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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莫名其妙挨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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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邹予良轮休,又是两天,当然是在同廖原厮混中渡过的。廖原还留了几身衣服,卫生间里牙刷成双成对,邹予良再度琢磨如何给他钥匙。
上班那天,邹予良的心里因为有这茬,特别高兴,清晰地写在脸上。秋意萧瑟,邹予良人长得本就好看,皮肤又水灵,这下更博人眼球。
邹予良按照规定,下工厂巡查设备,转了一圈上午的活就算忙完了,和几个同事坐在办公室,捧着玻璃杯喝茶。
有个姓王的男同事见邹予良若无其事,自己先耐不住,椅子上长钉子似的,眼神有点邪性,凑过来问:“听说你培训时一连走了好几天,都快考试了才回来!”
邹予良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他和廖原那点事大家都知道了,他瞒的多严实,连他最好的哥们都不知道。
他的这点慌张叫看的人尽收眼底,好像落入猎人陷阱的小动物,正好落实了最近的传闻!在场五个人,相互交换了个“懂了”的眼神。
邹予良反倒觉得这事应该不是指他和廖原,像是他无意闹出了什么笑话。他等他们都乐完了,才耐着性子问:“是啊,我是走了好几天。不过怎么了?别瞒着我啊。”
姓王的同事离他最近,听了这活,摇摇头,暧昧不清地笑:“你不是——”
“唉!——”正对着大门坐的人突然尖叫起身。
姓王的同事则大惊失色:“卧槽!你想干什么!”
邹予良背对着大门坐,身后一连串十万火急的脚步声,还不止一人!等他下意识地站起来转身,还没看清楚,脸上便挨了一拳。
他隐约只能感觉到是右脸眼下,像是被挖去一块肉般疼。他脚下站不稳,一时头晕,倒下时压倒了椅子。
动手的人叫张肖艺,张主任的儿子,身份摆在那里,人倒是没什么谱。他本是平心静气地来,同行的伙伴原本怕他忍不住动手,毕竟这种事是个男人就不能忍!但是不能动手,他们跟着,一路都在防备,谁成想最后几秒钟,张肖艺果然没忍住,动手揍了人。
张肖艺看着脚边的椅子,怒火中烧,一把举起来。
一时间休息室里叫喊声连成一片,四五个人上前,连拉带拽,才生生压住暴怒中的张肖艺。
邹予良生平第一次挨打,见人是张肖艺,张主任的儿子,只觉得是上次那事没玩,是报复。
张肖艺一边被人拽着往外走,一边通红着眼吼:“你等着!姓邹的,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绝不手软!”
一个老烟枪同事把邹予良扶起来,一看他的脸,幸灾乐祸:“哎呦喂,破相了,不过能长好!”
“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打得够狠的,别回头骨头也裂了。”右边有个人说,“快去吧,咱们给你瞒着。”
“你呀,就是活该!”姓王的同事拉开椅子重新坐下,冷嘲热讽:“你把人家女朋友睡了,挨一拳算什么。”
邹予良小心用手背擦生疼的伤口,正纳闷究竟有多严重,吸了口冷气,这话叫邹予良冷不防一惊,“怎么可能?”
“敢做不敢当呐!”姓王的同时嫌弃他,“做就做了!大男人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邹予良的颧骨开始撕心裂肺的疼,心道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顿时怒道:“我得先做过了再承认!没做过让我承认个屁!”
大家一愣,纷纷说人家不可能误会你的。
“你自己都承认畏罪潜逃了!”
邹予良几乎是吼出来:“我只说我回来了,我没说我是逃!他女朋友是谁我都不知道!”
“那个姓万的,财务部,好像叫什么……”
“万欣欣?”邹予良可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概是那天他逃出旅馆后,万欣欣不甘心,玩了招无中生有。可她这不是傻嘛,装没有这件事不是更好,邹予良也不是个大嘴巴。
人言可畏,邹予良只得联系当时一起培训的同事,这才明白原委。
邹予良回去的那天晚上,张肖艺特地来给女朋友一个惊喜。提前找了人帮忙盯着女友的行踪,免得扑空,他来时没找到万欣欣,打电话询问说是在朋友家睡了,回不来。准备的惊喜虽然匆匆落幕,但在热恋中的男女,总会注意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张肖艺告诉万欣欣他走了,然后在万欣欣的房间住下,万欣欣推门而进,撞了个正着。
原来昨晚女朋友和同事春宵一度,就他傻乎乎的,千里迢迢创造浪漫。张肖艺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冲进房间想要动手,偏偏邹予良已经不在,自然就以为是邹予良溜之大吉。
邹予良又一连失踪几天,被瞒在鼓里,自然是别人想安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事情就成了,他睡了万欣欣,畏惧张肖艺而逃之夭夭。
这就害了邹予良,有苦说不清,他平日里独来独往的,人缘不是很好。
邹予良带着伤翘班回家,他只想着怎么瞒着廖原。这些日子廖原住在他家,突然不叫他来也说不过去。所幸就叫他看去好了,敢笑话就轰他走。
几乎能想到廖原笑到肚子疼的场面,给他开门时,邹予良下意识低头。
愈是遮遮掩掩,愈是处处破绽,廖原关上防盗门,邹予良正要转身,下巴猛地被人大力擒住。廖原强行抬起他的下巴,那一秒,邹予良只感觉廖原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快要把他捏脱臼了。
出乎意料,邹予良发现廖原在生气。
廖原捧着邹予良的脸,那张小脸白白的,十分骨感,右边颧骨上有一块红肿,胎记似的,又妖艳极了。
邹予良因这块“胎记”看起来多了许多可爱,但他挨打了!这个怂货,遇到强硬的躲得比谁都快,怎么会挨打呢?
廖原急急检查,胳膊腿儿都完好,或许伤都掩盖在衣下,就要脱衣服了。
邹予良抓着他掀开衣服的手:“大白天的,你做什么!”看见他担忧,心里又暖烘烘的,“就脸上,只挨了一拳。”
“一拳也是挨,谁干的!我给你揍回去。”廖原又捧起他的脸,心疼坏了。
邹予良忙不迭解释,这一解释不要紧,廖原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能闭嘴。
廖原沉着脸,目光危险:“所以,你那天晚上来找我之前,还有个女人来你房间里洗澡?”
邹予良没错过亏心事,一点不心虚,爽快答应:“对啊。”
见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当夜廖原有多感动,现在他就有多气愤,怒极而笑,阴森森的,想在他身上咬一口肉下来:“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
邹予良的眼神胡乱的瞟:“知、知道,可又不是我想的。”他伸长脖子,委委屈屈地为自己辩解,“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怎么连你也怪我!”
廖原习惯了这小子招蜂引蝶,捕捉他的目光,语气郑重:“我问你,那天她如果不来找你,你还会来找我么?”
“会。”邹予良坚定不移。其实他也不敢保证,如果没有万欣欣的突然造访,他就算不回去,也一定是想着廖原渡过长夜的。
廖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的亮起来。
万欣欣三个字鲜亮显眼,廖原一点也不意外地挑眉,看着邹予良迟迟不动,知道他想接,便点头示意随他。他起身准备去厨房做饭,手腕却被邹予良拉住。
邹予良不叫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