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血樱

20、第二十章

　　二十

　　\"越前？\"
　　不二走进房间就发现越前呆呆地站着，似乎在神游天外。
　　\"啊，不二前辈。\"越前回过神来，看见不二的眼神。
　　那眼神，如水波轻荡，好像……好像李斯特钢琴曲里的某一首曲子。
　　\"越前？\"不二疑惑地再喊一声，向前走近一步却被脚下的地毯绊到。
　　身体随即失去平衡，手中抱着的字典更加速了落地的可能性。
　　完了，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会是青春学园网球部天才不二周助在家中被自己的地毯绊到受伤而错过东京都大赛。不二悲观地想着。
　　\"不二前辈。\"小猫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最爱就要倒在地上而不去援救呢？
　　又是一场猫咪救主大戏上演。
　　可惜越前不是菊丸，不二反倒当了回肉垫。
　　事态的发展基本上是这样的：当我们的小猫去救不二时，实际上不二已经借由在网球部训练出来的身手与直觉成功而且平安地着陆了，反观越前，由于过于激动丧失了冷静的判断力而面临飞机失事一样的危险，关键时刻，不二果断地扔掉字典，搂住了快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小猫。
　　\"越前，没事吧？\"虽然被撞得生痛，不二还是打起精神问问越前。
　　越前的头贴住不二的胸口。刚才，跌倒时擦到不二的锁骨了，现在头好痛。可是，被压在下面的不二前辈一定更痛吧？
　　撑起手，却不偏不倚地搭在不二的胸口，掌心是露骨的温暖。
　　金色的双眸被不二领口间的白皙灼烧着，理智告诫自己该移开放肆的眼神，但是不听话的眼睛却又在下巴处的粉红停留眷恋。
　　曾经，在樱花飞舞的时候，吻过他的温柔与脆弱。
　　也许，命中注定的爱情，就是从吻他那一瞬间开始的。
　　越前看着不二的眼，有种淡淡的香气在记忆里浅吟低唱。
　　不二看着越前的眼，有种浅浅的暧昧在身体里百转千回。
　　正如同所有的爱情故事，总有些人在不经意间当了菲利普，菊丸就是最好的例证。
　　\"不二，部长要喝红茶。茶叶在…..？！\"菊丸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少儿不宜的地方，\"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就当我不存在。真的很对不起！\"菊丸鞠了一躬，瞬间关门闪人。
　　等到门关后，菊丸才敢长出一口气，感叹到，\"小不点，你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吧？\"
　　不过那个超强的不二居然被矮他16CM的越前压在下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部长要喝的红茶该从哪里找呢？
　　要不要学不二推荐部长喝乾的蔬菜汁呢？菊丸就这样想着，走下了楼梯。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又吻到不二前辈了。
　　呜……不过要是刚才亲下去的话，不知道不二前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啊，怎么可以有这么，这么的念头呢？越前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嘻嘻，好像被英二误会了。\"不二撑起上半身，好玩地看着满脸通红的越前，然后下一句话则完全恢复了不二的本性，也让小猫差点喷血。
　　\"我可不希望在下面啊！\"不二还半真半假地叹口气，激得越前以光速弹起来，迅速坐到书桌旁的椅子。
　　\"不二……前辈，我们可以开始补习了吗？\"终于说出口了，可是，好辛苦。
　　\"嘻嘻，当然可以。\"不二拣起字典，坐在越前旁边。

　　趁不二做题的时候，越前翻看着不二书立中的书本。
　　三年级的英文课本并不太难的吗，越前偷瞄不二一眼。不二正认真地做着越前\'老师\'吩咐他做的功课。
　　这样的不二前辈，很可爱。
　　等等，我怎么也用可爱来形容男孩子了？难道\'不二病毒\'是会传染的？
　　越前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里，脑海里却无法摆脱刚才看见的不二。
　　上唇微含着下唇的俏皮表情的不二，仔细地写着英文单词的不二，这样认真的不二，的确少见。
　　越前翻着书页，突然发现在某一页上写着一长串英文句子。
　　这不是克里丝蒂娜 乔治娜 罗塞蒂的诗吗？（附注：克里丝蒂娜 乔治娜 罗塞蒂，英国女诗人，1830-1894，终生未嫁，主要诗集《Goblin Market and Other Poems》）
　　越前无声地读着：
　　The first day
　　I wish I could remember the first day,
　　First hour, first moment of your meeting me,
　　If bright or dim the season, it might be
　　Summer or winner for aught I can say.
　　So unrecorded did it slip away,
　　So blind was I see and foresee,
　　So dull to mark the budding of my tree
　　That would not blossom yet for many a May
　　If only I could recollect it, such
　　A day of days! I let it come and go
　　As traceless as a thaw of bygone snow;
　　It seemed to mean so little, meant so much;
　　If only now I could recall that touch,
　　First touch of hand in hand -Did one but know!
　　真是一首很伤感的诗，痛苦与懊悔并存，整首诗渗透着浓浓的孤单与寂寞，越前想着。
　　可是，不二前辈在课本上写这个，为什么？
　　越前又细看一遍，目光落在最后一行。
　　第一次牵手的感觉--可我那时不懂啊！
　　牵手？！
　　越前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唯一一次碰到不二前辈的手还是有天中午吃便当时差点误把他的手当挂卤墨鱼团子给吃了。
　　但那次无意的体验，却还是被身体牢牢记着。
　　如果有机会能牵着不二前辈的手，一定是最温暖的。
　　越前又偷偷地看向不二的手，洁白的手腕，纤细的手指，红润的指甲，每一处地方都无可挑剔。但是不二是一看就会上瘾的，越前的视线悄悄上移……
　　\"越前，你在看哪里啊？\"不二并没有转身甚至没有抬眼就知道小猫的情况。这只调皮的猫，以为自己在做功课就没有注意到他吗？
　　\"啊，我，\"越前急急忙忙地转移视线，\"我在看外面。\"
　　\"哦，那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呢？\"不二停下笔，等着越前的答案。
　　小猫，要是无法给我满意的答案，我可不是白白让人吃豆腐的不二周助啊，白看也不行的喔。
　　\"我……\"怎么办，不二前辈的语气不善啊！
　　一阵救命的风从窗户吹进来，书桌上的书本全体哗啦啦作响。
　　突然，从字典里飞出一张淡绿色的纸条，借着风势如展翅的飞鸟，在房间里逍遥自在。当风停止时，纸条也如收起翅膀的蝴蝶，慢慢落在越前的手心。
　　越前的视线瞬间被纸条上的话所定格，然后就是刺痛和无法抑制的难过。
　　他想起了更衣室里的废纸篓，那里面躺着的一张张淡绿色纸条。如果那时候不那么倔强，不那么固执，是不是可以早一点挽回？
　　\"越前，上面写的\"不二的话语被越前的拥抱呛了回去。
　　\"对不起。\"越前闭着眼，脑袋在不二的胸口倾听着心声。
　　对不起，对不起，不二前辈。这才是我的台词，对不对？
　　对不起这句话不该由你来说的，之前都是我不好，之前都是我的错，所以，你不用感到抱歉的。
　　不二的体温，像冬夜里的暖被，在这个五月里，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越前学着菊丸把自己埋进不二的怀里，手里紧紧拽着那张淡绿色的纸条，满足地笑着。
　　不二在心里轻轻地叹一口气，手冢，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可是，这一句对不起，我已经听过了，也受够了。
　　我不想再听了。
　　不二看着越前，单手拂过越前的软发。
　　我现在只想听一句话，一句代表这世界最真诚的感情却最简单的话。
　　越前，你会是那个给予我想要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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