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第 22 章 ...
-
“小姐，这种粗鲁的举动真不适合你！噢！”
“住嘴。”
“噢，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不能这样！”
“我当然能。”
门外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来，Steve在厨房洗咖啡杯，Tony无聊地翻着那本关于Bucky Barnes凶杀案的剪报，他发现其中的大部分和Bucky并没有关系，只是一些同类型的案件。
“看来隔音效果还有待加强。”他嘀咕着，走到厨房去看Steve，烤箱发出“叮”的一声，饼干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即使他不喜欢甜食，也被勾起了尝两片的欲望。
“Steve，我们……”他走上前去，圈住围着围裙的金发男人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但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猛烈地响起来。
“恐怕我要请你帮我去开门了，Tony。”Steve转过头，带着笑意对他说。
“该死的！”Tony小声骂道，难得刚才的气氛那么好……他放开他的恋人，一脸怨恨地去开门。
“Clint，是你……啊？Romanoff探员，你怎么还没走？”
门外站着的是将Clint手臂扣在身后的Natasha，她对Tony怒目而视：“你居然和他认识？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Clint对Tony露出一个苦笑，他说：“Stark先生是《科学探索》杂志的投资人，我们认识难道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
“就是这样。”Tony急忙说，“虽然我也很意外Barton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Barton先生？我记得你告诉我的名字可不是Clint Barton！”Natasha使劲将手中男人的胳膊往上压了压，成功引起对方的嚎叫。
“Tony，怎么回事？”洗干净手的Steve走了出来，Tony让到一旁。
“看来我们搞砸了。”他在Steve耳边轻声说。
“Natasha，你先放开他，我们进屋谈吧。”Steve说，“刚好我烤了点饼干，我们可以喝个茶。”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Steve为红发美人倒了一杯茶，对方把它接了过去，放在茶几上。
“我在半路上看到他。所以就跟着他来到这儿来了。”Natasha说，“看上去你们认识？”她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Clint。
“我说了，Stark先生是我的老板，这并不奇怪，他记错我的名字也很正常——毕竟他有那么多员工，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借口不错。”Natasha说，她微微歪着头，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那么Stark先生，请问您能告诉我《科学探索》的主编叫什么名字吗？”
“Romanoff小姐，我要提醒你，这可不是办案，我也不是你的嫌疑人，你没有权利命令我回答这些问题！”
“因为你根本回答不出来。”Natasha嫣然一笑，突然从腰间掏出手铐将Clint的双手拷在身后，然后拔出配枪，指着Tony的脑袋，这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这样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吗？Stark先生？”
“Natasha！不要开玩笑！”Steve叫道，他拦在Tony身前，盯着即使面带杀气也性感逼人的红发美女。
“你过去可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糊涂蛋，Steve！”
“但你还是一样冲动，Natasha。”
“我只不过是个行动派，别把我说得像是个做事不经大脑的傻瓜。”Natasha说，她越过Steve看着Tony，“他说谎这件事，难道不是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吗？”
Tony语塞，他转过头不去看这位性感美人。
“他对我不构成威胁，这一点已经够了。”Steve说，他丝毫没有松懈注意力，在他身后的Tony能感到他周身散发着紧张的气息。
或者这位有点暴躁的红发美人真会射出子弹也未可知。他想着，并捏了一把冷汗。
“那么Steve，你回答我，你认识这个人吗？”Natasha用枪指了指被她推到单人沙发上的Clint，对方安然地坐在沙发，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真是太假了。Tony想。
“我不愿意对你说谎，Natasha。”Steve叹了口气，“我认识他。”
“所以他根本不是什么记者。”Natasha说，她也看到了茶几上的文件袋，还有看了一半摊开的剪报簿。“你要重新调查Bucky的案子？我以为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Johann Schmidt并不承认他是凶手，我不想错过凶手另有其人的可能性。”Steve说，“Bucky的案子确实和他犯下的案件不太一样，你也清楚不是吗？”
“那时候的情况你比我们清楚，Romanoff小姐。”Clint彬彬有礼地说，他暧昧地拉起Natasha没有握枪的那只手，将一副解开的手铐放在她手里，并乘机吻了吻她的手指。
Natasha握起拳头，全力发出一记勾拳。看来Clint早有防备，他游刃有余地偏头躲开，然后迅速地闪到沙发后，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如果温柔一点会更美。”他建议道。
“是~吗？”Natasha翘起嘴角，眯起双眼，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与此同时，她对准Clint射出一发子弹，几乎是擦过他的头皮射入了墙角一尊瓷器人像之中。
陶瓷的碎片崩裂开来，散得满地都是。
“你知道你刚才射烂了多少钱吗？”Tony痛心疾首地捡起其中较大的一块碎片——它刚好滑到了他的脚边。
“我只知道它现在不过是堆垃圾。”Natasha将枪插回身侧。
“纳税人缴钱给政府可不是为了给你们这些随便向平民射击的家伙买子弹的！”Tony叫道，他确定他讨厌眼前这个性感美人！同样是富有魅力的女性，Pepper和她比起来真是可爱太多了。
“这是我自己的子弹，黑市有的是这种东西。”Natasha说，她用傲慢的眼神瞟了瞟Tony，无视了对方几乎想要吃掉她的狰狞神情。
“如果真有别的可能性，我要参与。”她正色对Steve说，“你别想把我排除在外，况且有我的帮忙你们的工作会变得更简单，警方数据库里的东西比你们能调查到的多得多。”
Tony对着Steve挤眉弄眼，用口型向他表示：这就是你所谓的“正直的好警察”？
Steve决定不去理他。
“这可未必。”Clint说，“否则你们怎么可能迟迟破不了这个案子？”
“都是这个家伙。”Natasha细长的手指在一张图上扣了扣——那是一本最新的财经杂志的封面，在那之上，Tony穿着一身蓝灰色西装，笑得一脸灿烂。
“因为Bucky没他那么多钱，就这么简单。”她笑得不无讽刺。
“这不是他的错，Natasha。”Steve说，“他只是另一起案件的无辜受害者，他和Bucky的死毫无关系。”
“我知道。”Natasha说，“我只是有点焦躁而已。Steve，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加入吧？”
“我拒绝！”Tony大声说道，“和你一起我觉得我时刻都有危险！”
“我是个执法人员，不会知法犯法。”Natasha说。
“你刚才不仅破坏了我的私人财产，还用枪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
“我只是在我朋友的房间里试试枪而已。”
“再说她射的也不是你，Stark先生。”Clint在一旁补充道。
“亲爱的Barton先生，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Tony对他怒目而视。
“我只是实话实说。”Clint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凭心而论，有Romanoff小姐的帮忙，确实会方便一些。”
精虫上脑的废物！Tony想，完全忘记几个月前他也是同样的德行。
“那么好吧，Natasha。”Steve说，“我们一起来让它结束。”
“不！Steve！”Tony绝望地望着他，他恨这个女人，她令所有人都倒戈相向！
“Tony，刚才Natasha只是开个玩笑，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了。”Steve温柔地说，然后他转头盯着Natasha，轻声说：“我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
“抱歉。”Natasha对Tony伸出右手，“以后我们必须得合作，希望你不要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这可真是个双面女郎。Tony愤愤地想。
“得了，Stark先生，你可是位绅士，怎么能同这样一位淑女斤斤计较？尤其还是这样一位绝世美人。”Clint眨了眨眼，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你真应该学学我。”
这家伙真是太假了！他和那位双面女郎凑成一对倒是不坏。Tony不知第几次地感慨道。
“那么好吧。”他冷硬地说，握住了那纤细美好的右手，象征性地晃了晃。“虽然我不认为一个警察带来的帮助更多还是麻烦更多。”
他们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实际上这是Tony请的私家侦探，‘鹰眼’Clint Barton先生。”Steve向Natasha介绍道。
“我听说过你，总给我们的调查添乱。”Natasha说，她舒服而优雅地靠在沙发上，翡翠般的绿眼睛带着温暖的笑意，令她显得亲切且妩媚动人。好像刚才那个眼神凌厉的女警官只是个幻觉。
“我也帮了不少忙，比如上个月Roth夫人的珠宝失窃案……”
“那个案子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Natasha说，“但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本人。让我们言归正传吧，关于Bucky的案子，你们究竟发现了什么新的情况？”
Steve向她介绍了他们讨论过的部分，包括Johann Schmidt的遗物以及那似乎颇有深意的最后一次会面。
“我以为你只是去看他行刑的……这个狗娘养的杂种！我还以为他只对女人感兴趣，如果不幸被他看上，我肯定会恶心地睡不着觉。”Natasha恨恨地说。
“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所以他才愿意告诉你那么多。”Clint说，然后被除了Steve之外的两个人瞪了。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他入狱之后，也无法对Steve构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不是吗？”
“我倒是想知道你今天调查到什么。”Tony说，绝对的语气不善。
“嘿，你不能指望我一天之内就问出什么来吧？每天汇报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浪费时间。”Clint说。
“我倒是看你和Creel警官聊了很久，相谈甚欢。”Natasha说，“当年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警察就是他，你一定从他那里挖到不少料吧？”
“其实也没什么。”Clint苦着脸说，“他可真是个话唠，总爱岔开话题，对我夸耀他的家庭，他曾经破过的案子，还企图在那本Johann Schmidt的传记里出现。但他非常坚定Bucky一定是Johann那个变态杀的，他说他在内华达呆过，接触过同类的案子，它们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那家伙脾气暴躁，倔得像头傻牛，我不太喜欢和他说话。”Natasha说。
“我觉得和他交流起来还不错，他挺健谈，虽然确实有点刚愎自用。当然也可能是我和他接触得比较少的缘故。”Clint说。
“我没有负责过这件案子，但如果要说是一模一样，我想这它们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我看过一些报告，Bucky比那些姑娘们少了头部，而且他还是个男人，完全不符合那家伙的喜好。”
“他承认了一部分案件，还有几个是警察未能调查到的。”Steve说，“说实话数量上已经不会影响到他的判决。我倾向于相信这几起案子有是其他人干的，手法上的相似，也许存在模仿犯罪的可能性。”
“那些案件在报道上体现的细节很少。”Clint说，“而且我们能搜集到的东西有限，也不太全面，只能考虑从其他方向再入手。”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模仿犯案者，恐怕还是要警方介入吧？”Tony说。“这根本无迹可寻，他有很大机会并不是被害者身边的人，他只不过是另一个变态杀人狂，看Johann就知道了。”
“我可以搞到数据库的相应案件进行横向对比。”Natasha说，“没有新的情况或者死人，他们不会展开调查。”
“我和Jarvis可以配合你。”Tony说，“如果你愿意将一部分程序植入警方的……”
“Sir，这是违法的。”Jarvis插话道。
“他只是在讲一个冷笑话。Jarvis，你不用理他。”Steve说。
“好的，Rogers先生。”
“这个笑话真冷，哈哈哈。”Clint笑了几声，无人响应，于是他也就住了嘴。
“那么就这样吧。”Tony的脸色臭得要死，“吃晚饭的时间到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我想Steve不会介意多准备一个人的晚饭吧？否则我只能找一家快餐店对付一顿，这实在是太可怜了。”Clint说。
“我也一样。”Natasha说，“我很想你做的中国杂烩呢，Steve，我已经两年没吃过了。”
“那么今天就吃中国菜吧，冰箱里刚好有些不错的材料。”Steve说。
“但是我想吃牛排！还有红酒！”Tony叫道。
“你是小孩子吗？”Clint笑着说，“或者Steve能给你专门做煎一块。”
“我的中国菜也不赖的，你不想尝尝吗？牛排我可以单独做给你。”说后半句话的时候Steve贴近了Tony的耳朵，扫过耳垂的温热呼吸勾起一种奇妙的暧昧感。
然后Stark先生的心情又一次变好了。
我真是太好哄了！他绝望地认识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