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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城闭 ...

  •   她似是惊骇之极,瞪大了眼眸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林筱月也惊得一愣,诧问:“她就是宰辅之女?真的么?这,我可糊涂啦,这是怎么回事?”
      我缓缓拾起地上滚落的一颗明珠,那珠子足有指肚大小,在夜色里莹然生辉,虽远不及灵穴中所见,却已是世上所稀,更何论其他散落在地的玉佩金钗?
      我笑了笑道:“一个奴婢是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许多的贵重珠宝,而一个真正的窃贼也不可能连爬墙也不会。你脸上的脂粉是玉颜春的罢?真的很香。”
      说起来,还是拜轩辕宇所赐,我才识得这价值几十两银子一盒的香粉。记得在洛城时,我因为轩辕宇而和二师兄失散,当时心里迁怒,曾坏心地狠狠花了他一大笔银子,这人到是浑不在意,吃穿玩用随我乱买,好似个移动的钱庄一般,随时随地都能兑出银票来,跟在我后面付帐眼也不眨。
      他一个男人居然比女人还懂得这些妆粉修饰之物,说起来头头是道、口若悬河:粉是玉颜春的香、脂是百花堂的艳、花钿一定要选奇雅阁的……居然还献宝似的自作主张买回一堆来,当然免不了动手动脚、涎了脸凑过来说要教我如何去用,却被我狠狠瞪了回去,见我真是恼了,他才不敢放肆,讪笑着走开。
      我本就不在意那些花粉钗钿,他买的东西逃亡时自然也没空带在身上,早不知扔哪里去了,不过,这香粉味道奇特,我既然闻过便也不难识出。。
      “你是谁?你们,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她似是惊骇至极,连连后退,连声音也抖了。
      “殷戈在哪?你知道不知道到哪里能找到他?”林筱月已经按捺不住,急切的问道。
      “殷戈?是谁?我不识得他!”她神情一惑,口中说道。
      “你不识得?”林筱月一脸错愕,不由神情一垮,询问的目光向我看来。
      “就是那个自愿为你去取冰晶百合,却未能寻得的男子,你不会不知道罢?”
      林筱月闻言一怔,转头震惊地看着我。
      “四王爷?你们说的是他?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事?你们找他做什么?”她诧然问道。
      “王爷!他是王爷?怎么可能?”林筱听闻,满脸不可置信地神情,口中喃喃说道。
      我与二师兄讶异的对视。
      我见她眼眸闪烁,目光四下游移,便对二师兄使了个眼色,说道:“如果你想回去,此时大可喊叫一声,相信贵府的护卫就在附近,定会闻风而来,嗯,其实嫁给阌国太子也没什么不好,你何苦要逃?将来太子临朝,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二师兄当即上前一步,立在她身侧,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她叹了口气,神情一垮,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弯腰拾起一把散落的珠宝,走过去轻轻放入她手中:“这里不便说话,姑娘还是拿好自己的东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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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可能是王爷?是不是搞错了?”林筱月满脸的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说着。
      “秦姑娘可是为了他才决定抗旨逃婚?”我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筱月猛地抬头,神情一紧。
      秦雪晴——宰辅之女此时坐在床头无奈地答道:“不是,跟他没有关系。你们若要找他直接寻去他府里便是,为何要迫我跟来?”
      “刚才不便说话,有一些疑问还需要姑娘帮我们解答,所以才请姑娘过来。”
      “要问什么?我能答便答,不能也须怪不得我。”
      我沉吟了半晌,转而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了,我想我没什么想问的了。”有些话,不能问,与己无关也与人无益。
      “那是不是说,我可以走了?”秦雪晴大出意料,目光紧紧盯着我问道。
      “恩,随便,我就不再强留姑娘了。”
      她似乎全没料到我答得如此爽利,不由愣了,转头看着一直坐在窗前默不作声的二师兄,立在原地,神情迷惑、犹疑不定。
      我当下转头对林筱月说道:“既然林姑娘也已找到了殷戈的下落,看来我们的责任已了,我和师兄天亮便会出城,希望林姑娘自己保重。”
      “阿星姐姐,你,你真的要走?”林筱月猝然不防、吃了一惊,神情惶惑不舍。
      我点了点头,看着外面微露的天光站起身来,微笑回头说道:“那,姑娘保重,后会有期。”当下不再多言,也不理会一旁愕然呆立的秦雪晴,起步向前,伸出手去,任二师兄携着我向外便走。
      林筱月大急,却又自知无法挽留,只能惶惑不舍地追出来,口中问道:“你们,以后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你们?”
      “也许回程时我们会在华都停留,不过机缘天定,一切随缘吧。”我淡然一笑,回首看看目光泫然、痴立在门中的人影,狠了狠心,转头与二师兄出了客栈。
      总算了了一件麻烦,令人不由暗自松了口气,说真的,这位林姑娘的江湖阅历与未来前途,实在令人忧心,不过,人各有命,只能自立自救,我虽然心中不忍,但自己的事还是焦头烂额、全无头绪,哪里顾得上别人?
      这世上,没有谁能怜得了谁,谁帮得了谁,鸟儿还得自己去飞。
      想是我们出来得太早,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当下也不着急,慢慢地走去,空旷的街角传来我脚上的软布鞋底的簌簌轻响,二师兄牵着我的手缓缓走过寂静的长街,两人手心相触,他将我的手完全拢在手里,掌心炽热熨着我的,一路行来,数着脚下的青砖一步步走着,默然无语,却有说不出的亲怩、默契。
      远远就可以望见城楼上犹自燃着的点点风灯,映着天空的鱼肚白,数片浮云如飘絮卷雪,城门前已经有一些早起的商贩行旅候在门口,车马云集,人声喧哗,只等天一亮便出城。
      我和二师兄相对一笑,慢慢走了过去,二师兄拉着我在人群里转了几转,瞥见一家似乎比较不错的商运行,我便等在一侧,让二师兄自去与他们讨价还价。
      突然间蹄踏如雷,从长长的街道隆隆逼近,极是迅急。
      众人谈笑之声嘎然而止,不由齐齐转头向长街尽头望去:只见一队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一色的黑色官服,鲜黄的纹章图案分外夺目,正是遒逖卫府骑兵的装扮,当先一人策马而来,不待驰近,手中高举一块白玉圭令,运声喝道:“陛下有令:城中发现重罪逃犯,为保护阌国清凝公主的安危,从即日起,华都闭城三日,全面搜查,任何人等不得违令出城,否则依法论处!”
      众皆哗然,抗议之声响成一片,我也不由愣住,茫然间二师兄已飞快走回立在身侧暗暗将我护住,我转头与二师兄对视一眼,心绪纷乱无措。
      人群中立时有人便低声咒骂起来:“搞什么搞,这样下去,老子的生意还做不做?”
      那一队骑卫飞身下马,当先那人闻言将目光一瞟,冷寒砧厉,众人立时噤声不语,静寂无声。
      此时城上便有一队守卫的官兵下来,急急迎上前来恭身跪地,接了令牌。
      那人转头过来,青纱的束冠下,一张脸似乎十分熟悉,我定睛看去,不由暗抽了口气,原来竟是昨夜盘查客栈的那人,当下心中一凛,急忙对二师兄使了个眼色,两人着痕迹地悄悄混入人群,慢慢离开了城门。
      二师兄托着我的腰侧疾步行至一片静寂之处,眼见四下无人注意,我终于松了口气。
      “二师兄,对方定是为我们而来,不知是谁,竟有这样大的势力,竟能劳动遒逖国君,我们如今出不了城,可如何是好?”我心里不觉有些烦乱,一时没了主意。
      “唯今只有先回客栈再想办法,别急,昨夜既然能蒙混过去,应该也就不会有事了。”二师兄怜惜地握紧了我冰冷汗湿的手。
      “嗯,也只能如此了。”
      等我们匆匆回到客栈时,天已大亮,店小二迷蒙着眼从里面出来,恰恰看到我们进来,惊讶地道:“二位客官,您怎么回来了?”
      二师兄点了点头,却不回话,携着我转身便要上楼。
      “客官,您不是已经退房啦?刚才走的那个姑娘结帐时说您已经先走了,怎么会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不由僵了一下:“她们走了?何时走的,有没有说去哪里?”
      小二神情略诧,摇了摇头:“没提。”
      我点了点头,也许是一起走了罢,算了,适才既然狠心走了,就不该再为别人忧心。
      “还要那间上房,我们要在城里办事,暂时不走。”二师兄抛了一锭银子过去。
      “好,好,您二位自己上楼,住多久都行。”小二立即眉开眼笑连声回答。
      城也出不去了,对方显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收罗捉鱼了,怎么办,难道真的坐在这里等着对方查出来?我心烦意乱,却束手无策。
      “星儿,别急,总能想出办法来。”二师兄坐在窗前用方布静静地擦拭着长剑,转目间见了我的神色,神情一凝,便开口劝慰。
      “就是想不出来办法才会急,总觉着我们现在已被困住。”我走到他身侧,叹了口气。
      “你呵,从小就这样,是个急性子。”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物事,伸手过来,拉住我的身子,慢慢扯入怀里。
      我不由涨红了脸,心口砰砰乱跳,羞得连眼珠都不敢乱放,只能垂着头望着鞋尖。
      二师兄坐在椅子上,微笑抬头看着我,握住了我的手,我不由抬目望去,他俊秀温雅的面容从这个角度看来竟有莫明的俊逸倜傥,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落在我的脸上,眸里的火热看得我一阵羞臊。
      一双炽烫的掌伸过来抚上我的脸,手掌中的热辣火意立时炽得我心跳如狂,魂不守舍。背颈被颀长有力的手臂慢慢困紧,唇上一热,已被他热情吞食,当下脑中一晕、昏昏迷乱,唇齿间任他采撷逗弄,占据嬉戏,鼻息处尽是他男子的馨香之气,我早已失去思考之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溺在他激狂的吻里。
      过得很久很久,他终于呼吸急促地侧头,将唇蹭过我的面颊,停在我耳畔低语:“这一个月来我们总是不能单独相处,有多少次我想吻你都不得,忍得好苦。”语声热切又带着几分压抑和克制。
      我立在他身前,被他牢牢圈入怀里,双腿碰在他膝上,不由又羞又窘,脸上如着火一般烧烫。
      二师兄拉我坐在他膝上,阖了眼,将下颌抵在我的颈窝里,我羞不可抑,不觉微动一下,“别动,让我抱一会,”他缓缓说着,唇息灼炙掠过我的耳廓,侧头在我脸上一吻,口中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星儿,我真想就这样抱着你,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语声略喑,呼吸不稳,显是已经情动。
      二师兄见我不答,也不迫我,只是揽紧了我的身子,像要把我揉进胸膛里。我羞涩无措,心跳如狂,却忍不住慢慢偎入他怀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感受他胸口有力的搏动。闻着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我心里说不出的矛盾和迷乱,一时间,情绪复杂、难以明状,犹疑半晌,才阖了眼缓缓枕在他肩头。
      我们就这样相偎不动,默然不语,静静地体会着两人相契的心跳。
      过得许久,他身子一绷,突然手臂一紧。
      我诧然张目,尚未开口,院子里忽然响起一阵混乱的杂音。
      脚步声一阵急响,竟直直向楼上而来,二师兄松开手臂,我急急起身,砰!巨响声中,那门板蓦地碎裂纷飞,碎屑向我迎头而至!
      二师兄衣袖一甩,闪电般挥出,急忙将我向后一扯,那木屑便被凌厉的掌风扫了回去。
      木屑纷飞中,门前一人当先而立,神情冷肃,我啊地一声轻呼,原来正是那名传令的军官。
      “公子不是一名文弱书生么?好俊的功夫!”那人冷哼一声,缓缓踱进门来,背后嘈杂一片,顿时冲入几个黑衣持刃的侍卫,我惊得不由向后一退,只见门外人影憧憧、刀剑森寒,尚不知有多少人候在外面。
      二师兄神情一凛,拔剑一横,冷冷喝问:“你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你不必知道。若不是适才在城门口遇到,几乎被你们蒙混过去,姑娘真是做得好戏!”那人脸上似笑非笑,突然将手一挥,毫无预警地,那些黑衣侍卫猛然扑至,刀剑齐飞向我们攻来!
      二师兄神情一凝,剑挟风雷,忽然幻起满天的星雨,我耳中铎锵有声响彻不绝,立时便有人影惊呼扑倒、向外飞跌。
      对面那人神情一沉,口中赞道:“好精妙的剑法!”“嗡”地一声长鸣,拔出佩剑,身形一动,快似闪电向二师兄刺来!
      二师兄长剑一挑,如星飞逝,那人狠厉的一剑尚在半空,便被生生挑开。
      那人咬紧牙,腕抖臂动,剑光倏地飘忽不定,四下游离,缠住二师兄凌厉如风的剑势。
      门外突然潮水如涌,挤入无数带着兵刃的侍卫,卜一进入,便横刀向我们扑了过来。
      二师兄突然低吒一声,剑光暴起,手中剑光星雨迸裂如爆,在空中纷纷炸开来去。
      众人似乎吃了一惊,被无形的巨力迫得身形一滞。
      就在此刻,我只觉腰中一紧,身子轻飘飘地急射而出,砰地一声巨响,随着二师兄飞出了窗外,堪堪向楼下掉去!
      楼下早有一片黑影候在窗下,见我们飞出,立即刷地迎上前来,刀剑齐挥,向我们斩来。
      我失声惊呼,眼见那一片寒光闪闪的刀光飞来,立时便要斩在身上!
      二师兄长剑伸出,竟在一人砍至的刀尖上一点,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竟然在移动的刀尖上借力而起,搂着我飞身一转,剑尖在楼侧急点几下,攀上了屋。
      “捉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楼下传来纷乱的呼喝。
      二师兄毫不迟疑,足下急奔,在屋顶纵跃如飞,纵身翻过客栈的院墙。
      不待我们落地,空中一阵刺耳的呼啸,无数绳索飞铙凌空而降,形成巨网向我们罩来。
      二师兄急忙沉身坠地,长剑刺出,在地上急急一弹,身子竟像流水一般,带着我横贴着地面急滑了出去,那钩绳索网便落了个空。
      二师兄侧身一滚,搂着我跃起身来,发足狂奔。
      后面突然马蹄如雷,奔踏追来,我眼见对方人马源源不绝,又早有准备,四下街角更有无数官兵从暗出冲出相阻,当下心中一凉,已然绝望。
      二师兄闪避飞奔,手中长剑狠辣无情,硬生生砍出一条血路。
      街角突然转出一辆马车,似是对前面的情况全然不知,竟然飞驰而来,车速不停、急急迎向我们。
      “拦住他们!不许放走了犯人!”身后的追兵忽然口中大声呼喝。
      那马车蓦地一停,竟然横挡在路中,车中一人掀帘而起,掌风凌厉,便向我们袭来!
      二师兄带着我急急飞纵,身在空中,被那人掌风一阻,竟然不由滞了一滞,向下落去。
      便在此时,背后的骑兵疾驰而来,哗啦地一阵响声,竟然将我们围在了正中。
      车上那人长衣飘动,卓然而立,口中斥道:“什么事?竟然白日在街上扰乱!”
      我定睛去瞧,啊地一声,失声呼道:“殷戈!”
      殷戈目光一转,待看清了我和二师兄的面目也不由一愣:“怎么是你们?”
      先前那个军官首领见状跳下马来,急忙抱拳施礼:“四王爷,此乃朝廷钦犯,我等乃是奉命行事,惊扰尊驾还请海涵。”
      “钦犯?”殷戈皱眉看了看我们,冷冷地转头问道:“据我所知,他们不过昨日才到华都,不知又能身犯何罪?”
      “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具体缘由全不知情。”
      “奉命?奉了谁的命?现下外国使节俱在都中,你们胡行乱为,当街扰民,成何体统?”殷戈眉眼一利,似是全不买帐。
      我对二师兄对视一眼,神情略松,心中暗喜。
      “这……下官也只是接了都府巡案的指派,具体是谁下令,下官也不知情。”那人恭声答着,却回首点头,暗暗示意官兵围紧我们。
      “他们是我的朋友,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罢,他们两人我先带走了,若是有人问起,你让他来找我要人。”殷戈冷哼一声,缓缓说道。
      “这怎么可以?上头若是知晓下官放走了人犯,下官实在难承其咎。”那人顿了一顿,转目看着我们,神情不甘地说道。
      “有什么事都担在我身上,自与你无关,你越大胆了,连我的话你要也驳,你想抗命?”殷戈冷冷地抛出这句话来,那人吃了一惊,当即住口,不敢再言。
      殷戈不再理他,转头过来,突然一笑,挥手向我们一招:“二位可愿随我回府上坐客,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
      二师兄当下微微一笑:“殷兄相邀,求之不得,在下正有此意。”说着将沥血的长剑还入鞘中,对旁侧森寒林立的刀光看也不看一眼,扶了我径直向前而行。
      周侧的官兵面面相觑,却不敢相拦,不由自主地一点点缓缓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二师兄扶着我缓缓行至,立在车前笑道:“殷兄的出现真是及时,否则在下必然无幸。”
      殷戈淡然一笑:“中间定是有何误会,在下定会为二位澄清,不必客套,请随我来。”
      蓦地,,突然一阵尖厉之声传来,古殷二人身形一动,衣袖急扫,无数尖细如钉的暗器嗤声跌落,哎唷唷,惊呼之声迭起,便有官兵被他们的扫落的暗器射中,滚了一地。
      空中暗器源源不绝从四面飞射而来,急暴如雨,繁密似星,二人神情一紧,转身背向而立,将我护在正中,手臂痴挥,不住的将射来的暗器击落。
      就在此时,一条黑色长索突然从人群中卷起,一缠一拖之间,我猝及不防,竟被卷得飞了出去!
      二师兄的怒吼声中,一个黑影疾窜而出,掠地而起,将我一把攫在怀里,拔足就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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