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8、豪华帐篷轿 ...
-
利维娅和屋大维修复关系的尝试再次失败,她气得简直要哭了。
“这臭男人,他当她女儿是维斯塔贞女呀,要给守灶女神守贞?!”利维娅愤怒的对着自己的亲信女奴抱怨,“该死,要不是为了我的提比略,我才不要管他们的破事!”
贴身女奴心疼的看着利维娅哭哭啼啼的脸,低声说:“要不您就交给我……我去想办法…”
利维娅:“你有什么办法,勒缇?”
女奴:“总有些…食物。或者,药。是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奴隶…”
利维娅脸都白了:“不不不,绝对不行!”
要是被屋大维发现就死定了!
女奴:“那也可以来一点助兴的…玛尔凯路斯大人自己就曾经用过这种东西,就算被发现,也应该不会被怀疑吧。”
利维娅:“那能有用吗?”
女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主要…还是要看玛尔凯路斯大人的态度。毕竟这种事,男人不主动是成不了的。”
屋大维想了想利维娅的提议,接受了让二人去郊外庄园单独相处几天的建议。
反正看着他们他也心烦,不如赶出门去图个清净。
而玛尔凯路斯,他十分地憋闷。
把她丢到水里的时候应该发生点什么,但关键时刻,他想到了屋大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刚因为愤怒而鼓起的勇气消失殆尽。
尤利娅,他这个该死的表妹,有一种即使疯疯癫癫也能讨好屋大维的本事。
原先他什么也不懂,还以为屋大维嘴上的斥骂和嫌弃是真心的。现在他回头在看,根本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要是敢做什么,不得被屋大维给狠教训一顿吗?
于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变成了恐吓。
但尤利娅非但没被恐吓到,她还坐在水池里,默默的无视了他的存在。
玛尔凯路斯的愤怒愈演愈烈。
好几次,他晚上走到她房间门口,都想冲进去把她从床上拖下来……他想过很多场景,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卧室或者阳台,除非她哭着求饶,否则绝不放过。
愤怒过去后,他又觉得不能跟个女人一般见识…
玛尔凯路斯喝醉了,忍不住跟某个酒友吐露心声。
那位贵族据说有位性情极为柔顺,奉他为神明一般的妻子,这让玛尔凯路斯艳羡不已。
“我也羡慕您妻子有这样一个父亲啊,大人。看在她父亲的份上,她就该是座难以攀登的高峰…”该贵族感慨道。
“他照顾我,只是因为我是我母亲的儿子…我本来就不需要做他女婿这层身份…”玛尔凯路斯絮絮叨叨。
“谁又能嫌荣耀加身太多呢?”贵族说,“至于女人……实际上…”
他低声说:“无论外表或者性情看起来有多么不同,内里都是一样的。她们渴望男子气概…而不是彬彬有礼…要知道,我们的祖先建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掳走萨宾妇女,当自己的妻子。没有这种勇气,就活该被人瞧不起啊…”
玛尔凯路斯:“你说得对,男子气概…对。军队就是个男子气概最重的地方…她总是把眼睛粘在该死的另一个男人身上,她在拿我和他作比较,并且认为我比不上他。”
贵族:“怎么会呢?她只是用语言打压你罢了。那是女人不安分的天性在作怪…她们同时盯着三四个男人,哪一个都不想放弃,通过引起他们之间的争斗与好胜心保证他们都不轻易放弃她。就是这种贪婪必须要被管制才行。你不要认为任由它们自然发展,就能得到她的感激,她们只会认为你无能。女人其实喜欢能管教自己的男人。”
玛尔凯路斯恍然大悟,他用力点头。
对方又鼓励了他一番,主意频出,二人聊的热火朝天。
玛尔凯路斯心里筹划着怎么强硬的对付尤利娅。他在想,既然他已经留下了“宣言”,就需要付诸行动。
利维娅拜托勒缇去掩人耳目的搞到那些不能言说的药物,因为不被允许再和福尔维娅交往,这个过程麻烦了许多。
至于屋大维,他已经命人迅速的安排了夫妻二人去郊区的旅程,还花重金请了一位据说能让夫妻二人“百发百中”的,受神庙祭祀祝福过的教养妇人作为陪同。
并不知道自己被针对的尤利娅,依然察觉到了周围诡异的气氛。
那天晚上,玛尔凯路斯回来的很晚,他被屋大维请过去通知了要去乡下的事。
尤利娅对此一无所知,只看见玛尔凯路斯表情轻松的回了家,大声吩咐她去准备行李。
“什么?去郊外庄园度假?”尤利娅对住起来一定不如家舒适的庄园充满抗拒。
“快点!”玛尔凯路斯提高了声音。
尤利娅躲了躲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命令,不太愉快的让奴隶收拾行囊。
肯定是屋大维安排的,她心想。玛尔凯路斯才不会有这种主张。
不过,比起去高卢好多了,不是吗?她最好表现的顺从点…
同一时间,勒缇领了一个光着脑袋的男人出现在利维娅面前。
“主人,您可以把一切交给他。”勒缇说,“费尔是我老家的一个亲戚,他是个药剂师,手底下有好几个聪明能干的学徒。”
利维娅:“什么?你老家的亲戚怎么是个犹太人?”
勒缇:“这个…这其实很常见,我有个远方表姐嫁给了一个犹太马商…他们通常都很聪明,又很会做生意。”
利维娅担忧的道:“你小心点,勒缇。你知道奥古斯都不喜欢犹太人的。”
费尔行了一礼,恭敬的说:“谨遵夫人命令。我会办好差事,为了这笔可观的赏金。也仅仅是赏金而已,您放心,我没有别的企图。”
犹太人的承诺一向不可信,但利维娅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奴。
她抓着费尔仔细询问了他打算怎么“办事”。
“我会调制熏香、精油和药膳,您想选哪种?”费尔让仆从拿出一个挂在脖子上的大木箱,打开,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利维娅:“最能起效的。”
费尔:“这就要看您打算怎么让他们服用了。若是最能起效,当然是三样一起用了。”
利维娅苦恼的托着下巴,她拉住勒缇,在她耳边悄声说:“你有没有办法偷偷把这些加进去?”
勒缇:“我认识几个在为两位小主人干活的奴隶,可以试试。但是…尤利娅小主人身边的那个埃西比是位女医师,她那关不好过。”
利维娅:“那就别从她那边入手啊。”
勒缇的眼珠子转了转,她想到了什么。
半晌,勒缇问:“费尔,熏香我们要加钱做无色无味的。”
费尔:“没有味道…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熏香啊。但是可以把味道做的更自然。”
勒缇:“精油和药膳的话,可以试着从奥古斯都大人请来的那位受祝妇人入手。她带着务必要成事的任务来,想必不介意有些帮助她提高成功率的手段。”
利维娅:“我可以出钱,多少都行。勒缇,你帮我安排吧。”
女奴点头称是。
去郊外的行程需要临时增加人手,勒缇让费尔安排可靠的学徒加入了队伍。
厨房工作的奴隶都是被严格筛选过的,他们能进入的只是为护卫士兵安排的仆从队伍,主要帮忙做些杂活。
出发当日,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利维娅忐忑不安的和屋大维面对面坐着,一起目送尤利娅和玛尔凯路斯的轿子离开。
这次出行虽然尽量办的低调,但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
尤利娅和玛尔凯路斯坐的并不是马车,而是一辆很宽敞的手抬轿,有八个奴隶一起抬着步行。
轿子的内部是一张能容纳两个人躺下的大床,床的四角摆着点心和各种小玩意儿。两个枕头并排放在一边,对面是叠的整齐的一张毯子。
轿子放下后直接就是一座小型营帐,可原地过夜。
尤利娅被这奢华的规格震惊了,从埃西比口中得知,这是击败埃及女王后的诸多战利品中的一个改造的。外表那些夸张的金银装饰都已经去掉,灰褐色的木头展露原貌,显得轿子朴实无华,然而内部却又奢侈至极。
玛尔凯路斯很享受的躺在床上,尤利娅则侧坐在一个角落。人抬的轿子比马车更稳,很少有起伏,尤利娅昏昏欲睡。
玛尔凯路斯看着这被刻意营造出的环境,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好像就辜负屋大维的一片心意了。
他侧头看向为了躲自己缩在角落尤利娅,气不打一出来。
队伍从白天走到了晚上,中途稍作休息,最后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岩石旁。士兵和他们的奴隶在帐篷轿子附近扎营,玛尔凯路斯和尤利娅则待在温暖的轿子内休息。
“表妹,你想聊聊吗?”玛尔凯路斯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尤利娅:“聊……什么?我困了。”
玛尔凯路斯:“你的那个马镫,我特别喜欢。”
尤利娅:“哦……”
根本没法搭话啊。
玛尔凯路斯幽怨的瞪着拿屁股对自己的尤利娅。
安静了一会,玛尔凯路斯朝着尤利娅靠近。他的动作很慢,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移动,等尤利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
尤利娅扭动身子:“放开我。”
玛尔凯路斯:“我才发现还没怎么抱过你呢。”
尤利娅:“快放开!”
玛尔凯路斯:“抱一下都不行吗?”
尤利娅:“你这是抱一下吗?”
玛尔凯路斯手脚并用的抱着不断挣扎的尤利娅,抓住她的两个手腕摁在软榻上。
他试图用脸去蹭尤利娅的脖子,也成功了,但尤利娅挣扎的更厉害,她甚至开始大喊大叫。
帐篷外面,被声音吸引的几个人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一个膀大腰圆,有一对大的不成比例胸脯的妇女,面容严肃的走到这些人旁边,呵斥他们,叫他们把头转到一边。
于是士兵和奴隶们纷纷扭头,当做无事发生。
有这位妇人做门神,里面怕是闹不出人命都没人管。
玛尔凯路斯发现自己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尤利娅制住了。
他的动作是跟阿瑞德斯学习徒手搏击时学到的,用来控制倒在地上的罪犯十分管用。
尤利娅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头被摁在塌上,玛尔凯路斯跪坐在她后腰,两条小腿压住她的腿窝。
尤利娅呼吸困难:“你,你干什么?!”
她试着扭动手腕或者转动脖子,但一寸都动不了。
尤利娅又试着抬腿,也不行。身体就像几个铁钳扣住了。
尤利娅有些惊惧。
玛尔凯路斯:“尤利娅,你知不知道你嫌弃的态度真的很伤人?”
尤利娅:“伤到你了吗?那我道歉。你能松手了吗?”
玛尔凯路斯:“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只是敷衍。”
尤利娅:“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你。”
玛尔凯路斯:“结婚是你答应了的。你不愿意,你完全可以拿根绳子上吊。”
尤利娅:“你!你明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玛尔凯路斯:“那就说明你其实已经接受了!既然如此,我就有资格要求你履行妻子的义务。”
尤利娅:“……现在这样可不算吧?你能放手吗?”
玛尔凯路斯:“你不可能永远躲下去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最好别等我耐心耗尽。”
玛尔凯路斯松开摁住尤利娅脑袋的手,在她腰间摸了一圈。伴随着尤利娅的尖叫,他把一把匕首摸了出来,揣到自己怀里。
玛尔凯路斯陆续收缴了:头发里的尖锐物品金属头花一个,皮带扣形状的金属针一根(疑似有毒),大腿外侧贴身小包内的小刀一个,以及藏在鞋子后部支撑部的刀片一枚。
玛尔凯路斯震惊不已:“你身上为何藏那么多武器?你想杀人吗?谁?我吗?”
尤利娅没好气的说:“我不应该给自己准备点防身工具吗?”
玛尔凯路斯:“如果轮得到你用武器防身,那说明队伍里的男人都死光了。”
尤利娅:“万一真到了那一步,你要我束手就擒?”
玛尔凯路斯:“你是女人,束手就擒还是有一定可能活下去的。而且你是舅舅的女儿,你有活下去的价值。反抗才更危险。”
尤利娅:“……那我也不能把武器全扔了。”
玛尔凯路斯:“回家后我会还给你的。”
但那把明显不属于她的匕首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