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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5.麻绳拴鸡 ...
“小子,你家说文解字上‘贻笑大方’画的就是这份尊容吧!”正事说完了,但叶白衣的嘴也不闲着,他逮住那个满腹怨气的臭小子便是一顿嘲讽。
“还要寻找真相,你以为真相是只兔子啊,守着一棵树便会自己撞上来。”老祖宗今日分明不想让温客行好过,那张嘴连珠炮一样,让周子舒与张成岭听的一愣一愣的,怼的温客行心里的火气突突的上升。“想要真相你找了么?你知道上哪找去么?你找的到么你?”
……
这/他/娘的是哪来的臭嘴“贱”仙?
温客行瞪大了眼睛,在心里大声骂着娘,恨不得上去将叶白衣的嘴巴捂住。
“你——”
打又打不过,他只能生气的站起来,用恶狠狠凶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企图用眼光杀人。周子舒抬头瞅了温客行一眼,似安抚似劝慰的朝他眨了眨眼睛,糊弄住了这个应声炸起的男人。
老温,别闹了。
阿絮...成吧,我让着他罢了。
周子舒见他降下了吵嘴的心思,朝着温客行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叶白衣对周子舒的包容度意外的高,不知道是因为他是秦怀章的徒弟,还是因为他好奇这七窍三秋钉带来的一身“痨病”。赵玉颜抱着膝,蜷在张成岭身边。那小僵尸模样的少阁主龙孝离她极近,每每一不小心与他对视,便龇牙咧嘴的吓唬她,配合上他那侏儒身材和青白诡异的脸色,骇人的紧。
“你以为高崇千里迢迢请这小东西来干嘛...龙渊阁在他爹手里还算个戏班子,他不过是......”叶白衣话说到一半,就被温客行出声打断了,老剑仙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出言讽刺到:“闭嘴吧,小蠢货!”
温三岁,叶五岁,这两人的岁数加一起也不能再多了。玉颜转过头来,强迫自己不去关注那龇牙咧嘴的小妖怪,在心里悄悄嘀咕着叶白衣与温客行二人的幼稚行为。
一只温热的手自身后绕了过来,揽着玉颜朝自己的身边靠近。成岭强忍住自己羞红的脸,克制着自己保持镇定,不去看她,也不去看那个可怕的龙少阁主。
虽然他也害怕,但他可是个男人,不论何时都要保护身边的姑娘家。
周子舒坐在山洞里,却感觉如坐针毡、左右为难,他看天气即将放晴,招呼着叶温二人尽快出发。
“走吧。”叶白衣拎起墙角的龙孝,给小丫头使了个眼色,让玉颜拎着他的伞。
“怎么走?”温客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们倒是有两匹马,可你这个老家伙,难不成靠脚走到蜀中么?”
“呵”,叶白衣头也不回的笑了一声,夹着麻袋走了出去,见赵玉颜没跟上脚步,还回头喊了一声,“臭丫头,走不走,人家骑马走得快,咱们抓紧坐车赶上。”
难上加难。
周子舒只觉得头疼。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张成岭的头,试图从这乖巧懂事的徒弟身上寻找些安慰。
“师父。”
“嗯?”
“您能教我武功么?”
成岭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满怀期待的看着周子舒,希望自己能学习功夫。
“好,”周子舒点了点头,想着岳阳到蜀中的这不短的日子,前往蜀州山路崎岖,不如就练流云九宫步吧,边赶路边练功,一举两得,“就从轻功开始吧。”
……
“啊——阿湘!”
曹蔚宁在昏睡中仍在惊呼,不知道他的梦里会是怎样一番凶险情况。他满头冷汗的惊醒,自床榻上坐了起来。睁开眼的第一刻就开始四处寻找那个令他忧心的姑娘。
顾湘正蹲在屋门口煎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连手里攥着的垫布都忘了放下,转身去瞧床上的那人。
“你...你怎么起来了啊!快躺下,快点!”她坐在床边,伸手就要把这个重伤在身,余毒未清的男人摁回床上躺好,可曹蔚宁不为所动,只紧紧的盯着她,翻来覆去的瞧着她有没有受伤。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阿湘,丝毫没察觉自己四肢僵硬、胸口的伤痕未愈。那张被桃红绿柳打过的俊俏脸还泛着红肿与淤痕,说话的时候扯的他倒吸冷气。
“阿湘,还好你没事。我梦见我没能保护好你。”曹蔚宁抓着阿湘的手,心有余悸,不敢错眼的看着他面前的姑娘。顾湘有些不好意思,更有点难以招架。这样的一份热情,这样一个真诚纯粹的曹蔚宁,让她的心怦怦直跳,面色微红,不知说什么才好。
“嘶——”曹蔚宁确认了她的安全,这心头的大石才终于放下,清晰的疼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让他叫喊出声。“我怎么这么疼啊。”大兔子后知后觉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服便感觉到了厚厚的一层绷带。
“你快躺着吧!都被人打成筛子了,能保护的了谁啊?”顾湘用手里的垫布充作帕子,为曹蔚宁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眼中有藏不住的心疼。
“阿湘,我做了好多梦,一直醒不来,每个梦里都没能保护好你。”曹蔚宁素日喜欢整洁,衣饰都要熏香,今天却丝毫不在乎这沾着中药汤味的垫布擦脸,只想跟心爱的姑娘把话说完,“最后一个梦里,我都死了,还乐滋滋的站着奈何桥上等你呢。我心想肯定要等上六七十年,等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可没过多久你就下来了。我心想,这不对啊,你这不是早幺了么...”
“曹蔚宁,你少咒我!”
阿湘伸出一根手指,朝着他的头一连点了好几下,逼曹蔚宁停下了嘴里的话,最后半句话含含糊糊的消失在屋里。
“可忽然有个神仙跟我说这都是假的,你会长命百岁的幸福一生,我就醒了......”
顾湘没有听见他的话,曹蔚宁也没有再提。或许是他昏睡太久,发了癔症了,地狱的阴司泉路上,怎么会有神仙呢?
……
阴阴夏木啭黄鹂,绿树阴浓夏日长。
午间太阳高悬,燥热的天气令夏蝉声嘶力竭,那蒸腾的热气烤的林间小道直发烫。温客行与周子舒坐在马上,齐头并进。二人皆是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却各有各的动作。
周子舒左手执缰,右手牵着一条粗绳,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张成岭腰间。被拴着的少年此时此刻装扮怪异,身上背着四五条沉甸甸的包袱,跟在温周的马后,一步一腾挪。那绳子绑着他的腰,被迫牵着人向前走,身上负重,还要仔细认真的完成着脚下九宫步伐的衔接。燥热沉闷的天令他满头大汗,越发沉重的四肢叫嚣着身体仿佛快要到达极限了。
他看看前面的师父温叔,再借着转身的机会看看马车上的叶前辈与玉颜,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昨日听见师父要教他流云九宫步,可是让张小公子高兴的一宿合不上眼。可今日一见,竟然是用绳子扯着他徒步赶路,还要在赶路的途中不断练习步法。
张成岭心里委屈,但他不敢说。
温客行一下一下的轻打折扇,为自己与阿絮拍送着些许凉风,他瞅着身边的男人,那本就苍白的脸上挂着汗,可是令他心疼几分。温大善人自诩体贴温柔,牵着马靠近流汗的美人,擎着手中扇,凑上前献殷勤。
“阿絮,热不热?”
“来,我给你扇扇。”
周子舒本就燥热,见他巴巴的贴上来更觉得烦闷,立刻拒绝了他这番黏腻的纠缠。
“本来不热,一听你说话,就心头火起。”
张成岭好容易松了口气,连呼带喘的站在原地,向温客行抱怨着:“温叔,师父好的很啊,你还是关心关心我吧!”
温客行闻言笑了笑,他与周子舒打马回身,低头看向那累趴下的臭小子,看他热的汗湿了衣裳,已经快无力起身继续了。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捧着水囊走到那小子跟前,又是擦汗,又是喂水,让张成岭一下子变得活像个公子哥大少爷。
练功本来就是一件辛苦而无趣的事,哪里来的那么多抱怨与享受。周子舒的教导从来严苛,不论是昔日对四季山庄的师弟,还是此刻教导自己的徒弟。成岭开蒙晚,武功的底子又浅,想要学好功夫,需得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又偷懒,再加练半个时辰。”
这句话吓得成岭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敬地直身站好,试图跟师父讲情,让自己解了这绳子,休息一会。
“还敢顶嘴,再多加一个时辰!”
坐在马车上的叶白衣也笑了一声,转过头去,无聊的看看四周的林子。温客行倒是觉得,阿絮此举有些操之过急了。看着两个孩子可怜巴巴向他求助的眼神,他一时心软,出声劝解周子舒说:“阿絮,你平时这么温柔一个人,怎么教起徒弟来这么严厉啊?拔苗助长,是祸非福。这孩子啊,得慢慢教才行。”
“怎么个慢法?”周子舒斜了他一眼,立刻让这求情的人闭上了嘴。
“好好好,我多嘴。阿絮因材施教,严师出高徒。”
赵玉颜壮着胆子也张开嘴,可这“周叔”二字还没说完,就被周子舒瞪了一眼,只叫她不敢言语。
“谁求都没用,你们两个小的,笨鸟先飞的道理不明白吗?我能护你一时,能护你一辈子吗?”周子舒语气严肃的看着两个孩子,似乎这份急切也有了沉重的道理。他已然是命不久矣,玉颜还有个南疆能回,可成岭呢。他家破人亡,又背负着血海深仇,自保尚且无力,如若不尽快练好武功,日后孤身一人如何过活?
可张成岭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懂得这个道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了,连站着都需要玉颜借力搀扶,狼狈的不像样。他不是不想练功,今日的每一步他都认真的练了,以至于身体脱力无法强撑。
“阿絮——”温客行也开始伏低做小的为孩子求情,“功是要练,可是中暑了不就练不成了。我看成岭是真不行了,不妨,让他回车上先歇歇。”
“是啊周叔,这天气燥热又沉闷,成岭练了几个时辰没停下,我在后面盯着他呢,每一步都是仔细完成的,绝没有偷懒。”赵玉颜与温客行打起了配合,二人一唱一和的劝着周子舒,也给成岭争取时间休息。
“接着练!”
周庄主才不会被这两个人唬住,压下声音喊了一嗓子,镇住了一大一小两个求情的人。他目含埋怨,使劲瞪了温客行一眼,嘴里说出来的话死死噎住了他,“你徒弟还是我徒弟,你教还是我教?”
“好好好,我闭嘴,你教就是了。”
这怨妇一样的语气让周子舒摸不清头脑,只觉得老温他这几日犯了什么毛病,整天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喂,秦怀章的徒弟,你们站在那嘀嘀咕咕半天不动了,走还是不走!”叶白衣可不想干坐着看他俩吵架教孩子,这大白天的不抓紧赶路,磨叽什么呢。
“还有你,小丫头。抓紧回来,这车难不成让你老祖宗一个人赶?你若是觉得心疼了,舍不得那傻了吧唧的小子,就拴上根绳子陪他一起练。反正啊,这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老剑仙眼瞅着小姑娘是叫不回来了,于是好心的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干脆绑在一起练得了,省的一个受苦,另一个心疼。
“啊?”
赵玉颜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怎么回事,不是劝周叔放成岭休息吗,这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温周二人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正用眼神交流着。
叶白衣顽心乍起,随手抛出一颗石子,打在周子舒的马上。马匹受惊而起,疯一样的向前冲,死死拉住缰绳都遏止不住。可怜了被绳子绑着的张成岭,还有与他紧握着手的玉颜,被这股力量拽着向前,狼狈踉跄的跟了上去。
瞧,这不就两人一起练了。
老祖宗开心的笑出来声音。
……
温客行没眼看他,只觉得叶白衣幼稚。
晦气小剧场:
温客行:老家伙的嘴,真晦气!
周子舒:还有人求情,真晦气!
张成岭:这大热天的,真晦气!
赵玉颜:怎么扯上我了,真晦气!
叶白衣:一群傻了吧唧的小蠢货,真晦气!
很久很久之前记得有位姐妹在评论里点梗说想要看温周拴住俩孩子一起练武,想了想还是算了,流云九宫步咋的也算四季山庄的传承,小赵也不能学啊...所以搞了个代替情节,四舍五入就是玉成cp一起被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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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5.麻绳拴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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