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事件发生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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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前进的速度并不快，棠被冷风吹得满腔战意都削减下去。
付丧神看见棠莫名燃烧的斗志熄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是万屋的大门，许多审神者和他的刀剑男士们正拿着节日物品回各自的本丸。
难道是担心买不到东西？他们不由这样想。
蜻蜓切说：“阿路基不用担心。”
棠一脸莫名其妙，暗自心惊，难道他们看出来了？如果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查到什么东西后全表现在脸上，那局势岂不是会更加不利？
这么想着，神情更加阴郁。
烛台切见棠的情绪低落下去，目光不时的瞟向其他的审神者，面色不愉，担心她会急躁之下剑走偏锋，连忙劝阻：“阿路基，物品会买齐的，您不用担心，更不要去抢夺其他审神者的东西。”
棠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愣愣回复：“啊，好的。”
她低头沉思，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她对自己的评判有部分偏颇，自己似乎不完全是那类将心事写在脸上的人。
在寒风中站了许久，终于在冻僵前进入万屋。
在货架间穿行，遇上了前辈。
前辈是和自家刀剑男士以及同僚男友一起来的。看见棠，很是欢快的打招呼，还在棠的脸上捏了两下。
棠：“前辈。”
前辈的男友也是认识棠的，当初她报道的时候，前辈的男友就在一旁帮忙。
前辈的男友也对她点头示意，并不打扰女友和棠的对话。
前辈说：“啊啊最近真是烦死了！铃木真由那件事出来后就人心惶惶的，走到哪哪都气氛沉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前辈辛苦了。”棠说。
前辈撩起头发，长叹一口气：“说是通告之后会威慑那些卧底一些的呢，现在一个个都疑神疑鬼的，卧底没抓到，自己人都要先打起来了。已经接到不少举报自己友人声称有可疑之处的举报信了，一封封看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棠一震，这可是难得的信息，她抬头直视前辈问道：“举报信？”
“对啊。”前辈拿起几盒年糕放到推车里，蹙眉抱怨，“会议当天还好，隔天就受到了一堆匿名举报信，仔细看下去全是些莫须有的猜测和套不上逻辑的细节和推测。我赌五毛，百分之八十的审神者都被举报了。”看一眼棠，安慰她，“你别担心，没人举报你的。”
“为什么？”棠蹙眉，按道理她这种在边缘游走的人不是最容易遭人诟病了么？
前辈挠挠头，有些尴尬：“我话说在前头，你听了可别生气。”
棠表示不介意。
“因为没人敢，而且没人信啊。”前辈说，“虽然是有人不喜欢你啦，但大家都看在眼里，你除了上交报表时会附信提意见时会写很多，其他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关心其他事情的吧。”
“上头都很放心你的，一个完全不会交际的卧底能打探出什么情报来啊，而且还会正二八经的提意见，正常来说卧底是没必要干这种事情的吧。而且还那么显眼，用来当个靶子嘛？”前辈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见棠没生气，小声说，“你在武派审神者里也算是很独特很另类的了。”
棠不敢置信：“我很显眼？”按着她的推测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无比的武派审神者，在三千余人的武派同僚里的，剑道不够出众，性格也不开朗，泯然众人毫无亮点可言。
“因为平时看起来很冷淡不好接近，打起来又超凶的。”
“阿妍。”前辈的男友轻咳一声，有些抱歉的对棠说，“你别介意，阿妍她性子直，说话比较直接，你多担待点。”
“不会。”棠巴不得她多说一点，从他人的角度获知事情会来得更加精准而细致，这对她来说有利。
棠本身是没打算能从前辈那里得知上层管理者的打算的，这时倒是意外得知自己对自己的定位有误。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丢人群里就找不到了的那种。今天却突然得知自己原来是那种“看！人堆里又凶又冷淡的那个就是她”的人。
这让我即是吃惊又是不安。
我可能要重新定位自己的存在并重新规划了。定位的转变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地位变高意味着我可以知道更多更高权限的事情，但同时意味着那是个我不了解的领域，危机四伏自然不必说。
老实说，我的剑道并不出众是事实，没有丝毫夸大或者贬低的成分在内。达不到免许皆传的程度，顶多算个勉强入门的级别，相较刀剑男士们高超的剑术简直不够看。
流派依旧是及百家之长并不固定，但天然心理流会学得多一点。相较其他流派，可能不是那么风雅，会显得简单粗暴一点。我个人比较喜欢简单粗暴一点，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在风雅上，一击必杀比较省事，为此还被歌仙吐槽过是牛嚼牡丹那类人。
前辈被男友带走了，她临行前还想说什么，被男友捂着嘴带走了。
可以理解，前辈还身兼其他职务，自然不可能把一些内幕透露，但能得到她的信任我也感到很高兴。
“阿路基，您不开心吗？”长谷部问。
我面无表情的回头：“不，我很高兴。”
“完全看不出来。”烛台切在一旁说。
前辈挣脱男友跑过来扶住我的肩膀低声说：“听好了，这是个小机密，千万不要对外透露。”
我点头。
“近期会人员下访排查，那些家伙讨厌得很，但为了个人信誉和不被指认为卧底尽量忍着点。你如果对铃木真由这件事有兴趣，查事情的时候千万小心，你这个目标太大，很多人会盯着你，查的时候千万注意。”
我抬头看她，不明白到底哪里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前辈叹了口气说：“你平时都不太关注事情的，一旦想弄清楚一件事就会追问，反差太大，小心别露了马脚。我这里忙不过来，还想请你帮帮忙，私下帮我查一查。”
我低声说：“我知道了。”
前辈松了口气，转而笑道：“那你就是我的首席金牌小密探了。”
前辈的男友走过来，抱歉的对我笑笑，将女友拖走了。前辈的付丧神们一边喊着阿路基一边紧跟前辈的男友离去。
我目送前辈家的刀剑男士们远去，将他们拿来与我家的刀剑男士们对比一下，忽而觉得前辈家的很是活泼，而我家的要稳重得多。
想起友人樱木弥月的一个论点，将刀剑男士比做数据的话，主程序设置的初始性格与前主人脱不开关系，但后期附加安装包就是在与审神者及其他刀剑男士的日常生活中性格渐渐发展出细微变化。
我当时只是听听，现在想想应该是有其道理的。
审神者是个活泼的人，那么他的刀剑男士们自然活的轻松愉悦，如果是像我这样沉闷的人，乐趣自然会少不少。
忽而觉得有些愧疚。
我偏头看他们一眼，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回头：“走吧。”
一路上都很顺利，该买的都买了，有了前辈的提醒，我注意观察了周围的人的反应。
避开的居多，打探的也不少，交头接耳的更不用说。他们带着畏惧与防备的态度与我保持适当距离。偶尔有人会试探着前来打招呼，我简短回应。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和我预想中的差太多了。
因为性格问题，与我交好的人很少，我对他人负面情绪异常敏感，一直认为对方是以无视或者厌恶的情绪在看待我，兼之也听过不少他人的闲言碎语，遂将定位定在底层。
我确信，那些轻蔑与不喜的状态是的确存在的。但在不知不觉中他人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边排队边回想。收银机叮叮的声音有些刺耳，不由皱眉。
旁边一个女性审神者小心翼翼的看过来：“棠大人。”
“你好。”我点头。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呜哇，看看她的头发！”
“不想和这种人呆在一起。”
“感觉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看起来好凶啊。”
这些话或许他们在背后说，但光明正大的摆台面上来讲却已经很少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么明显的一个阶段性的变化我一时居然想不起来。
脑袋里一团浆糊，隐没其中的某条丝线隐约露了出来。
啊，想起来了。
是在那次围猎之后。
我旁边的搭档是樱木弥月与铃木真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事件发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