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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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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渝第二天还是只休息了半天。
和温辞电影看到一半,事务所就来了电话,只是一个法律咨询,秦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但事务所很快又来了第二通电话,告诉他说当事人是看过类似案例,知道他是代理律师后专门找来的,是他最常接受委托的一类人群,没什么话语权的社会基层人员。
这类人大多执拗,又或许是因为家离得远,总之不愿意就此离开,说是等多久都没关系,只要能见着就好。
秦渝不想让温辞失落,还是想要拒绝,温辞却率先开口劝他去一趟。
“不想去。”
温辞拉住秦渝的手腕,把手机送到自己嘴边,“林林,他去,大概半小时到,你先帮忙接待一下。”
秦渝无奈地喊了一声“小辞。”
“抱歉啊,小辞哥,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了。”男人的穿着在寒冬腊月里略显寒酸,林林毕竟是个女人,容易心软,又考虑到那人万一真打算一直等下去,秦律左右都会来一趟,不如就再打个电话做个详细说明。
“哪里话,只是闲在家里而已。”
挂断电话后,温辞起身拉着秦渝往卧室走,“只是咨询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去吧,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如果没办法在晚饭前回来呢?”
虽然只是咨询,但说不定咨询之后就会进行委托,总之,没办法掌控时间。
温辞今天下厨,还给炖了汤,秦渝不想辜负这片心意。
“那我就打包好饭菜带过去跟你一起吃。”温辞说。
秦渝这一去果真接下了委托。
温辞做好晚餐后,把饭菜分装好带着去了事务所,考虑到前台林林和委托人,他还贴心地帮忙点了两份外卖。
温辞有心跟秦渝一同回,所以没开车,打车去的。
下车后被风吹得一哆嗦,不由加快了步伐。
他刚进入大厦,就看见梁牧川同一个男孩儿一起从电梯里出来,两人说着话牵着手,眼睛里只有彼此。
终于见着了,温辞心中感叹。
苏澄本人比照片上还好看,对话间,温辞总是不自觉地看向那张脸,显得他有些没礼貌,但那是本能反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好在不算痴迷,他也不是单身,否则难免会让人误会是情爱间的喜欢。
苏澄不常来事务所,非常偶尔才会来一次,温辞也很久没来事务所了,这次意外碰上,倒是合了梁牧川的意。
温辞显然有想要跟苏澄继续往来的意愿,秦渝甘愿入局只是早晚的事,但万事不能操之过急,所以没聊几句,梁牧川就借口有事带着苏澄离开了。
温辞心底欢喜又失落,失着魂儿走进电梯。
“小辞哥,好久不见。”林林有些激动地绕出前台,“还以为我们秦律失宠了呢。”
温辞笑笑,“哪儿能啊,一直搁手心里捧着呢。”
“那怎么许久没来过事务所了?最近很忙吗?”
“也没有很久吧。”
温辞一点都不忙,甚至可以用无所事事来形容,他也不用担心赚钱问题,靠以前漫画的打赏分成就足够生活,再不济,还有秦渝呢。
“很久。”林林语气加重,“至少得有三个月没来过了。”
温辞眉梢微挑,“有这么久吗?”
“有!”
温辞从前也没有来得很频繁,毕竟是别人工作的地方,不好多加打扰,但一个月一两次还是有的。
隔着几层墙几条道,温辞下意识看向秦渝办公室的方向,大概是心理作用,周遭的环境全然未变,他却的的确确有感到一丝陌生。
不知不觉,已经三个月没来过这里了啊,他可真够克制的。
想着别让话掉地上,温辞佯装失落说:“唉,不是我不想来,是你们秦律不发话,我不敢随便来啊。”
林林听得出温辞是在打趣,附和说:“啊,那是秦律的不对,改明儿工作日,我们事务所给他开个批斗大会。”
温辞笑着点头说:“行。”
谈话间,温辞总是时不时地望向秦渝办公室的方向,林林顺着他的目光张望一眼,问:“秦律知道你到了吗?”
温辞摇头,“没事,让他先忙。”
林林看了一眼时间,早到饭点了,“他现在在会议室,我去帮你说一声吧,先吃饭不打紧。”
温辞忙阻止,“我饭菜就做了两人份,给你们点了两份外卖,一会儿到了再说吧。”
“还有我的份儿呢,小辞哥,你这耽误我减肥啊。”
温辞不认可地皱眉,“你已经很瘦了,别瞎减肥。”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瘦,林林跟温辞皮了几句话后说:“小辞哥,我这儿没多余的座儿,秦律的办公室你熟,我就不带你进去了。”
温辞点头,拎着餐包熟门熟路地拐进去。
路过会议室,他不自觉驻步。
因为是临时决定来事务所的,秦渝今天的穿着没有很正式,一件长白T,套了一件灰色的开衫。
休闲的穿搭,却背对着坐得挺拔。
面前放着一台电脑,旁边搁着一支录音笔,右手手臂搭在会议桌上,食指偶尔不出声地扣一下桌。
就算看不见正脸,温辞也知道秦渝此刻在皱眉。
对面坐着的那位是个约五十出头的男人。
寒冬天气,却穿着春秋时候的薄外套,里面的黑色毛衣,领口旧到有些泛白,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颓丧气息。
他耷拉着肩膀,双手藏在桌子底下,始终低垂着脑袋。
一直在张张合合的嘴巴忽然闭上,似是说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重点,抬起右手用力捏住嘴巴。
十来秒后松开,两颊上留下了斑白的手指印。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那张嘴才重新张合起来。
大概是秦渝问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那人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甚至隐隐暗藏怒火,正欲张口,注意到门外驻足的温辞,打断了他原有的情绪。
温辞不经意间与其对视,短暂愣神后,他露出抱歉的表情,又微微鞠了一躬赶忙离开。
秦渝察觉到异样扭头,只看见了一片衣角,他当即起身跨到门边,拉开门,“小辞。”
温辞被迫转身,“你先工作,我去你办公室等你。”
秦渝摇头,“我这就来。”他又面向委托人,“已经到饭点了...”
“别。”温辞忙打断,“正事要紧。”
刚收到外卖的林林也拐进来了,接话说:“吃饭也要紧,秦律,你们回办公室吃吧,委托人这边我陪着,小辞哥给我俩订了餐。”她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外卖。
秦渝看向温辞,目光柔和了许多,带着一种赞许,后又看向委托人说:“抱歉,我们先暂停一会儿吧。”
委托人点点头,有些拘谨地站起身来,目光跟两人都碰了碰,又毕恭毕敬地举了一躬,说:“谢谢。”
秦渝接过温辞手中的餐包,丝毫不在意旁人目光地牵起温辞的手离开。
林林下意识看向委托人,见其目瞪口呆的模样,暗暗叹了声气,好在委托人应当对这类人群没什么偏见,只是有些微惊讶而已,她解释的话都腹稿好了,人家却很识趣地不予置评。
刚进入办公室,餐包还没放下,秦渝就把人按在门后亲起来。
温辞被吓了一跳,事务所所有房间都采用玻璃隔断,所幸秦渝是个有些注重隐私的人,办公室常年拉着百叶窗,他无措两秒后开始认真回应。
秦渝单手揽着温辞的腰,亲了好一阵才停下来,他与之额间相抵,“你很久没来事务所看我了。”
温辞一愣,没想到秦渝也将这事儿记得清楚,“你有希望我来吗?”
秦渝上半身推远距离,“你这问的什么话。”
见其面色不豫,温辞笑着贴了一下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渝的面色恢复如常,静静看了温辞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摆置饭菜了。
温辞觉得秦渝这反应很好玩,走过去追问,“小渝哥哥是在不好意思吗?”
这种事当然是主动的自愿的才好,秦渝自顾自地打开餐盒,并不接话。
温辞弯着腰把脸凑到秦渝眼前,“别不说话啊,小渝哥哥。”
“小辞。”
“嗯?”
秦渝语气淡淡地说:“别招我。”
温辞微微愣神,随后噗嗤笑出声来,他们有过办公室.play,但那都是年轻那会儿的事了,现在玩不了那么花,但温辞一向嘴巴厉害,贴到秦渝耳边说:“我屁股兜里有套。”
秦渝动作一顿,干脆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忽地直起腰背,一言不发地将手伸向温辞的屁股。
温辞浑身跟过电似地一抖,面对秦渝,双手抵住那傲人的胸膛,忙慌认怂知错,“渝哥,我错了,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身上没套,我怎么会把那玩意儿搁身上。”
秦渝的大掌上移到温辞的腰背处,将人用力一揽,“没关系,我给你.口,你借我腿。”
秦渝的面色和语气都很一本正经,仿佛一定会说到做到,温辞觉得不合适,“不,不了吧。”
“今天周末,事务所里没几个人。”
“委托人还等着呢。”
“不做到最后,用不了多长时间。”
“渝哥,你,你不会是真的想做吧?”温辞有点后悔了,瞎拱什么火。
秦渝一脸坦然地说:“想。”
然后温辞就察觉到一丝不对,他有点心动了,但身体完全不敢动,“算了吧,晚上回家行吗?”
“不太行。”
温辞有种怎么都哄不好的感觉,“我就算了,我帮你.口吧。”
秦渝拧眉说:“不好,不公平。”
可给温辞逮住机会扳回一局了,他故意沉下脸色,“说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要公平的话,你也该让我上几回。”
秦渝有一瞬惊诧,将这话当了真,半晌语气严肃地说:“你怎么不早说,我愿意的。”
这给温辞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把人推开,桌上只剩一个饭盒没打开,他动了手,拿出一双筷子递给秦渝,“吃饭,工作,然后回家,今晚我.干.你。”
秦渝接过筷子,挨着温辞坐下,说:“好。”
温辞筷子上的东西没夹稳掉落在茶几上,他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安安静静地专心吃饭很奇怪,秦渝能明显察觉到温辞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他试图解决问题。
他给夹菜,温辞会吃。
他问话,温辞也会回答。
但氛围仍旧不对,他放下筷子,也迫使温辞放下餐具面向自己。
温辞并不意外秦渝的举动,秦渝通常不会将问题遗留到第二天。
“给我抱抱吧。”
温辞看着秦渝没动。
秦渝清楚这不是拒绝的意思,他掐着温辞的腰想要把人抱到腿上。
毕竟是办公室,温辞有一丝忸怩,下意识扭头看向门的方向。
“放心,进来的时候我就锁了。”况且事务所里的人都很有分寸,未经允许不会莽撞闯入别人的办公室。
温辞也不想跟秦渝闹别扭,配合着坐到秦渝身上。
秦渝后挪到里部靠实了沙发椅背,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缓和下气氛,秦渝才开口问:“你不是真的想上.我,对吗?”
温辞双手搭在秦渝肩上,闻言抬起一只手重重一拍,没好气地说:“你觉得呢?”
说到底,是“公平”二字开的源,“是我用词不当又曲解了你的意思,抱歉,你能原谅我吗?”
就事论事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气不至于,错也不算错,原谅就更谈不上了。
温辞不免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他最近的情绪不算稳定,反应有些夸张了,但也不能否认他在生气,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遮掩住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也挺好的。
他把脑袋埋进秦渝颈窝里,“渝哥,我想跟你好一辈子,不谈公平与否付出对等那样的一辈子。”
秦渝将人紧紧揽住,给出肯定答案,“好,会的。”
秦渝以为话到这儿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想当然地认为温辞一定会等自己一起回家,所以在饭后温辞向他索要车钥匙的时候,有些许诧异,请求留下的话就在嘴边,稍一犹豫还是作罢了。
温辞片刻没耽误地赶回家,又匆忙赶来事务所,跟正准备下班的林林碰上面,“怎么又回来了?”
“我就回去放了个饭盒,得来接你们秦律回家啊。”
温辞一手提着一个大袋子,袋子口豁得很大,藏不住什么秘密。
林林见里边儿装着两件厚外套,不禁赞道:“我可真是再没见过比你们还般配的一对儿了,一个是劫富济贫的侠士,一个是菩萨心肠的大善人。”
温辞腼腆地笑笑,叮嘱说:“天都黑了,回家注意安全。”
“放心放心,我直接打车回,周末,事务所给报。”
“那行,赶紧回吧。”
温辞犹豫着这会儿给还是结束后给,又担心自己待在办公室里,秦渝提前把人给送走了,所以经过会议室的时候,还是扣响了门。
见其回来,秦渝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忙起身去到门前,看见袋子里的东西,当即明白了温辞的用意,他双手接过,说:“聊不了多久了。”
“嗯,我去你办公室呆会儿。”
“好。”
温辞不是很喜欢玩手机,有些百无聊赖,秦渝办公室里的书都跟法律相关,他扫视一圈,视线锁定在那本相册上。
原本只是想要取下来看看这本还差多少张,但看到一张张熟悉的小画卡,他忍不住翻阅起来。
明明全是他自己画的,却看得津津有味。
画每一张卡片时的心情重新钻入大脑,每一种心情都掩不住最本真的爱意。
每天一张小画卡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虽然信心满满地开了头,但不是一种承诺,只是年轻时候心血来潮的一个想法。
关于坚持,他也没料到自己一送就是这么多年。
秦渝刚开始也以为他是在闹着玩,直到他连着送了一个月,秦渝觉得把那叠小画卡放在哪儿都不合适,不够珍重,就很上心地去买了一个相册来收藏。
这样一来,温辞的好胜心就被勾了起来,满心想要快点把相册给塞满,所以偶尔会多画几张。
这一行为遭到了秦渝的强烈反对,一是因为为了画而画,意义就变了;二是因为浪费时间,耽误学业。
温辞想想也是,之后就规矩地每日一张,发生特别有纪念意义的事后才会多附赠一张。
秦渝从没觉得这专属于他的浪漫是理所应当,没有将这当作是一件普通的日常,他不会看过后就随手搁置,会如相册存在的意义一样,偶尔拿出来翻阅一下,笑着回忆一些过往。
温辞的爱一直都有被妥善对待,妥善回应。
手头这本相册,只剩下四页多空白夹层了,算下来,还差42张,差不多在过年前后就能填满。
秦渝说不定已经下单好新一本相册了。
温辞不合时宜地生出了消极念头,这一本应当可以被填满,下一本呢?
一本需要将近五年的时间,他们还撑得过去又一个五年吗?
意识到自己又在做一些不好的猜想,他合上画册放回原位。
坐回沙发没多久,秦渝那边就结束了。
委托人跟着一起进入办公室,非常诚恳地多次跟二人道谢又鞠躬,两人好不容易才将其送走。
之后回到办公室,秦渝随手就锁上门。
温辞这回可听着了落锁的声音,他刚疑惑抬头,一个吻就落下来堵住了他的嘴巴,还揽着他一步一退,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
“你干嘛?”
秦渝单手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护着温辞的颈椎,稍稍抬着脑袋,“可以做吗?”
“这不是可以回家了吗?回家做吧。”
秦渝的脑袋埋在温辞的颈窝,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事务所,刚才让你不高兴了,想用开心的记忆替代掉。”
颈窝被秦渝的头发扫得痒痒的,温辞的心里也痒痒的,他笑着说:“秦律,你好幼稚啊。”
秦渝并未做出反驳,将温辞脖颈间的衣服拉得开了些,在白皙的皮肤上轻.嘬厮.磨,手不规矩地撩开毛衣,又把那塞进裤子里的牛仔衣给拽了出来,“给做吗?”
温辞偏头对上秦渝的嘴。
“你想我常来事务所看你吗?”
“想,老师问我好几回了,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是,他不信,问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让我大度些,多让让你,我好冤。”
秦渝语气里的那丝委屈很淡,但温辞还是听出来了。
跟以前来事务所的频率相比,这的确显得有些不正常。
秦渝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按理说他应该更常来才对,一连许久不出现,任谁也会暗暗猜想,两人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那我以后隔三差五就来,你别嫌我烦。”
“不会,你天天来也行。”
“天天来,他们该说我不信任你了。”
“别在乎他们会怎么想,在乎我一个人就好。”
最在乎秦渝,也只在乎秦渝,这早就成为了温辞的人生宗旨。
也恰因这点,他才时常感到一种恼人的空茫。
就算事务所除他们以外早已空无一人,温辞还是感到刺激又兴奋。
因秦渝言语和动作两方面的撩.拨,浑身躁.热难耐,本该彻底沉浸在爱.欲中的,却难以忽视心底那点微弱的心酸感。
他的情绪呈现出两种极端,乐观于秦渝还是属于他的,理应一响贪欢,悲观于秦渝只是暂时属于他,过于杞人忧天。
秦渝想要抽身的时候,温辞两条腿紧紧锁住了他的腰,他皱眉,“太胡来了。”
温辞上半身瘫软在沙发上,接受完秦渝,两条腿也执着地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很莫名其妙地忽然提议,“我们要不要领养个孩子?”
秦渝感到有些意外,“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儿?”
实际上,他们俩都不太喜欢小孩儿,就算可以领养年纪稍大一点,已经开始懂事,不会动不动就哭闹的孩子,但教育是一门很难的学问,得到新的身份,就相应的得担起新的责任,不能敷衍了事,要认真地多付出一份爱。
秦渝大多时候都很忙,不可避免的,很多事情就会落到温辞身上。
想到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温辞心中的退堂鼓当即打响。
深思起来,温辞之所以会忽然萌生出这个念头,或许跟那些试图用孩子拴住爱人的心的女性是一样的心理。
还挺荒谬的,想要自嘲,爱情的开始和结束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算了,是挺麻烦的。”温辞松开两条腿,全身都卸下力气。
秦渝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想帮温辞穿上。
温辞躺得稳如泰山,“一会儿再穿。”
“会感冒。”
秦渝执意帮温辞穿上裤子,上衣很需要配合,温辞不肯起,他手往温辞后背伸,人没托起来,反被勾着脖子佝下上半身,“别闹。”
“你先抱我会儿。”温辞有些气地撒娇。
秦渝应好,顺势躺在沙发外侧,半揽住温辞,另一只手拽过温辞的厚外套给两人搭上。
温辞也担心秦渝会感冒,四肢将人缠得很紧,想着就温存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想要孩子了?”秦渝冷不丁出声。
“没,就刚才突然想到就说出来了,也没真想要。”
秦渝不会被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可以是真的想要,过年的时候我们回去跟院长好好聊聊。”
“不用,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我不想养孩子,多乖巧懂事都不想。”
秦渝抱紧温辞,猜想或许是因为自己这阵子太忙了,温辞总是一个人在家,没人陪很孤单,所以才会忽然想到要不要领养一个孩子,他把全部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说:“明年开始,我会坚持保留周末。”
温辞下意识想要拒绝,又忽然闭嘴,想着被这样误会也好,“好啊,说话算数,否则我天天来这儿闹你。”
“明天开始来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