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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阴谋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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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蛇安静地躺在钢制床上,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
胸腹绑着固定板束缚着,脸颊上的青紫淤块还没有消肿,额际缠的一圈白色绷带让他看起来要比平时可爱一些。
一个人踩着轻快地步子,笑着进来打了个招呼,“嗨,伤员,好些了吗?”
蛇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对方,扯了扯嘴角,“托你的福。”
语气中尽展讽刺。
对方却毫不在意的微笑着,大大咧咧地径自坐在对面的一张床上,双手撑在床沿上,用修整得非常完美的手指指了一下房间,“还满意吗?”
环视一周,没等蛇表态,便自顾自地说着,“啧,你们这间的阳光真是好。”
蛇闻言,安静地看着从外面泻进来的一米阳光,那么柔和,温暖得让人忍不住眯眼。
轻笑一声,那人顺了顺栗色的长波浪卷发,嘴角含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太阳天就想睡觉。”
蛇错开眼,低垂的睫毛挡住了平时冷冽的视线,看起来很无害。
两人安静地呆了一会儿,但并没保持多久。
“喔,嘿,伙计,”那人精致的脸上表情有些古怪,“我来这里就是向你解释的。”
“可你别这么……温顺。”
蛇闻言一抬眼,狭长的凤眼挑着看向对面的人,“解释什么?解释我是怎样被下层的喽啰们打进医务室?”
“喔,”对方优雅地抬了抬手,“你可是唯一活着的人,别说的你很委屈。”
蛇冷哼一声,“他们用的什么?”
“呃,类似于兴奋剂的药剂,”对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凯丽夫人制造。”
蛇沉默两秒,“和给 1084(黑大个)的一样?”
对方摇头,“他是自己加的戏。”
闻言,蛇有些诧异:“他没用药?”
点头,“他是自己临场发挥,”促狭地眨眨眼,眼神有些嘲讽,“为了他伟大的爱情。”
“爱情?”
“或者是占有欲,”那人耸耸肩表示不太在意,“反正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可那个泰国小家伙却完全不知道。”
“喔,看来你也不知道。”
蛇扯了扯嘴角,“他妈的。”
对方却像是仍在回味一般,“又是一个他爱他,他不爱他的俗套故事,不过却总是卖座。”
眼中汇聚了什么却又在瞬间消散,蛇冷冷地开口,“真是可笑又可悲。”
“那个小少年最后知道真相的表情真是精彩,吃惊,恼怒,绝望,无奈,不甘和……厌恶。”
“就是没有悲伤,悔恨和心痛。”顿了一会儿,那人又接着说,“相爱相杀,这就是悲剧的艺术性,让人不禁遗憾回味,印象深刻。”
“知道泰国小家伙断气之前说的什么吗?”翘着腿仰头看着天花板,夜莺面无表情道,“他说:‘我早该杀了他。’”
“是我,我也会这么说。”蛇冷声道。
夜莺静静地凝视蛇,慢慢道,“可你没这么做。”语气中带着笑意。
蛇的表情却变得有些惨淡,“所以我现在很后悔。”
“后悔那天你吻过来的时候没有咬断你的舌头。”
夜莺轻笑一声,语气笃定地说:“你不会的。”
蛇不反驳,不过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原来那天你嘴里有药。”
“药效很好,你当时很激动。”夜莺像是在回忆一般,“当然,你后来也很激动。”
蛇一直觉得,按常理来说,自己那天给的力没有大到致命程度,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静默片刻,蛇只还好奇一件事,“那你给的临界句是什么?”
夜莺偏头想了想,抬手将长发挂回耳廓,“大概是:‘看着你的泰国小狗,大个子,免得他光着小屁股到处蹭人!’”
蛇嗤笑一声。
夜莺倒是无所谓,“反正说含蓄了那白痴也听不懂。不过,不能否认,好演员是关键。”
“比如你的那个新人,”夜莺玩味地勾起嘴角,“听话又耐操。”
蛇轻哼一声,“他是功臣,这出剧的。”
“就连他的狱警搭档都配合的完美无缺,”伸手玩着自己的卷发,“小希尔以前可从来都是不解风情。”
俯身向前,宽大的囚衣领口下,里面的诱人风景若隐若现,“真是个可口的宝贝儿呢。”
“那又怎样?”蛇眼中满是嘲讽,“可他不像我一样傻。”
想了想,又立马补了一句,“至少不像我当年那样傻,‘夜莺’。”
倏地收了笑,夜莺站起来走近蛇,伸手轻抚蛇狭长上挑的眉眼,熟悉的触觉,眼中满是压抑的情感。
刚张口却没出声,只是喉间像是微微叹息了一声,收回手退到一边,然后转头含笑注视着门口刚出现的White,“进来吧,宝贝儿。”
White打量了一下囚室中的两人,向内跨了一步走进去,打了个招呼,“嗨。”
蛇面无表情地盯着White,习惯性地微眯双眼,夜莺则是颔首微笑点头,“第二次见面。”
见White闻言略微错愕,夜莺笑着说:“第一次在楼梯口见过。”
White点头,只是诧异他居然还记得。
“那么,欢迎你的到来。”拍了拍White的肩,夜莺潇洒地扭身离开囚室,虽然在White眼中是尽显妩媚。
囚室里似乎都留了一丝淡淡的香气,White回过头对上蛇紧锁的目光,干咳了一声,“你好的挺快,只在医务室呆了一天就回来了。”
“你是在说我该多住几天吗?”蛇哼了一声,“我可是等不及想要见到你了。”
White摸了摸鼻梁,“你是在暗示我们关系不错吗?”
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当然,我的好、室、友。”
沉默了一会儿,White像是受不住地皱眉,“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以为对峙的局势会更激烈一点。”
蛇冷哼了一声,“你可真不让人喜欢。”
White笑了笑,“我本来准备向你坦白一切的。”
“坦白如何算计我的?”
White又摸了摸鼻梁,“瞧,我觉得住在六楼没什么不好,”环视了一下,“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
蛇扯了一下嘴角,“不过,爬上六楼,对于你和现在我来说,都不轻松。”
White沉默了一会儿,服气地点头:“的确如此。”
静默片刻,蛇重新开口,“我这样的代价就只换回来了这个?”
White想了想,“嗯,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好处了。”
“我该为自己买份保险的,”微微皱眉,蛇的语气中很是不满,“在你的和平宣言里包括了算计我的命?”
White扯了扯嘴角,“投资有风险,这是正常的。”
“那你至少该告诉我现在还会面临哪些风险。”
“那么,”White眨眨眼睛,像是理解了一下,“我们算是合作了?”
“目前看来,我别无选择。”
“那么,过去的既往不咎。”White立马开口。
蛇盯了White一会儿,皱了皱眉,“我渴了。”
达成共识,White立刻端了一杯水递给蛇,微笑道:“呃,那关于我们的情况,你想先听哪一条?”
蛇静默了一会儿,“说最麻烦的。”
White皱眉想了想,“喔,最麻烦的是,我们的积分被扣成负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