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萧萧》大耷

82、你轻点，我怕痛

　　郑老师体力越来越好，她要求上的课越来越多。但是英语课她还不能够接，她的单词积累量不够，语言现象掌握得更不够，她还需要准备。不过她的时间填得满满的，对她有好处。她的班主任工作比我做得更细，林老师也是。也许毕竟是女老师，做班主任工作有一定的优势吧。再说，我确实必须为我的离开做充分的准备，不能够让对我满怀希望的孩子们失望。安排郑老师和林老师接替我，是很恰当的。
　　郑老师和全体老师都没有料到的是，有一天，肖老师——我都已经好久没有留意他了。竟然公开地向郑老师求婚，还当着很多学生的面。那天当郑老师刚一出教室，肖老师就手捧一束鲜花跪在教室外。
　　“郑老师我正式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我不嫌弃你不是处女。”这一场面谁都没有料到。郑老师怔怔地，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羞愤不已。肖老师竟然要过来拉郑老师的手，被郑老师拒绝了。谁也没有料到，姓肖的竟然当场发飙，将手上的花直接砸向郑老师，嘴上则大骂。
　　“一个烂货还翘什么尾巴？！以为人家不晓得你被搞大了肚子呀？哪个还要你这样的烂货？”肖老师骂骂咧咧地进了办公室，在办公室还在骂个不停。他哪里是求婚，就是有意羞辱郑老师。而郑老师则被气晕在地，当时我在操场，被学生围在中间，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情景。直到学生冲进来说：“老师，郑老师被气晕了。”我忙跑过去，把郑老师抱进了寝室。我让丹丹等几个女老师照顾一下郑老师。
　　“姓肖的是不是还在骂？”
　　我能够听到办公室传来的骂声，非常难听。
　　“是，太难听了。”几个女老师都哭了。李师傅也出来了。
　　“必须制止他。”
　　我点点头，我抓起书包，那里面还有十多斤的岗石头。我冲进办公室，丹丹跟在我身后。
　　“一个烂货，还翘屁股！拿给老子搞都不要！”我一言不发，走到他面前，所有人都一下安静下来看着我，连拥挤在窗口，门口的学生也静了下来，鸦雀无声。我盯着那家伙看了十几秒，突然挥起书包，猛地砸向他的办公桌。办公桌应声碎了一地。那家伙惊吓得一下起了身，脸色瞬间惨白。我目露凶光，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敢再骂一个字，老子搞死你。”
　　这时，李师傅李老师等十几个人也纷纷站在了我身后，大家静静地怒视着他。姓肖的一句也不说，低垂着头走了出去。我回头怒瞪了吴校长一眼，他真是高人，竟然神清气闲地端坐着，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老师好样的，搞死他！”学生笑，我挥手，让学生回教室上课。我和丹丹重新走回寝室，郑老师在哭。看到她那样子，丹丹哭了，几个女老师也哭了。上课铃声响了，我说：“郑老师，这节是我的课，我想请你替我上。讲什么随你便，我和这里的全体同事陪你进教室，请你到教室去接受孩子们和我们的敬意。”郑老师怔了一下，然后摸了一把眼泪，什么也没有说，带着我们进了教室。当她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教室里掌声如雷。
　　“谢谢大家，大家知道我遭受了人生中的一次重大挫折，我信错了人，上了当，受了骗。是东方老师，是站在教室里的全体同事朋友给了我站起来的勇气。谢谢你们，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沉沦。”我们一起鼓掌，眼里全是泪水。
　　“你做得真好，真好！”丹丹拥抱了我，查老师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也觉得你做得真好！”查老师凑近我耳边悄声说：“把我们都娶了吧，我是大老婆，郑老师是二老婆，丹丹年龄最小，就做小老婆吧。”我怒瞪她，但在教室里又没有办法。查老师又挽起了身旁老师的胳膊，结果我们全手挽着手在教室里站成了一排。
　　那天太阳真大，午休的时候，只有一边看书，一边给丹丹扇风。丹丹睡了一会儿，翻身起来。“怎么了？”
　　“身上不舒服。”
　　“怎么了？来那个了？”“不是。是想好好泡个澡。”
　　“是想去查老师家？”丹丹点点头，
　　“太阳很大，把你晒黑了怎么办？”
　　丹丹说有伞。丹丹带上几件衣服，我下午没有课，丹丹也是，我们往查老师家走。查老师家柴火还有，但很久没有住人，锅灶很久没有用，水缸也很久没有装水了。我得先挑水，然后洗锅头，还得把澡盆好好洗一洗，然后才烧水。一通下来，我已经浑身汗湿了。我把水跟丹丹调匀，水温刚好，我放了两桶热水在澡盆旁边。
　　“丹丹，好好洗，我就在外面，不要担心。”丹丹却不动，只望着我。“怎么了？”
　　丹丹脸红得很，当她把手伸给我的时候，我觉得她的手都在发烫。
　　“抱我进去。”
　　我抱丹丹进澡盆，丹丹却不愿意从我身上下来，她把头埋在我胸前。
　　“亮亮，要是郑老师爱你的话，怎么办？”丹丹突然说，“丹丹你在想什么呀？我又不是情种，谁见谁爱的。”
　　丹丹把我的头拉下来，“吻我。”
　　丹丹的嘴唇发烫，
　　“亮亮，我爱你，你怕失去我，我也怕失去你呀。”丹丹吻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给我洗。”
　　当我解开丹丹衣服的那一瞬间，眼泪一下就下来了，那一刻我只觉得上天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把丹丹轻柔地放进水中，一寸寸揩拭她的肌肤，眼泪又下来了。能够得到丹丹这样的女孩子真是三生有幸，幸福满足充斥了我整个身心，圣洁的崇拜之情远超过情欲之心。
　　“丹丹……”
　　丹丹要我进澡盆，我怎么服侍她，她就要怎么服侍我。
　　“丹丹……”
　　“亮亮，你要对我轻点，我怕痛……”
　　我给丹丹擦拭干了身子。我自己也擦拭干了身子。我给丹丹穿上衣服。也给自己穿上衣服。
　　“丹丹，我答应过爸妈，绝不让你未婚先孕，我不能够食言。”
　　我把丹丹紧紧地抱在怀里。
　　“要是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人家看到你怀孕三四个月了，一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爸妈会觉得很丢脸的。”
　　我带着丹丹回学校的时候，李师傅找到我说，“小亮呀，天气大了，怕要安排学生给果树浇水了，菜地也要施肥了，浇水了。”
　　我点点头。
　　我去找郑老师和林老师，给她们说，从明天开始，下午活动课让学生带上工具，给果树浇水，给地浇水。干这些事，孩子们会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在果树里，在菜地里，高叫，追逐，打闹，是真欢乐。我也把丹丹带去了，这样跑下来，往往身上的衣服就可以拧下汗水来，再回查老师家洗澡就有些麻烦了。
　　“丹丹跟我去河里游泳怎么样？”
　　丹丹问：“河水冷不？”我说这个时节了，应该不冷。丹丹就试着下河，丹丹会游泳，只是多在游泳池里游，这样的天然河道游泳，是首次。不过多几次后，她在河里呆的时间就长了。
　　“你不是怕别人看到我的除脸和手以外的部位吗？怎么舍得我下河了？”丹丹很多时候就趴在我背上，让我带着她游。
　　“对呀，你该穿长衣长裤才对呀。”我说，“最好穿牛仔裤。”
　　“你好烦，那还怎么游。”丹丹打我，我就潜下水去，河水清澈见底，一般情况丹丹能够清楚地看见我在什么地方。不过有几次我就打水战，让丹丹忙于躲避，我趁机就潜到丹丹身后，趁她不注意就从水下去扣她的脚，把丹丹吓得哇哇大叫。等回头找的时候，我已经逃跑了。等我在十几米开外冒出头来的时候，丹丹就跟着追过来。我们可以在河里追逐上千米，这对于没有怎么锻炼的丹丹来说，有些吃力。但显然对她的身体大有好处。郑老师和查老师等也想下河游泳，但她们有些怕水。我说，她们可以在岸上跑，我们在水里追，看谁在前，这样也可以达到锻炼的目的。
　　这样一来，在放学和暮色降临的这段时间，河边就时时响起欢乐的笑声。当我们踩着暮色回学校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不一定整齐不一定好听，就是想吼两嗓子。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大家的饭量增加了。
　　丹丹说她想早上也跟我下河去，我说：“丹丹，你睡你的懒觉好了，没有必要改变生活习惯。”我说，“你的运动量已经够了。”郑老师要坚持起来早读，我支持了她。她一心要在我走前接我的课，她必须抓紧呀。那段时间到中考之前，忙碌而充实，

作者有话说

　　完全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