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新篇》岚忧

7、第七章

　　第七章
　　“玉帝，怎么新婚燕尔也来我这里打坐？”祥和的声音从无人佛殿中响起。
　　这里除了一个还算是人类的顾昕静之外，就只有佛像了。
　　幸好日本的佛寺不像中国，无论有没有节日都好，人也多得算不清。也因此，她才能租到一间空的佛殿，让她和如来聊天。如果在中国，她就要和相熟的寺院打好关系让他们早日清场才行。
　　“我们约定好的，不是吗？”顾昕静坐在大殿中面对如来的大佛说。
　　“但你刚结婚，不是应该好好亲热够了才来吗？”
　　空中又再度传来了这祥和的声音。
　　“我还在想是不是你出卖了我呢！你还在跟我说风凉话？”她都在怀疑为什么昊天为什么跟着她下凡来了。一定是这老和尚搞的鬼！
　　“这个嘛……当然不是！”
　　如来犹豫了一下才否认，更让人起疑心。
　　“哼！你当我是白痴吗？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可是你的佛门首戒，你不会不知道吧！”顾昕静用手拨了一下有点过长的刘海，一脸不信地说。“想不到万人敬仰的佛祖都会有破戒的一日。”她讽刺道。
　　“呵，那有什么所谓的，玉帝也能嫁人，我老和尚当然也能说善意的谎言了。”
　　“那你是承认，外头的那个人是你的错了！”还不让她套出话来！
　　“这可不能这样说。感情的事怎么可以说是错的呢！老和尚不谈情，可也看得多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一定会对你很好，不然，我也不会放他过关，而是让王母到你的身边去。”
　　“我也知道他是真心的，不过，我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他的真情连如来都感动到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感动的。“我来就是为了王母的事。”
　　“你不用担心，你下次见到她时，只要狠下心来，把她的仙根给断了，不就行了吗？还是说，你还念在她陪了你万年的份上你忍不下心来？”
　　“不，只是可惜她那得来不易的仙力，就这样一断，不太好而已。”她可偿不想就这样了结了她，那她也省下不少的麻烦。不过，要是真的这样做了，那……
　　“别担心，她现在也不过是凡人之身，只要你让她的记忆消失，让她有一段新的人生，不就行了！”
　　“老和尚，我打算走出东方，你的法力可以覆盖到哪里？”顾昕静自有她的想法，王母的事，她一定能下决心解决的。“老和尚我可是佛法无边，那里也能覆盖。怎么，难道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吗？”
　　如来可不会认为他的法力会比玉帝高，始终玉帝的“年纪”比他还要大啊！
　　“一走出东方，我的法力就会受和西方之神的合约所束缚，为了早日解决王母我不得不以身犯险，所以要靠你来帮我了。”
　　以如来的力量，对付王母是绝对可以的。
　　“你想我帮你解决王母的事？”
　　“不，我只是想你保护，暂时充当一下守护神的角色而已。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行了，你放心去旅游吧！我会帮你的。”
　　他们之间早就有协定，除非必要，绝不干涉对方的任何事情。
　　“如来，我越来越觉得你像一个人！”
　　顾昕静突然来了一句话，让如来愣住了。
　　过了很久，如来才说：“像谁？”
　　“我已过世的人类父亲。”
　　“我们哪里像？”
　　“慈爱。”顾昕静很肯定地说。“你们都把我当孩子来看了！”
　　“你的确是！”就情商而言。
　　“算了，再跟你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下次再见吧！”
　　“再见了！”
　　这么急着走，不就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久等吗？如来在心里想。

　　******
　　“你怎么进去那么久？”在外面等得有心急的蒋天昊，一见到顾昕静从佛殿中走出来，立刻上前把她拥入怀中，为她挡去一半的冷风。
　　“有多久？不就是十分钟嘛！”她已经很体贴地长话短说了。“以前我每来一次要一天的时间耶。”
　　“好了，哪我父亲那边的事怎样？”
　　“办好了。铬冰都已经在上课了，可能我们旅行后回来已经有不少的成绩了。”地藏菩萨开帮授徒可是很罕有的事，要不是她开口，那是没事能的。
　　“那我们走吧！还要去律师行把股份手续办好。”把她带到停车场，那里风雪不太大，也暖和很多了。
　　“我比较期待我们的旅行！”

　　******
　　现在蒋天昊正臭骂自己为何提议环球旅行？也不知是不是顾昕静有心的，从离开中国开始她就不用法术掩脸，以真面目示人。从挪威到英国一路游玩，有佳人作伴当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但是就因顾昕静的样子太过招摇，一路上的狂蜂浪蝶都没有停止打扰他的兴致。而顾昕静好像很喜欢和人交朋友，只要有人跟她搭讪，她就会和人家一直说个没完。直到他拉走她或直接把她扛走为止。
　　就像现在，她们正站在英国有名的大教堂里参观，她就引来了一对英国夫妻在交谈了。说来奇怪，这对夫妻的双眼都是透明的蓝色的，五官和教堂里壁画中的神祗一样。让人觉得华丽和庄严。
　　“中国有好玩的地方吗？我的子民有很多都流落到那里去了。”那对英国夫妻中的先生问道。
　　“你是说乐古他们吗？”顾昕静笑着回应。
　　“对，除了他们，还有叫德乐的，也娶了一个中国女孩。”夫人笑着说。
　　“宙斯先生，中国的女孩都有神秘的魅力，这句话你同意吗？”
　　“就像你一样！她们都是你的子民！”原来对方夫妻姓宙斯。
　　“应该说是我们的才对。我主管东方，而你则主管西方！这次来到贵方，并非有心打扰，只是我也有一些不规矩的子民来了，很想在你这里得到消息。”顾昕静依然微笑以对。
　　“我们应该早点相识，你是一个很有胆色的人。脱去了不死身，还敢闯入我的领土。”宙斯先生也笑着说。
　　“我说过了，我们是同一族的。有没有不死身，法力都不会变。”顾昕静直直地看着他。“那好吧！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那人的消息。”宙斯先生向她勾了一下手指，示意她附耳过去。
　　“昕静！你再这样，我可是要扛你回酒店了！”对于他们的对话，蒋天昊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她对别人的亲密行为他就必须要有“兴趣”！
　　“你别净吃干醋，我在做正经事耶！”为防他真的再做出任何无礼的事，顾昕静在他动手前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定在原地。
　　之前都太纵容他了，让他分不清事情轻重乱吃醋，该是让他受点教训的时候了。顾昕静转身凑到宙斯身边去，两人在一旁大咬耳朵，而蒋天昊只能对他们干瞪眼。
　　“那就这样说定了。等我的九重天重新开张时，还请宙斯先生来剪彩。”最后顾昕静微笑着发挥中国人特有的中庸之道，和宙斯先生握手道。
　　“一定，我想到那里去玩很久了，难得得到你的允许。”宙斯先生也很大方地说道。
　　“那就到时再见了！”
　　“再见！”
　　说完，宙斯先生就挽着妻子的手往教堂的内殿走去。而顾昕静则为蒋天昊解开穴道，挽着他的手离开教堂。
　　临走前蒋天昊回头看了宙斯夫妇一眼，想不到他们竟在他的眼前消失！天啊！他们是什么“人”啊？
　　“他、他们……”蒋天昊吃惊得口吃起来了。
　　“有什么好吃惊的，不就是神嘛！快走吧，我累了，要回酒店！”顾昕静催促着蒋天昊离开。
　　“那他们不就和你一样了？”蒋天昊试探地问。
　　不过，顾昕静这次并没有再回他一句话，直到回酒店为止都一付沉思着的表情。

　　******
　　今晚的晚餐气氛难得的安静。一个月下来的夫妻生活，蒋天昊觉得很快乐。顾昕静真的尽到了做妻子的责任，有时兴起，还会为他下厨做饭。在餐桌上两人总是热烈地讨论着当天的见闻。可能她从没有离开过九重天的关系，每到一个旅游景点，她都要蒋天昊给她说说那里的故事和来历。有时蒋天昊说不出来就会随口编一个来哄她开心，她也像小孩一样笑着相信。如果在睡觉时蒋天昊提出要和她那个的要求她也不会拒绝，可能是因为她觉得有趣的关系吧！
　　可是今晚真的安静得诡异。
　　“昕静，你在想些什么？”把刀叉放下，蒋天昊再也受不了了。
　　“嗯？”仿如刚从梦中醒来般，顾昕静抬起有点迷糊的双眼看他。
　　“我在问你在想些什么？想得挺出神的！”蒋天昊握着她微冷的手问。
　　“没有，只是在想着青武他们。”顾昕静脸上失去了笑容，看来真的有很大的事情困扰着她。
　　“不是说他们现在很安全吗？”蒋天昊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离开东方，我的力量就会受到限制，离得越远，力量就会越弱。到了这里，我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顾昕静脸色凝重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明天我们就回去！”听到她这么一说，蒋天昊心中的不安就更大了。
　　“听我把话说完！”顾昕静要他稍安勿躁。“所以我才想青武他们，我得跟他们联络上才行。刚好今天遇到了宙斯他们，可以帮我联络上。现在我的担心只剩下你。”
　　“担心我？为什么？”蒋天昊不解地问。
　　“我怕她会对你不利！”说到这里顾昕静又再次问自己，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蒋天昊？一个月下来，她对蒋天昊可说是千依百顺，还是完全出于自愿的。而蒋天昊也对她无微不至。
　　比和“她”在一起时，更让她安心。
　　“她究竟是谁？”蒋天昊发现她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在神话故事之中，玉帝有一个妻子，大家都叫他做王母娘娘。而现实，我的确是有。她就叫做羲和！”顾昕静轻叹了一口气说。
　　“你爱她吗？”蒋天昊真的很怕那个王母娘娘出现，这会破坏他现在一切的幸福的。
　　“别一副哭丧的脸。如果我爱她，又怎会答应和你结婚呢！”顾昕静幸灾乐祸地轻笑道。
　　“亏你还笑得出！”
　　“她已经追来了，她不想再等了！明天我们必须离开！答应我，无论怎样，她们一出现，你就自己先走，去找青武他们，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抽回一直被他紧握的手说。
　　“不！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要你再在我生命中消失！”蒋天昊很激动，他双手抱头吼叫道。
　　看着他如此痛苦，顾昕静的心觉得一阵剧痛。泪从双眼中流出，脸上冰冷一片。她为什么会哭？又为什么会心痛？是因为两人洽谈室即将别离吗？
　　顾昕静一咬牙，拿起一旁的餐刀向左手的食指划去。立刻弄出一个深深的伤口。然后把流出的血滴在有开水的杯中，清水在瞬间染红了。但下一秒又变回透明。
　　“昕静，你怎么这样伤害自己！”
　　不论现在双颊布满泪水，指上染着鲜血的她有多么凄美动人，他也不允许她伤害自己。
　　“把这杯水喝下去！”把受伤的手指放在唇前轻舔着说。
　　“这……”看着那杯清水，蒋天昊的眼中有着不解。
　　“喝了我的血，除非你百年归老，不然就没有人害得死你。只要我们两个都死不去，就能有机会再见！”手指的伤口迅速地愈合。她主动拿起水杯送到他的脸前。
　　蒋天昊凝望着水杯，思索着很多的事情。但到最后他还是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明天，我们到赌城去，那时比较近东方，我的法力多少会强一点。”顾昕静边说边把身子倚近蒋天昊，直到他怀里为止。她知道，到明天，这种轻松的日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了。
　　“昕静！”蒋天昊感受到她的心思，只是轻唤了她一声，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很想问你一件事很久了，可是一直也没有机会问。难得今天这么安静，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喜欢上我吗？”顾昕静在他怀中感到很安心，觉得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好，都不再重要了。
　　“因为你以前总是在我梦中出现，虽然看不到你的脸，但光是看到你的身影我就觉得很美很美了。不过，最吸引我的却是你那份美丽的孤独。总想着你究竟会是怎样的人。直到在九重天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会生生世世都在你的孤独的美丽中迷失。这就是我会爱上你的原因。事实上除了这以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不过那些只能体会不能言传。如果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时，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了！”蒋天昊抱着她，下巴顶着她的头顶，一只手在她挂着泪水的脸上擦着那温热的泪。他知道，他离顾昕静理解爱情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你有后悔吗？”顾昕静捉着她脸上的大手，放到唇边，轻舔落在他手中的泪水，很想知道她流出来的泪是什么味道的。
　　“后悔？早就后悔过了！”蒋天昊笑着吻她的脸。“我后悔怎么不早点到中国找你！”他补充道。
　　“早找到和迟找到有什么分别？你这变态还不是满脑子想对我做那种事！嗯！”抱着已把她抱上床的厚实的肩，顾昕静吟呻了一声。
　　“你不也允许了？”蒋天昊压着她，大手已探进她的衣服里了。
　　今晚，他们都希望英国的冬夜能再慢长一点，最好永远也不要天亮。

　　******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发到赌城了。
　　到傍晚，两人决定到一个要化装的赌去玩。顾昕静知道那是“暴风”旗下的赌场。
　　两人都乔装成法国19世纪时代的绅士，蒋天昊戴着一个能掩去半脸的白色面具，而顾昕静则是一张掩住整张脸的蓝色面具，蓝与白相衬，显得两人都更加神秘。
　　“这次开围骰，天昊，我们买一千吧!”顾昕静用她的灵力，感应到骰子的点数。
　　来到的短短两个小时，两人以一个一百元筹码，赢了二千万美金，已受到赌场方面的负责人注意了。
　　“围骰!两位恭喜了。”这张赌台的庄家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客气，我们赢是应该的。”想不到顾昕静竟顺口给了他这么一句。气得那庄家脸都青了。
　　“两位!我们的经理有请!”一个侍应生打扮的人恭敬地说。
　　“好，请带路吧!”如预期一样，找他们的人来了。
　　跟着侍应生到赌场最里的房间，应该说是办公室。里面装修还挺朴素的，不像他们的主子，为了她自己的儿女，不惜花上几个亿建造“暴风园”。
　　房中的大班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见着他们进来立刻站起来，说：
　　“两位远道而来，敢问贵姓？”
　　“先生，我们从中国来。我和你们主子都颇有交情的。我姓顾，这是我先生，姓蒋。”顾昕静摘下面具说。
　　“姓顾？请恕我孤陋寡闻，我从来也没有听过主子有朋友姓顾的。”男子开始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她。心想他们都是来占便宜的。
　　“那玉帝你总听说过了吧! ”
　　“嗯？你究竟是谁？”听到玉帝这个词，那经理果然有点紧张了。早听说玉帝在一个月前行踪不明，主子已有交待，一有消息就要立刻传回总部。
　　“帮我转告你的主子一声，说玉帝有难，请她务必协助九重天的众人。这两千万还你们，当是多谢你们的帮忙。”顾昕静拿过蒋天昊手中的千万筹码，放到面前的办公桌上。
　　“你是说真的？”经理有点不太相信。
　　“我说的话对你们暴风没有什么影响，你没必要那么怀疑吧？而且，万一我、我的玉帝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们也担当不起吧!”她本想说“万一我出了什么事”的，不过，转念一想，这经理未必会相信她就是玉帝啊。
　　“那两位稍等，我帮你们联络主子。”经理知道对方是有诚意请他帮忙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赌金还给他们。
　　“你只要把消息送到就行了。麻烦你了，先生，再见!”顾昕静没有要等的意思，挽蒋天昊的手，再次戴上面具就要离开房间。
　　“那两位需要我们的保安送你们吗？”经理很好奇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所以决定让保安跟着他们，顺便察一下他们的底细。
　　“你们最好谁都不要跟来!要不然，谁跟来谁没命，记着我的忠告。”顾昕静知道他的用意，所以她开口警告道。“还是快点通知‘暴风’吧。”
　　说完，顾昕静就头也不回地挽着蒋天昊离开了。
　　当他们离开赌场，两人走到一条阴暗的小巷时，两辆神秘的黑色加长房车各挡住小巷前后的两个出口。
　　“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一有机会就逃走！”顾昕静声地提醒蒋天昊。
　　“可是你呢？”握紧她的手，与她暂时的分离他有万分的不舍。
　　“她不会伤害我的，只要你能平安离开，就能和青武他们来救我了!”给了他一个安慰式的笑容说。
　　“昕静!”蒋天昊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玉帝，我是来迎接你的。”在他们面前的那辆房车里走出了一位婀娜多姿的黄衣少女，她眉宇之间有一股天生的高贵气质。对顾昕静说话不亢不卑的样子，显然她就是王母了。还有她的十多名持抢手下。
　　“我跟你走，不过，你要先放了他!”顾昕静挡在蒋天昊的身前。
　　明显的，王母听到这句话眼中出现了怒火，这点顾昕静他们都看得出来，可是他们都装傻，当作没看见。
　　“好，我放!那么你就跟我走吧!”王母为她开了车门，示意她自己过去。
　　“我要看着他离开。”
　　“行，我只要你跟我走。”玉帝始终是玉帝，永远也不会提防人心险恶。王母向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一名手下就先行离开。
　　这个举动，顾昕静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但还是继续装傻。
　　“天昊，快走吧，别担心我!”推了一下还握着他手不放的蒋天昊，表示他这时真的要走了。
　　“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我一定会来接你的!”轻抚了她的脸一下，转身快速地离开。他怕自己一停留就会舍不得离开她身边。
　　“这种人就是你丈夫？也不外如是而已，见着危险就丢下你一个。口里还说着那冠冕堂皇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可我就不同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留在你身边。我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王母从玉帝的身后抱着她。
　　在夜色衬托之下，仿佛是一个魔鬼活生生地用它的甜言蜜语把人拉时黑暗之中一样。
　　“跟我走吧，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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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一声枪响，把电线上的小鸟都吓飞了。但并没有影响到在赌城中沉迷的客人。
　　血瞬间染红了心脏前的衣服，鲜血也从口中吐出，蒋天昊单手按着被子弹贯穿的心脏，狼狈地跌坐在回酒店的捷径之中。
　　难道他就这样离开她？不!他绝不能，他不甘心啊!
　　在剧烈的痛苦之中，蒋天昊昏过去了，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他没有和顾昕静分开，两人还在赌场中有说有笑地游玩。
　　只愿这一切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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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真的？那人长什么样子？”绿缘的总裁办公室里，暴风的主子焦急地握着电话追问，一口银牙咬得下唇都快出血了。
　　“真的是她!那真的很糟糕了。现在呢？他们两人在哪里？什么!有一个人受了伤昏倒？伤重吗？没有伤口中？行了，你把那人护送回我这里，我限你十二小时的时间。就这样!”听不到另外一人的消息，她的心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主子，有玉帝的消息吗？”一个蓝眼的美貌男子门也不敲地冲进办公室里。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暴风的主子现在正顶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慢慢地从椅上站起，都已经是第三胎了。
　　“我得到它们的指示，玉帝找过它们帮助。看来事态挺严重的!”蓝眼男子说。
　　“的确是出事了。‘影天’有所行动了。他们把玉帝捉走了。”绿情清对这件事也不知如何是好，即使她是能掌控亚洲金融命脉的暴风的主子。
　　“尽快通知太上君他们吧!我有办法找到他们!”蓝眼男子钟铭贤说。“看来这次我们要全员尽出，和‘影天’里面的‘影子之神’对抗了。”
　　“这次我们真的要和天斗了。”绿情清勾起了绝美的笑容。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天生就不会服从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