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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书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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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做梦也到没什么,真要灵魂出窍了,还真提米的悲催呢。可转念又一想,往常移魂虽说自己不能控制,但最多只是去未来,不过个把月之后的空间。所以,这回一定是做梦。
就在我这一来一回剖析现状的工夫,打大门外远远的传来一声宏亮的禀报“准备接亲!”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纷乱嘈杂全部消失了,只见刚才一直稳如泰山坐于堂上的老人此刻微微欠了欠身。而后,一位中年男子拖着一年轻俊美的青年一路奔向大门。
如果没猜错,那老人定是那俊美青年的父亲,而拖着他出去的就是管家。所以丝毫没有悬念,那青年就是我梦里的“男猪脚”新郎官了。
呵呵,我忽然笑了。原本以为自己天天对着小冰那张脸,已经对男人免疫了,没想到梦里的帅哥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真想快点知道自己会把新娘想象成什么模样,怎么说咱也是梦的主人嘛。
新娘被喜娘一路掺着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来到正厅拜过天地行了大礼,却被一声“送入洞房”搞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怎么这么怂!连做个梦都不顺自己心!不成,今儿我非得看看这相爷千金长成什么样!
“天黑!”
“天黑!”
“我勒个去的!姐说天黑你听见了没有!”好吧,就算是自己的梦,咱也不是老天爷!所以,看着宾客满堂,只能大吼一句“吃货们!乃们赶紧给老娘吃饱了滚蛋!”
终于挨到了新郎官入洞房的时刻,我这个兴奋呐。喜娘一推门,我噌,就先新郎一步蹿进了屋。站在新娘身边,像极了等着主人喂食的哈巴狗。
“慢着!”新郎刚要掀起喜帕,这相爷千金却突然开口说要等等。搞得一屋子丫鬟、老妈子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见这新娘不慌不忙地说:“状元爷要揭喜帕可以,先要回答如玉一个问题。”
怎么?古代盛行新婚之夜先来一段‘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吗?这唱的哪一出啊?
“呵,早听说阎丞相家的千金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真非寻常人家那般小女儿姿态。如玉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瞧瞧!瞧瞧!咱梦里的男主角就是有风度,哪像小冰那个死妖精,小气又吝啬。不过,她叫什么?如玉?阎?颜如玉?!噗~~~~~~~~~恶俗!我怎么想出来的!
阎如玉将喜娘丫鬟都打发了,只留下贴身的一个老妈儿。便起身伸胳膊晃腿的活动了半天筋骨,转而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
“刘状元深得万岁喜爱,家父对你亦是赞不绝口,不过,家父是家父,我是我。”
“那小姐的意思?”
“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
“小姐请讲。”
“为什么娶我?”
这话一出口,新郎连同老妈儿顿时一惊。但这状元爷似乎也不是吃素的,唇角微扬,袍据轻抖,转身对坐在阎如玉面前,自斟自饮,喝的却不是茶而是喜娘特地准备的交杯酒。
“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
“这~~~~~状元爷,小姐她,她是说笑的,您大人有大量不能当真的呀!”老妈儿忙着替这傲慢的千金小姐打圆场。
“孙妈妈莫要惊慌,博雅所说并非气话,而是句句实言。如玉小姐是个心中雪亮之人,眼里自然容不得沙子。与其日后,博雅在小姐这里落得个贪图富贵徒有其表之名。倒不如此刻便将话说开,也免得日后满腹的失望。于她于我都是益事。”
“难怪家父如此看重博雅公子,佩服。”
“既然小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日后我们定会相处融洽。今日小姐也乏了,博雅便不再打扰,小姐早些歇着。”说完便起身要走。
“公子!”
“小姐还有何指教?”
“这~~~~喜帕~~”她略有些失措,不知是对这男人一时间还未适应,还是方才一番“较量”已是倾心于此。
“如玉小姐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亦有‘女诸葛’的美名,喜帕这等俗物,像小姐这般的独特女子,怎会放在心上,劳烦孙妈妈揭了便是,博雅告辞。”说完,便头也不回翩然离去。
靠!帅!这才叫爷们儿呢!管你什么天皇老子千金小姐,不讲道理统统去死!这现场直播演的真叫一带劲!我拔腿便跟了出去,走到门口想起来,咱是来看新娘的,没看到怎么就走呢。于是又折了回去。
“孙妈妈,如玉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位大小姐似乎有些泄气,毕竟是女人嘛,新婚之夜被放鸽子,这滋味一定不好受。
“小姐哪里话,状元爷也是年轻气盛,赶明儿见了小姐真容,必定喜爱的如珠如宝呢。”
“真的?”
“真的!真的!”
喜娘摘下那红彤彤的喜帕细心收好后,而我却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靠!玩我呢吧!小静!!!!
也难怪,原本就是来参加小静婚礼的,新娘不是她还能是谁!不过小静,你可千万别恨我呀,我这导演可不是有意让你独守空房的。
我跑!我跑!我快快的跑!靠!你丫个高腿长了不起啊!走那么快,这深宅大院的我知道你进的那间屋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婚也结了,洞房也入了,该演的也演完了,我怎么还不醒啊?
“你!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木槿!~~~~~~”
左手末尾一间屋隐约有烛火还亮着,我心里喜滋滋的,‘原来你小子在这啊!’不过,门关得这么严实,我又不能吐点唾沫在窗户纸上捅窟窿,怎么看呀?等等,这是在做梦啊,说不定还能穿墙而过呢。于是倒退了几步,眼一闭,拔腿朝着墙就撞了过去。
靠!这也太替米的狗血了吧,真的过来了!
“回去!回去!你怎么能这样丢下少夫人不管呢?”这声音听起来柔柔弱弱的,嗓音中还带了些许嘶哑,好像是哭过了。不过,却不是女子的嗓音。
“你瞧你,眼睛都肿了,还替她说话。来,让我瞧瞧。本是同父亲讲好的,说你这几日身子不适,让你在房里好生歇着,就是怕你看了伤心。瞧这样子,你还是去了,对不对。”
天呐!这还是刚才那个铮铮傲骨的大帅哥吗!温柔的简直要把人溺死都嫌不够。
可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隔着幔帐完全看不清楚。我便穿过纱幔,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博雅的身边。反正他们看不见我。
好美的眼睛!虽然已被泪水浸透,但仍然美的无法形容。如此妩媚的轮廓之下,眼神却那样清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这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生在一个男子身上,老天爷还真是恶趣味哈!
“呵~~~~今天是你大婚之喜啊,一辈子只一次的事,我怎么能错过呢,怎么舍得错过~~~~”说着眼泪便簌簌的往下躺,看的人心里一阵酸。“你穿喜服的样子真好看,真的,我~~~~~我~~~~~~~~~~~~”
“对不起!对不起木槿!”博雅伸手将木槿拥入怀中,眼中也是隐隐的泛着水光。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木槿只是博雅的书童,没有博雅,木槿什么都不是。就连这名字也是你给的,不是嘛。回吧,听说少夫人倾城之貌,你不该这么对她的。”木槿无力的说着违心的话,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你~~~~~~唉,那你好生休息,我走了。”说着博雅就真的放开了手,转身便要离开。
你丫傻叉啊!他让你走你就走啊!你!哎呀!急死我了,怎么做个梦都这么纠结呢。我这正急吼吼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木槿却一把拽住了博雅的衣袖,头低低的,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肩头,气若游丝般在他唇边听到一句“别~~~~”。
我看见博雅的神情由惊讶到喜悦,再由喜悦到不敢相信,最后变得无比坚定。而这一切的转换仅仅是一瞬间。
将木槿拥入怀中的双臂是那样急切,又那样坚定。我始终认为,拥抱才是这世间令人最温暖最安心的动作。
而此刻,木槿在博雅的怀中便是这番神情。博雅的手指灵活如蛇一般,游走在木槿白皙瓷质的肌肤上,急促,贪婪,不能自拔。
“木槿,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求你~~~~~~~~``”博雅不停的在木槿耳边呢喃着,是在道歉,却又不只在道歉。毕竟这样的感情是禁忌的,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仍然不曾彻底的改变过,何况是他们。
木槿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发出一丝不该有的声音,却始终抵不住身体最本能的渴望,当博雅的手指一根根进入身体,他不能控制的渴望得到更多,更多~~~~~~~
“~~~~~~~~~~啊~~~~~~~~~~~~~唔~~~~~~~`博~~~~啊!~~~~~~~~”本想同他说话,木槿却听见自己如此酥至骨髓的声音,当即便不再开口。
而这小小的羞涩情绪又怎会逃过博雅的眼睛,抽出手指,他在木槿额头轻轻一啄,便将一切停了下来。
“怎么了?”木槿睁开眼睛轻声喘息着。“干吗~~~~这么看我。”
“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
没想到话音未落,博雅便花哗的一声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扔了出去。这举动惊的木槿顿时缩成一团。
看着木槿蜷缩的身体,博雅开始撤掉屋内的幔帐,一层一层逐一的撤下扔在地上,最后只剩下窗上那层单薄的帘。
他抓着窗帘,柔声地问:“对于你,我是谁?”
博雅的眼神中是写着无奈的,看到这样的两个人。我忽然想起曾经读过的一本耽美小说。小受很乖巧,永远那么乖巧,逆来顺受。他从不表达自己的感情,从来只听着小攻说‘我爱你’,他便点头;小攻说‘我要你’,他便给他;小攻说‘分手吧’,他的心便默默地死去,嘴上始终不说一个‘不’字。
此刻博雅选择了这样一种激烈的方式,也许正是想让这样乖巧的他能够更勇敢更坚韧,让他们的爱情,在这个封建又偏执的深宅大院里不被世俗扼杀,不必还未繁盛便已夭折。
木槿仍然蜷缩在床角,他瞪大了双眼静静的望着博雅,二人无声的对视着。当博雅攥着帘子的手越来越紧,木槿竟微微有了些笑意,而后薄唇轻启:“是博雅,我的~~~博雅。博雅一日要我,我便一生是博雅的人。博雅一世要我,我木槿便永生永世是博雅的人。生死契阔!”
木槿此番话语让博雅始料未及,但足以了却他多年来心中的那个结。松开那块弱不经风的帘子,他抱起木槿,深深地进入,再进入~~~~~~~~~
淡淡地一句,从此换得二人生生世世的痴缠。也许爱情就是这么的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去争论高低,没有意义去问‘爱不爱’,没有意义去在乎‘谁爱的更多,爱的更深刻’,所以没有意义去计较他为什么总是那样乖巧,像个精致的布娃娃,从不说 ‘爱’,不说‘要’,不说‘不’。
‘替米的,姐姐我该走了,可是怎么就是挪不动步子呢?眼睛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湿,鼻子也有些不通气,感冒吧,谁说做梦就不能感冒来着。’暗自嘟喃着,用手胡乱的抹了抹眼睛。
想我一颗单纯的BG心,怎么竟做些BL的梦呢?大爷的!偶然撞见那叫‘不好意思’,赖着不走那叫‘耍流氓’,还是走吧,反正该看的也都看了。
出门前我还不忘用眼神同他们道个别,于是一伸脚一迈腿,穿过木门,来到月光下呼吸新鲜空气了。
屋里那股子热火朝天的劲烧得太旺了,以至于外面的女人头顶三把火,气得一张秀丽的脸蛋儿赤橙黄绿青蓝紫,半天定不下是哪个颜色。
登时我便傻了眼,“哈哈~~~~~~`哈哈~~~~~~~~~~阎小姐,今晚的太阳真圆哈!”
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靠!你丫置于这么狠吗!梦而已,又没真的抢你老公!
“穆小爱!你给我醒醒!”
睁开一只眼 ,看见梦云铁青着脸,却在看见我翻她白眼的时候,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打我干吗?”
“打你!你丫吓死我了,这一巴掌下去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打120了,早就知道这鬼地方不该来。”
“怎么了?”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
看了看窗外:“早上五点多吧。”
“是早上五点多没错,不过,是隔天早上五点多!你睡了将近三十几个小时了,怎么喊也醒不过来,真是吓死我了,也不敢告诉他们,怕帮不上忙反倒添乱。我说,你不会是中邪了吧?”
“阿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