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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古堡杀人事件(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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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四人回来时神色都很不对劲。问他们出什么事了,死活不肯说,又问了好久,卓修文才支支吾吾道二楼书房通向学校图书室的门打不开了。
安筠一愣,骤然想起,其实他们可以拿着食物和被子躲去学校的图书室的啊!
温识礼无奈道:“真是没想到,居然是灯下黑。”
安筠苦着一张脸:“那要怎么办嘛。”
何令言吃了一口饭:“今天先在安全屋这边住一下,明天想办法把通向图书室的门撬开。”
一时间有些冷场,许思雅期期艾艾地开口:“明天具体要干什么呢?”
“撬门,然后想办法登出。”何令言神色郁郁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她再不敢问。
晚上十一点五十,进入安全屋,零点一到,巡逻继续进行。今夜的安全屋里气氛压抑,外出四个兴致不高,温识礼也不怎么笑了,安筠不敢大声说话怕引来尸骸,许思雅一向很少发言,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隔天五点五十,躲到挑檐上,今天所有人都打算等到巡逻结束卡在零点去撬门,因此一个也没离开。
虽然天寒地冻,但是大家伙凑在一起让安筠感觉心安不少。
好景不长,有尸骸绕过绿化带往古堡背面来了。
孟千河余光瞥见人影,立刻搭弓射箭,她反应极快,只听破空之声传来,那箭射入管家的膝关节让他当即跪了下去。
孟千河压低着嗓子吼:“这里不安全了,跑!”
安筠手忙脚乱往屋子里爬,只听一声巨响,安全屋的门被劈开了。
安筠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安全屋会被破开,安全屋难道不应该是谁也无法破坏的地带吗?
……不对!
她察觉到不对劲,眨眨眼,飞快爬回来:“安全屋的门没关!我看到了,它留了一条很小的门缝,我视力很好不会出错的!”
何令言一铅弹将将军击飞岀去,将军被铅弹带着撞破走廊的玻璃飞落到庭院里。
单膝跪地的管家也要站起来了,卓修文顾不上许多,大喊一声:“跑!”
卓修文顺着梯索滑下去,他似乎打定主意要以身为饵引开管家了。
孟千河咬紧了牙,也顺着梯索滑下去,她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若随着卓修文一起下去反而会增加对方受伤的风险,遂在二楼窗口处停下,她爬进她和纪以晴原本住的房间,这里的门已经被破坏了,纪以晴紧跟在她身后进来。
纪以晴举着剑一脸戒备地走到门口,走廊内空无一人,她们和后面跟过来的何令言打算先躲到书房里去。
安筠也想学着他们那样爬进来,可她太瘦了,力气不够,一时没抓稳直接拽着梯索往下滑,许思雅想去抓住她,没抓稳,二人被互相扯着呲溜溜顺着梯索滑下来,最后抓不住了在离地一米高的地方摔下来,二人摔了个够呛,半天都爬不起来。
孟千河听见身后没动静,回头一看,安筠和许思雅人不见了,凑到窗户那一看,这两人瘫在地上眼冒金星,她知道让她们爬上来不现实,安筠身上瘦得能看见肋骨,手腕一握就碎,拿撬棍都够呛,就算她经常锻炼,但体能还是不足以进行就一根绳索进行攀岩。
孟千河一箭射中管家的另一处膝盖让它再跪了下去,让她们趁这个空档先躲进厨房。
安筠和许思雅撬棍不知扔哪去了,又急又气,想跟孟千河他们一道走,可她们爬不上去,人家也下不了,余光里看见面前的房间门口有人影闪过倒在地上的管家要挣扎着爬起来了,顿时吓得魂都快飞了,也顾不上什么,手脚并用爬进厨房在餐桌底下躲着。
庭院里的卓修文情况很不妙,管家绕到庭院里看见将军提刀赶来顿时吓得跑得没影。卓修文手里就一撬棍,对方的剑削他跟切豆腐似的。
卓修文左躲右闪避开要害还是被砍了几刀,顿时鲜血如注。
何令言在书房窗口架起枪一梭子子弹打得将军连退几步,孟千河见缝插针连发几箭准确无误的射中将军的关节,将军的骨缝卡了东西,行动不便速度顿时就慢了下来。
卓修文头上被划了道口子,血流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他抹了把脸,一瘸一拐要往前走,企料将军举剑就要劈头砍来。何令言心急之下子弹没打中人体描边,孟千河一箭给对方刮痧,眼看着卓修文就要惨遭毒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窜出来挡在二者之间强硬地抱上将军的手要将其拧断。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是国王吗?!
卓修文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耽误,得了喘息时间拔腿就跑,他本想从大门进去,可大门口站着管家,他不得不更改路线,一撬棍打烂厨房的玻璃,用手一撑直接翻进去。
躲在餐桌下的二人发出尖叫,把卓修文吓了一跳,待到双方看清对方,安筠火速牵着许思雅出来跟上卓修文。
三人刚离开厨房,将军破窗而入,它被国王扭断了手臂掰烂几根肋骨,此刻用非惯用手提着剑,它身上又多了几个弹痕,骨缝里插着的箭变多了。虽然速度和威力都减少不少,威胁性依然很强。
卓修文将撬棍横在胸前严阵以待,将军举剑欲刺,他一面抵挡将军的攻击,一面让两个女孩子快跑。
安筠跑出几步就听见身后打斗的声音戛然而止,回头一看,卓修文已经倒下了,他被将军用剑砍下了脑袋,鲜血从断口喷射溅了满墙,他就这么死了。
安筠哪里见过这阵势,胃里波涛汹涌,脚底发软,但不得不逃,迈着虚软的步伐根本跑不快,她和许思雅一边哭一边逃命,将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危机关头躲在楼梯拐角处的王后将她们从剑下推开,自己承受了这一剑,险些被劈成两半。
安筠和许思雅都要吓呆了,她们摔了几次才爬起来,看王后被砍倒后还抱着将军的腿不放松。
安筠颤声道:“快、快走。”她拉着许思雅往楼上跑。
将军一刀砍下了王后的头继续往上爬,他被王后掰断了一条腿,行动速度大幅度降低,已经不太能追上二人了。
它挣扎着爬上去,被等候已久的女仆长敲碎了脑袋。
孟千河看着它们内讧,莫名有个念头,会不会其实这些尸骸并不是一起的,它们之间各有派系,如果说将军晚上巡逻是为了杀人,那国王一派巡逻是不是为了救人呢?在某个点被他们触发之前,二者之间都迫于不可抗力只能“和平相处”。
女仆长目送安筠和许思雅跌跌撞撞向书房跑,她站定在原地,脸上表情似乎有变动,然而不待那个笑容完成,她便被赶来的管家给扭断了脖子。
管家持剑赶来,它拿着和纪以晴手中的剑相似的宝剑一剑刺中许思雅后背,许思雅被刺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安筠被她拖住了也摔倒在地。
孟千河只道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国王的剑并不是被纪以晴拿走了,纪以晴拿剑的时候是有剑鞘的,那柄剑是被管家给偷去了。
何令言和孟千河一人射击一人射箭将管家震退两步,管家刚退至楼梯口,公主从二楼的沙发后窜出来,朝着管家扑来和它扭打在一起,纪以晴瞅准这个空挡上去接人。
安筠自己起来了,纪以晴便扶住受伤的许思雅,可管家实在是可恶,它抵不过公主的纠缠竟然将剑扔出去,那剑直直刺来贯穿了安筠的胸口。
安筠什么挣扎也没有直接倒在地上,血溅了许思雅纪以晴一脸。
一切发生得太快,许思雅已经哭不出声了,纪以晴咬牙将她拖起来往书房带,走廊上管家和公主已经同归于尽了。
纪以晴扶着许思雅坐下,何令言刚准备关门,温识礼气喘吁吁地跑来。
何令言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将他放了进来。
温识礼擦去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道:“还好找到你们了。”
众人冷着脸看他。
温识礼察觉不对,诧异道:“怎么了?怎么怎么这么看我?”
孟千河搭弓,何令言举枪,纪以晴拔剑,齐齐对准了他。
孟千河再没好脸色:“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