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受害者》乌有岛

20、020

　　病房外的走廊上，吴为跟在姜宿身后欲言又止道，“姜队，这个叫萧煜的，是萧山的儿子，那个失踪的叫江鹿，是江城维的儿子。”
　　“我知道当年江城维杀死萧山的案子，你是觉得江鹿的失踪和萧煜有关系？”姜宿问道。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是最近几次你我都看见了，他们两个关系似乎还不错。”吴为推理道，“这就很出人意料，除非...”
　　“除非他们两个根本不知道上一辈的事。”姜宿提吴为说道。
　　“我只是设想，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也证明不了什么。”吴为憨笑道，他刚从警校毕业，出来就跟了姜宿学习，偶尔在查案的时候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让姜宿指导指导。
　　“问问就知道了。”姜宿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是守在急诊外的警务人员打过来的，“姜队，江鹿出来了。”
　　“好。”
　　挂断电话，姜宿连忙赶到楼上，去了急诊室找了江鹿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病人目前什么情况？”
　　医生有些难以启齿，看了一眼四周都是警察，“姜警官，方便和你单独聊聊吗？”
　　“好。”姜宿跟着医生去了看诊室，医生打开了电脑，把刚刚给江鹿做检查的资料都调了出来。
　　“病人应该是受到过性/侵，下/体有很明显的撕/裂，而且不止一次，伤口破裂后，反复的侵犯，最后导致部分组织坏死，以后病人的正常生活都是不可能了。”医生叹气道，他们已经尽力了，江鹿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能救活已经不容易了。
　　“还有其他伤口吗？”姜宿低声问道，从业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杀人的案子，场面比这血腥，比这暴力，但那种血腥暴力的方式可以快速结束受害者的生命，而像江鹿这种的，一点一点，折磨着受害者，让受害者慢慢死去的方式，更让倾听者难以忍受。
　　“同时病人的双臂上有多个针孔，有人多次向他的身体注射过毒/品。”医生从电脑里翻出了一张单子，“这是我们医院对病人血液做了一次检查，里面含有少量的□□，我们不确定病人现在是否对这种毒/品产生依赖，现在需要等病人醒来后，我们根据病人状态进一步治疗。”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姜宿低着头，眼睛红了一圈，他不明白一个人到底有多恨一个人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折磨受害人。
　　警局里，局长早早地到了姜宿办公室，等着姜宿给他汇报案子进展。
　　“姜宿，已经发生两起命案一起失踪案了，受害者都是学生，临近高考，这对高三的学生心理压力很大，每个家长都不敢把学生往学校送了，整个文仓市都人人自危，我们这边要尽快破案，把凶手抓到，这样才能让大家安心。”萧局施压道，“上面给的时间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抓不到凶手，咱两就一起脱了这身衣服。”
　　“收到。”姜宿起身立正回道，如果凶手一直抓不到，这座城市都会陷入恐慌。
　　“现在每个人汇报下目前所调查道的情况。”姜宿组织着接下来的会议。
　　“4月14号，西城的一个庄园举办花展，受害者江鹿和萧煜一同开着一辆尾号7652的五菱宏光骑车前往该目的地，但是花展未结束两人提前离开开同一辆车前往市图书馆，市图书馆的监控显示江鹿从地下车库下的车，然后一个人乘坐电梯去了市图书馆二楼，当天图书馆值班的工作人员是李浩，男，57岁，通过走访得知，江鹿去咨询台向他询问十年前的文仓日报，但是图书馆的日报只存放近五年的，之前的日报都会存放于楼上的小阁楼，所以李浩带着江鹿去了阁楼，让他自己找，后面李浩就再也没见到江鹿了，市图书馆下午五点闭馆，所以在下午4：45图书馆内的会播放离馆通知，大家都会在广播停止前自动离场，所以图书馆工作人员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一般都不会上去检查是否还有人逗留，所以当天李浩也没有上去确认江鹿是否有离场。
　　同时我们调取了图书馆内的视频监控，由于阁楼在图书馆顶层，那里不通电，所以也没安装摄像头，但是在上阁楼的那段楼梯那里有个摄像头，摄像头上显示的时间是中午12点34分江鹿跟着李浩上的阁楼，但是在第二天早上8:14下楼离开市图书馆。
　　江鹿离开市图书馆后，没有选择任何乘车工具，步行回去，从源城路饶进了源城小区，那是一个老破小的小区，路灯和摄像头装的不是很齐全，所以进源城小区是江鹿出现在摄像头的最后一个画面。
　　时间拉倒今天，也就是江鹿失踪5天后，有一名上山砍柴的务农人员在荒山上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江鹿，并第一时间报警，由警察找到江鹿并把人送去市人民医院治疗，在长达12个小时的治疗时间后，江鹿才从急诊室里被推出，现在人仍处于昏迷状态。
　　江鹿的主治医生柳帜，给出诊断结果，受害者江鹿在失踪五天期间经历了反复性/侵导致下/体部分组织坏死，同时左右手臂上存在多个针口，通过医院对江鹿的血液进行检查，确认凶手曾经给江鹿多次注射□□。这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关于江鹿失踪全过程所有的信息。”吴为站起来为大家分析道。
　　“这他妈又是哪个心理变态。”会议室里听完吴为所述的案件过程的所有警员都低下了头，有些是经历了不少案件的老警员听完心里也忍不住发虚，这种事情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凶手干的出来的事情。
　　“吴为说完了，我来给大家说一下另一名失踪者萧煜。前面和江鹿重合的时间线我就不在重复提了，市图书馆地下的监控显示江鹿12:16上的电梯，随后12:24萧煜驱车离开了市图书馆，途中经过三超弯遇上封路，但是萧煜并未因为封路而停下来，而是冲破了封路的栅栏，随后一辆宝马追上萧煜的车，并且三超弯出口的位置将萧煜拦下，随后两人在争执一番后驱车回道三超弯，并上了山顶。通过我们调查，明确那天是一名叫萧飞的社会人士在山顶举办了一场赛车比赛，但是该场赛车比赛并未取得任何官方组织授权，只是私人名义开的一场野车赛。萧煜作为参赛选手全程在场，比赛持续到晚上八点，萧飞这群人是最后撤的，跟着萧飞一起去的几名人员都和我们说当时萧飞让他们先回去，最后只留了一个叫老三的人，还有萧煜，萧飞两个人在帐篷里。
　　也是这个时候，萧飞被人用刺刀割破劲口大动脉流血过多而死，萧煜和老三失踪。萧飞，男，43岁，相信大家对他也不陌生，常年往局子里蹲的人，文仓的地痞流氓，一直靠压榨市民苟活，所以仇人很多，仇杀情杀都有可能。但是根据我们局里的法医报告得知，萧飞死亡时间是4月14号9点左右，那个时候是萧飞身边的人刚撤，他的身边只有老三和萧煜，老三一直处于失联状态，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人，但是今天早上在三超弯的泥石堆下有村民发现了萧煜，并报警把人送往了医院，萧煜这边的情况比江鹿好一些，只是轻微的头部撞击受伤，身体并未出现其他伤口，人现在已经醒了，但是因身体问题还无法接受审讯，现在我们还未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个案子和二中那个失踪女学生案件是否有关联？”萧局问道。
　　“目前还没有找到关联性，但由于案发时间相差不大，我申请可以并案一起调查。”姜宿回道。
　　“嗯，要尽快把这个变态从人群里□□。”萧局一鼓作气说道。
　　“收到。”
　　“路亦，你带着你的人继续寻找老三，这个人是首要嫌疑人，必须把他抓捕到。”
　　“收到。”
　　“吴为，跟我走。”姜宿起身拍了拍吴为的肩膀，开了辆警车就去了医院。
　　江鹿和萧煜的病房紧靠着，就在隔壁，但是两个病房却是别番景象。
　　江鹿的病房里里里外外围着两三圈看望的人，床头的水果和鲜花病房里都摆不下。反观萧煜的病房里冷冷清清，除了喘息声和咳嗽声安静的可怜。
　　柳惠守在江鹿的病床前，平日里精致的女人在这一刻也变得狼狈无比，蓬头垢面，一身睡衣，手死死地抓着江鹿的手崩溃了一次又一次，她是一名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被人害成这样，她的骨头都跟着一起疼。
　　杨黎明也专门从上海赶了过来，陪在柳惠身边，看见姜宿进病房的时候，杨黎明拦了一下，“别再刺激她了。”
　　“抱歉，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姜宿无奈道，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柳惠，可凶手还躲在暗处，一个江鹿后不知道后面还会有多少个江鹿会沦为受害者。
　　柳惠听见姜宿的声音，抬起头走到姜宿面前给了姜宿一巴掌，“你们警察就是这么找人的吗？失踪了五天还是别人在荒山上砍柴发现的，你们到底有没有找过我的孩子？”
　　杨黎明立马拦下了柳惠，对着姜宿说：“她现在情绪很激动，你们见谅，下次换个机会吧。”
　　姜宿只能退出病房，现在柳惠这个状态，也没办法接受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