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霍兰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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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丝……是我埋下的最后一颗棋子。”
浅金色长发的女子静谧地坐在生命之泉之中，荧绿色的泉流幽幽地在她周身流淌。默默看着泉眼冰封着的祭司，似乎想到了什么，澈蓝色近乎于透明的眼睛睁开，闪烁着淡淡的银光，她眼角眉梢都勾着捉摸不透的笑意，连唇角的弧度也带着一抹神秘。
“我知道你定是不会信我，但是艾莉丝……哈，她可是能压垮你的坚持……最后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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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菲罗斯，”塔克斯队长的声音带着难以想象的疲惫，“死心吧，她的资料就连塔克斯也是调不出来的——你若真想知道，倒不如直接去问宝条。”
“……那么温克莱呢？”
“这个，应该还有一部分，但是放在台面上的那些你也很清楚……在他死掉的时候，宝条下令销毁了一些——剩余的在霍兰德手上。”
“那些关于他的研究成果？”
“对，霍兰德也有盗取。”
“可以了，我知道了。”他挂掉了电话。
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从不介意这种东西的宝条在隐瞒的又会是什么？
眯着眼睛站在阴影处看着窗外温热的光线，微微蹙了蹙眉，接到战士调配室的信息要去总管办公室。他轻笑了一下，眸中泛过一道讽刺，终是把手机塞进口袋，转身往下层走去。
“这和你无关……如果那两个人真的要死在我面前……那我也会出手的……不是因为你……”
他低声念着一个人名，像是梦呓一般模糊。
进入总管办公室时，看到拉扎德正在跟那个名叫扎克斯的人道喜，理由自然是恭喜他从今天起正式成为神罗公司一级战士。
事实上，关于上次任务在公司的内部通告和各媒体在电视上的报道中已将所有的功劳全都推给了他——这已经是神罗惯用的伎俩了，但这个安吉尔一手提携起来的后辈确实解决了不少问题，况且此时神罗内部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一级战士队伍中还有两名失踪，扎克斯也就顺理成章的升为了一级——萨菲罗斯对此什么都没表示。
杰内西斯跟安吉尔的离开他已经无能为力，那么，除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之外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回神的时候听到扎克斯在那里皱眉：“我……高兴不起来……”
“我理解，毕竟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扎克斯，虽然有些仓促，但有件事希望你去办。”拉扎德看了萨菲罗斯一眼，终于表明了此次叫扎克斯前来的目的。
闻言那个年轻的战士意有所指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拉扎德背后的萨菲罗斯：“所以又想让我去充当诱饵？”
这个人，的确是安吉尔会选中的类型……总管拉扎德微带冷汗地看过来，萨菲罗斯倒是勾了勾嘴角：“不好意思。”
“算了。”
拉扎德松了口气，但是想到马上要说的话立刻提心吊胆，又看了自己身后那个银发的青年一眼才缓缓道：“……公司下达了消灭杰内西斯，他的部下，以及……安吉尔的命令。”
萨菲罗斯的眸中划过一抹莫名的神色，他早就知道，神罗的风格众所皆知，而且先前他就已经收到了神罗发散出去的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的殉职通知。
“让我去？”刺猬头战士在那里咋呼。
“不，是派遣神罗军队去。”
“为什么不是我？”
“上面不相信你。”拉扎德的话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萨菲罗斯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谁：“战士的朋友意识会妨碍他执行任务。”
“这有什么可妨碍的！”扎克斯恶狠狠地盯着他，明显是有些恼怒。
“因此我也会去。”
扎克斯火了：“去消灭他们吗？！”
“消灭”？真是个不错的词语。萨菲罗斯微微敛了敛眉眼，掩去眸中的深意。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自然不会假手他人！
收起面上的表情，正待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整个楼层突然警报声大作，一阵猛烈的爆炸让地板都为之晃动了起来，神罗的自动防卫系统一个接一个的启动，周围瞬间被映照成一片血红。
他抬头挑了挑眉，在身后的指令下达以前，已然赶去了自己理应负责的地点。
——“有入侵者！萨菲罗斯到社长室去！扎克斯去大楼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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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复制体……
战后大厦入口处一片狼藉，几成废墟的楼道口，银发的青年静静看着满地的死尸蹙了蹙眉。霍兰德的G计划……劣化……
霍兰德，这个素来被宝条称为二流科学家的男人，他接触不深，或者说根本没接触——因为杰内西斯的原因才了解到一些事情。比方说，在争夺神罗内部科学部门主导权的斗争中失败，再比如说，身为原神罗公司科学家却偷取复制技术之后失去踪影。
曾说，这个家伙还曾盗走温克莱的一部分成果……温克莱，专门研究古代种的人……古代种……和“劣化”会有什么关系么？
看来，他必须查点资料才行。过去的不在意，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自己对于那些东西完全无知。
可是关于杰内西斯与霍兰德，他能肯定的就是，这两人联手的原因，杰内西斯是为了治疗“劣化”而自愿成为霍兰德向神罗复仇的工具。那么安吉尔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而离开的？
【失去力量，比死还难受的吧。】
曾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荡，像是针刺一般让他的瞳孔缩了缩，回身的瞬间已经握紧了正宗的刀柄，然后带着没头没脑在周围转悠的安吉尔后辈去了第八街——刚收到消息，那边也有杰内西斯复制体。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第八街应该是由塔克斯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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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真没想到你还愿意出现在我面前。”巨大雕塑的阴影之中，面容温文尔雅的男子眯了眯眼，勾着笑直视着不远处的银发青年，瞬间已经掩藏起眸中的惊异。
“为什么不能？”萨菲罗斯冷冷一笑，“塔克斯的队长神通广大，有这么个免费的助力，为何不用？”
曾微微一怔，然后苦笑一下：“虽然我并不介意在职责之外向你透露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你也知道，你需要的大多数即使是塔克斯都无法得知的。”
银发青年沉默了一会儿，视线扫过午后阳光下的街道，先前战斗之后的狼藉仍旧摊着，路上的行人更是少得可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整个米德加尔到处都是怪物，连塔克斯都被派出去了，你觉得呢？”曾吐出一口气来，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萨菲罗斯，斯拉姆的那个女孩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吩咐过我要照顾好那个孩子的，你要是真动手了我会很难做。”
萨菲罗斯冷哼一声，眸中带出一抹狠色：“我不会动她，只要她不碍着我。”
不说他还真忘了——古代种！温克莱是研究古代种的，艾莉丝则连自己都是古代种！曾被那个女人那样眷顾过的两个人……这个种族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没有理会默默消失了的曾，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思考片刻直接打电话给那个安吉尔的后辈：“处理完第八街的事情后到第五魔晄炉，我接到消息说安吉尔在那一带出现。”
既然安吉尔那么看重这个人，必定有他的用意在的吧……
谁道听了他的话，那边立刻咋呼起来：“你打算找到后把他‘消灭’掉吗？”
又是这个词语……他心中冷笑一下，声音却仍是不轻不重不浓不淡：“在军队真正出动之前，应该还有一点点时间，如果我们在这段时间里找到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消灭任务，失败。”萨菲罗斯自动忽略了话语中的不尊重，他知道要这个人学会这个词语不亚于天方夜谭。
“你说真的？”
他听到耳边惊喜的反问，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扪心自问，如果安吉尔真站在他对面，明确表示了已经永远地放弃了他，那么他会动手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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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魔晄炉，是神罗设置于米德加尔总部用于提炼魔晄能源的巨大研究设施之一，与众多数字编号同属一类的地方一样，内部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支架、管线和冒着幽绿色光芒的炉子。同样遍布了很多复制体怪物。
与杰内西斯复制体不一样，萨菲罗斯在此地的怪物身上看到了如浮雕般的安吉尔的脸——很明显，这里可能存在着杰内西斯以外的复制生物。
扎克斯的作用在他看来除了碍手碍脚没有别的，除了努力清除杂鱼时的尽头值得赞赏之外，着实聒噪。但是鉴于这个人和安吉尔的关系，以及拉扎德一直在他耳边说让他帮忙“照顾”着点，只要不是废物他没什么意见。
萨菲罗斯对地形比较熟悉，眼看着杂鱼已经被收拾了，自顾自拎着正宗往附近的霍兰德秘密研究所走。扎克斯连忙跟上。
经过一番探索后，不难发现研究所深处那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杂乱地摆放着几台仪器、两只先前在巴诺拉遇到过的的培养罐，只是里面的不是杰内西斯复制体，而是研究所外那些身上长有安吉尔面孔的一样的怪物。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文件，他捡起来看了眼，是被霍兰德偷走的“古代种计划”和“G计划”机密资料。这两份资料他都不陌生，但真正接触却也只是现在开始。收回正宗仔细翻看着手里的纸张，他不自觉地蹙起了眉。
前者是说神罗在地底发现了能和星球沟通、拥有强大力量的古代种细胞，所以希望用这些细胞制造出超凡的战士来减少开采魔晄能量的开支，及以此衍生出来的计划。旁边夹着几页由温克莱批注过的秘密文件，上面的用词太过专业他所能理解的意思不太清楚。
——“G计划？”扎克斯明显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词语，疑惑地盯着看了好半天才问道。
银发的青年浏览着文件，头也不抬：“霍兰德提出的实验计划，公司一直不予以支持态度，因为生出来的都是些非常普通的孩子。也就是说，实验本应该是失败的……但是，依靠‘G计划’诞生的人就是杰内西斯。”
“杰内西斯？！”
“对，也被称为‘杰内西斯计划’。事实上，与这份报告上的情况正好相反，杰内西斯的变化十分明显。”
“你是指……‘劣化’？”年轻战士瞪大了眼睛，蓦地想起无意中从安吉尔口中听来的词语。
“不只是这个。”
“那么复制人？”
“嗯。”他的视线扫过培养罐，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怎的泛出一抹阴森，“也就是，这样的东西……”
他冷漠地转过头，看着视野中出现的那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看样子看到他在这里之后那人显得非常惊慌：“霍兰德，你果然在这里。”
转眸时分他突然笑了笑，荧绿色静谧得接近于诡异的竖瞳正对上半空中舞动着黑色片翼从天而降的杰内西斯。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霍兰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