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纪若妍

3、第二章

　　第二章

　　敲了几下门，仪仪都不理他。金士楚不死心，又再度敲门。
　　“敲一下门，我打断你的左手，敲两下门，我打断你的右手。敲坏我的门，拿你的头来赔。”
　　里面传来冷飕飕的声音。金士楚顿时觉得好冷，抱住自己双臂。
　　“仪仪，我只是想跟你交流一下嘛。呵呵。”
　　萧孟仪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未免也太绝情了吧。
　　门却被打开了，当金士楚燃起一点希望的时候，却只听到萧孟仪道：
　　“把它给我背好。再犯一次，就自动自觉给我滚出去。”
　　碰，门再度关上。
　　金士楚拿着那张纸，无奈的回到客厅沙发上，继续念着。
　　“第一，必须称呼萧孟仪为萧律师。第二，不准对萧孟仪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第三，未得萧孟仪允许，不得私自进入萧孟仪的卧室与书房。”
　　刚念完一遍的时候，就听到门铃响了，金士楚离得很近，所以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很英俊的帅哥。
　　“找谁？”
　　金士楚扬眉。
　　“小仪在家吗？”
　　他声音不算低沉。
　　小仪？难道这个人是萧孟仪的男朋友？金士楚立即打量起这个英俊的帅哥。他身高不算很高，跟自己的一八二比起来，他大概只有一七五左右。他穿着一个白色宽大的T恤和黑色紧身的皮裤，手里抱着一个黑红相间颜色的重型摩托车的安全帽。萧孟仪喜欢这个类型的男人？
　　“这不是小仪的住所吗？你是谁？”
　　英俊的帅哥又开口了，不请自来的走了进来。仿佛只是跨进了自家的大门。
　　“我是金士楚，你好。”
　　金士楚伸出手，露出挑战地笑容。
　　“秦晓晴。小仪不在家吗？”
　　原来眼前的帅哥叫秦晓晴？这么娘娘腔的名字恐怕也只有萧孟仪那个怪胎才会喜欢吧。金士楚边想着，边与秦晓晴握了下手。
　　“呃，她在书房。我领你过去。”
　　金士楚显出主人的样子，没想到秦晓晴根本不领情。
　　“我知道了，谢谢。”
　　秦晓晴笑了下，直接朝书房走去。在门口敲了下门，拥抱了下萧孟仪，就走了进去。金士楚觉得那幕画面实在很碍眼。
　　金士楚准备了两杯咖啡，往书房走去。
　　敲了下门，萧孟仪冷冷的声音传来。
　　“做什么？”
　　“送咖啡。”
　　“进来吧。”
　　书房里面，还好没有什么亲热镜头，否则金士楚真控制不了想揍秦晓晴一顿的念头。
　　“小仪，按你的口味准备的。黑咖啡。”
　　对萧孟仪喜好调查地很清楚地金士楚殷勤地笑道。
　　“谢谢。这次原谅你犯约定。”
　　萧孟仪喝了一口咖啡，道。
　　“秦先生，你的咖啡。”
　　金士楚把咖啡放到了秦晓晴的面前。
　　秦晓晴和萧孟仪对看了一眼，只见，萧孟仪的眼角里有一丝丝的笑意。秦晓晴看着萧孟仪，也回笑。
　　他们两个人在眉目传情！金士楚压下想把咖啡倒在秦晓晴身上的渴望。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本想眼不见为净，但是又怕萧孟仪被那个娘娘腔占便宜。虽然萧孟仪感觉很精明能干，但是谁都知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很傻的，一旦萧孟仪的智商在恋爱中退化，那岂不是很危险？金士楚越想越觉得不对，拿起包包中平时耍玩的窃听器，走到了书房门口。把窃听器的磁片感应部分从门下面的细孔中穿过，能很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对话内容。
　　书房内——
　　“你从哪里把那个傻傻的帅哥找来的？”
　　秦晓晴的话里有取笑地味道。
　　傻傻的帅哥？是在说他吗？金士楚想着。
　　“章玲给我找的麻烦。”
　　喝了一口咖啡，萧孟仪翻看着秦晓晴带来的软盘中的资料，随口道。
　　“章玲还是老样子。”
　　秦晓晴想了一下，冷冷地灿道。
　　“对了，这次的分尸案我觉得法医那边的验证结果不够准确。目前只找到了被害者的四肢和耳朵，仅凭有耳孔和腿部就断定是女人未免不够准备，小晴，你可以找依依帮你做个详细的医学DNA鉴定。还有，弃尸的其他位置最好找家家帮忙。”
　　萧孟仪仅大略看了一下资料，立即道。
　　“恩。这件案子上头催地很紧。来报丢失人口符合当天被害时间的就有三个人。更巧合的是，这三个人全都是孤儿，都是朋友来报的案。就是说，没有了DNA的用处。在几天开夜车，和重案组的弟兄把三个人的身家背景全部调查清楚后，更摸不着头绪了。”
　　秦晓晴觉得真的很棘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家老大说什么？”
　　萧孟仪问着。她不喜欢看着秦晓晴为难的样子。
　　“他说要掉一个空降部队，来领导这个案子。天哪。小仪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空降部队。只会空喊着有能力，一来就占着重要的位置。那我们这些努力拼命的人算什么？自从爹地妈咪去世以后，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我连续了破了好几个大功，终于升到重案组组长，下个星期考升级试就可以升督察了，没想到全完了。”
　　秦晓晴只觉得很沮丧。小仪每次都在她的身边。她的懦弱，小仪看地也最多了。她们之间无需伪装，无需隐藏。
　　“我去和你家老大说说。”
　　萧孟仪拍了拍秦晓晴的背，道。
　　“不用了。他看你只有两眼发直，哪能听到你在说什么？”
　　秦晓晴看了萧孟仪一眼，脸红一下，笑了。
　　在门外站地腿发酸的金士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沉重的身体仍给了柔软舒适的大床。看着画着蓝天白云的美丽天花板，金士楚总结自己的收获。他发现自己只得了一个消息。那个娘娘腔是警察。萧孟仪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娘娘腔。发现了这个事实后，金士楚垂头丧气。但是很快的他又振奋起来，他不相信，凭他金士楚的魅力，会被那个娘娘腔打败？！金士楚在坚定的信心中，渐渐入梦乡。刚睡着，却发现肚子在大大起舞着，他抱着肚子跑到了洗手间。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了十几遍。终于在凌晨三点多，被折腾地睡着了。

　　一早，梳洗好后。金士楚走到了饭厅，看见萧孟仪早已坐在那里翻着报纸，笑着打招呼：
　　“早啊。”
　　“早。”
　　萧孟仪翻着报纸，她的旁边放了一杯黑糊糊的东西，据金士楚看来，那很可能是黑咖啡。
　　“我的早餐？”
　　顺着萧孟仪的目光看过去，在萧孟仪的对面也放着一杯黑咖啡。看起来很象是他的早饭。
　　“我的早餐？黑咖啡？”
　　为确定他没有眼花，金士楚又问了一遍。
　　萧孟仪点点头，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金士楚哀号一声。昨天晚上是泡面，让他拉肚子拉了大半夜，今天早上又是一杯黑咖啡，萧孟仪跟他的胃有仇吗？
　　“我想喝牛奶。”
　　牛奶是养胃的东西。他可不想今天再去和洗手间谈什么鬼恋爱。
　　萧孟仪疑惑地看了眼金士楚，然后翻了一下报纸，道：
　　“我家没有这种东西。”
　　什么叫这种东西？牛奶应该算是常备食品吧？现在很多西餐做法也会用到牛奶当配料。而且牛奶营养丰富，保护皮肤之余，还能对身体产生正面的影响。金士楚想了一下，绝对亲自到厨房去拿东西来吃。没有牛奶，面包总有吧？反正他不想喝那苦苦的黑咖啡。
　　打开冰箱，金士楚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单身女子所住的住所。冰箱里没有牛奶，没有面包，连最普通的鸡蛋也没有。只有一箱箱啤酒。他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去超市一趟了。看来只有亡羊补牢了。

　　吃完早饭，萧孟仪去了律师楼。身边当然甩不掉金士楚这个超级粘人糖。而金士楚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
　　“我对这里不熟悉，你总不能让我在香港丢了吧？！”
　　萧孟仪实在很想翻一个白眼后找一座山去爬，然后拣回一块大石头砸死他。可惜，为金士楚这种人弄得身败名裂根本不值得，他再讨厌也是一个公众人物。况且，既然答应了章玲，就没有必要毁约。她萧孟仪一向是言出必行的。在深吸一口气后，还是载金士楚来到了律师楼。
　　未进办公室的大门，小妹就把今天的案件送到了萧孟仪的桌上。
　　“萧律师，今天上庭所需的资料就这些了。您看一下。如果缺少什么，再告诉我。”
　　“谢谢。”
　　萧孟仪点头道谢。
　　“不用啦。”
　　看了萧孟仪依旧冰冷的面孔，小妹丝毫不在意。扬起一抹职业性的笑容。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小，呃，萧律师。”
　　本想叫小仪的，但是看到萧孟仪瞬间冷冽的眼神，金士楚咽了口吐沫，立即改了口说。
　　“说。”
　　不知道他又想讲什么废话？
　　“我只是想问，我在这里反正无聊，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金士楚不想自己象个闲人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小白脸，专门让老婆养似的。
　　“我……。”不用你帮忙。
　　还没说出来，就被推开的大门打断了。从门外闯进来两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为首的女人穿着黑衬衣，黑短裙，却化着不相称的妆容。后面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依萧孟仪看指甲油似乎没有干，可能因为刚才推门的“激动”，指甲油不小心蹭了一点到白色西装上，成了名副其实的“万白丛中一点红。”马律师与孙律师都可以算是章玲律师楼中的红牌律师了。萧孟仪为人不善于交际，所以跟她们很少来往。通常有能力的人都不免骄傲，可以说，她们三人各鼎一方，没有任何的私交。每次都是为了交流公事才可能会在一起谈论一两句话。如今她们这样不知身份的闯进来，打扮得这么“稀奇古怪”。萧孟仪实在想不出所谓何事。
　　“有何贵干？”
　　萧孟仪客气地问着。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礼貌了。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孙律师吹着红色的指甲，柔柔地道。
　　萧孟仪扬眉，表示询问。
　　“我们来找的是他。”
　　马律师纤白细嫩的手指指向正在沙发做着看杂志的金士楚。金士楚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认识她吗？未免不确定，金士楚用指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
　　他确定不认识她呀。
　　“萧律师，我们不是想干扰你的工作。只是有点问题想请教金先生，可以吗？”
　　既然章玲偏心把金士楚交给了萧孟仪，怎么说也应该礼貌地问一下萧孟仪。孙律师问着。
　　“请便。”
　　萧孟仪点了下头，继续办公。
　　“金先生，到我办公室去好吗？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你一下。”
　　孙律师含羞地表情望向对面呆呆地金士楚。
　　“呃，你可以在这里说。”
　　金士楚看了眼萧孟仪，既然萧孟仪在这里，他一定要做出一副痴情的样子，跟别的女子保持距离，才有可能赢得她的芳心吧？
　　“金先生，你可能还没有吃中午饭吧？我煮饭不小心煮多了一份，你可不可以帮我吃掉？”
　　马律师问道。
　　现在才十点，吃中午饭是不是早了一些？金士楚想着。不过他的胃还是受不住这强大的诱惑，在泡面和黑咖啡的夹击下，即使是粗茶淡饭他也会认为它是满汉全席了。看了眼萧孟仪毫无表情的脸，如果他去吃别的女人做的饭，萧孟仪一定会吃醋吧？金士楚想了一下，笑了。
　　“好呀。我们走吧。”
　　看着他们三人离开的背影，萧孟仪若有所思。没有了那块牛皮糖，她应该高兴才对吧。可是反而没有？萧孟仪笑自己多想了，她现在的工作量不容许她有发呆的机会。

　　忙碌了一个上午，终于把下午终审的陈词与资料准备好。顺便联络了一下远在美国拍戏的婷婷。婷婷结束完美国的外景杀青后下个月就会回来了。因为婷婷属于空中飞人族，所以没有安置家，只住在酒店，为了方便。这次她回香港，应该会住到自己那里吧？其实也可以住在小晴那里的，不过小晴工作不固定，常常半夜回家，婷婷比较浅眠，开门关门的声音会让她睡不好觉，而她又一向认为失眠是女人的大忌。拍戏结束后都会大睡一场。想起爱皮肤盛过爱生命的章婉婷，萧孟仪忍不住嘴角弯弯。
　　“小仪，吃饭了。萧律师。”
　　金士楚看着表情柔和的萧孟仪。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她一定想念她的情人了。顿时，金士楚觉得不舒服极了。
　　“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套餐盒，萧孟仪问。
　　“好好吃一顿饭是很重要的，奖励一下你的胃吧。”
　　金士楚帮她打开，拿出方便筷子。递给萧孟仪。为了讨好这个女人，他特意开车去五星级饭店买的。
　　“谢谢。”
　　扬下唇角，萧孟仪露出感激的笑容。以前她都是拜托小妹吃完后给她包一份上来的。在忙碌庸扰后，她确实该好好吃一顿饭了。
　　吃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虽然不太愿意吃甜食，不过意外的，她喜欢这个味道。可能因为她不排斥法国菜的原因吧。

　　下午一场漂亮的官司引得全场喝彩，看着原告律师的灰头土脸，萧孟仪只觉得有一种满足感。下午五点，夕阳的余晖依旧流连在天边。座在车上，似乎能尽收于视线之中。
　　“走吧，去庆祝一下。”
　　金士楚笑嘻嘻地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萧孟仪。
　　萧孟仪冷冷地看着金士楚开心的笑容。她不明白，明明是她打了胜仗，金士楚为什么那么开心？
　　“与有荣焉呀，小仪。看来我也在了解你了，不是吗？”
　　萧孟仪扬眉，表示询问去哪里庆祝。
　　“你的眉长得那么漂亮，你不应该老欺负它。当你想表示询问的时候，你应该问，去哪里呀？当然，如果后面再加一个老公那就最好。”
　　金士楚觉得他们之间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你还没说你要去哪里？”
　　萧孟仪白了金士楚一眼。问道。
　　“饭店。”
　　“又想奖励你的胃？”
　　明明就想吃，还找那么多的借口。萧孟仪不明白金士楚哪来那么多的歪理？
　　“不。是奖励我们的胃。哈哈。”
　　萧孟仪踩下油门，发动车子。美好的光韵呀，还扮有金士楚的傻笑声。

　　刚走进饭店，萧孟仪觉得自己被设计了。金士楚推荐的“特色”饭店，竟然是一家情侣餐厅。
　　“这是什么？”
　　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灯光幽暗，每桌一束玫瑰花，竟然还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表演限制级的饭店，萧孟仪只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竟然听信了金士楚这个超级白痴。
　　“饭店呀。小……萧律师，你没看到上面写着‘心犀饭庄’吗？”
　　心有灵犀，这个名字金士楚喜欢。
　　“这是一家情侣饭店。”
　　他们一不是情侣，二不是朋友。最多也只能算是雇佣者和被雇佣者之间的关系。跑来这里吃饭？萧孟仪觉得金士楚是不是头壳坏掉了？如果是的话没关系，她不介意领他去看医生，找谁好呢？“天使魔女”唐依依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能填饱肚子，管他是什么饭店？这里的菜很好吃，没有品尝到就太可惜了。而且我难得来香港一趟，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来，不吃我会觉得遗憾的。我不吃是没有关系啦，但是会让小仪错失这个美味的。再说既然都走到这里来了，没必要再回去吧。我们都已经这么累了，我是没关系啦，但是累到小仪你就不太好了。还有……。”
　　被金士楚唠叨地实在有点一个头两个大。要不是他是客户，萧孟仪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拳头。没有办法，在她失神的时候，已经被金士楚拉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先生，小姐，请问点餐吗？”
　　一位男服务生做过来，问着。
　　“哦，好呀。”
　　金士楚喝了口茶水。应着。
　　“这是我们店的菜单。我们店新推出的火焰情侣套餐正在搞一个活动。是——。”
　　服务生还没有介绍完，就被金士楚打断。
　　“就要这个套餐。来两份。谢谢。”
　　金士楚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有礼地笑道。
　　“你在玩什么把戏？”
　　眯起眼，萧孟仪觉得手真的氧了。金士楚简直欠揍。
　　“把戏？没呀。我没玩什么把戏呀。我只是觉得有活动嘛，那肯定又经济又实惠。我们虽然有钱，但是也要节约一点。”
　　金士楚想着脑中早已准备好的理由。虽然他刚才已经打听好活动是什么，可现在他只希望待会儿萧孟仪不会扁得他出不了门，他就觉得万分庆幸了。心中祈祷着，神保佑。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萧孟仪冷冷地警告着。
　　“不会不会。”
　　金士楚笑着喝了一口茶。
　　套餐很快地送上来了，一位拿着照相机的男孩子走了过来。
　　“先生，小姐，照一张相吧。”
　　“我不喜欢照相。”
　　萧孟仪从来都认为，她一生可能只有一张相片了——遗像。
　　“可是这是我们店里的活动，把照片贴在布告栏上，由顾客评选出最佳情侣。现在已经产生四对。只差最后一对了。您和您男朋友这么登对，一定会选中的。”
　　看来这个男孩也是金士楚的亲戚，讲话喜欢讲一大堆的。却一句也没让萧孟仪听明白。
　　“什么活动？”
　　萧孟仪继续问。她没参加任何活动，也从来没有买过奖票。
　　“小仪，既然这位先生都这么盛意全全了。我们不帮他实在有点过不去。而且，助人为快乐之本。佛家也说了，行善积德。看来帮助别人不只别人收益自己也会获益良多的。小仪，你经常帮助别人应该也能体会到这种快乐是不是？因为……所以……。”
　　又是一大堆让萧孟仪头晕的话，在萧孟仪失神的时候，金士楚已经搂着萧孟仪的肩膀，照了一张亲密的合照。
　　萧孟仪瞪了眼金士楚，金士楚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我去一下洗手间。”
　　萧孟仪道。金士楚笑着点了点头。
　　洗手间在大门右边左转第三个门就是了，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门口的服务生在交谈些什么。
　　“刚才那个男人长得好象金士楚哦。”
　　一位服务生低叫着。
　　“金士楚不是在韩国的吗？你也喜欢金士楚哦？我也好喜欢他呢。”
　　另一位服务生附和着。
　　“金士楚好象没有女朋友呀，怎么会和一个女生那么亲密呢？还点了火焰套餐。那位长得跟金士楚好相似的男生还事先跟我打听火焰套餐的活动，事后还充我笑了一下。虽然只是相貌身材相似，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真的是好幸福哦。”
　　美丽的服务生眼睛里已经出现了五彩缤纷地泡泡。
　　“好了不起哦。人家早打听好了火焰套餐的活动是拍情侣照片竞选最佳情侣，他还点火焰情侣套餐，就是说明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做做白日梦还比较有可能啦。”
　　另一位服务生眼里有着浓厚的酸气。
　　萧孟仪握紧手。金士楚好大的胆子，竟然把她当猴子耍？他把她萧孟仪当成什么人了？可以任由他欺负摆布的吗？
　　“小……萧，呃，你……怎么了？”
　　金士楚觉得萧孟仪的表情好奇怪。
　　萧孟仪走过去抓住金士楚的衣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愚弄她！
　　“小……萧律师，你太夸奖我了。我的胆子不大的。”
　　伸出的拳头马上要碰到金士楚的眼睛。金士楚甘心领受。没想到，一位大约六、七岁，穿着洋装的女孩子走了过来。抱住了金士楚的大腿。
　　“今天是我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没想到竟然能碰到金哥哥，真是太幸运了。”
　　她的出现让萧孟仪收回了拳头。相信谁也不愿意在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女孩面前表演暴力场面吧。
　　“小妹妹，你好。”
　　金士楚伸出手，展现面对FANS的笑容。
　　“我叫小蕊，金哥哥。我想要你的签名。”
　　小蕊用童稚的嗓音甜甜地说。
　　金士楚笑了下，在小蕊的粉红色笔记本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没想到他真的是金士楚。”
　　“天哪！简直太幸运了，可以见到金士楚本人。”
　　“可是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呀。”
　　“一定是在他背后的女孩子。一直默默支持他的事业，为了心爱男人的事业，竟然愿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只站在他的身后就好。哦，简直太浪漫了。”
　　听了服务生的话，萧孟仪的反应是拖着金士楚立即离开那间餐厅。并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塌进那间餐厅以及周围五公里之内。

　　“饭还没吃，小仪，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吧。”
　　金士楚想着。一定要去一个有情调一点的，气氛好一点的，最好还有一点浪漫的音乐。
　　“好呀。”
　　萧孟仪扬起唇角。在金士楚看来，萧孟仪是气糊涂了。看来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还是有待加强呀。
　　“去哪里吃？”
　　金士楚问着。
　　“夜市。”
　　有情调一点的，气氛好一点的，一点浪漫的音乐？好呀。马路边上够有“情调”，推挤人群身上的味道够有“气氛”，叫卖声可以当浪漫的“音乐”。萧孟仪满意地看着金士楚一脸的挫败。金士楚似乎忘记了萧孟仪会心语。刚打赢官司，满足感外加饥饿感让她对金士楚没有防备之心。知悉了金士楚狡猾的个性，萧孟仪当然想跟他来一个小游戏。否则，岂不是有负于她“冰山魔女”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