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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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可以吗？”江鹿走到萧煜身后，看着萧煜的背景说道。
“你怎么要？江鹿，其实说句不熟的话，等高考结束后，咱两就各奔东西，再过个几年，你可能都不一定记得我了。”萧煜头也没有抬，依旧逗玩着流浪猫，对江鹿的话没几分信的。
大概是被萧煜太过于清醒的话被拍醒，江鹿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回一句话。在他这个年纪，许这种承诺有些太过于稚嫩，不够成熟，在对未来没有清醒规划下头脑发热许下的承诺，可能也许真诚，但
却是最不切实际。
“走吧，上课了。”萧煜听见铃声，拍了拍江鹿的后背说道。萧煜刚刚的几句话也不过是在试探江鹿，江鹿的回答并不重要，因为在萧煜的未来里，江鹿这个人会消失在这个夏天。
江鹿后知后觉，后一脚跟在萧煜身后，他一直没有想到更好的回答，回答萧煜的那句话。
这节是卢辉的课，上周小周考，江鹿又拿了年级第一，这是他来二中第三次小周考了，连续三次都稳坐第一的位置，还远甩第二名一百多分，校长和苦行僧心里都乐开了花，白捡一个重点大学录取名单。
卢辉一上课简单说了下这次考试的结果，总结了下这次考试的问题点，一班虽然是整个高三年级组排名靠前的，但是短板很明显，英语。
“这次英语平均分你们考了倒数第一。”卢辉叹了口气。“这三年，你们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年年英语老师都要被你们气哭好几次了。”
“英语老师那个八婆，心情一不好就冲我么发火，她的课谁愿意听。”
“就是，上次班长在她的课上做数学试卷被抓到了，直接当场撕了。班长又没干扰她上课，也要发脾气，莫名其妙。”
卢辉的话一下来，下面的议论声一下子大了一点，江鹿偶尔听到座位旁的几个女孩子吐槽老师的话。英语老师的课他听了两周，除了有些古板外，其他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同学们每次一到英语课就各做各的，确实大家没上课说话影响老师上课，但是上英语课写其他科目的作业，确实有几分和老师作对的意思。
江鹿下课去趟厕所，他前脚刚出教室门，后脚萧煜就跟了上来。
“上课发呆被卢辉点了三次名，你在想什么？”萧煜一堂课都在睡觉，但是卢辉每次喊江鹿的名字的时候，他就醒了，一节课睡得也不踏实。
“你知道我们英语老师吗？”江鹿上课当然不是想什么鬼英语老师的事，他满脑子都是萧煜在自行车库问他的话，但是这件事自然不能让萧煜知道，只能随便找了英语老师这个烂借口挡挡。
“秦秋兰吗？”萧煜虽然三年没怎么上课，但是任课三年老师的名字还是知道的，毕竟每学期课表他也是看了的。
“嗯。”江鹿点点头。
“她是我们镇子上的，住我家后面一点，听说很多年前，一次任课的时候，她孩子不见了，从那以后她的脾气就变得很差。”萧煜说道。
“不见了是被拐走的意思吗？”江鹿有几分诧异，以前没少在电视上看到过拐卖儿童的新闻的，但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见到真实案例。
“嗯。走失那天还是她第一天来二中任课。”萧煜说道。
江鹿叹了口气，萧煜听见叹息声接了一句：“这里人没一个过得好，随便拎一个人出来说，都很惨，你没必要心疼，收好你的善良。当你的善良满地都是的时候，反而会遭到可怜人的反噬。”
“对你也要吗？”江鹿问道。
“随你。”萧煜回道。他从来不对任何事情抱有期待。
江鹿跟着萧煜一起进的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厕所里人都没有，萧煜没等他先走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江鹿看见班长计觉正急匆匆地朝他跑过来，“江鹿，你看见萧煜了吗？老卢找他。”
“没有。”江鹿回到，然后又抓到计觉问道：“老卢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啊，但是老卢又催的急，让我找一下萧煜。”计觉收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天都要塌了，班上没人和萧煜接触过了，除了刚来的江鹿和他说过几句话。
江鹿去课桌里翻出了手机，给萧煜的手机拨了几个电话，但是电话都没人接。
“班长，你看车棚里的那个黑色身影像不像萧煜？”这时坐在车窗旁的一个女生喊道。
萧煜今天就没有穿校服，一身黑色外套和运动裤。“看着像。”计觉连忙下去追萧煜，江鹿也跟了下去，在车棚的不远处，江鹿还看见了红毛和黄毛。
两个人一路狂奔，两分钟跑到车棚，萧煜正在找什么东西，计觉立马冲上去抓着萧煜说道：“萧煜，老卢找你。”
“江鹿，车钥匙借我。”萧煜甩开计觉的手，冲到江鹿面前说道。
江鹿也没问，直接把钥匙递给了萧煜。萧煜认得江鹿的车，没几秒钟就找到开了锁，骑过江鹿身边时回了句：“谢了，和老卢说我去找人了。”
“找什么人？”江鹿拉着计觉问道。
“我怎么知道。”计觉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卢辉也没和他说找什么人。
“车钥匙给我。”江鹿直接伸手找计觉的车钥匙，几分钟后骑着计觉的自行车追了出去。
好在刚下过雨，车轮骑过的记号还能分辨出一点，江鹿跟着车轮的印记追了几分钟，终于在红绿灯的地方看见了萧煜的身影。
江鹿加快了一点速度，追了上去，萧煜看见追上来的江鹿还有几分意外。
“你怎么在这？”
“你要去找谁？”江鹿怕萧煜是去找红毛那群人，才追上来。“不会是红毛他们吧？”
“不是，我去找秦秋兰。”萧煜回道。
“秦老师，她怎么了？”江鹿不解？秦老师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去萧煜找秦老师？
“晚点和你解释。”萧煜没时间和江鹿解释，一路加速抄小路，终于在一家院子前停了下来。
“这不是你家那条路上。”江鹿急刹车，跟在萧煜身后问道。
萧煜点了点头，直接冲过去拍门，拍了十几声都没有人回答。萧煜怕出什么事，直接从墙上翻了过去开了大门，江鹿跟在萧煜身后，冲进屋内的时候，秦秋兰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地上散了一地的白色颗粒。
萧煜冲过去拍了拍秦秋兰，没有任何反应，萧煜第一时间拨通了120。
江鹿捡起一旁掉落的药瓶，发现是安眠药。
当电话里医生问道病人情况时，江鹿连忙把安眠药的药瓶递了过去。
两个人按照医生的指示，对病人进行了一些抢救措施，等救护车来。
好在这个地方离医院比较近，十分钟不到，救护车就来了家里并把秦秋兰接走了，萧煜跟着江鹿一起上了救护车陪护。
车上的医生在对秦秋兰展开急救，萧煜眼睛死死盯着秦秋兰的心率监测机，只要机器没有停止运行，说明病人还有生命体征。
等到把人送进急诊室时，江鹿才松了口气，萧煜的腿还有些打颤，似乎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很大。
“萧煜。”江鹿连忙过去扶了他一把，萧煜这才没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江鹿关心道。
萧煜摇了摇头，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把头埋进双臂下，一句话也不说。
不久后卢辉和苦铭赶来了，看见江鹿和萧煜立马走过来问道。“萧煜，现在什么情况了？”
萧煜一直没有抬头，是江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明了一下：“服用了半瓶安眠药，医生在帮忙洗胃。”
“卢辉，你不是说做好了思想工作吗？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苦铭训斥道。
卢辉没有为自己开脱，“是我思想没做到位。”
“我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苦铭叹气道，“我知道你给秦老师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你最近也辛苦了。”
两小时后，急诊室的门开了，好在送来及时，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秦老师被转入了普通病房观察，苦铭留下来陪护，卢辉负责送江鹿和萧煜回学校上课。
“萧煜，你是怎么知道秦老师出事了？”卢辉在驾驶座上看了下后座上的萧煜问道。
“我朋友告诉我的，说今天秦秋兰没出门。”萧煜在厕所门口等江鹿的时候，看见楼下红毛在和他招手，让他看手机，萧煜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是“秦秋兰早上没出门。”
看见消息，萧煜立马跑去车棚，准备找辆没锁的车借用一下。
“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卢辉道谢道，他真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萧煜，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卢辉把萧煜和江鹿送到门口，江鹿跟在萧煜身后，回了教室。
“你想问我和秦秋兰什么关系？为什么出了事卢辉第一时间找我？”萧煜反问道。
“嗯。”江鹿点点头。
“秦秋兰孩子掉了之后，精神有点时间出过问题，她经常把我当成她走丢的小孩，偶尔照顾几下，后面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后，精神才恢复了正常，后面秦秋兰为了经常看我，就搬到我家附近。”萧煜简单的形容了下他和秦秋兰的关系。“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江鹿摇摇头，先回到了座位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