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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联姻 ...

  •   我们日夜兼程,一路急行,根本难得休息,马车已经换成两驭,车厢也宽大舒服了许多,殷、古两人日夜轮流驱赶,换下来的人便在车中对面的坐榻上休息补眠,只要路过一处城镇便即换马购物,然后匆匆上路,马不停蹄。
      这两人虽然半途跟来,却颇能吃苦,连林筱月这种大小姐居然也能一声不吭,跟着我们从不曾见过有一丝抱怨。
      足足行了一个多月,已进入遒逖国境。
      这一日,马车欲近遒逖的都城华都,官道上竟突然出现大批的车队行马阻在前方,将狭窄的官道堵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我们的马车便慢了下来,几度上前都无法穿过,只能跟在队伍后面缓缓而行。
      我从掀起的帘子向外看去,只见前面的路途上全是一队队的车马行礼,由众人官兵护送,长长的队伍声势浩大,延绵里许,远远望不到边际。
      队伍旁侧的路边,不时立满了观望的人群,口中指指点点,似乎低声说些什么。
      林筱月张望了片刻,皱眉问道:“这是在做什么,为何场面这般宏大?”
      二师兄将长鞭递与殷戈,悄无声息的混入路边的人群里,过了一会,转了回来跳上马车,口中说道:“原来是阌国公主的驾舆,两国联姻,为迎对方公主入境,所以沿途尽是接待的地方官员和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阌国和遒逖要联姻么?”这两国一南一北,毗邻相接,两国势力相均,若是联姻,中陆东南的局势便连成一片,进退得宜,有利无弊。
      这五国明争暗斗已经多年,一直未曾打破僵局,看来,此次遒逖与阌国的联手,肯定使天下局势大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我摇了摇头,不禁暗暗失笑,其实天下的形势与我何干?我一直置身事外,没想到与顾襄接触几日,受他的影响,竟也开始妄评起天下来,真是……
      “确切来说,是换姻,听说是对方公主出嫁,嫁与遒逖的皇帝,而遒逖却是嫁了当朝宰辅之女给对方的太子。”二师兄说着,引了马车在官道上小心而行,努力避开路侧的行人。
      那马儿突然受了一鞭,狂跳而起,竟发足狂奔,向前面的车队冲去!
      “殷戈,你做什么?!”二师兄吃了一惊低声疾喝,急急叱喝勒缰,无奈那双马受惊狂奔,何等迅速,立时便向前面车队撞了上去!
      路上的行人惊声大叫、纷纷躲避,砰的一声,马车冲开了几匹驼马,撞在一个车厢之上,两马嘶叫一声,受力不住,扑腾卧倒,车厢被它们猛地一拖,砰地一声向旁侧翻倒。
      我惊呼一声,身子便向旁侧掼了出去,幸而二师兄急忙回身将我抱住,点足腾空飘身跃离,落在地上。
      那厢林筱月穿窗飞出,轻巧而落,满脸惊诧:“怎么回事?”
      车厢里一阵哗声乱响,衣物用具从车中掉了下来,散落一地。
      殷戈怔怔的从泥土中坐起来,神情恍惚,望着我们呆呆愣了半晌,才起身去牵马匹。
      林筱月见状急忙过去帮忙,拾起掉落在地的衣物和行囊。
      “公主的车队你们也敢上前冲撞,是不是成心生事?”周遭突然围了许多官兵上来,一匹马跃众而来,马上一个军官打扮的人对着我们疾声厉喝。
      众人目光一凛,面面相觑,二师兄放开我,手臂缓缓下移,便要按上腰间。
      “啊,官爷,对不住,对不住,适才奴家马惊了,不是有意为之,您看奴家的马车都翻了,还请高抬贵手,务必见谅。”我急忙转过头去,抢着回答,脸上堆笑。
      那怔了怔,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马车:“果真?”
      “自是真的,若是想要闹事,也应是去撞翻别人的马,怎么可能有人有意弄翻自己的马车呢,呵呵,官爷,您说对罢?”
      “这些都是什么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奴家是回华都投亲的,这是奴家的弟妹和兄长,官爷,我们真的并非有意,实是因为路人太多造成马惊,望您多多海涵。”我连连赔笑,脸颊都酸了。
      那人看了我半晌,皱起眉挥手道:“行了行了,快点收拾了闪开,别惊扰了公主圣驾!”
      “是,是,我们马上就走。”我忙不迭的回答,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回头再度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令人收拾了驼马,整束车队,带着官兵径直向前,追上前面的车队。
      那厢殷戈与林筱月已经将马车掀起慢慢驾开,仔细收拾掉落的东西,我们再度上了马车远远跟在队伍后面。
      “诶,刚才好险,阿星姐姐,幸亏你机灵,要不然这些官兵很麻烦。”林筱月坐在车里,松了口气。
      “也不算什么,这是以前和二师兄学的,对方敌强我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并不值得,能够应付过去当然要比动起手来好得多。”
      二师兄闻言微微一笑:“没想到你还记得,今次居然抢了我的戏词。”
      我吐舌一笑,说道:“师兄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讲了也不像,还是我来好了,反正只当是作戏玩,也没什么损失。”
      殷戈一直沉默不言,神情阴郁,此时突然开口说道:“在下有事须立即离开,恐不能与诸位结伴而行了,还请见谅,个中情由以后再向诸位解释,告辞了。”说着,向众人略抱拳,竟然起身便走。
      “喂,殷戈,等一下,你去哪儿?”林筱月吃了一惊,莫明所以,起身急呼,殷戈却头也不回匆匆而行,身子在人群中闪了几闪,便即不见。
      林筱月惊愕半晌,转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地说走便走?”
      “殷公子可能是有要事在身,不方便与我们同行,而且前面路途又被这位公主的圣驾阻了,他一时心里着急,所以便先一个人走。”
      我们四人相处一月有余,虽然双方对各自身份、家世皆有所保留、避而不谈,但在其他的事情上,倒是开诚布公,相谈其欢,经过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四人同舟共济,互助互伴,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此时见殷戈突然不肯说明原因便匆匆离去,难怪林筱月会惊讶不已,难以理解。
      “阿星姐姐,这么说来,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么?”林筱月一双明媚如波的眼睛望来,向我问道。
      人生聚散,应顺应自然,一切随缘,须知本也强求不得。这位姑娘初出江湖,连人情世故也不甚通晓,显是对此更是知之不深,一个月以来的朝夕相处,恐怕连她自己也不自知,竟然暗生了情愫,唉,情这一字,可怎生得解?
      我与二师兄对视一眼,清楚地看出对方眼中的情绪:“殷戈之事恐与这换姻之事有关,而且,若是我料得不差,殷戈与遒逖宰辅或有什么关系也未可知。”
      “哦?是么?难道殷戈曾对你提起过此事?他,他竟然没有对我说过……” 林筱月眸光一黯,神情便有些失落。
      “这倒没有,仅是猜测而已,也未见得便是如此,他先前便说有要事需与大家同行赶路,适才听得换姻之事,又大失常态,所以我才会妄加揣测他或许与此事什么关系。”这人的来历我始终觉得不同寻常,待得适才他突然失态,便隐隐猜到了一些。
      “那他去哪里了呢,又是去做什么呢?”林筱月急切的问,神情落寞、无措。
      “这就不好说了,恐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林筱月咬牙坐在那里,眼上一阵红一阵白,显是心神大乱、不知所措。
      “阿星姐姐,你既然知道,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半晌,她突然开口,语带求恳,扯住了我的衣袖。
      “这——我和师兄还要去云浮山寻药,恐怕……再说林姑娘若是想要寻他也并不难,只须去宰辅之处打听便是,我们即便跟在你身旁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只想找到他,看看他在做什么,阿星姐姐,你们只要帮我找到他就行,绝对不会搁误你们太多,好么?”林筱月眼中焦急,水眸里隐隐竟泛出泪光。
      唉,世间事,真是难料,曾在书中读得过:这世间有女子守贞之则,若被男子见到自己的身体,便定要嫁给对方。我一直认为只是个愚腐的故事,不足取信,没想到竟真有其事。这位林姑娘虽是武林中人,却也不能免俗,当初执意要一路跟来,恐怕便已隐隐存了这般心思,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殷戈此人虽然有时洒脱不羁,谈吐不拘,却一直恪行守礼,进退有度,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这姑娘初历江湖,又从未与陌生男子相处,没想到竟会因而生出心思来,不知不觉,竟已情根深种。
      二师兄投目过来暗暗示意,目光之中似是极不赞同。
      我看着林筱月含水的目光,迟疑良久,终于低叹一声:“好罢,要寻到他本也不难,我们陪你便是,只是寻到之后便即离开,关于姑娘与他的事,就要看姑娘自己了。”
      林筱月又惊又喜,连连点头,一时竟忘了言语。
      二师兄见状皱紧了眉,转过头去,默默地策动马车。
      那怪不得听人说贵人之行不出三里,因为贵人总是带了太多的行礼,拖拖拉拉,当然每天走不了三里。
      那公主庞大的送亲队伍行得极慢,一辆辆宽大的车厢也不知带了多少贵重的宝贝,数百匹的驼马上又准备了多少用具和衣物,走得一段便要顿得一顿,不断整束马匹,排列车队,不到一个时辰的路,他们可好,足足走了一个上午。
      只是苦了后面的寻常百姓,超又超不得,跟在后面几步一停,随行的官兵严厉戒备,又不许行人走快了靠得太近,着实令人心焦。
      行得一段,那队伍竟停了下来,前面蓦地开始大声哗然,人潮涌动、骡马嘶鸣中,竟有又一队官兵过来,口中不断催促呼喝,将商旅行人向后驱赶,然后紧紧围住了公主的车队,将行人远远隔在后面。
      “怎么回事?”二师兄诧异地转头,向旁侧一位骑驴的路人询问。
      前面隐隐传来一阵炮鸣之声。
      “唉,看这样子,是太子出城来迎了。”那人伸头张望几下,口中答道。
      “赵老二,小心祸从口出,什么太子,是新帝!”旁边一个人打断了他的语声,口中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瞧我这张嘴,新帝登基半个月了还改不过来,真是该死。”先前那人精神旺盛,却已年近半百,此时呵呵讪笑一声,急忙改口。
      “老人家,这里离华都还有多远?”我从车厢探出头来开口问道。
      “不远啦,没见刚才已经过了长亭么,也就不到十里的路了,不过这种时候着急也没用,依我看这新帝驾临,欲迎邻国公主入城,排场总是要有,我们要想入城,估计没两个时辰是不行喽,姑娘还耐心点吧。”赵老二倒是热心,见我们来问,反正也是闲候,便和开口我们聊了起来。
      “如果要绕道去其他的城门,多久才能入城?”真是倒霉,竟遇上这种事,难道真的要傻等到天黑?
      “别想啦,这时候,别的城门早关了,也就只能等公主从这道城门进去了我们才能入城,皇帝出城是何等大事,其他城门攻入敌人怎么办,所以不可能开门的,等着罢。”另一个中年汉子插口说道。
      “以后两国联姻,通商便宜,依我看,华都里茶叶、丝绸的生意更赚钱了,罗小子,你不如也做这行算了。”赵老二拈起胡须,眯着眼说道。
      “先看看行情再说,没准儿咱遒逖的织锦到了他们阌国更畅销。”那中年汉子答着,两人竟聊起了生意经。
      “怎么这般久?阿星姐姐,这迎接仪式要多久才完?”林筱月按捺不住,语带焦燥。
      我正自坐得憋闷,目光一转,突然向停在车侧的赵老二招了招手:“老人家,您可会赶车?”
      他愣了一下,说道:“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我这驴……”
      “那便好,这车便送给你了。”那赵老二张大了口,呆呆地看着我拎起行囊,从车内爬了出来,对着二师兄说道:“二师兄,我们下车慢慢走过去吧,我这些日子坐得久了,也需要活动。”
      二师兄见状接过行囊背在背上,将长鞭向赵老二随手一抛:“车是你的了。”说着扶我下了马车,向前便行。林筱月见状神情一喜,急忙跟在后面。
      行得几步,背后才传来罗小子惊天动地的声音:“赵老二,你运气好,竟然碰到财神哪!”
      反正这车马行了一路早已疲乏无力,速度已是不佳,到了城里也要采买更换,我们这一路换马不知换了多少次,早已习以为常。
      二师兄扶着我拐入路边的树林里,避开官兵,缓缓绕着官路走得一段,才向着城门的方向步出了树林。
      山坡下便是巍峨的城池,远远看去只见城门外人山人海,涌动如潮,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四下里却寂静无声,静静地围在正中的一片方地上。
      方地中央兵甲雪亮、鲜衣怒马,竟有兵士不下数万之多,队列整齐地将一个金黄的銮舆拥在中间,对面而来的阌国公主的华丽马车徐徐停住,远远看去也不甚真切,只见有几个人影纷纷从车中走了下来,缓缓向銮舆方向行去。
      二师兄见我行得气息微喘,额头略湿,便觉不忍,伸臂在我腰侧一环,将我搂在怀里说道:“看样子我们或许可以早点入城,走罢,我们下去。”当下脚步飘飞,恍如足不点地,带着我向城门奔去,林筱月轻功不弱,腾身亦步亦驱地跟在后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中央的銮舆与马车之上,更无人回头去望,我们便悄无声息的混入了人群。
      我们堪堪挤在城门附近,蓦地,众人齐声大喝,呼声震天,我一时不查,被呼声一惊,险连魂也飞了,回头望去,只见帝銮之上,金色的幔帐中隐有两人并肩而立,轻轻挥手向百姓示意,人群更加激动兴奋,欢呼不绝、震耳欲聋。
      “真壮观,这皇帝娶妻就是不一样,阌国公主真是幸运。”林筱月转头看着,神摇目移,口中不住羡赞。
      “这华丽的背后是否同样美丽就未可知了。”又是一场政利交易,与当日顾襄所图并无不同,不同的,只是主角和场景。
      “阿星姐姐,你的口吻总是这样悲悯,凡事总要想到坏处,让人听了心生郁结。”林筱月怏怏不乐,嘟起嘴来。
      没办法,我是天性使然,看来注定要不讨人喜,其实我也希望能她这般心思单纯、无忧无虑,能够没有心机地活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和快乐?只是,我的天真烂漫止于碧落宫覆灭的那日,从此,一切不复,再也挽回不来。
      队伍拥着金銮向城门驶来,人群越发激动兴奋,不断欢呼着向前,涌动、推挤着官兵的阻隔靠向城门。
      二师兄虽有武功在身,却不能显露出痕迹,遂也被人群挤得无法立足,只能将我牢牢护在怀里,随波逐流。
      华丽的金銮缓缓驶过,人群益发雀跃,不断拥挤着挥臂狂呼,我身侧一人拼命的挥手呼叫,被人群一推,收势不及手肘一转,砰地一声重重打在我的头上。
      我轻呼一声,登时头晕眼花,禁不住伸手去抚,摸到额头上立时的出现一个肿块,显是着实撞得不轻。
      “啊,对不住,对不住。”那人见状,满脸歉然,急忙赔着不是。
      “星儿,你怎么样,有没有撞伤?”二师兄见状急忙拉开我的手仔细查看,见状十分心疼,口中连连轻吹,说道:“还痛不痛?要不要上点药?”
      我摇了摇头,轻揉几下,便放下手来。反正戴着面具也看不出来,再说又没有破皮,用不着上药。
      就在此时,周遭突然一片混乱,人群突然乱走乱踩,四下奔挤,无奈后面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反而胡乱挤成一团,惊呼连连,却又动弹不得。
      “星儿,情况不对。”二师兄突然面色一凝,全身绷紧,搂住了我的腰侧。
      我抬目看去,只见人群攒动的数丈之外、列队森严的层层队伍之中,那金色的车銮不知何时竟然停了下来,一队服饰鲜明的官兵手中刀枪寒锐、锋利夺目,从车銮处奔来,正奋力穿过拥挤的人群向着这个方向急冲过来。
      “走!快走!”不待我呼声落下,身子已腾空而起,二师兄带着我猛地向后跃起,顾不得脚下落足之处,踏踩几步便出了人群,一刻不停地拔足狂奔。
      “等等我,等等我,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筱月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口中一阵急唤。
      我眼见官兵正从人群中挤出追来,不由又惊又急,口中说道:“别问,快走!”
      二师兄目光闪处,突地身形一转,急速拐了个弯,掠到人群处,刷地一声落在一匹马上,夺了缰绳策马便奔。
      “哎——那是我的马……”马主举着空空的手臂,目瞪口呆。
      我顾不得颠痛,紧紧伏在二师兄肩头,回首看得分明:林筱月居然不算笨,立刻也夺了路人的一匹马来,狠命地策动,跟在我们身后。
      背后人影纷乱,呼声四起,便有整队的骑兵飞奔而出,向我们追来,在遇到外围的人群时,却不得缓上一缓,待终于分开人群向外冲来,不过那时我们已经奔得远了,二师兄领先策马直直入了山林之中。
      当下也不辨方向,二师兄策马狂奔,在山林里乱钻乱行,见到一条溪水便冲入其中顺流而下,足足奔了一个时辰,待看到后面并无可疑的踪影后,才终于停住。
      林筱月跟在后面逃得发乱钗横,满头大汗,口中一阵急喘,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师兄缓缓踏过溪水上岸勒马,跳下来将我扶住,口中迟疑问道:“星儿,你怎么看?”
      我努力平复纷乱的气息,闷声不语,走到溪水前撩水濯去手中的汗渍,思虑半晌,怎么也想不明白。
      照说我与二师兄已经易容,对方是如何识破的?而且还是在千万人群之中!不论是阌国,还是遒逖,我们都仅仅是赶路经过而已,并没有稍事停留,若说有什么仇家也极不可能,可是看当时的情形,车銮突停,官兵们立刻过来追杀,显是收到了车銮上的命令,是谁下的令?谁又识出了我们?绝不可能是皇帝罢,他深居遒逖,和我们八杆子也打不着,难道竟是那个神秘的国公主?
      头好痛……我挥了下手说道:“想不出,不想了,反正已经这样了。照我看,这事和顾、聂二人脱不了干系。我们行藏既露,以后可要加倍小心才行。”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林筱月茫然地看着我们,莫明所以。
      “还要进城么?此时不宜久留,眼下这种情况应速速离去方为上策。”二师兄也就着溪水净了手脸,又寻了干净的布巾来将我的手拭净。
      “阿星姐姐,你答应陪我去找殷戈的,如果你们不陪我去,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林筱月神情一黯,眼圈便红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转首看了二师兄一眼,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还是想个办法混入城罢,顺便也查查对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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