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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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做梦了。
母亲的笑脸。灰色背景中的庭院。苍白的玫瑰花。漆黑的旷野。蛇。脸腐烂掉的女人。哭泣的眼睛。
他在疯狂的奔跑，而黑暗紧随其后。
浓黑的深处酝酿着恐惧。
突然前方射来一股强烈刺眼的光线，就像夜里车头的灯。
他眯着眼，本能地用手去挡。
他眼前出现了两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
他想逃走，但四肢无法动弹，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
刀子插入了他的心脏。
他只能尖叫，对施加于自身的伤害无能为力。
“醒醒！Tony？你不舒服吗？”
令人恐惧的黑暗逐渐淡了。
Tony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他的双眼很快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这是Steve的公寓，而他金发的恋人支撑着身体，正担忧地盯着他瞧。
巨大的安全感包围了他，紧绷的神经也因此松弛下来。
“做了个噩梦。”他说，“我没事。继续睡吧，Steve。”
他翻了个身，搂住恋人的结实有力的腰，企图继续投入Hypnos[注1]的怀抱，但他的脑子开始飞快地运转，想着J·H、Maria Hill，还有其他人的事，那些线索在眼前闪过，他却总抓不住重点。
“睡不着吗？”Steve感觉到Tony不太均匀的呼吸，他把枕头垫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也许我们可以乘这个机会聊聊。最近你总是忧心忡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没有。”Tony立刻矢口否认。“只是工作上有些事不太顺利，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快会解决它们。”
“Clint也很久没过来了。”
“他还有别的案子要忙。”
“Tony，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专心。”Steve的手指碰触着他胸前的伤痕，“你最近总躲开我的视线，你在心虚……记住你和我的承诺——如果你有了别的恋人，我们也可以和平分手。”
“没有什么别的恋人！你也别想这么简单就离开我的身边！为什么你总能那么容易就说出‘分手’这两个字？”Tony猛地跳了起来，他怒视着Steve，显然他的举动也惊到了对方。
“抱歉，Tony。”Steve说，他看上去挺高兴，笑意从他嘴角漾开来：“我还有半句话——‘如果你期待我这么说，就等着被揍吧’。”
Tony呆在那儿想了一会儿Steve的意思——深夜让人的脑子也不那么清醒了——然后他翻身压住他亲爱的恋人，像疯了一样去啃他的嘴唇、脖子还有锁骨。
“你真像一头饿坏了的大狗。”Steve笑着搂住他的肩膀，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个长久的吻。
“因为你是最让这条狗食指大动的肉骨头。”Tony恶狠狠地说，他压在Steve身上，盯着恋人金蓝色的眼眸。
然后他又忍不住去吻他。
“我必须说我也有点事情没告诉你。”Steve说，“今天Arnim Zola[注2]在花店附近出现了，但我们没抓住他。”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听说？”Tony支起身体，然后他发现原本被他压着的人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盯着他看。“咳咳，我是说，Natasha没告诉我这件事。”
“Natasha和你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用找这样拙劣的借口了Tony，我知道你安排了人，这没什么好隐瞒的。”Steve说，“当时只有我发现了他，在街对面，做了伪装，等我从花店出来他就消失了。”
“会不会是幻觉？”Tony说，“这段时间你太紧张了。”
“不，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Steve说，“警方已经调出监控录像了，也许能发现什么。好了Tony，现在来说说你都瞒着些什么。和Bucky的案子有关，所以你怕我知道会以身涉险？”
被正中红心的Stark先生无话可说。
“我看上去那么没有信用度吗？”Steve说，“我比你想象的要强，亲爱的，而且我保证，我不会单独行动了，也会带着电话随时同你保持联系。”
“Steve……”Tony垂下眼帘，他在挣扎。
“如果我没猜错，Natasha和Clint都知情，而且还帮着你一起隐瞒。听着，我现在还不会为这件事生气，但不代表待会儿不会。”
又是一个十环！
“好吧，我认输了。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Tony说。“但是别忘了你的保证。”他补充道。
Tony大概讲了J·H和Maria Hill的事情，以及Hill一家和Bucky Barnes之间的那一点渊源，关于布朗克斯收容所和B·I·Hammer医院之间的联系，他也大略提到了。
“我猜测Thor到收容所帮忙也是为了帮助Maria Hill，否则他不是陪Loki去旅游，就是忙他的环保事业，而J·H本身就呆过那里。这些都恰巧和Obadiah Stane[注3]的事业有关，这会是个巧合吗？ Bcuky当年的那个案子也许是个突破口，但看上去那好像是个普通的车祸。”
“确实是这样的，只除了一点。”Steve说，“Hill在出事前几天曾给他的姐姐打过电话，告诉她‘我会被人杀死’，而当她询问他怎么回事时，他只说他将要揭露一个‘巨大的罪恶’，就什么也没再说了。正因为这个原因，Bucky才执意要调查下去，只不过在案子将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就出事了。”
“他每个案子都会告诉你？”
“不，只是有些他想不明白的，我们会一起探讨。让他保密的他也一概不说。他是个不知道变通的混蛋。” Steve笑着说，他的蓝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亮光。
“那么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Tony问道，他确信直到现在他看到Steve在回忆Bucky Barnes时的表情还是会觉得不太舒服。
“我想见一见拿到Bucky军牌的那个人，不知道我是否见过他。”Steve说。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