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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撞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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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少爷对待床友一向宠,只要不跟他谈感情,谈什么都行。
今晚的约会对象这么爽快,实在对他的脾气,所以他格外好说话,任凭对方安排。
被安排的间隙,他拍了一张猫女郎的背影发群里:搞定,二位请开始互相伤害。
两位兄弟亲异口同声地骂。
朝哥:畜生!
阳哥:大畜生!
“带身份证了吗?”猫女郎这时回头问。
“抱歉,没带。”时轻朝他笑了笑。
他今天穿这身衣服,什么都带不了,而且他住酒店也不需要身份证,所以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
猫女郎没再说什么,他好像对这片儿很熟,领着时轻从后门出去,穿过一条美食街,拐向了一条乌漆墨黑的让人感觉随时会有两条大黑狗或者小混混冒出来的小街。
如果不是很快看见了一家旅馆,时轻差点怀疑这人要把他卖了。
不过,那旅馆也处处透着“拐卖”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三无酒店。
换做以往,时轻肯定不会再往前走,他对酒店还是有点要求的,这家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够酒店的级别。但这会儿大概真是心情好,他竟然就这么跟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进了一家充满了黑店气息的旅馆。
一进房间,时轻就把人反摁在了墙上,抓住男人要开灯的手束在身后,另一只手撕开对方前胸的拉链——早在这男人在酒吧舞台上,骚而不自知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
他平常不是这种精虫上脑的冒失型,但眼下这环境实属有点挑战他的忍受极限。
刚刚开门的时候,他大概看清了房间的布局,又矮又窄还没窗,目测进门转个圈就能扑床上,时少爷长这么大,除了在娘胎里住得挤吧点,从来没进过这么小的房间。
听声音估计还是间隔板房,隔壁小情侣努力耕耘的声音不说一清二楚吧,起码也是个一清一楚。
就这地儿,如果再没点急不可耐干柴烈火噼里啪啦,他肯定待不下去。
“刺拉——”
在时轻扯住对方的衣领准备噼里啪啦的时候,响起了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心想猫女郎这身皮也太劣质了,轻轻撕一下就破了?
然而很快他就感觉自己后背一凉。
他没有穿裙子的经验,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后背的布被猫女郎撕破了。
撕,破了……
这大宝贝是时轻活到目前为止,第一个敢撕他衣服的。
“不好意思,你的裙子有点儿脆弱。”猫女郎轻轻捏着时轻的下巴,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掌握了主动。
时轻:“……”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0还是个主动型。
猫女郎掌握了主动但没有很强势,节奏感力度都拿捏得很好。
被推倒的时候时轻没有阻止,偶尔被服务一下挺刺激。
就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忽然后背一僵,他猛地抓住男人造次的手从后面抽出来,膝盖一顶,翻身将对方反压,再束紧他的双手举在头顶。
“宝贝儿,往哪戳呢?”时轻咬着男人的耳朵说。
他不喜欢随便被什么人摸,尤其是敏感部位,纵容也要在他容忍范围内,这男人刚才的行为属于在他的爆炸点上跳舞。
但刚说完,他身体又是一僵。
猫女郎姿态放松地仰在床上,屈着一条腿,恶作剧似的蹭着时轻,“这么紧张啊朋友,没开过车门儿?”
时轻:“…………”
他这是找了个什么魔幻小0,这么嚣张?
这年头夜场里遍地飘0,很多“姐妹”会互相慰藉,含泪做1的大有人在,这位大宝贝应该是含过不少泪,有点忘本。
“小可爱,我刚才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时轻的手轻轻压着猫女郎的脖子,这是个暧昧但又带点儿警告意味的动作,他觉得这孩子有点野,可能需要好好教一下。
猫女郎微微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眼睛要睁不睁地扫着时轻的前胸,疑惑:“你是1?”
“……不然呢?”时轻觉得这问题有点挑战他脾气,这是需要质疑的事?
“那你勾搭我干嘛?”猫女郎有些无语,“就为了擦枪玩?”
我勾……擦枪?
时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怀疑的目光打量男人的脸,“你不会也是……1?”
扯吧。
猫女郎同样觉得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时轻乐了,“……小可爱,你上台前是不照镜子吗,深沟水蛇腰,性感小翘臀,你显而易见是不知道自己多骚?”
猫女郎眼皮一挑,“是么,烟熏披肩大红唇,套件袍子也遮不住的大白腿,你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多娘啊小天使?”
时轻:“…………”
这人真是绝了,前半夜给足他惊喜,后半夜又送给他一百个抽死炮友的理由。
不过时轻一向不在床上发脾气,毕竟上床是为了身心愉悦,所以他忍了,哪怕他现在很想掐死这家伙。
“好吧小可爱,那是万圣装的锅,怪我没问清楚。”时轻好脾气地笑了笑。
猫女郎也十分大肚:“没事小天使,我也该提前问一下。”
误会客客气气地解除,然而却没有人动,时轻的手依然放在猫女郎脖子上,猫女郎的膝盖依然顶着不该碰的地方,僵持中,火药味莫名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那么小天使,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的手?”
“所以小可爱,你的膝盖是不是该离开我家弟弟?”
沉默数秒后,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好吧小可爱,我数一二三。”
“好啊小天使,我提议咱俩一起。”
愉快地达成一致后,两人同时动了。
砰!
单薄的硬床板骤然一声巨响,活像是要拆房,隔壁耕耘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诡异地停住了。
时轻后脑勺砸在不知道什么味的被子里,吃了一嘴尘屑,他仰面朝天,一只手掐在猫女郎脖子上,另一只手被压在头顶。
猫女郎则压住时轻,一只手抓着掐他脖子的那只手。
又是一阵沉默,双方无语地喘着粗气。
时轻一方面搞不懂为什么好好约个炮会约成现在这德行,一方面又在思考如果他现在狠狠攻击猫女郎的小口红,能有几分胜算。
好像……不太乐观,他自己被对方压得死死的。
猫女郎似乎感觉到他的贼心,轻笑一声,“小天使,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放弃反抗,或许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时轻咬着牙笑:“小可爱,既然咱俩型号不对,不如就此别过。”
猫女郎:“……那好吧,我表示非常遗憾。”
时轻:“我也是……”
遗憾过后,又是“砰砰”好几声。
两人不知道是不是跟床有仇,每一下都是照死里砸,床板不堪重负,嗷嗷嚎叫。
直到忽然一声巨响。
咔嚓——
床,榻了。
隔壁刚刚才重振旗鼓的耕耘声再次戛然而止。
卡在缝隙间掐得难解难分的两位一时相顾无言。
这一瞬间万籁俱寂,死气沉沉,尴尬蔓延……
“嗯……我说小可爱,”隔了好一会儿,时轻才审视了一下自己跟猫女郎目前的姿势。
他俩面对面侧着身,各有一半陷在床板塌陷凹成的坑里,他一只胳膊绕猫女郎脖子一圈,掐着对方的脖子。猫女郎则揪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也掐着他的脖子,他俩互相压制,掐得势均力敌。
“……床塌了,咱俩就到这吧你说呢小可爱?”时轻咬着牙说。
猫女郎:“小天使你说得有道理。”
时轻:“好,那我数——1——2——”
刚数完二,两人就默契地动了,不分前后毫不留情地互相给了对方一记佛山无阴脚。
时轻:“……”
你大爷!
猫女郎:“……”
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