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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春闱 ...


  •   上官府因为时姝的回来而变得格外的热闹。
      很多慕名而来的官员和一些应试的举人都递来了拜帖,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云州州牧。
      上官蓉一下朝就往家中赶,结果时姝比信中预计的时间还要早回来。
      午饭已经做好了,时姝换上了旧时的浅绿色裙衫笑盈盈站在门口等着上官蓉。
      上官蓉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女儿在等她,她的眼眶一热,险些流泪。
      时姝迎上来,挽住上官蓉的手:“母亲,我回来了,咱们先进屋吧。”
      上官蓉点点头,任由女儿挽着她穿过熟悉的回廊来到饭桌前。
      桌子上都是他们家喜欢的菜色,上面摆了四副碗筷。
      时姝说道:“我进城时遇到了时悠,他说想出去散散心,陛下的事情我听说了。”
      上官蓉早就习惯了儿子随性的性格,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越大人对陛下的心,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们能在一起,确实很合适。”儿子的性格是怎样,她还是知道的,就是弯弯绕绕太多,拉不下面子,否则当初不会先是被孟之玉抢走朔雪,最后又被越顷抢走。既然是缘分,那就没什么可以强求的了。
      时姝不再提这个话题,她专门捡了许多在云州发生的趣事说给上官蓉听,逗得上官蓉不停笑。
      一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
      “母亲,你放心吧,我跟时悠说了,让他先去云州,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处理一些小事,也省得到处乱跑,害您担心。”
      上官蓉知道这是时姝在宽慰她,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当初丈夫时瞬归隐,同样是一去不复返。现如今儿子也随了丈夫,或许他们上官家,上辈子欠了赵家很大的人情吧,男孩都载在赵家女人手里了。
      “他想去哪儿就去吧,又不是小孩儿了,也许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他就给我带孙子回来了。”上官蓉打趣道。
      母女俩絮絮叨叨说了一些闲话,最后又说到了时姝的终身大事来。
      “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肯成亲呐。”
      时姝道:“母亲,我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就别提这事了吧。”
      上官府的管家在一旁问:“大人,小姐,那些拜帖该当如何?”
      时姝道:“都有哪些人?”
      管家一一把名单列出来。
      时姝问:“杨维德?就是那个痴迷于治水的工部尚书?他为什么也想来?”
      上官蓉道:“杨大人仰慕你已久,他听说你善于治水,大概是想跟你讨教一二的吧。”
      两人正说着,外面有人禀报说是怀熙帝来了。
      上官蓉和时姝急忙出去见驾。
      结果没料到朔雪就那样光明正大的牵着越顷的手并肩走来。
      他们两人站在一处就像一幅画,金童玉女,赏心悦目,
      “陛下,您怎么来了,怎么说都该是姝儿去宫中见您的。”上官蓉给朔雪见了一个礼。
      朔雪忙扶了一下上官蓉:“朕今日就是想来看看姝姐姐,上官大人何须见外。”
      时姝抿嘴笑了笑:“陛下既是来看臣,又何必把越大人也带上,该不会越大人也是来看臣的吧。”
      朔雪的脸红了,急忙放开越顷的手,但越顷握得紧,愣是没放开朔雪的手。
      上官蓉瞪了时姝一眼,又对朔雪道:“陛下,姝儿顽劣,请先到花厅喝杯茶。”
      朔雪悄悄用力捏了一下越顷的手,越顷假装没看见,还理所当然的样子。
      花厅里只有时姝、朔雪和越顷,三人寒暄了一阵,聊了一些云州的风土人情和近来京城发生的一些大事。
      “……想不到云州如此有趣,有时间朕也要去看看。”
      时姝道:“陛下要是想去看,可得把越大人带上,否则臣担心陛下出不了皇宫。”
      一句话把朔雪和越顷闹了一个大红脸。
      “姝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们了。”
      “是是是,陛下都开始用‘我们’了,什么时候大婚呢?不如明日吧?趁臣还在京城,要不然臣回云州后,就吃不到陛下的喜糖了。”
      越顷道:“我都听陛下的。”大婚也好,不大婚也罢,只要朔雪高兴,他觉得这辈子也值了。
      朔雪道:“明日太仓促了,朕已经问过钦天监,本月二十四是黄道吉日,越顷,我们就在那天大婚,你可有异议?”
      越顷怔怔的看着朔雪:“陛下,您、您可想好了?”二十四,就是十天之后,越顷根本不敢想。
      时姝笑了出来:“陛下,越大人,你们好像在谈公事一样,哪有新婚夫妻的样子。好了好了,臣已经看不下去了,你们还是回去慢慢商量吧,这碗醋我已经喝不下去了。”
      于是朔雪跟越顷就被时姝“赶”出了上官府。
      朔雪和越顷呆呆站在上官府门口,二人相对而笑,他们好像把时姝刺激到了。
      随后,朔雪先是把越顷送回越府,最后才回宫。

      三日后,怀熙帝的首次春闱在文曲殿拉开帷幕。
      皇宫的禁卫军把文曲殿团团围住,应试的举人一一排队入场,由于这次会试地点十分特殊,因此每一位举人都被严格搜身,防止夹带或者带小抄。
      大概是因为禁卫军们都长了一张冰冷严肃的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们五百两银子似的,于是所有考生都老老实实地按照座位坐好,等着怀熙帝公布试题。
      天空的太阳非常炙热,文曲殿前依次摆放了近千张桌椅。所有考生都顶着炎炎烈日,眼巴巴看着文曲殿前的那个位置。
      怀熙帝姗姗来迟,她总觉得要压一压这帮读书人的气焰,于是就故意在宫殿里吃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才出来。
      她的出现,引起一阵不小的惊呼,很多考生都想不到怀熙帝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温统领大喝一声,考场安静下来。
      朔雪走到文曲殿前的桌案后面,拿起笔,运腕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主考官越顷宣布考题:“请诸位考生以‘贪’字为题撰写一篇文章,字数不限,时间为一炷香。”
      副考官敲响了铜锣。
      所有考生都埋头开始动笔。
      朔雪悄悄对灵珰道:“朕有点饿了,你帮朕看着,朕去后面吃些点心。”
      这话被越顷听到,他不动声色的弯弯眼睛,等朔雪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了上去。
      坐在前排的考生猛然抬头一看,怀熙帝和主考官都不见了,只有一名女官站在上面,他的举动被温统领看见。
      “都认真点,不准交头接耳,左顾右盼。”
      考场安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文曲殿内,朔雪用竹签插了一块芙蓉糕,刚放到嘴边,就被人劫走了。
      朔雪瞪着越顷,越顷马上给她喂了一颗葡萄,结果葡萄有点酸,酸得朔雪泪汪汪的,眼看就要哭出来。
      越顷又喂她吃了一块山楂,朔雪被酸得说不出话来,一脸的委屈不满。
      越顷自知理亏,急忙亲了一口朔雪,这才转危为安。
      朔雪还是不满,她也依样给越顷喂了一颗山楂和一颗葡萄。
      “酸不酸?”
      越顷答:“酸。”
      朔雪满意地喝了一口酸奶,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你怎么进来了?”朔雪问。
      越顷道:“因为想陛下。”他现在一刻见不到朔雪就会忍不住想她,这样的情况从那天开始才出现的。
      朔雪差点被呛到,她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甜言蜜语了。”
      越顷道:“臣说的是真的,不是甜言蜜语。”
      宫殿静静的,朔雪有些不知所措,她只好给越顷塞了一块芙蓉糕:“快吃,朕先出去了。”
      一炷香过后,当考官们把考卷都收好后,考生才得以从文曲殿出去。
      有人欢喜有人忧。
      阅卷官早已等候待命,考卷被密封好后,就送去了御书房的几位阅卷官手中,这几日阅卷管的吃住都在御书房内,会有专门的宫女宦官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直到阅卷工作结束,他们都不能跟外界接触。
      这一做法直接推翻了先前的制度,简直就是没有章法的做派,但也正因为如此,本届科举史无前例的没有掺杂任何水分,所有考生的努力都得到了公正的对待。
      最后,阅卷管把科考前五十名的试卷送去给朔雪做最后的评定。
      朔雪和越顷共同选出了状元榜眼和探花,其余的依次按照名次排下去。
      放榜当天,宫墙前人山人海。
      放榜的官员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把红榜贴了上去。
      今年科考的状元毫不出人意料,就是王家二房的长子王聿,也就是朔雪的表弟。

      就在大街小巷锣鼓齐天,鞭炮齐鸣,报喜声一片之际,王家却高兴不起来。
      他们觉得一定是朔雪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才把王聿定为状元的。
      表姐是当今皇帝,表弟被钦点为状元,这样不避嫌,不是把王家往风口浪尖上送吗?
      靖忠侯当即带着王聿进宫面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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