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拾玖、虚狩实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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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练习以及操作，尝试面对风险与结果，不论成功或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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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分配到的浅打，祈枫看了一眼周遭的人，浮竹一如继往地被那些好成绩的贵族围在一起，京乐身边也围了一些跟京乐家有接触的贵族，各自凑成了两组。
至于自己身边……祈枫环视站在自己面前围成一圈却视自己为无物的几人，叹了一口气，再次感受到人缘不好的痛。
虽然这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面前领队的六年级生以及监督的死神队士正一一提醒着注意事项，祈枫将零碎的语句听入耳中，一边注意着其他队友的小动作，一边靠回想自己过去砍虚的经验来神游。
住在流魂街当然或多或少都有遇过这种状况，一般的虚对祈枫而言不是问题，至于有特殊能力的……现在不管是死神还是虚都还没进化到那种程度，不太需要担心。
整队完毕一声令下，所有人前往虚狩场地，这时的虚狩活动尚未有完整的规划，实行的方式也只是把学生带往最近有虚出没的后几区流魂街，由死神寻找虚的下落、引出来，再交由学生练手，相当粗暴简单。
途经流魂街的时候，祈枫看了一下，这边是东流魂街，目的地据说是七十八区，根据整个大队的瞬步行进速度，大约还要三个小时才会到。
至于正式开始虚狩的时间，差不多也是五个小时之后了。
真像是以前记忆中的校外教学。
虽然因为前世体弱的缘故，祈枫没有机会跟着同学一起出去郊游，但察觉到这项活动的性质之后，说她不兴奋是骗人的。早知道应该准备一份便当跟水壶，或许还要带一点零食？
脑中的思考相当发散，另一边的队伍却已经到达目的地，虚很快就被引出，一队一队的学生上场练习，幸好学生队数不多，不然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这么多只虚来练手。
轮到自己小队的时候，祈枫跟着口令拔出浅打，双手将刀握在面前，跟着其他人冲出去，她的位置靠后，属于机动位，由着冲在前头的人砍碎虚的面具，自己小心应付可能的突发状况。
自己小队的实习很快结束，虚似乎是在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被杀，等到虚已经化为灵子消散，祈枫立刻后退回到小队中，收起浅打。
接下来还有两组，希望没有什么意外才好。
祈枫左手抓在浅打上，食指敲着刀锷，可无可不无地思考着。
结果在轮到最后一只虚的时候，虚似乎是被之前死神打游击的态度惹恼，练习的小队根本来不及冲上前摆好阵势，立刻迎来一阵猛撞，几个学生硬生生地被撞飞，其中一个还被虚咬在嘴里，趁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使劲咬下，学生当场肢体分离。
事后那只虚虽然被反应过来的死神一刀砍死，那一幕却给在场的学生都留下了浓重的阴影，原本还生气勃勃想着要做出些什么的孩子都被吓得说不出话，回去的路上沉寂了不少。
高年级的脸色倒是比较好一些，估计不是没有遇过，只是在这种场合出事，难免会受到责难……虽然死神的责任更大。
接下来大概会上演一出贵族跟贵族彼此之间互相责难的老套剧码了。
祈枫心中虽然也有些郁郁，但是她的注意力更多放在视线的另一端。
虚消灭后理应散去的灵子并没有消散，反倒在那块空地的一处天空开始了异常的集结，伴随着空间破裂的波动，祈枫直觉不妙。
脚步微微后退，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视野中的那处天空已经直接扭曲变形，像是噬人的野兽一般张开布满利齿的牙口，黑洞的喉咙随时等待着将猎物吞吃入腹。
「全部后退！！」指挥的席官立刻大吼，「所有学生立刻撤离！死神准备！空间破裂了──！」
一只利爪从洞中探出，敲响了序幕，紧接着一只又一只从洞中伸出头的虚带来了恶梦，远比死神数量还要多的虚开始聚集，见到这幅景象，有人开始退却，甚至有不经世事的学生直接崩溃尖叫。
祈枫站在原地，拔出刀，任由同队的学生逃离，手却握的死紧，没打算离开。
「阿祈！」浮竹跟京乐陆续瞬步到她身边，「你快走！」
「十四呢？为什么不走？」看了一脸焦急的白发友人一眼，祈枫微微勾起嘴角问。
「……」同样已经拔出刀的少年没有作声。「你快走。」
「春水呢？」祈枫转头看向没有作声的另一人，「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快点走哦。」
黑发少年耸耸肩，「你们走我就走啊。」说着也同样拔出刀来，「不过这还真是麻烦，如果死在这里估计会被老头鞭尸吧。」
祈枫挑眉，肯定的说：「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她反身把后背交给另外两人，「后面就拜托你们了。」
话语落下的同时，她催动灵子，娴熟的瞬步步法只留下残影，完全没有压制力道的斩击直接撞上虚的面具，在裂痕成形的下一秒，「破道三十三、苍火坠。」
灵子在手中汇聚成火焰，狂啸着撞上面具的裂痕，进一步破坏了虚，下一秒，祈枫回到原位，而虚已经消散。
「无咒鬼道？」浮竹诧异地看了过来，「阿祈你什么时候……」
「之后再说。」祈枫抛了个背影给他，立刻朝向下一只目标。格挡住虚挥来的利爪之后，她往前冲去，穿过虚身体的空隙，接着从背后狠狠对着虚的脖子来了一下，再朝扭曲的头部面具砍下。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无任何停滞，祈枫更直接瞬步迎向下一只靠近他们的虚，也是两三下就将虚解决。
浮竹跟京乐两人对看一眼，除了眼中闪过惊奇，同时也交换意见，决定暂且保守的俩俩对敌。
同时，京乐扬声对祈枫说：「阿祈，别跑太远──记得要回来──」
「没事。」话语落下的时候祈枫闪身出现在他们眼前，「我还没忘记正事。浮竹你可以帮我注意其他人的状况吗？除了死神，请在所有人退开之后告诉我一声。」
「好。」
「谢谢。」抛下这句话，祈枫再度瞬步离开，只不过这次却是出现在追捕学生的虚面前，发出灵压吸引了虚的注意力之后，祈枫挥刀向前，砍下虚的手臂，阻止了虚的脚步，让学生得以逃生。
京乐看祈枫这样做，也跟着挥刀朝向另一只虚，浮竹则偷空甩出鬼道协助两人，时不时告诉两人现场的整体状况，让另外两个人能够判断接下来的行动。
三人的合作默契在仓促之间越显成熟，祈枫发现这点时，内心的激昂更是高涨，跟前世的自己不同、也跟身为独生女的时候不同，与同侪之间的互信合作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事情，这样新奇的感受，实在太过愉快！
渐渐的，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离开，前来支援的死神也逐渐掌控了局势，浮竹朝另外两个人叫了一声，祈枫和京乐在解决手上的虚之后，纷纷回到浮竹身边，收刀回鞘。
「看起来没事了，我们回去吧。」祈枫跟着看了看四周，说道。
「呼……好久没有这么刺激了。」京乐抹掉额间的汗，「希望之后不要有什么麻烦事。」
「不会有事的，活下来比较重要。」祈枫不着痕迹的扶上浮竹的手臂，「我们走吧，不然就剩下我们了，到时才真的有麻烦。」
浮竹看了祈枫一眼，内心的感激泛了出来，因为祈枫这种不着痕迹的好意与关心，实在难以拒绝。「阿祈说的没错，老师大概也急了。」
「说的也是。」京乐看了两人一眼，身子靠到浮竹另一边，于是两人就着夹着浮竹的姿势，瞬步回到了死神统学院。
事后当然少不了老师气急败坏的责骂，毕竟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三个学生，其中两个还是老师眼中的模范生，没有哪一个主任老师能够保持心平气和的。看到人平安回来，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该有的责备还是不可少。
也因为祈枫和浮竹的好学生名头，说教没有维持太久，老师顾虑学生刚经历这种大事，势必需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让所有人回到宿舍去了。
祈枫拉着浮竹与京乐告别之后，两人回到宿舍，祈枫立刻让浮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上，同时说：「你先缓缓，我去熬药，现在还好吗？」
浮竹眨了眨眼，微笑地安抚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一时之间使用太多鬼道，身体没有缓过来而已，难得有这个机会练习，我觉得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阿祈也一起休息吧。」
「好，等我把药熬上再说。」祈枫看了对方的脸色，也觉得只是苍白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自顾自地点点头，说：「不过你这几天也要多注意，别太累。」
「好。」浮竹含笑答应。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拾玖、虚狩实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