当做战马，也可以普通的当做驮马。”阿特尼奥抚摸着这些良驹流畅的肌肉线条：“……也能拿来下菜。”
燕轻弦和那些骏马们同时抖了一下。
他无视手下抖得跟筛糠一样的骏马，看着燕轻弦：“虽然听起来有点像是自夸，但我确实能够轻松做到让他们骨肉内脏立刻分离，并挑出每匹身上最鲜嫩的地方——随便取我们在场中哪一人的火焰过一过就能够达到普通人类可以食用的程度了。你想试试吗？”
——要命，看上去这个家伙才是最蠢蠢欲动的！而他似乎只是想要个跟他作伴的！
但是！这个建议听起来好让她心动啊……反正烧烤魔兽之前也不是没吃过，而且听起来似乎会点烹饪……唔，记得之前在那个“村子”里招待她和玛修的宴会时阿特尼奥也是有帮过忙的……
等一等。
不需要剑就能发出的剑意、
善用四肢灵活作战、
体技卓越、
以及迷一般的烹饪技能——
燕轻弦有点不太确信自己的推测：“阿特尼奥先生你莫非是雅典娜的——”
“啊，对，我是很崇拜雅典娜殿下。”阿特尼奥似是了然地点头。
不真遗憾她想问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吧。燕轻弦打了个哈哈准备带过这件事：“说起来，阿特尼奥先生是为什么才会想要跟我们一起行动呢？你在这个世界里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行动吧？”
“毕竟我并非是真正的神祇，只是不同于人类的「獣」。现在拥有的这些权威只是暂时的，我并不打算过于依靠它们。并且——我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吗？”在获得燕轻弦的同意后，阿特尼奥继续道：“我也有着要弄明白的事情，直觉告诉我跟着你们会更有意思。”
“——你看，他们来了。”
本被收敛起来的锐意悄悄地张露，即使是隔着一定距离，燕轻弦都觉得露在礼装外的皮肤被割得生疼。
艾亚哥斯嗤笑一声：“追着被定为叛徒的‘我’来的冥斗士。”
“咦，艾亚哥斯王，这听起来已经是很多波了啊？”燕轻弦说。
“没去数，反正都不过是些随手就能解决的东西。如果天字辈冥斗士本尊来还会有点意思，但这种附着在人类身上的可实在不够看！”
“这回可能要打断你的兴致了，艾亚哥斯。天牢星和天魔星——正好，是认识的，可以仔细问问他们我想知道的东西。”阿特尼奥丝毫不顾艾亚哥斯会不会因此生气，而即使天牢星的冥斗士已经抬起右腕冲了过来，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
——如果燕轻弦不是觉得自己晃神看错了，那天牢星是何时手臂与肩膀分离的？
阿特尼奥轻轻地踢开脚下的半截手臂：“现在的米诺陶诺斯之斧也只有这种程度的威力了。”
燕轻弦倒吸一口凉气，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天牢星明明和他搭档一起把童虎砍的在教皇厅到处窜、最后不得不拿出天秤座的黄金剑才砍伤他的右腕的？？
这已经不是在砍瓜切菜了吧？！
燕轻弦终于有机会将完整的问题抛出：“阿特尼奥先生果然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吧？？”
“只是普通的fans而已。”阿特尼奥轻巧的略过。
行叭，她不挣扎了，说是雅典娜的粉丝就粉丝吧，圣斗士不就是雅典娜的粉丝团嘛。
啊，也不对，神话里面也有普通的尊重崇敬雅典娜的英雄，毕竟是传奇般的战争与智慧女神嘛。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