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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第九章
“我怕因为我的缘故而让你身败名裂,我怕因为我而让你不得不离开A城,我怕当你更成熟些的时候你会因为如今的选择而后悔,而恨我。我怕,怕很多。因为我承受不起。”
……
“你让我知道,我是这样被人在乎。”
……
记忆中的陈靛那么寡言,甚至在她难过的时候都不会对她说一些甜言蜜语。可是就是这样的陈靛才让生华感动,他的情感总是来得深沉而内敛,一个细小的动作她都可以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也就是如此的默契,才让她知道他是何其的容易受伤。他们都是敏感的人,不喜欢强迫别人和自己,但往往两者却矛盾,习惯于放弃后者。
“我去。”生华郑重的道。
陈靛牵了牵嘴角,“你不想去可以不去,不必顾及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是说我会是最美丽的那一个么?难不成你在骗我。”生华巧笑嫣然,巧妙的掩去哭相。
陈靛哑然失笑。
“好了啦,你的手再不包扎就真的要废了。我这里没有纱布,去你房间。”说着,二人已经出了房间。
生华疲惫的启开自己房间的门,重重的跌坐在床上,怔怔的发呆。
适才为陈靛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的手流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生华本来就对血有恐惧,一下便慌了手脚,边处理伤口边抽噎,倒是陈靛要比她镇定的多,接住了她碰掉的药瓶,扶起她打翻的水杯,帮她擦眼泪,安慰她不要紧,搞的好象是她的手受了伤。
她是不是很没用呢?
生华躺倒在床上,幽幽的自问。
那是什么?
生华在黑暗中摸索到一个纸制的方形的东西,她稍稍一探,便已抱在怀中。就着清华的月光,生华看到,那是一个精致的礼盒。奶白色的盒身,盛大美丽的玫红色蝴蝶结,简洁明丽,落落大方。盒子的右下角映出Louis Vuitton的字样。
她慢慢的拉开蝴蝶结,慢慢的揭起盒盖,那盒子里的东西美的让她窒息。
纯中国风的大朵的牡丹刺绣,红花赤叶,枝繁萼茂,盛气凌人,镂花的黑色蕾丝跃于其上带出另一种充满神秘气质的雅致,其间缀满朱红色的珊瑚,个个珠圆玉润,饱满抢眼。上下接口微泡略卷,妩媚不失雍容,恰倒好处。
生华惊讶,仅仅只是抹胸,这件礼服却已作成了一门艺术,他何以堪?
小心翼翼的将叠好的礼服取出,让它整个的舒展开来。果不其然,高挑的鱼尾裙,慵懒的后摆,裙角随兴而挽扎了锦花,不禁婀娜生姿,井井有条,酣畅淋漓的撒满繁星般的红宝石,华丽惊艳。脐处张开一屡小口,上尖下圆,恰恰裸露出娇好的肤质。丝绸的三角搭肩上晕染开一层层金线,垂下细密的流苏,其余两角配了嫣红的水貂毛,显现出一种垂坠的质感。当真是中外艺术之大成,古今文化之杰作,美学与设计的一种有质量的融合。
啧啧称赞之际,生华不免暗喜。她把礼服紧紧的抱在怀中,仿佛抱住了陈靛那颗温热的心。
很多年前少女那种惴惴的情怀似乎又回来了,一点感激,一点窃喜,更多的,是那些脉脉延展的情愫……
翌日的下午,陈靛从舆洗室出来,便看见身着礼服侯在房间里的生华。
他不易察觉的一震,不知该怎样形容那种抨然心动的感觉。屋内的阳光里含了太浓的秋意,她垂眸威坐,意兴阑珊。眩目的烫红晚装描摹出她不曾显露的高挑身段,肤若凝脂,清丽脱俗。傲慢而精贵的艳红,硬是让她穿出一些个卓绝,一些个雅意,一反平日的混乱艳俗,盛大明丽。日里那些散在肩上,微卷的发,此时高高束起,用少见的金钗绾了,颇为复古,不免个性。他料想的没错,她身上那种镇压群雄的静,的确与他旗鼓相当又恰如其分,真正的不可多得。
生华恰巧回过身来,意想不到的挑起了眉。他今天真英俊。濡湿精干的短发,光洁如初的下颚,英挺俊朗的鼻梁,最重要的是那双深刻靛蓝的眼眸,放射着清明皎慧的光,咄咄逼人又信心满满。那样的陈靛是真的迷人。绸缎的蓝衬衣,古欧洲贵族惯用的卷巾领结,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绅士的他。视线慢慢往下滑,那条高档的昂贵西裤里却是一副不为人知的义肢。她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泛起飘,仿佛有什么深沉的情感占据了她的心。
陈靛自然俱都看在眼里,生华之前惊讶并倾慕的目光直到落在他的双腿上便不再移开,渐渐失神。沉默着,挨着她坐下来,不动声色的看向窗外,静静的说:“你知道如果有一天天受伤了,他该怎样保持原先的那种清澈么?”
生华如梦初醒,盯着陈靛那张令人欲罢不能的侧脸,轻轻的摇了摇头。
陈靛扯起嘴角,“他就会请云彩来帮忙,把那伤口掩住,于是他就自欺欺人的又是那片清澈的天了,可是云彩不然,她最清楚天的缺憾,因此她就时时刻刻在提醒天,他并没有人前的那样完美。”
生华顿了顿,心尖升起一种没来由的痛,逼的她颤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可是天知道,云彩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怕天的伤口会不会恶化,会不会太疼,所以才要经常挂在嘴边。云彩毕竟抚慰了天的伤痕,天还是很感激她。”陈靛自顾自的讲下去,像是讲一个自己送给自己的童话。
当陈靛沉稳低婉的男声穿过生华的耳膜,她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他的一整个心声,她不知道那种前所未有的默契是什么,她也不想知道,灵魂的一半被温柔主宰,被理解的感觉,真好。
陈靛回头看着慢慢松懈下来的生华,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气,舒心的微笑。
“你知道么?”生华澹澹的问,“天瘦的时候,云就胖了;云瘦的时候,天自然也就胖了。快乐瘦了,痛苦就胖了,可是现在我的快乐很胖,我希望它一直这样胖,你说好不好?”
陈靛莞尔,“当然好,你不但要让它一直胖下去,你还要让它胖的把痛苦都挤掉。”
生华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没想到陈靛也会说这么俏皮的话。
“然后呢?”笑罢,生华又问。
陈靛狐疑,“什么然后?”
“然后云和天到底怎么了,你总要给我个结局吧。”
陈靛莫名认真的凝视着生华,似乎要郑重的告诉些她什么。
“然后?我也不知道然后怎么了,也许天跟云摊牌了吧,云很内疚,就悉心的照料天的伤势,他们渐渐相爱,最后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
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生华怅然若失。也许就像他说的,只有童话才可能吧。世事太烦琐,现实里并不只有云和天,或许还有太阳、星星们来阻挠,云和天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中间横亘着那么宽的距离,又该去怎样逾越呢?忧伤太累,生华不想想,于是便肆意抛掷脑后了。
生华打开衣柜,从中取出一件黑色礼服,为陈靛穿上,又绕到陈靛面前,为他一个个扣牢衣扣。他比她整整高出半头,她可以看到他光洁的下颚,以及他平实的肩膀,这样一个干净英俊的男人,该要钩走多少芳心呀?
犹记十年前的午后,清秀的少年从天而降,芝兰玉树的颀长身姿,趾高气昂的贵族气质,他的美丽是那样的慑人心魄。
面前的生华一席曳地长裙,酒红色的猫眼石耳坠无比璀璨,施了粉的装容愈发荡涤人的神魂。没有挽好的发鬓垂下几缕青丝,待生华为他扣好衣扣,他便提醒她,“发盘松了,重新整一下吧。”
生华诧异,急急去捉发钗,不料摸到的却是陈靛的手,她慌乱中回首,已见倾泻而下的发丝挡住了陈靛的容颜。顿时大窘,心跳竟没来由的漏掉一拍。只听沉稳的男声传来:“这里没有妆台,我来帮你吧。”
语毕,他扶生华坐上轮椅,理顺那一头褐色的发丝,挽成一只高挑的鬓发。
生华受宠若惊,僵硬的坐在轮椅里,余悸未消。
“好了。”陈靛插好发钗,说。
生华匆匆道了声“谢谢”,看都没看陈靛便说要去看看车来没有,于是提起裙袂竟是一路小跑到窗前,脸红的不成样子,像个腼腆的少女。
陈靛笑,随后信步跟过来,从身后环住生华,那个动作极是妥帖,既不过分亲密引起冒犯,又不显牵强疏远,只是这样环住,仿佛当真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陈靛低声说:“你会是我最美丽的女伴。”
大厅里灯火通明,气氛热烈。中间位置上,一方长桌横向展开,有二十米长,白布覆盖。桌上摆满各种颜色的果汁、水果、红酒、中式和西式的点心。杯影交错,流光溢彩,映照在宾客身上。名钻香车,奇花异草,稀世之珍,轩鼎至宝,各种奢侈品济济一堂,令人应接不暇。
A城城郊威易士堡宴会厅的这个晚上,各界风云人物会聚一堂,衣香鬓影,婀娜生姿,语笑嫣然,含而不露。笑语中,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一颦一笑间,无不流露出自身地位的尊贵和言谈举止的风度。
金碧辉煌的城堡,光彩夺目的商品,挥金如土的宾客。今晚的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奢侈。
“陈氏集团总经理——陈靛,到!”
此时,宴会刹时寂静,人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大厅东侧的旋转楼梯,在那里,一对璧人正拾级而下。
男子目光敏捷,眼瞳沉蓝,拥有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衣衫挺括,一丝不苟。他的举止比年龄更老成,神情比地位更淡定,隐隐带着几分沉稳,还有几分精明。
女子轻挽男子,一席赤艳礼服,雍容华贵,落落大方。红色本就招摇艳俗,她穿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养眼,神态缱绻,历久弥新,这倦意让人看来却甚为舒服。
“Dan!”
“陈二少!”
“That’s Mr. Chen!”
“哗——”掌声与惊呼一同响起,充斥了整座威易士堡,与此同时,惊疑尾随而来。
“她是谁?”
“那个女人是谁?”
“Who is she?”
“那是陈太太么?”
无数的质疑在他们脑中滋生,猜想过千百次陈靛的夫人该是怎样一个精明干练、胆大心细的女人,却不想竟是如此温润怡人的可人儿。
生华望着下面那些男人倾慕的目光和女人们惊羡的样子不禁开始小小的惴惴不安起来,她不自觉的减满步速,拽紧陈靛的衣袖。
生华的紧张是陈靛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很自然的反手握住了生华。生华显然更加讶异,一时忘了满堂宾客,大庭广众之下直直地看向陈靛,却毫无防备地撞上他早已设下的微笑,不觉也勾起了唇角。陈靛向她稍稍颔首,保持着那个微笑回眸城堡里的众宾客。
城堡适才已经偃旗息鼓的掌声因为那一幕再一次雷鸣般的响起,而此时,陈靛和生华也双双来到了人群的中心。生华望着陈靛,刚才的那一点点紧张因为他的一个小小插曲而结束的非常漂亮。
“陈总近来可好?我可等你等了好久啦。”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人,大头,短发,圆脸,一身西装革履,裹着宽肩阔背,不能掩饰从里到外冒出来的那种洒脱无羁,不正是伯亿集团的一把手薛擎天薛总经理,“今天你能出席我的拍卖会真是让我不胜感激啊,在此谢过了。”说着,主动向陈靛伸出右手,握手以表谢意。
“薛总言重了,能来参加您的拍卖会是我的荣幸,预祝您拍卖顺利。”陈靛自然是礼尚往来,这种社交场合于他已经不足为奇。
“这还得仰仗你的参与嘛,”薛总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社交场里的能人,此时话锋一转,笑眯眯的看着生华,“想必这位就是陈太太了吧?”
闻言,陈靛和生华都怔了怔。一时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尴尬。
适才还笑的志得意满的薛总,这时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自知说错了话,正欲张口为自己打圆场。
“是……我是靛的妻子,我们刚刚结婚两个月,他还不习惯介绍我。是不是,靛?”生华巧笑嫣然,扯着陈靛的衣袖,抬头问陈靛,三分娇俏,七分纯美,俨然就是一个居家的小女人。
“……是。”陈靛看着生华,眼神复杂难懂。
“啊……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一位客人,就先走了。”薛总很识相的离开了。
陈靛注视着生华,咀嚼着她方才的话,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面前的那个纯然的女子。
“二少,好久不见喽。”
陈靛和生华如梦初醒,不觉转头看说话的人。列宁式奶油色麂皮小帽,革命风格大红色的桶裙,结构主义象征的拼花针帜衫,复古的及膝军靴,让人联想到传统俄罗斯音乐。在这个满眼晚礼服的城堡里,没有谁再比她更抢眼。生华目光静静的看着那个浑身充满中性性感的高挑女人缓步走来,被陈靛握着的左手不易察觉的瑟缩了一下。当那个女人风情万种的称呼陈靛“二少”的时候,生华的内心有种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与当年找不到他的时候是一样的,一样的像是丢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一个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只是生意场上的一个合作伙伴。”陈靛澹笑,轻声解释给她听,而他却并没有像平日那样认真的看着她,所以那个笑反而好象是给那个女人的,却不是她。
生华内心的不安越聚越浓,但是她依然保持一种舒缓的姿态。她清楚的知道,她现在不是生华,是他的妻。
“是啊,好久不见了,Gucci。”陈靛说,“这位是我的妻子。”
“真的是好久呀,”叫做Gucci的女人勾起嘴角挑眉,“久到你竟然不动声色的取了位漂亮夫人。”
陈靛但笑不语。
“啧啧,不知又有多少春心萌动的少女因为失去了一位白马王子而伤心欲绝了。”Gucci煞有介事的耸耸肩,一脸的惋惜。
陈靛不以为意:“沈千金,玩笑有点过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千万不要叫我‘沈千金’,不然我的假期就又要泡汤了。和你这座大冰山开玩笑真是浪费感情。”
大家好,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过两天偶就要考试了,所以这一章很可能是考试前的最后一次更新,请大家悉心等待,小女子在此谢过^-^
大家不要担心偶会弃坑而逃,因为我是这样喜欢这个故事,它让我写的很舒服,我希望大家看的时候也可以如此.
就说这么多了,祝偶考个好成绩吧~~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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