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真正的斩魄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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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战斗？
平静无澜的生活终被打碎，警笛之声响彻天空，有消息飞速传来，道是有人硬闯虚夜宫。
我估摸着这大概跟蓝染前几日里带回来的那个叫井上织姬的小姑娘有关，再问，果然听闻那几个人是她的朋友，叫什么黑一崎护，什么石雨田龙，还有个什么茶什么什么渡，哎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一点都不朗朗上口。
“就这么几个？未免也自不量力了吧。”我皱皱眉，“还有谁？啊算了，市丸银那家伙在哪里？”
见到市丸银时，他正和东仙要凑在一起看什么东西。我好奇地探过脑袋去，忍不住撇嘴：“还以为在看什么呢，别人打打杀杀的场面有什么好看的，这个黑……黑什么护一崎的，弱爆了。”
“……你哪儿看出来的？”
我噎了噎，说：“总不能长他人志气吧。”
市丸银含笑：“也是。”顿了顿，又瞥了我一眼，道，“不如一会儿你去会一会他？”
汗，从我的脑门上滴下。
我谦虚道：“这种粗活，还是交给乌尔奇奥拉比较好。他办事，你放心我放心，蓝染惣右介更放心。”
“……”
身边，一直没出声的东仙要忽然低声开口：“银。”
“嗯？怎么了？”
“看。”东仙要的手指飞快操作着的同时，那屏幕便赫然分割为几块同等大小的区域，各自闪现出几张熟悉的奔跑的身影来。
我心瞬间提到了喉咙口。
那，那是——
“啊，看来时候到了呢。”市丸银闲闲笑道，灵压冲天而起的瞬间，他的衣袖都猎猎作响，他和东仙要双双消失的一刻，蓝染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乌尔奇奥拉，花前，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花前明白。”哪怕心里再不安，我也要忍耐。闭了闭眼，我运起瞬步，花间酒脱鞘而出的那一瞬，亦是我站定于那人面前之时。
我歪着脑袋，手里的刀一晃一晃地打着圈。满意地看着面前原本在谈笑的两人面色一僵，而后渐渐凝重，我心情颇为愉快地开口打了声招呼：“哟，久夜，好久不见了啊。还有，还有，呃——”视线落在她身边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脸上，苦思冥想片刻，我的脑海中终于灵光一现：“涅利茧队长！”
“……”
“……”
我看着没有反应的俩人，不由干咽了口口水，再次试探道：“那，茧涅利队长？”
“……”
“……”
妹的，尸魂界的人名字就是怪！
“队长，这里就交给我吧。”长谷川久夜的神色恢复了清冷，斩魄刀横于身前，“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男人微微眯了眯眼，音调怪异的言语中却仿佛掺杂了些什么：“久夜，一个人可以吗？”
久夜的瞳孔竟是有一瞬间的收缩，握紧了刀柄，沉声道：“若不是拦不住她，那么久夜自然无颜再见您。”
我抓了抓头发，诚恳道：“那个……队长，你放心吧，在真央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久夜的手下败将啦。”
男人冷哼了一声，瞄也不瞄我一记，兀自瞬步离开。
我看着眉间一片肃杀之意的久夜，半晌，才缓缓敛了笑容，喃喃道：“久夜啊久夜，原来那时候你所说的一定要见的人，就是他么？”
长谷川久夜皱眉，冷声道：“是又如何。”
我眯着眼望了望天，手指抚过花间酒冰凉的刀身，叹惋道：“不如何，只不过，他好像还蛮喜欢你的。”
久夜的眉宇之间划过一片诧异之色。
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花间酒无情擦过她的颈间，血珠连成一道线飞洒而出，喷溅在地上黄沉沉的砂粒间，被顷刻间便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长谷川久夜踉跄了两下，跪倒在地，艰难地喘息着，嘴角登时沁出一丝血线来。
许久的沉默，我只是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地瞥着她。半晌，她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缓缓开口道：“真是的，这一天晚来了那么久，久到我竟然会天真的以为再也不会到来——”
我毫不客气地截断她的话：“你可是在后悔，未能趁着我当日还傻乎乎没开窍的时候杀了我呢？苍火坠我还能勉强躲过，雷吼炮就难说了。那次如果没有朽木白哉和日番谷冬狮郎，我可能早就被你给轰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原来你早知道。”她苦笑了一声。
我没好气：“废话，我又不是箭靶子，凭什么所有不小心射偏的鬼道都是冲着我轰过来。”
初入真央，哪来的那么多意外。
长谷川久夜与我朝夕相处，她的灵压我怎么可能认不得。
她是穿越而来的人，为了不想回去，第一个要铲除的人，便是我。然而我虽然心知肚明，却不能轻举妄动。尸魂界，实力决定一切，她的灵压远远凌驾于我之上，所以，哪怕我无数次在午夜里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杀意，我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继续闭着眼睛佯装熟睡。
“是我大意了。”粘稠的血从她的伤口处不断滴滴答答地落下，长谷川久夜艰难地喘了口气，咬牙道，“当时我就不该心软。”
我叹了口气：“你自我检讨得好像有些晚了。哎呀，怎么跟你废话了这么多，我该送你回去了。”
信步走上前去，我举起斩魄刀，正要当头斩下，却听她低声道：“花前，你的力量，还真是可怕呢。”
刀刃在离她头顶十厘米处顿住，我歪着脑袋，不屑道：“废话，你以为四十六室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他们的灵压，我用着很是顺手。”刀在她的脖颈四周绕了又绕，“啊，真是，从哪个角度砍下去会比较好呢？”
她却仿佛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般，脸上毫不见害怕之意，只是自言自语地喃喃：“果然呢，这才是你斩魄刀真正的能力吧。”她的眼底勾出一丝绵长的笑意来，“只要是被你的斩魄刀砍中，伤口流出的血被刀身所摄取，那么他本体的灵压也会跟着被你所夺走——还真是可怕的能力。难怪五番队前任七席和四十六室死去的时候，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灵压。”
这笔账算下来可就大了，我赶紧撇清关系：“冤枉啊，我那时候在禁闭室里，他们死了关我什么事啊？”
“你当然没有能力杀了他们。”她不屑地看我，“是蓝染拿了你的斩魄刀。这股突如其来的灵压以你的身躯根本无法控制，所以，你只能投靠于他，借助崩玉的力量来克制化解。”
竟然被她说中了，我张了张嘴，舌头纠结得不知道该怎么发出声音来。
长谷川久夜再次冷笑，“是了，那个朽木绯真，恐怕也是因此而死吧。我能感受的到，后来的那一个绯真分明就不是整！是你在大婚当日借结拜之名，用斩魄刀划破她的手腕，这才沾染到了她的血。她被夺去了灵压，怎么可能还受得了静灵庭里的灵子密度？！”
提谁都好，偏偏要提到绯真这两个字，我心头顿时莫名的一阵烦躁与愤怒：“你叨叨叨叨还没完没了了？你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中饱私囊囊私饱中，我查过字典了根本就没这个成语好不好——”
等等，我干嘛扯这个……
“让你在尸魂界多留了五十年，还让你见到了涅……什么队长，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了。”我冷冷道，挥起斩魄刀，“是时候该送你回去了——”
“叮”。
一声脆响。
我猝不及防，手心打滑，花间酒应声被击飞，落在不远处，直插入沙面之中。
我愕然看着眼前的人。
“朽……木白哉。”
“绯真真是你害死的？”他的声音冷得就像是从未消融过的千年寒冰，彻骨透心。
“喂，朽木白哉……”我有些不知所措，可能，那漫长的五十年里，我最后悔的，便是亲口对朽木白哉说一声道歉。这一声对不起，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又从何说起。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没有想明白。
他咬着牙，一双眼睛紧盯着我，一字一字艰难地从口中挤出来：“回答我。”
“我……”
“回答我！”
压抑的怒喝声。
我惶惶然看着眼前的他——愤怒，痛苦，隐忍，难以置信，还有绝望，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神色，竟然会出现在他的眼底。我只能愣愣地盯着强自压抑着不让自己冲动的他，看了好久，才木然僵硬地点了点头，垂下眼睛小声喃喃：“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算——是吧。”
他怔了怔，眸光一闪，痛苦的神色一掠而过，握着千本樱的双手顿时青筋暴起，随即，灵压汹涌怒卷，掀起了漫天的绯色花瓣，狂舞不止，汇聚成一条巨龙嘶声咆哮着当头向我冲来——
我闭着眼睛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一秒，两秒，三秒。
滴哒，滴答，滴答。
我只听见了鲜血没入地面发出的响声。
——那个让我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声音徐徐缓缓在耳边响起：“朽木白哉，来此之前我便告诉过你，若你敢伤她一分，我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真正的斩魄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