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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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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妓
伊宁醉眼微醺地打量着眼前的花红柳绿,端起酒杯浅舔一下:“我说你们嫣红阁打不打算做我的生意啊?要是不想做就算了!”说罢起身便走。
老鸨连忙拦下:“唉,大人,您别走啊!我们开门做生意,您来了就是给我们嫣红阁贴金呢,哪能说不愿做您的生意呢?您这不是骂我们吗?”、
伊宁苦笑一下,指着身后几个搔首弄姿的女人:“那个,你这里就全都是这样的庸姿俗粉?”
“大人啊,她们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吧,可也是我们这里最红的姑娘了!她们哪个不是柔媚入骨,媚眼如丝,哪个不漂亮啊?”老鸨倍感委屈。
“我不是说她们不漂亮,而是太俗,我要——我要的不是这么柔媚入骨,媚眼如丝的,你到底懂不懂啊?”看着老鸨一脸迷惑的样子,像是在说: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昨天还左拥右抱的,这么一会儿就嫌俗了?变得也太快了吧?伊宁只好挥挥手:“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唉,大人,大人!您别走啊,您要是从我们这就这样走了,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可还怎么在这行做人啊?”
“你什么意思?”
老鸨不敢再说,伊宁是多聪明的人,看她喏喏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哦,我的名声就这么差啊?我,我伊宁有这么好色吗?得了这么下流的样子,不会是京城的人都以为我是——是你说的在烟花地那么有影响吧?”
“反正也差不多了。”老鸨小声地嘀咕一句,立刻笑脸迎上:“大人您哪是下流,是风流,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吗!再说大人一表人才,位高权重,姑娘们哪个不喜欢?您能不风流吗?啊,不是,我是说——”
“好了,好了,你给我闭嘴吧。”
“大人——”
“你别拉着我啦。”
“是,是。大人我这还有一个呢,不过还没调教好,不过长得比她们都强,哎哟,调教出来那可就是我的心尖肉啊!”
“行了!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她还是——”老鸨低头伏耳了一句,伊宁笑了:“哼,你们都是这么说,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吗?我伊宁可是这里的老手,想骗我?”
“哎呀,大人,冤枉啊!民妇哪敢骗您呀!您多老道啊!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了,好了。”伊宁挥挥手,觉得自己真是该收身养性了,这婆娘说得自己就好象是京城第一淫棍似的,自己有那么不堪吗?
“大人——您就看最后这个,就看一眼,老身求求您了!虽说没调教,不会伺候人,可也有没调教的好处不是!不解风情,那是纯真无邪;不会撒娇,那是高雅端庄,再说大人您以后也会教她的呀!得大人的调教不比老身调教的好,只怕以后比春兰、碧桃还会讨您欢心内呢!哈哈哈——”
伊宁看着那张荡满暧昧的笑脸,撇撇嘴:“不会和那几个一样吧?”
“不会,不会,她呆着呢,哪会那么多讨巧的花样?”
“那就叫来看看吧。”
“哎,是。快叫珂儿来见大人。”
“是。”一个龟奴应声而去。
“大人。”老鸨笑眯眯地倒了一杯酒,“您怎么变得这么快呀?前几天还和春兰她们有说有笑的,这才几天就腻了?你们男人真是喜新厌旧,可怜了我痴心的姑娘——”
伊宁笑了,心道:你们的姑娘再痴心还不是对我的银子痴心,哪有真痴心的?随口道:
“我花了银子总要让自己看着舒服吧?你的姑娘都一个样子,刚开始觉得柔情万种,过了几天就甜得发腻了,没什么意思了。”
“咳,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换了清淡的,过几天就又想甜腻的了!我还能不知道?不过是想换了花样玩罢了!”
伊宁端起酒杯喝尽,笑了:别看这老鸨说话不中听,但这句确是男人心里的实话,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男人大多都有这样的毛病,尤其是官宦子弟更甚,毕竟钱和权是人世间最招人喜爱的东西了,尤其是对女人——青楼的女人,以此为交易,双方都乐意,而且换得频繁些,也无可厚非,反正你情我愿,一夜春风而已。
“珂儿拜见大人。”
“起来吧。”
“谢大人。”
伊宁一看一身平常的衣服,正想笑那老鸨吝啬她的“心尖肉”,一看脸呆了,手一紧,直将酒杯落在桌上。
“大人,您怎么了?”老鸨吓得要死——自己的姑娘还不至于如此惊艳吧?换句话说,也不至于如此吓人吧?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伊宁觉得连嘴都张不开了。
“她是我们楼里以前姑娘的女儿,生出来了,总不能弄死吧?怎么了?”
“你敢确定?她真不是你买来的、捡来的、骗来的、拐子拐来的?你骗我可小心脑袋!”
“哎呀,大人,冤枉啊!我虽然是做青楼行当,可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一样都没做过。这丫头的确是我楼里姑娘和客人生的,还是我亲自接生的呀!”
“哦,对了,对了,要是她妹妹今年应该还不到十岁的。”
“是啊,是啊,珂儿今年都快十六了!”老鸨虽然不知道伊宁在说什么,但自己的脑袋总是最重要的。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伊宁离开位子,直贴近珂儿,“竟有七八分相象,怎么可能?”说着举起手遮住珂儿的嘴巴、鼻子:“这样就更像了!只看这半张脸,这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目光不一样,神韵不一样,但样子也太像了!”
“大人——”老鸨好奇而又微带害怕地贴近,“像谁呀?”
伊宁一下直起身子:“你管那么多干吗?!她现在真的还是处子?”
“千真万确。老身敢那拿性命担保!”“
“哼,我可知道你们青楼妓馆装这些骗人的油头,不过你要是在这上蒙我,可小心你一楼人的命!”
“哎呀,大人,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我再爱钱也不敢拿着几十口的命来骗大人您啊!”
“那就最好!从今天起,我把她包了,别让她见别人了,多给她买些衣饰,为她请先生讲史书!一切用你能找到最好的来伺候着,银子我全包了!先给你些作数。”说罢扔去整个钱袋。
“大人,何需如此破费啊!老身一定把她当天仙一样供着。”老鸨抱着鼓鼓的钱袋眉开眼笑。
“总之小心担待,下次你们嫣红阁要来的客人可就不是一般的权贵了。”伊宁瞥了一眼还呆呆立在原地的微显局促的珂儿,露出一个不明深意的微笑,转身而去,再也不顾老鸨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