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菜*星

25、奥拜斯之战（中）

　　铅色浓重的云层压着哈图萨斯堡。
　　太后病重，公主失踪，整个王宫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一夜未眠的伊坦美尔在玛瑞乌特太后身边守了半天，看着母亲的病容，他内心处于困惑与矛盾中。他最恨受人牵制，可现在，只有娶了阿齐亚，普丝珊娜和母亲的命才有保障。想到这，他恨不能将那个女人撕成碎片，然后率领军队踏平米坦尼，烧了它的都城瓦舒卡尼！
　　这个可恨的女人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两个软肋！
　　他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么？年轻的赫梯王从未感觉如此无奈！
　　“陛下！”胡法特将军匆匆走进来，由于兴奋，他的脚步声敲响了寝殿里的大理石板，他拿出一封密信：“一个惊人的好消息！”他压低嗓音对国王说道。
　　伊坦美尔疑惑地看着胡法特的神情，打开密信，上面赫然有着契阿纳波将军的印章。
　　哦，感谢暴风雨神！他的普丝珊娜已逃离奥拜斯，与马瑞的驻军会合！
　　伊坦美尔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抑郁之情消失了大半，他的妹妹是多么坚强勇敢！
　　“母亲！”伊坦美尔看着仍闭着眼虚弱的太后激动地说：“普丝珊娜没事了，她没事了！我一定要让你恢复健康！你等着我！”
　　傍晚时分，伊坦美尔走进了阿齐亚的寝殿。这个女人正在铜镜前悠闲地梳理着自己如云的黑发。她把整个长发放在胸前，垂着头，手执金色的梳子慢条斯理地修整发丝。她的后背因此裸露，露出优美诱人的颈背曲线。她一抬头，看到镜中的俊美国王，不禁扬起唇角，妩媚地笑起来。
　　“陛下能来到我的寝殿，真是难得啊。”她重又低下头，继续梳理着发丝。
　　“请立即给我母亲解药。她甚至还不知道是你给她下了毒。”他冷冷地说道。
　　“哦，你终于想通了么？我们的婚礼何时举行？”她转过头来，将修整好的长发猛地甩向身后，乌黑的眸子期盼地看着赫梯王。
　　“先给解药，再完婚！”他丝毫不送口。
　　“不，先完婚！你别想耍什么主意，亲爱的陛下！”她嘲弄他。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阿齐亚？”他压抑不住愤怒，把拳头握紧。
　　“我要的不再是你！我要的是属于赫梯王后的盛大婚礼，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阿齐亚公主嫁给伊坦美尔王！”
　　作为米坦尼公主，如果不能成为赫梯王后，她阿齐亚的颜面何在，她会被她的姐姐耻笑终身！她绝不能输！她宁愿死也不要窝囊地回到米坦尼！
　　“你明明知道我压根不爱你！你的到来是我祖父安排的。”他反而有些怜悯地看着她。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伊坦美尔王。因为那时你还不是国王，所以你答应了你祖父的安排！”她有些凄惨地笑着：“如果你的国家和人民因此而遭罪，受神明惩罚的不应是我，是你和你的妹妹！”
　　“看来，你还不知道新近发生了什么。你的筹码在减少，你居然不知道！”伊坦美尔冷冷地露出一些口风。
　　“什么？”她有些紧张，手中的金梳子掉落在地上。
　　“我的妹妹已逃出了奥拜斯！她是帝国公主，怎么会轻易中了你的圈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了我解药，我会考虑放你回米坦尼！”这对他而言，已经是个仁慈的交换了，没有人会在伤害了他母亲后还能活着的。
　　普丝珊娜居然逃了出来！杜姆哈特哥哥是怎么办事的？阿齐亚听到这个消息真恨自己怎么把任务交个自己花心的哥哥。
　　“那我更不会将解药给你了！”她狠狠地说道：“我压根没想要回到祖国！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那你永远都别想有解药救太后了！”
　　“你！”伊坦美尔看着这个已把自己置之死地而不顾的女人。
　　“陛下，陛下！”就在两人对峙时，老埃特米忽然冲进来，面无人色，两手慌乱地挥舞着大喊。
　　“怎么了？”伊坦美尔看着跌跌撞撞进来的埃特米，作为资深侍女，她从没这么惊慌失措过。
　　“太后。。。。。。太后她死了！”埃特米悲痛地哭喊着。
　　什么？太后死了？怎么会？阿齐亚狐疑地看着埃特米，她虽然偷偷下了毒，但那毒是不会要人命的！
　　太后突然死了，她的棋子转眼又少了一颗！
　　伊坦美尔面如土色，连忙冲到母亲的寝殿。
　　太后的躯体静静地躺在床上，嘴角流着黑血，眼睛瞪着天花板，显然死于毒发。
　　伊坦美尔颤抖着摸着母亲的手，手中的温度正渐渐退去。再摸一摸，鼻间毫无呼吸！就在今天，他还握着母亲温热的手，还向她保证一定要让她康复的。为什么这么快就。。。。。。
　　寝殿里的百合花也许是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全都凋谢、枯萎，毫无生机。
　　他的母亲最为卡赫美士邦的公主嫁到赫梯，多年来与人无争，关心下人，现在竟成了别人的棋子，死于阴谋！她甚至不知道，是谁害死了她！这是神明对他的惩罚么？他痛苦地跪在母亲的床边，咬着下唇，他的心犹如被万剑穿刺！从他即位后，他忙于国事，没能照顾好母亲，他对不起早逝的父亲！
　　又一个亲人离他而去！
　　父亲、米菲丽、祖父、母亲。。。。。。。
　　阿齐亚！阿齐亚！是这个女人害的！
　　现在，他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唯今之计，就是和米坦尼开战！
　　是的，他已没有任何顾忌！
　　他再一次来到阿齐亚的寝殿，不过这次带着王宫侍卫。
　　阿齐亚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忽然之间，她手上最重要的棋子没了，时局对她而言急剧扭转！可是，太后为什么会这么快死掉，她心里疑惑着。
　　“你把我杀了吧，伊坦美尔王！”她直直地站立，用王室的尊严支撑着自己。
　　“哼！那太便宜你了！”赫梯王咬着牙：“虽然我恨不得让狮子撕碎你的身体，可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死！”
　　他命令侍卫带走阿齐亚将她禁闭在王宫地牢，昼夜不分地派人轮流看守。在他离开这座寝殿时，他铁青的脸上泛起世界上最冷最无情的笑：“我要让你看着我如何毁灭米坦尼！我要让你看着我迎娶普丝珊娜！而在这之前，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让你死！”
　　阿齐亚的心沉入冰冷的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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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国的战事已是箭在弦上！
　　伊坦美尔王再次披上铠甲带领着刚平定叛乱的军队南下赶赴战场。
　　他出发前站在山坡顶上检阅着赫梯的雄师，北风吹得他的湖蓝色披风向前飘扬。苍穹下，看着一张张勇士严肃的脸时，他的内心非常不平静。
　　尽管米坦尼公主做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但这次战争是由他单方毁婚造成的，他本人由此遭到了旁库斯部分保守元老们的非议，认为缘于失信的战争是对帝国的侮辱。
　　但是，他在出征前的旁库斯会上，大声而坚定地对元老们说，出征米坦尼是为了夺取奥拜斯富有的锡矿开采权。夺下了奥拜斯，帝国所需要的锡将不再依赖亚述商人从埃兰运到安纳托利亚。有了充裕的锡就能生产更多的青铜兵器，让帝国更加强大！他的演说得到了好战派元老们的同意。
　　所以，伊坦美尔深知，奥拜斯之战他绝不能输！为了普丝珊娜，为了他们的未来，他必须赢！他深呼吸一下，鼓足力气，大声说道：
　　“勇士们，米坦尼人已向我们发起了挑衅！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和我一样，那就是用我们的刀与剑刺退敌人的气焰！驾着勇往直前的战车，用暴风雨神的力量将敌人击毙！我们要用米坦尼的财富装点帝国的宝库，用勇敢与骄傲为帝国书写又一页光荣的历史！我伊坦美尔将与你们共同进退！”
　　“国王万岁！国王万岁！”赫梯勇士们举起长矛与刀剑欢呼，这声响震耳欲聋。
　　帝国的战车启动了！
　　赫梯2万大军越过托鲁斯山，以最快的行军速度到达了边境，穿过边境就是米坦尼新兴的重镇奥拜斯。如果不是在这发现了珍贵的锡矿，奥拜斯不过还是个默默无闻的村落。
　　杜姆哈特王子知道赫梯军南下了，他并不怕，他一直在以逸待劳。虽然另外的1万援军还没到，但他决心不给赫梯人休息整顿的时间，立即出营迎战，准备一举把赫梯人打趴，给敌人一个下马威。
　　杜姆哈特亲自率领中路军，把最精锐的部队安排在中路位置。中路军中，前三列士兵为骑兵，他们头戴青铜头盔，身披鱼鳞甲，一手持长矛，一手持盾牌；中三列士兵腰配长剑，手持盾牌；后三列士兵则携带短剑和战斧。
　　赫梯大军刚到，两军立即对垒，各自呈一字排开，队伍长度不相上下。双方的铠甲与矛尖在冬日并不耀眼的阳光下依然发出凛冽的光芒。
　　箭在弦，刀出鞘，一场激烈的大战即将展开！
　　伊坦美尔远远地看着米坦尼一丝不苟待战的队列，冷笑着：看来今天，他要上演“关门打狗”战法。他命令胡法特将军担任右翼军统帅，自己则指挥左翼军。中路军士兵们则挽着长弓，挂着箭筒，右挎腰配短剑，由一名副将指挥。
　　嘹亮的号角声吹响，双方士兵呐喊声大作，两支大军在一步步靠近。杜姆哈特直接率领的米坦尼中路军实力强劲，又以逸待劳，似乎没有很费力地冲进了赫梯中路军的防线。在他们眼里，赫梯中路军的弓箭手怎么敌得过兵强马壮的米坦尼精锐骑兵呢？
　　米坦尼人兴奋地砍杀向前，豪迈地向敌人腹地冲去。杜姆哈特王子那用黑发遍成的发辫从头盔里露出，披在背上，他机敏的黑色眼睛看着自己的战车冲进敌阵，不由得开心地大笑：“米坦尼的勇士们，我们今天就能把赫梯人赶回去了！”
　　然而，赫梯军的精锐力量并不在中路军，而在伊坦美尔率领的左翼和胡法特率领的右翼。他们迅速地各自攻破米坦尼的两翼军，并大度地让在两翼输了阵势的米坦尼人逃跑。然后按照事前所想的那样，左翼和右翼准备封合起来，把米坦尼的中路军包围，共同进攻已经突入中线的敌人，实现“关门打狗”。
　　杜姆哈特王子正得意地左右砍杀时，这才发现自己的两翼军已被赫梯的两翼军控制住，他的主力军正钻进了赫梯人的“口袋”！
　　“该死的！真见鬼！”杜姆哈特王子看着他溃散的两翼军，气恼地大嘛。他比较容易地突破了赫梯的中军，还以为是赫梯人长途跋涉，劳累所致，却中了伊坦美尔王的计策！
　　“撤退，赶快撤退！”他大吼着向连忙向传令官做出命令，他要赶在“口袋”合拢时逃出。然而，精明的赫梯两翼军已在加快合拢的速度！
　　米坦尼人的形势急剧下滑，他们的阵脚大乱，死伤人数剧增。
　　此时，传令兵气喘吁吁地奔过来，告诉杜姆哈特王子从首都瓦舒卡尼赶来的1万援军已到了战场。杜姆哈特转身，透过黑压压的赫梯兵马，透过嘶杀引起的呛人灰尘，他看到了后方一排不断推进的烟尘！从旗帜上看，是他们的援军到了！来得真及时啊！
　　“米坦尼的勇士们，坚持下去，援军到了！”杜姆哈特兴奋地大喊，又奋力挥剑砍杀战马身旁的赫梯人。
　　伊坦美尔也发现了前方的烟尘，脸色沉下来。他没料到大战正酣时，米坦尼来了援军，他知道不能再实行“关门打狗”，否则等待赫梯的将是腹背受敌！看来一日之内攻克奥拜斯已成泡影。
　　“陛下！要撤退吗？”身旁的副将担忧地问道。
　　“撤，立即撤，一刻都不能耽误！”他果断下令，懊恼地命信号兵吹起退兵的号角声，示意两翼军立即撤退，保留实力。
　　这次短兵相接后，赫梯军损失500人，米坦尼损失了2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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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场战事结束后，两军各自安营扎寨。
　　“陛下！米坦尼人又调来了援军，现在在人数上，我们已处于劣势。即使契阿纳波的军队赶来，恐怕也要陷于持久战。”跳动的篝火在军营中燃烧，胡法特将军忧虑地看着沉着脸的国王。火光将国王的褐色长发映照成琥珀色，金红色等复杂而难以言喻的色彩。国王的心也处于复杂中。
　　也难怪，本来精心布置的阵势，寄希望于一举歼灭杜姆哈特率领的米坦尼军，却在最紧急关头功亏一篑。
　　“是啊，再通过队列组合来击溃米坦尼大军，就困难了。士兵们本来就连日奔波，已是疲惫，难道两军要陷入鏖战么？”伊坦美尔抬头看着营地上空在浓烟中时隐时现的诡异星星，陷入沉思。
　　寒冷的晚风吹起，他的褐色长发在北风中飞扬。天，要越来越冷了，冬天本身就是食物紧张的时候，如果让大军陷入持久战，后果将非常可怕。他必须要想个办法，速战速决！
　　心爱的普丝珊娜啊，此时，你正在往北方急赶么？伊坦美尔想起妹妹的坚强勇敢，不禁一扫疲惫！他必须要让赶来的8000兵力发挥最大的力量！两军包围往往是个很好的制敌方法！
　　他铺开羊皮纸地图，敏锐的目光在上面扫射、搜寻。
　　一个大胆而不可思议的想法电光火石般闪出！他抿着嘴，把那个想法又从头到尾想了想，双拳握紧。恩，就这么定了！
　　“胡法特！立即召集众位将领来我帐中！”他腾得起身，大踏步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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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赫梯军主动发起挑战。鼓声隆隆、号角大作。米坦尼军自势人多，当仁不让地迎战。
　　年轻的赫梯王身披黄金鱼鳞甲，头戴青铜头盔，肩上佩剑带上的蓝宝石闪闪发亮。他像战神般傲然站在金色的战车上，以少见的魄力和敏捷的反应力指挥着前锋军队向会合过的米坦尼大军攻击。黄金战车的驭马手无比娴熟地左冲右突，与国王配合得非常默契。
　　这一次，他把精锐安排在了中军。前三列士兵手持长矛盾牌，组成了保护国王的方阵。就在双方交战不久，忽然一支箭射来，战车上的赫梯王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大叫后倒下，驭马手连忙将国王的战车掉转向后驾驶。
　　“陛下，陛下！”胡法特将军发疯而失神地大喊着国王，指挥赫梯的前锋军迅速后退，撤退的大军采取水滴形阵型，把最弱的军队垫后，保留了最大的主力。
　　辛苦应战的米坦尼人欢喜鼓舞，赫梯王一定是中箭了！
　　杜姆哈特看着赫梯军迅速撤退，让士兵们追击了一阵，他们将无情的刀剑刺进赫梯人的胸膛，可杀死的却是赫梯军水滴阵型的“尾巴”！于是，他下令让士兵们停止全力追击。虽然，他也听到了赫梯王痛苦的大叫，看到了赫梯军的慌张撤退。但谁知道这又不是赫梯人的圈套呢？昨天，“关门打狗”的阵法还令他不寒而栗，他得弄清虚实，不能贸然追击。
　　于是，杜姆哈特王子也命传令兵做出撤退的信号，全部安然地回到营地中。这一次，赫梯军损失了500人，米坦尼只有200人。
　　傍晚，赫梯军营里突然传来一片持续的悲痛声。这哭声与喊声惊扰了天上本来安静的星星，传到遥远的地方。
　　杜姆哈特派了两个探子去探下虚实。探子回来后，带来了好消息：
　　赫梯王中箭阵亡了！
　　“真的么？你看到了么？”杜姆哈特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王子殿下！我虽然看不到赫梯王的尸体，但赫梯营帐中传出的哭，声令人心碎。所有的士兵放下武器，跪在王帐外，低头哭泣。”探子胸有成竹地回答：“我们看到赫梯军的粮草队已经准备北上了，他们已无心再战，想要明天一早回国。”
　　米坦尼的将领们大喜，赫梯王战死了，这真是神明赐予的好时机！
　　这一晚杜姆哈特开心地喝了很多酒，赫梯人的战神死了！他不但要看着赫梯人懊丧、悲痛欲绝地撤退，还要追着他们穷追猛打。把米坦尼的版图向北扩进。这样，作为王位继承人，朝中的元老将来还有谁敢对他不服？至于他妹妹阿齐亚是死是活，他可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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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夜里，年轻的姑娘骑在白马上，背着箭筒。
　　普丝珊娜到达马瑞的次日后，与契阿纳波将军经过两天行军，已到了赫梯南部边境。根据信报，她知道哥哥已率领大军南下，与杜姆哈特王子率领的米坦尼军展开交战，目前处于鏖战状态。
　　“公主，我们明天早上就可以与大军会合了。”将军看着头上的星星说道：“今晚就先安营，等待国王陛下的消息。”
　　“好的。”普丝珊娜振作精神答应道：“现在要给我们的兵力安排最好的阵型。”
　　他们在军帐中，正想着与赫梯大军会合时，却收到了伊坦美尔的密信。灯光下，契阿纳波看完密信后，神色奇怪地将信转到普丝珊娜手里。
　　她颤抖着打开哥哥的密信，上面写着：
　　“命契阿纳波将军先不要与大军会合，带领人马连夜转到南部边境隆布儿山谷的北端等侯。预计到明日午后左右，会有米坦尼军慌不择路地北上，到时援军再进行阻击。 伊坦美尔”
　　普丝珊娜看着密信中国王的印章时，内心激荡不已。虽然对这样的安排她有些不太懂，但她相信哥哥的安排，他一定有他的想法与计谋。
　　“将军，今晚要取消安营，全队人马要立即拔营行军，连夜秘密赶往隆布尔山谷了，对么？”她将密信交还给契阿纳波，平静地问道。
　　“是的，公主，明天可能会迎来一场恶战！”将军立即起身，传令各营行动起来。
　　趁着拔营时，普丝珊娜走出营地，抬头看着天上璀璨的星星。等到明天，她就可以和哥哥团聚了吧。哥哥，哥哥！她有很多天没见到他熟悉的身影了，一想到这，她的心房充满了悲苦的颤抖。
　　养母与鲁齐比都死了，她永远忘不了养母撞墙前淡定的笑容与鲁齐比死前惊天的呐喊！如果说这是神明对她的惩罚，那么还有什么样的悲痛在等着她呢？
　　哥哥，请给我勇气！
　　不管未来有什么在等着她，她绝不会退缩，她要支撑到最后。她还要找阿齐亚报仇，她还要做哥哥的新娘，和他一起守卫哈图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