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梦夜·拾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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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鬼先生眉头微挑，笑意盈然，“你我到底相识许久，一个拥抱我还不至于吝啬，不过……”
“不过？”
鬼先生近来有一个跃跃欲试的想法，不想与祭镜雅拥抱除了想保持适度距离外，也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动手实现这个想法，但对方执意送上来，他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还不想你死在梦里，若你执意，便借由梦中变化自由，化作其他族类即可，自不会有人鬼殊途之忧。”
“其他族类？”祭镜雅第一反应就是狐狸，这是他第一次梦中化身的动物。再者，梦中他被鬼祭确定狐妖后，对方对他变的狐狸明显兴趣斐然，鬼先生若是有了那个记忆，想必相差不多。只是他没想过，对方会特意借着他的执念，寻了这么个听着就不可靠的理由。
“嗯，你有中意的族类么？”
“狐狸吧……”祭镜雅可不会自行变化，梦境中只能依靠鬼先生，对方想要的，应该是狐狸吧。
“我明白了。”故作淡然地点头，鬼祭心念一动，立刻将祭镜雅变为了记忆中那个由龙凤血玉变化出的白狐。
纯白毛绒的小东西乖顺的趴在腿上，喜人极了，鬼祭颇为喜欢，当下主动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头，再顺势捏了捏那对竖直的耳朵。
祭镜雅对变狐狸一事可说一回生二回熟，等待视线的变化停止，感觉鬼祭捏着他的耳朵，这才抬爪碰了碰另一只，转头看了看正在微微晃动的蓬松的大尾巴，一切都很满意，方才理所当然地在鬼先生腿上团成一团，霸占位置。
“你倒是习惯得很。”鬼先生抚摸小狐狸白而蓬松的毛发，沿着背脊到了尾巴，顺着小屁股揉了揉，再握住尾巴摆弄。
头顶还好，鬼祭的手到背脊时祭镜雅就有诡异的舒适感，喉咙发出舒适的声音回应，等到背上的大手摸向尾椎部分的时候，舒适感就变成了轻微的战栗，尾巴被握住的瞬间更是让祭镜雅情不自禁抖了抖，全身的毛也竖了起来，“鬼先生，你现在这样好像是登徒浪子的做派。”
“怎会？”鬼祭手上不停，对眼前的狐狸没什么对人类的忌讳，“你现在可做不得人类，对动物来讲，这样只是正常的交流。”
“你最近的诡辩功力有所加深啊。”摆了摆大尾巴，祭镜雅习惯后享受起来，身体变得放松。
笑而不语，鬼祭一边逗弄小狐狸，一边挥手把画收了起来，“差点忘记了，画作尚可，我收下了。”
小狐狸眯着眼全身心地享受顺毛，等待鬼祭的下文。
“鬼魂不过除夕，但我既然来了，便入乡随俗，你作为孩子这算我给你的压岁钱。”鬼祭长袖一挥，两根金条出现在了桌上。“再者，将此花回赠你，鬼魂赠予之花，经久不衰。”说着，一朵鲜红如血的曼珠沙华出现在鬼祭手中。
“曼珠沙华啊……恶灵的温柔，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悲伤的回忆。”小狐狸从书籍上看见后就惦记实物了，没想到鬼先生能弄来，舔了舔对方的手心，小爪子把花扒拉到了自己身边，艳红的颜色与漂亮的造型很容易让人痴迷，不禁缓缓念着书籍中人类赋予这种花的意义，“不知道鬼先生想表达什么？”
正在看狐狸玩耍花朵的鬼祭顿了顿，他想表达的……大概是，恶灵的温柔吧？
龙凤血玉认主后，必然会吸收主人的力量用以熟悉，之后才能和主人形成互惠互利的力量循环。现在凉快血玉皆在恢复，对主人力量的吸收会加强许多，祭镜雅作为人类显然不能被凤玉吸收到力量。
为了不让祭镜雅用寿命相抵，鬼祭将龙玉与他的鬼气保持在花中——凤玉可以将鬼气化为自身灵力——祭镜雅身上凤玉自会转化吸收，不再打祭镜雅的主意。
曼珠沙华，无疑是最适合储存鬼气的花朵，鬼祭和龙玉一次性储存了很多，为了凤玉和祭镜雅。
“未有表达之意……不过，日后你且记住，鬼魂的赠物，通常都是死亡的前兆，莫要轻易收取。”终是不想说明内情，鬼祭压低了声音，故意说出了满是恶意的话语。
“但鬼先生赠予之物，不论何种，我必然欣喜接受。”
鬼祭摸够了尾巴，毫不费力地把小东西反转过来，变成仰躺这般毫无杀伤力的姿势，再握住小爪子，捏捏软软的肉垫。“那你放心，我定不会无缘无故赠你物什，这朵曼珠沙华是你赠我画作的礼尚往来。”
被迫改了姿势，小狐狸陡生晕眩感，随即忆起了另一件事，“鬼先生，你可有过中意的佳人？”
“没有。”鬼祭极快地回答了小狐狸，手上动作不停，摆弄够了小爪子，就往小狐狸身下走，附上暖和柔软的肚皮，慢慢揉起来。
小狐狸对鬼祭的敷衍并不满意，想了想，换了方式继续询问，“那么，可有喜好的类型？”
闻言，鬼祭停下了动作。不知怎么，被问起喜好类型，他第一反应是祭镜雅那极擅魅惑的模样。将之从脑中挥去后，仍旧是祭镜雅，却对方平日温和浅笑的样子……自己最初偏好的理想佳人怎么都记不起了。
“鬼先生？”小狐狸用尾巴扫了扫鬼祭的手，打断对方的神游，“真的不能说？我想知道……”
回过神，鬼祭狠狠按了一下小狐狸的肚子，罕见地提到了祭镜雅白日之事，“你去相亲，问我喜好作甚？”
“你知道？”小狐狸有感觉鬼先生可以知道他白日经历，却没想对方会明确说起。
“嗯。”多余的事鬼祭仍旧闭口不言。
所幸小狐狸并不纠结于此，“我对女子并无了解，总想问问鬼先生，若是标准极高，我好依样画瓢，方便推拒。”毕竟，祭家对外可是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好人家，饶是他病弱，不乏别有心思的女子以他做凭依入了祭家再做谋算。父亲让他娶妻的想法没有杜绝，就是祸患。
鬼祭轻笑一声，“你这是不愿与佳人结成良缘？”
“鬼先生，怎的你也这般说？”小狐狸对鬼先生不用伪装无奈，直接露出了厌烦的表情，“去是父亲之意，反抗不能罢了。万一真被某位姑娘看上，我这样岂不耽误了人家一生？如果要成为某个姑娘飞黄腾达的跳板，我本人则是万般不愿。”
“废人？”鬼祭眉头一挑，在小狐狸腹部的手一个往下，摸到了一个秀气的小物件，感觉着小狐狸瞬间绷紧带有挣扎的身体，鬼祭继续动作，小物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心下了然，现实中祭镜雅的确不能人道，不过不是天生，只是用药所致，兼之身体状况不允许此事罢了。至于现在，可是在梦境中，他直接调整小狐狸的身体情况，手中的小物件慢慢就有了变化，“看起来并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在鬼祭的帮助下，小狐狸身体里升起陌生的感觉，尤其给他这种感觉的是鬼先生，身体已经不自觉放软，发出轻微的喘息，“鬼先生……”
鬼祭本来只是观察祭镜雅的情况，听到小狐狸惑人的声音愣了愣，龙凤血玉借机用自己的灵力把祭镜雅变回了人形。
鬼祭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小狐狸变回来。狐耳狐尾的美艳青年用白皙如玉的手拿着红艳欲滴的妖异花朵，无疑是很美的景色，对鬼魂也有吸引力。
更甚是青年眼帘半阖、脸色薄红带有微微喘息。眯了眯眼，鬼祭觉得他也不太对了。
祭镜雅对突然变回人形有些反应不过来，和鬼祭对视一眼，立即把双腿夹紧了鬼祭的腰，整个人靠了上去，务必不让鬼祭有机会放开她。
主人们现在的配合无疑是龙凤血玉希望的，两枚血玉都不用商量，当下是用了自身能用的所有力量，压制下了鬼祭的理智，并且加强两人的联系，同一时间龙玉放大鬼祭的欲求情绪，
让鬼祭顺利有了反应。
正直观察情况的鬼祭可谓作茧自缚，偏偏祭镜雅还坐在他怀里时不时地蹭蹭，更是死死抱住他不放。无法，他便做了主动，一边帮祭镜雅，一边蹭着对方满足自己。
一人不经人事，一人久未尝试，解决得倒是快。
两人解决完需求的瞬间，龙凤血玉的压制失效，鬼祭理智回笼，看着当下不可言说的情况，心乱如麻的同时又有满足，纠结的心境让梦境都有些不稳定。
“鬼先生？”祭镜雅软腻地开口。
鬼祭身体紧绷，现在的情况明显不适合继续相处，逃避似得将祭镜雅赶出梦境，然后扶额叹息。
被赶出来的祭镜雅惊醒，手中的画已经消失，枕头边多出了金块与曼珠沙华。动了动想去拿，就感觉到了被子里的湿润感，他掀开看了看，想着刚才的事，没了对鬼先生表现的那种青涩与惑人，只是兀自笑得开怀。
笑够了，祭镜雅让甲一进来收拾，而后再次入睡，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梦夜·拾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