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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胜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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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领带有什么含义?
——喜欢你。
秦与告诉他之后就撤开了。
蔺长同被这个概念惊了一下,但很快又回过味儿来:“这种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
秦与:“……”
我就是清楚怎么着吧。
“哥!蔺哥!来吃蛋糕啦!”
秦晓飞在那边招呼着,秦与赶紧就坡下驴,过去和蔺长同一人分到一块蛋糕。
当然了,秦晓飞喊大家来过生日也不能只给人吃蛋糕,厨房的餐桌上摆满了餐厅运来的各色山珍海味,自取!随意!
但娱乐才是正题。
客厅很大,沙发很大,地毯很大,足够他们十个人上上下下地围坐一圈,有抱着气球的,有抱着靠垫的,女孩子挤在沙发上,男孩子滚在地毯上。蔺长同文雅一点,占了张单人沙发;秦与也不可能席地而坐,把懒人沙发拖过来往上一躺,榛子坐在他腿上。
秦晓飞把杯子分发下去,又从厨房拎了两桶可乐出来。
拎了两桶雪碧出来。
拎了两桶果粒橙出来。
拎了两桶美年达出来。
推了一箱啤酒出来。
推了两箱啤酒出来。
推了三箱啤酒出来。
……
秦与:“你属水牛的吧?”
一阵哄笑,他弟一本正经说:“不,我只是属牛。”
杨童正坐在地上啃一个蟹腿,手边就是垃圾桶,说话含含糊糊:“够喝了够喝了,坐这边想想玩点什么好。”
沙发很长,但为了和大家凑成一圈,女生们只聚集在沙发中部。秦晓飞挨着陶杏在地毯上坐下,伸长胳膊给女生们倒饮料,“是呢,玩点什么好呢。”
他一抬头,正好看见他哥在撸狗:“哥?”
秦与想了想,说:“抽你们背法条?错一个字二十遍。”
陶杏一听脸就绿了。
“不不,”秦晓飞赶紧换了个目标:“蔺哥,你有什么提议?”
蔺长同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散漫、混乱又有趣的聚会,当然不会知道什么聚会游戏,于是也想了想,说:“打扫卫生?”
杨童差点把吃到嘴的蟹肉吐出来。
“要不数七?”他急中生智说,点了一圈人头,“我,晓飞,陶杏,吴助理,齐助理,周助理,蔺老师,王律师,秦律师,陈助理,就按这个顺序嘛。”
陶杏咽下一口蛋糕,“数七会不会太单调了?而且我们都在吃东西,不方便吧。”
“确实,”秦晓飞无条件附议,又灵光一现,说:“诶?要不要玩‘我有你没有’?律所刚成立没多久,正好大家互相熟悉!”
大部分人都没意见。秦与作为边缘撸狗人士,直接表示不参加,旁听。
蔺长同本来也打算守好“老年人”的本分远远观望,但他看秦与拒绝得过于干脆,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直觉告诉他,要想气死秦与,今天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于是他问:“什么是‘我有你没有’?”
秦晓飞看他感兴趣,热情地解释:“就是讲故事,说你认为‘自己干过而别人没干过’的事。讲完大家一讨论,如果真的没人干过,就算你赢,在座一人罚一杯;要是有人干过,就算你输,必须接受惩罚。就这么按顺序一个人一个人来讲。”
“喔,”蔺长同单手支颐,“这么有意思啊。惩罚按什么制度?”
秦晓飞狡黠道:“当然是最刺激的制度,从民意里挑出最损的那个用刑。”
于是最损的蔺长同眯起眼,看向秦与:“秦法官,难怪你不敢玩。”
秦与挑眉:“激将法没有用,蔺律师。我只是单纯不想和你一起玩。”
“噢……”蔺长同也是豁出去了,“秦法官是不想和我一起玩,还是怕我输给你,心疼啊?”
秦与:噫!!
他说:“蔺长同你恶不恶心?!等你输了你好好看看我怎么放炮庆祝。”
“等你输了我也会庆祝的。”
“我不会输。”
“这是你说的。”
“一口吐沫一个钉。”
王坤仪位置不好,夹在两人中间,子弹在头上飞来飞去,炮火连天。他总觉得太危险,借口去厨房拿个鸡腿,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于是过了一会儿两人发现中间少了个人。
“王律师呢?”
“拿鸡腿?”
“这么久?”
两人一起扭头,看见了坐到对面避难的王坤仪,还啃着鸡腿,冲他们比了个礼貌的手势——你们继续。
蔺长同:“……”
秦与:“……”
“嘁。”/“噫。”
中间没人拦着挡着,两人各自扯着沙发挪远了些。
晦气这玩意还是少沾。
榛子:“汪?”
游戏开始。
因为位置变动,秦晓飞重新点了一圈人头:“我,陶杏,吴助理、齐助理、周助理、蔺律师、我哥、陈助理、杨童、王律师。那从我开始?”
大家没有异议。
于是秦晓飞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有一家律所!有人有吗有人有吗?”
“小秦主任你怎么这样!”
“晓飞你耍赖!”
秦晓飞避开飞来的抱枕:“诶嘿,就问有没有?没有是吧,罚酒罚酒!”
有人提议:“女生就用饮料代替吧?”
也有人附议。
秦与捏着酒杯轻晃,说:“喝一点吧,后面再换饮料。完全不喝会不会太扫兴?”
支持这个观点的更多。
陶杏忐忑地握着酒杯,忽然听见秦晓飞对她小声说:“没事,我替你喝。”
然后杯里的酒就被秦晓飞接过一饮而尽。
秦与远远看着,倍感欣慰,也把酒干了。
在座一人一杯。
轮到陶杏了:
“我虽然现在特别喜欢狗,但其实小时候特别怕狗,还被狗追着咬过,狗在后面追,我在前面跑……当时裤子都没被咬破,我还以为没受伤,结果到家一看,腿上有个血牙印,就被家里人轰去医院打疫苗了。有人有吗?”
秦晓飞最会起哄:“噢~有人有吗!”
秦与想起什么,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举着杯子凑到蔺长同边上,和他的杯子轻轻一磕,当的一声。
蔺长同扭头:“干嘛?”
“榛子追你了吗?”
蔺长同:“……”
那边秦晓飞在吵吵:“没有就要罚酒了哦!”
“有。”秦与伸手叫停。
秦晓飞:“哥你被狗咬过?”
蔺长同:“他没有,你们继续。”
秦与:“我没被狗咬过,但是蔺长同被我的狗追着跑过。”
蔺长同:“我没有!证据呢!”
秦与:“你有!就是今天!”
众人都是一副“有故事听?”的眼神,秦晓飞就把榛子失而复得的事讲给了大家,一片人笑得前仰后合。
蔺长同冷冷地:“秦晓飞你知道我坐了多久电梯才到十二楼吗?”
“咳!”秦晓飞笑笑,忽然看向他哥:“诶哥?所以,哪里被狗追着跑了?”
秦与“嘿”地笑了一声:“不知道啊,我诈供。”
蔺长同:“……”
你有病吧!
陶杏赢了,在座一人一杯。
小吴是秦与的助理,于是被秦与划进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她本来想随便说一个,话都到嘴边了,忽然看见秦律师朝她挑了一个极富威胁含义的眉——你敢输?
顿时,话在嘴里一拐弯,她硬着头皮想了想,“我有九个前男友。算吗?”
蔺长同:!
众人:!!
秦晓飞:我草。
他说:“算算算。在座都没有吧?我先罚为敬。”
秦与满意地看着小吴,朝她隔空举杯。
齐助理目睹了这一切,下意识看向王坤仪,见自己的律师只是在认真吃东西,并不会威胁自己,放了心。她随和地说:“我一直不敢喝太多酒,就是因为我喝醉了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会耍酒疯。我之前耍酒疯,在楼底下把别人家自行车当成小马,非要把马牵回家。”
小齐说完笑了笑。
蔺长同心念电转,抬手示意:“有。”
秦与挑眉:“你耍过酒疯?”
“我没耍过,”蔺长同不怀好意,“但是你耍过啊。”
秦与当即:“我没有!”
蔺长同扭头:“晓飞!你哥耍没耍过?”
“这你问对人了!”秦晓飞一激动就把他哥卖了,绘声绘色地开始讲:“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夜啊~大雪纷飞,我正在温暖的小屋里睡觉,突然!铃声响起,我接起一听啊,竟是我的亲哥哥!我哥醉醺醺跟我说:‘晓飞啊……哥老啦……太上老君来接哥哥啦。不能让儿子刚出生就没了爹,以后,榛子就跟着你姓榛了……’哈哈哈哈哈跟我姓榛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晓飞一边讲故事,一边躲闪秦与扔过来的连环抱枕,全场疯狂大笑。
“秦晓飞你完了!要不是天天给你这王八羔子讲《西游记》,我至于去个酒吧都被太上老君接走吗?!都十六岁了还要听睡前故事,你丢不丢人!”
秦与丢出最后一个抱枕,把狗也扔了出去。
榛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喧闹,小齐也忍俊不禁:“那是不是算我输了?什么惩罚?”
秦晓飞笑得喘不上气,坐在地上摆摆手:“你们定你们定。”
讨论过后齐助理被迫给大家唱了首不符合人设的《野狼disco》。
小齐之后是小周,她只说:“我有男朋友。”就稳赢了,大家正笑得没力气,又一人罚了一杯酒。
秦与咽下酒液,眯眼看向了蔺长同——该你了。
罚不死你。
蔺长同风流儒雅地扶一下金丝镜框,神态里端着势在必得。所有人屏息以待。
他当然知道底牌要留着后面用,但第一道菜也很硬,他说——
“我单身三十一年。”
“草!!”
“不公平!!”
在座的少男少女们根本都没满三十!
于是他们把目光落在秦与身上。
33岁的秦与:“……”
他朝大家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这就是答案。
秦与喝完看向蔺长同,咬牙切齿:“我还真没单身那么久过。蔺律师,你真的很坚强。”
蔺长同:“……”
他吸一口气,回以微笑:“谢谢秦法官,该你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秦与一挑眉,在众人的期待里,状似不经意地说——
“我收到过九十九封情书。”
“喔——”
“我天!!”
“真的假的?!”
一帮人都看向秦晓飞,就连蔺长同都狐疑地望过来。
秦晓飞赶紧说:“我哥还真没说谎。我想想,那是他上大一那会儿吧,我还读小学呢,有个漂亮姐姐说是我哥的同学,还给我买冰淇淋。”
秦与:“然后这傻子就被收买了。”
秦晓飞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然后我就替她送了有一两年的信吧,全是情书。”
众人问:“再然后呢?”
“再然后,”秦晓飞说,“咳,再然后,送到第九十九封之后就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
秦与哼笑一声没再说话,众人在罚酒,他在盘算怎么搞死蔺长同,后者也同样一肚子坏水。
罚过唱歌、发信息、吻脸颊,少男少女们完全嗨起来,时间越走越快,就又该蔺长同了,战火顿时烧上房梁。
蔺长同:“我有洁癖,受不了灰尘污泥和脏水。”
杨童当时就开了瓶酒:“见识过了!我们都没有,我们喝。”
于是他洋洋自得看向秦与。
秦与一口血气咽回去,干了一杯:“我有个弟弟,一天打三顿。”
秦晓飞脸都木了:“……来,咱们喝。”
“……”蔺长同把酒斟满一饮而尽,等下一轮又转到他这:“我臭名昭著,方圆百里都知道我贪财贱义,最喜欢给坏人做无罪辩护。”
这谁跟他比?
秦与气坏了,吞下酒说:“我严厉苛刻,做到四高法官主动辞职,现在还没过三级律师评审。”
在座两位三级律师一位二级律师:“……”
蔺长同咬咬牙:行!
人们已经喝了三轮了,一个个晕头转向只会胡乱叫好,他干脆一抬手止住了准备按序说话的陈助理,把节奏越来越快的战场圈在秦与和自己这。
蔺长同很直接:
“我相亲过四十八次。”
“我草——”
“我们罚我们罚!”
一阵叮咣倒酒。
秦与也毫不留情:
“我爱一个人十三年。”
“比不了比不了!”
还有人吹口哨,
又喝倒一片。
两人也同样一杯接一杯。
蔺长同快速说:
“我改过名。”
秦与仰头再干一杯:
“我纹过身!”
蔺长同抹了把嘴穷追猛打:
“我跟人要过饭!”
秦与孤注一掷:
“我上过男人!!”
他说完起身把杯子一摔,喘着气逼视蔺长同——你说啊?怎么不说了?终于比不过我了?
所有人都惊了,连秦晓飞都没想到他哥为了赢居然就这么暴露自己的性取向,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就是男人的胜负欲吗?
蔺长同回视秦与,等冷汗褪去,后知后觉地笑了一声。
他众目睽睽之下把周助理从沙发上拽起来,对秦与说——
“可我们小周也有男朋友啊?”
众人静止片刻——
“噢——!!!”
秦与:“……”
草,忘了这茬。
房间里七颠八倒,抱枕飞得到处都是,气球爆了好几个,剩个皮儿,挂得哪哪都有。远处的餐桌杯盘狼藉,近了随处可见剩有半条鱼骨还混着汤汁的小盘,几个垃圾桶堆满虾皮螃蟹壳,地毯上洒了大片酒渍。
女孩们卧在沙发上抱着果汁,男生横了一地。他们都在微微的神志不清与热血沸腾里看热闹。
男人闹到这份上,什么都能抛在脑后,胜负才是最最重要的,这决定着尊严。
蔺长同朝秦与逼近两步,笑得翩翩:
“秦法官,你又输了。”
这个“又”字听着格外贱,给秦法官气得七窍生烟。
“所以呢,”秦与说,“怎么罚?”
……
两分钟后。
秦与低头看看面前一个不少的九张纸团,又抬眼扫了一圈坐着的九人——有他亲弟弟,有他粉丝,有他的同事和助理,也有离他最近、等着他抓阄的斯文败类蔺长同。
“不是,”秦与气笑了,“我仇家这么多吗?”
他弟嬉皮笑脸地:“嘿嘿,哥,主要是难得有这个机会,大家都不想放弃。”
就连陶杏也眨巴着一对杏核眼,有点滑头地望向他。
他旁边,蔺长同生怕他还不够生气,笑眯眯地比了个手势:“请吧秦法官,九个人九种惩罚,抽到哪个是哪个。记得念出来。”
“……”
你妈的。
秦与在心里无声地问候完这人祖宗十八代,随便拿起一个纸团,拆开一看……
当时,脸就木了。
他舌头在嘴里过了一圈,还没开始骂人,热切想搞亲哥的秦晓飞就冲上来夺走了纸条:“我来念我来念!!隔着纸巾!和,和,和蔺老师……接吻……”
秦晓飞声音越来越小,在他哥骂人之前眼疾手快先行一步,抄起抱枕就往杨童的寸头上招呼,一边砸还一边骂:
“是不是你写的,是不是你写的!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杨童捂着头哀嚎:“吴姐她们都亲了——玩不起啊——”
等他挨了好几下暴击之后,慢慢抬头,正对上两双能剔肉刮骨的视线,顿时哽咽出声:“完几把蛋……玩儿脱了……”
秦与本来就酒精上头,这会儿气火攻心,居然没忍住哼笑一声,想来想去,气不过又哼笑一声。反正他又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
杨童已经吓坏了。
“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秦与忽然说。
蔺长同发现他竟然正看着自己,只好问:“什么?”
下一刻,秦与站起身,扯着蔺长同的衣领把人一下子拽了起来!
“你放手。”蔺长同掰开他的手腕试图反制,反而让他抓得更用力了,拉扯间随他磕磕绊绊后退好几步,后背猛地撞在墙上!
“你喝多了吧!”
秦与红着眼逼视他——
“这叫什么。移祸枯桑,玩火自焚。”
推也推不开,他猛地后仰偏头——
……
其实客观来说,蔺长同是个模样很周正的人,眉目俊朗、鼻梁挺翘,光洁的下颏不留一丝胡茬。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也是女孩家长看了就会满意的那种类型。
但酒后的秦与是主观的秦与。
秦与压着这人看了两眼,品评一番,忽然“啧”了一声——
“下不去嘴。”
扭头就走了。
蔺长同忿忿睁开眼:“……”
你他妈侮辱我?
客厅那头的秦晓飞正揪着杨童的耳朵小声科普:“我告诉你你以后在所里可绕着他走,我哥练了好几年自由搏击,现在生气了还在家揍沙袋呢,一手就他妈能把你拎起来……”
“在说什么?”
他哥突然出现。
秦晓飞立马:“没什么!说你长得帅。”
秦与居然信了,还点点头,可能真的喝多了吧。
他说:“男人,愿赌服输,我重抽一个惩罚,谁有意见?”
一排年轻人小鸡仔似的坐那,疯狂摇头。
于是秦与满意地冲他们一笑。
众人:……
秦与随手拿起一个纸团,展开,并逐字朗读——
『给前任打电话,问她:“睡了吗?”』
秦晓飞大着胆子:“哥……那个,其实可以不用……”
哪想他哥一板一眼地说:“我忘了他电话是多少了。”
秦晓飞一下就放心了,笑着:“那正好,就别……”
“但我可以找。”秦与说。
秦晓飞:“……”
十分钟。一群人围着秦与,看他翻了十分钟手机。
蔺长同:“……”
秦晓飞都要睡着了:“哥,你找着了吗?”
秦与坐得板正,举着手机端详,“好像找着了。”
“不是,哥,你别‘好像’啊!不行就……”
秦与直接拨了出去。
秦晓飞:………………
一众人纷纷掩面不忍直视。
几秒钟后,忽听秦与温柔又淡漠地说:
“睡了吗?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儿子七岁了,很聪明。我过得非常好,也许要比你更好一点,因为我不爱看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