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花+流]左岸香颂》佑实

16、第四话、我见过-3

　　机场大厅
　　“好困~~~~~~~”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相田彦一揉揉眼睛，仰头灌下了一大口冰冻咖啡，却还是一副睡眼朦胧。
　　旁边的越野头也不抬的擦着摄影机，一面不冷不热地嘟囔着：“就为了抓新闻，害的我也要早起，你这小子还好意思说自己困……”
　　“好啦好啦，越野前辈……”彦一俯下身，一脸讨好：“咱们可是要戴罪立功的嘛~”
　　越野擦拭的动作因此而停顿了一下——是啊，戴罪立功。
　　由于连续两次出错，因此彦一下定决心一定要抓到一次大新闻将功折罪，而在打听了大量消息后，终于在昨天晚上确定了篮球新星谷泽龙二将于今日去往美国的情报，于是立刻给越野打了个电话，今天凌晨4：00两人就来到了机场守株待兔。
　　“虽然早起很辛苦，不过我们占到了这么好的位置，一定能拍到完整镜头的。”得意地四处看了一下，彦一对良好的视野环境非常满意。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子吃嘛~~
　　“可是……”越野看了眼表：“已经8：30了，为什么还没有看到谷泽呢？而且最奇怪的是：我们也没有看到别台的记者……”四下望了一眼，越野隐隐有些不安：“彦一，你的情报可靠吗？”
　　“谷泽龙二已确定加盟火箭队，是绝对不会错的。”彦一大力点头：“丰玉的辉男可是我初中同学，他不会骗我的，。”
　　“丰玉的人？你说你的情报是从丰玉那儿听来的？”越野睁大了眼，一脸惊讶：“丰玉的人告诉你谷泽龙二已决定加入火箭队，今天就会飞到休斯敦？”
　　“是啊。”彦一仍然毫无怀疑的点头：“越野前辈，你怎么了？”
　　“你……”越野还未把话说完，一阵喧哗突然在远处响起，其中夹杂着再熟悉不过的闪光声。
　　两人回过头：另一条离境通道前，一群记者正举着话筒摄像聚集在那里，而被围在人群中间的男子有着将近两米的醒目身高，正边笑冲着记者们挥手边向检票口走去。
　　“咦？”看着那个男子，彦一微微一愣：“那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谷泽啊？”
　　“你这笨蛋！！！”越野怒骂，已迅速扛起摄像机冲了过去，“你被丰玉骗了，谷泽龙二要去的地方不是休斯敦火箭而是纽约尼克斯……”
　　“什么？”大脑好不容易消化了越野的话，彦一大叫了起来：“辉男这个家伙，居然敢骗我！！！！”
　　慌忙抄起话筒也冲了上去，冲上前时其他记者们已纷纷收工离开，逆水行舟般冲到检票口，谷泽正说着离国前的告别语：“谢谢各位的关心，我在尼克斯一定会努力，不会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
　　“谷泽先生……”彦一大声喊着，握紧话筒拼命向前挤去：“我是SHOHOKU晚间新闻的，可以请您说几句吗？只要几句话就好……”
　　但回答他的，却是机场的催促登机广播，以及谷泽微笑消失在检票口的背影。
　　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彦一呆在当地，愣愣地望着已空无一人的检票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关上镜头盖，越野走到彦一身边，拍了拍同事的肩膀。
　　慢吞吞回过身，彦一脸上挂着苦笑，摸了摸胸前的记者证，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看来，我真的该准备卷铺盖了。”
　　第三次失误了，再多的借口都已经没用了。
　　越野看着彦一，虽然也很着急，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突然余光瞄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在这等我一下。”不由分说把摄影机塞在彦一手里，越野跑向了另一端尚未离开的记者群，彦一看过去：只见越野把一个和尚头男子拉到了一旁，小声地说着什么，而那男子的袖标上，印着显眼的“山王”两字。
　　彦一登时愣住了，直到越野带着一脸放心的笑容拿着一卷带子跑回来，“把这个COPY一份回去交差吧。”
　　“越野前辈……”
　　“幸好看到了植草，那小子是我大学同学，这点交情还管用……”把带子装好，越野接过摄影机：“丰玉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以后你千万要当心点。”
　　收拾好一切，却看到彦一仍然杵在那里发着愣，越野走过去拍拍他，“先什么都别想了，撑过这次再说吧！”

　　SHOHOKU晚间新闻部晨间编辑会议
　　“你早上4：00就到了机场，但是因为丰玉给了你假情报，所以没有拍到谷泽离国的新闻？”
　　彦一低着的头，轻轻的点了点。
　　彩子不禁蒙住了脸，“你怎么笨成这样？业内的人都知道丰玉是出了名的自私奸诈损人利己，你居然连丰玉的话都相信？”
　　“我……”彦一我了半天却仍然无法把话说得完整，彩子叹了口气，偷瞄了一眼身后的流川，后者的脸孔平静的可怕——像是暴风雨降临的前一刻，“你自己去说吧，我没办法了。”
　　彦一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一脸冰寒的上司。
　　其他同事围在四周，都担心的望着他。樱木想上前，但还没迈步就被彩子拉住了，他愕然回过头，却看见彩子冲着他极严肃地摇了摇头，于是樱木的脚步只能停在了原地。
　　流川冷脸望着缩成一团的相田彦一，一张脸虽然还是无表情，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彦一早已死了不下一百次。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也许是怒到了极点，流川的声音反而不像平时那样冰，但却更加触目惊心。
　　彦一的头更加低了下去，却依然一言不发。
　　越野不顾神与福田的阻止硬挤了出来，举起手上的带子：“制作人，虽然没能采访到谷泽，但是……这卷带子里有谷泽出关的所有过程……”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向了越野手中的黑色带子。流川还未说话，樱木已笑着上前接过：“早说有带子不就行了……我这就送去剪辑……”
　　说完樱木就向外走去，但手臂却被流川一把抓住。
　　抢过带子，流川紧盯着越野：“既然你们没拍到新闻，那带子哪里来的？”
　　“那个……”彦一抢在越野前面开口：“别台的记者，是越野前辈的大学同学，所以……他把带子借给我们COPY了一份……”
　　黑眸瞬间阴冷了数倍，流川声音亦然：“哪家电视台？”
　　彦一深吸了口气，不顾越野的反对眼神：“山王电视台。”
　　室内一下陷入了安静，流川握紧了带子，脸色已隐隐变得青黑，他正要开口，突然肩上一紧，转头看去，樱木的手正按在自己肩上，一双琥珀色眼眸望着自己——眼神与那天晚上一样——
　　不要因为一两个失误就把人全盘否定嘛，狐狸。
　　于是已到了唇边的话不觉又咽了下去，冷冷盯了那猴子一眼，流川拨开樱木的手，一手拿过外套，大步走出了大门。
　　从头到尾，流川没有再看彦一一眼。
　　上司离开后，众人都纷纷围了上去，或同情或担忧的望着彦一，彦一仍然低着头，行动迟缓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慢吞吞的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并在此过程中始终沉默不语。
　　这真的是那个平时聒噪的让人恨不得想把他暴打成哑巴的彦一吗？
　　如此安静，如此让人觉得不适应。
　　“彦一……”推开碍事的同事，樱木坐到彦一旁边：“别那么半死不活的，那只狐狸不是没说你什么吗？”
　　彦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樱木，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就又低头继续沉默起来。
　　看着这样的彦一，樱木咧嘴一笑，“好啦，小子，真想道谢的话，就请天才去喝一杯好了。”
　　“我……”
　　“别我了，晚上猴老大那里，说定了，不去头槌伺候啊~”

　　“这样啊。”拿过带子，泽北荣治望着枪杆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流川，脸上不无惊讶。
　　十分钟前，这个冷漠的男人突然到访，一脸严肃的将一卷带子送到自己眼前，然后不待自己询问，就将事情说了出来。流川的叙述极其简要，语气维持着一贯的平板，但从对方一脸的冰寒中，泽北却看出了潜藏其中的歉意与不甘。
　　微微一笑，泽北从椅中站起：“流川君，这并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情，只能说……嗯，请恕我直言——贵台的记者做出了这种事，那只能说：这位职员不仅工作能力不佳，而且他的所作，已经违背了身为记者的基本职业道德，甚至在人品上，也存在着相当大的问题。”
　　流川保持着沉默，却突然九十度一鞠躬，正对着泽北。
　　泽北一愣，慌忙伸手阻拦：“流川君，你不用这样，这并不是你的过错。”
　　流川直起身，却仍然没有说话，还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泽北叹了口气，对流川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没有丝毫责怪流川君的意思，相反，对于你的勇于认错与大公无私还相当钦佩，不过，流川君……”泽北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响起：“有句实话，我必须要说：我认为SHOHOKU并不适合你。”
　　流川微微一愣，黑眸望向泽北。
　　“一只羊率领一百头狮子，未必及得上一头狮子率领的一百只羊，这是句很有道理的谚语。但是流川，在现在的社会上，想要真正得到胜利，除了领导人本身的能力外，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
　　以山王为例：我们每隔半年就会进行一次大型的人事变动，在全方位的考核下，只有最优秀的人才才可以留下来。所以如果想留在这里，就必须要比其他人更加努力，正是在这种鞭策下，山王新闻部的每位职员都要全力以赴绝不松懈，在每次采访中都要抱着‘一定要捕捉到最完美新闻’的信念并以此为目标。而把这些全部组合起来，才成就了现在的山王。”
　　平稳的中音清晰地响在室内，流川抬起眼，直视着面前的业界第一人，黑眸深处，隐隐跳动着未知的光芒。
　　毫不回避的望着流川的视线，泽北淡然一笑，衬着身后落地玻璃外工作区的繁忙景象，笑容中带着无需任何刻意的自信与霸气：“流川，如果下属缺乏拼搏的精神，那即使领导人的才能再优秀，他也无法带领整个团队得到胜利，因为拼搏的上进心，才是一个团队中，最重要的东西。”
　　流川仍然沉默着——只是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在泽北的压迫下已无言以对。
　　泽北再度一笑，很平易亲切的笑容，令身上的压迫感一时减退了不少，“流川，做为前辈，我再给你个忠告——你具有优秀的领导才能，所以最好选择一些有拼搏心的上进下属，用一两年或更长的时间，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工作团队。否则……”
　　你是无法嬴过我的！

　　“……就是这样，辉男是我初中时的好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把我骗了……”用力吸吸鼻子，相田彦一抓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一股辛辣气登时从喉间直冲而上，鼻眼咽喉都受到了牵累，彦一大咳了几声，慌忙拽过纸巾猛力擦脸——顺便把不知何时从眼角滑出的不争气泪水一起擦去。
　　晚上九点，鱼酒馆人声鼎沸，正是一天中客人最多生意最好的时刻。
　　彦一和樱木下班后直接到此，好不容易凭关系在前台找到了座位，但菜还未上齐，彦一已狠狠灌了几大杯烈酒，一副就是要豁出去喝个痛快的样子，气势之彪悍连樱木也不大敢劝。
　　歪头看着彦一，樱木费力蠕动着塞满了关东煮的嘴：“你想怎么喝都没关系，但是先警告你：别想借醉不付钱啊！”
　　“尽管放心！”彦一豪气的一拍大腿，伸手拉开了公文包：“钱包给你，随便点随便要，我说请客就一定请。”
　　“那就谢啦~~”把彦一丢过来的钱包揣进自己怀里，樱木的视线却被彦一包里的另一样东西吸引了，“喂，彦一，那个借天才看看。”
　　彦一顺着樱木的手指看过去，“你说这个啊？给你。”
　　接过彦一递来的V8，樱木好奇的摆弄起来——泛着冷冷金属光泽的银色V8摩挲着掌心的感觉分外舒适，但仔细一看却发现V8的款式已过时很久了，不过保养的却非常好，看的出主人非常的用心：“哇~~~~~~彦一你好厉害啊~~”
　　彦一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最近自己犯了不少错，还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反省之后，就把这个找出来了……”伸手一指樱木手中的V8，彦一继续说道：“有了这个的话，就算是休假或者上下班路上，如果遇到突发事件，也可以及时拍到新闻了。”
　　“想法不错嘛……”樱木举着V8在店内四处乱晃，一张线条硬朗的男子脸孔出现在镜头中，樱木大嘴一咧，镜头对准了那个男子：“猴老大，来，笑一个！”
　　忙碌中的鱼住店主抡起菜刀冲着樱木比划了几下，不过最后却还是勉强摆了个POSE，樱木“刷”的按下了快门，红头从V8后闪出，眼眸亮晶晶的：“猴老大，一打免费拉面券换照片+底片怎么样？不同意天才就把照片贴到猴子婚介所去哦~”
　　被要挟的鱼住勃然大怒，立刻左手菜刀右手擀面杖的冲了过来，樱木红头一缩，举起手中的V8就往上挡，旁边的彦一大惊失色，慌忙一把抢过V8：“小心我的V8！”
　　头上挨了一记人猿爆栗的樱木揉着头坐回原位，看见彦一小心翼翼的把V8放回包里，突然笑了：“虽然你总是犯错，不过看起来你倒是真的很喜欢记者的工作。”
　　“说的没错。”彦一又灌下了一杯酒：“当记者可是我从小的梦想，想听听吗？”
　　“你说吧~”樱木无所谓的应道。
　　“那我就说了……”放下酒杯，彦一清了清嗓子：“还是我在读小学时发生的事：一位家长送来了一盆很漂亮的花，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把它养在教室的窗台上。但是一天晚上，我看到了班上一位男同学拿着剪刀，正要把花剪下来，结果他看到了我，一时惊慌，不小心把花盆打碎了……”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当记者的吧？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嘛。”樱木不耐烦的打断了彦一。
　　“我还没说完。”彦一继续往下说：“结果第二天上学，老师和同学都很生气，就开始追查这件事——我本来想说出实情的，可是……那个男生，却抢先告诉老师，说那盆花是我打碎的，我当然说不是我，可是那个男生是我们的班长，所以老师和其他同学都相信了他的话——认为花就是我打碎的……”彦一停下话，轻轻擦了擦了眼睛。樱木看着彦一，不觉坐直了身体。
　　“老师要我写份检讨，我拒绝，于是老师通知了家长，当时来到学校的是我当记者的姐姐，姐姐问明了情况，就开始和老师据理力争，后来又找到了那个班长和他的家长……反正最后事情总算弄清楚了，班长也向我道了歉。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委屈，所以在回家的路上一直不停的抱怨，但是姐姐对我说：‘彦一，虽然那位班长犯了错，但是你要知道：真相并不是很容易就能被人理解的，所以你不应该责怪老师和其他的同学。’
　　当时我很不服气的问姐姐：‘难道我就应该乖乖认错，这样一直被冤枉下去吗？’
　　然后姐姐突然笑了，说我是个傻小子，然后很严肃的告诉我：‘你做得很好，彦一。要知道：在真相不能被人理解的时候，那不管别人的反应如何，我们都一定要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实。而挖掘真相的工作，就是记者的职责，不过……’后面的话我想不起来了，不过当时我忽然觉得姐姐好了不起，于是立刻就做了决定——我，相田彦一，将来一定要成为像姐姐那样的记者。”
　　樱木看着彦一，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终于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大笑，所有酒客都吓了一跳，但肇事者却旁若无人依然故我：“哇哈哈哈~~~~~~彦一，没想到你还有一个这么了不起的姐姐，比起本天才也就差了一点点……”琥珀色的眼眸凑了过来：“你姐姐是在哪台工作啊？”
　　彦一突然闭上了嘴，眼圈却慢慢红了，而樱木和又举着菜刀冲过来的鱼住见到彦一的样子，不禁都是一阵愣。
　　彦一低下了头，少顷，一滴水珠，缓缓滴到了彦一面前的酒杯里，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在我快要从新闻系毕业的时候，姐姐……在一次突发的火灾采访中……为了救一名被困的小女孩，被一根着火的柱子打到……紧急抢救后，也已经……没办法了……”
　　声音力持着平静，但却还是微微带着颤抖，无法控制的颤抖：“后来我和父母赶到医院，姐姐……已经不行了，但是看到我，姐姐却对我说——她相信自己见到的事实，所以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后面的话被一阵抽泣打断了，彦一附在桌上，头紧埋在手臂中，肩膀抽动着。
　　而樱木看着彦一起伏的瘦小肩头，脸上浮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大手抚上了彦一的肩膀，并用力拍了拍：“彦一，你的姐姐，真的很了不起。”
　　彦一控制住了情绪，不好意思抬起头，就看到了樱木近在眼前的灿烂笑脸——绚烂的甚至胜过了头顶的日光灯，令他一时几乎有些睁不开眼。
　　擦擦眼睛，彦一深吸了口气，才讷讷的开口：“不好意思——本来是请客谢谢你的，但我却……” 正说着，手中却被塞进了一物，彦一低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钱包，而樱木正笑着看着自己，挤眉弄眼的。
　　“算了，说这干嘛？”海派的一挥手，樱木的红头转向了鱼住店长：“猴老大，今天这顿就算天才的，挂账行不行？”
　　“不用了，樱木……”彦一慌忙阻止，但鱼住店长却突然声若洪钟的一声喝：“臭小子，就知道算计我……”吼到最后声音却带上了笑意：“行啦行啦，你们吃饱了就快滚吧~”
　　愕然看着鱼住抓着抹布的壮硕身影转到了别处，彦一大张着嘴，却一时说不出话。
　　樱木则趁机又塞进了一大块天妇罗，“别看猴老大长得那样，其实他人很好的……天才从高中时就常来这里，和那只死……呃，反正他就是那样子，遇到顺眼的人就大方起来了……”
　　“……？”彦一仍然一脸不解。
　　咽下食物，樱木抓过酒壶倒了两杯酒，“再来一杯，这可是天才敬你的。”
　　“噢。”接过酒杯，彦一忽然笑了，近期一直积郁在心头的不快仿佛突然烟消云散了，“好，今后我一定要努力，要注意啊~~~~~”
　　“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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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没有偷懒的意思，只是年前这段实在太忙太忙了~
　　第四话的最后两段正在努力中，一定会尽快和各位大人见面的，所以……就请各位大人原谅过分的偶吧~
　　佑实T_T

　　TO黎大：谢谢您的支持——您的回帖足够让我偷笑一晚上的（偶果然虚荣心强的捏~）
　　TO狼大：偶一定会让这两只从初级跳到究级的，所以表担心的捏！：P
　　TO A大：亲亲~“啾——！”

　　最后，举爪子抱拳：“在此给各位大人拜年了（应该还不晚吧XD？）”
　　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