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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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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的那股近乡情怯感又渐渐涌上心头,四周顾客发出的杂声被淡化了,高跟鞋突然变得不合脚起来,我有些后悔出门时没穿一双平底的。
在走进餐厅的那一刻我就发现了她的位置,远看过去,她还是我心中最熟悉的那个模样。她着一条素色连衣裙,长发过肩,随意地扎在脑后,右手轻轻握着玻璃杯,视线落在窗外的某一点处。
我拉开她对面的座椅坐下,也不太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看。我不太擅长开始一个话题,在过去,总是她先牵起话头,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果然,回神之后她笑着说:“这里没什么合你口味的饮料,就给你点了杯咖啡,可以续杯。”
“好的,谢谢了。”我习惯性地道谢,端起马克杯小啜了一口。仔细看的话,笑起来的弧度还是记忆里的弧度,哪怕用量角器量也不会有丝毫分差,但她确实与过去有所不同,那么多年过去了,人怎么会不老呢?咖啡有些略甜了,我放下杯子没有再喝。
抬起头来,她却在仔仔细细地打量我,一点也不避讳的样子。目光很温和,却看得我有些无所适从。我拢了拢卷发,双腿不自觉地并拢。
我想做出一点改变。
“你还记得我以前一直想当一个编剧吗?”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她说。
惊讶在她的眼睛里一掠而过,但旋即又点点头。
“我做编剧这行有一段时间了,大部分时候为别人的要求而写。但我最近想到一个很不错的故事。”
“你打算在这里说吗?我可以提问吗?”她立马调整了坐姿,诚恳的语气让我回想起学生时代的体育课上,我们一边绕着操场,一边天马行空地胡扯。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