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雪黛

6、第 6 章

　　“一起回家，樱木。”

　　某人的脑细胞积极运作着。晴子水汪汪的眼望着自己，俏脸绯红——正如望着流川。

　　（更正：删除破折号后的内容。）

　　（接着YY。）

　　柔软的手臂挽了上来。喷香的身体靠了过来。

　　“这样走路别人会笑的。”

　　“可是我想这样嘛。”

　　平心而论，樱木花道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懵懂处子，他非常愿意从儿童不宜的桥段开始，不过完全架空太考验想象力，还是用日常画面起头比较顺畅。他拿捏不准脱她的制服时，她会如何反应，也许应该劝她自己脱，所以眼下的问题是怎么劝……跳过。这个问题跳过。摆脱制服束缚后的女孩模样应该是……

　　晴子从遗传科转至电脑科结识自己之前，已经倾慕隔壁工作的流川枫了。换言之，樱木心仪的女孩永远处于被拒绝的状态中。因为住得也不近，他没欣赏过她的裸体。新的、棘手的问题！

　　（更正：删除省略号后的内容。）

　　（备注：狐狸还是最欠扁。）

　　（作者插花：难道你希望流川答应？）

　　（流川举牌：白痴。）

　　（备注：不管答应还是不答应，狐狸永远最欠扁。）

　　（接着YY。）

　　姑娘们是大同小异的，且把小叶的面容换成晴子……

　　“哇呀！”

　　怪叫震耳欲聋，不过藤真眼皮也没抬。

　　“你怎么扎我！你这混账，你正给我扎什么针？”

　　针筒内是看似平凡的蓝色药水。起初樱木的抗议不过是条件反射。他爱闹别扭。但是短暂的嘶吼过后，恐慌，巨大的恐慌涌上了心头。会不会是洗脑的药水？会失忆吗？会丧失自我吗？他抓狂似地推推搡搡。原本以为死都不怕的人可以听天由命，无需操心今后的遭遇了。此时此刻偏偏想到若干生不如死的可能。蓝眼儿居心叵测不惜血本偷一个违法者（甚至不惜陪同违法），是在进行见不得光的人体实验吗？是在制作恐怖活动的炮灰吗？

　　想找保安叔叔投案自首！

　　欲哭无泪中的樱木在此立誓：若是有幸劫后余生，他将洗心革面奉公守法当顺民。

　　藤真腕力很强。在他出手相救时樱木领教过，现在这一点再次被强调了。他近乎悲愤地盯着比自己细得多的手臂和手指。如同钢铁一般强硬，又令人意外的灵活，擅长取巧。

　　（更正：删除取巧。）

　　（备注：那是圈套那是陷阱那是耍赖呀呀呀呀！）

　　（作者插花：驳回。那就是取巧，MMD，泼猴不懂欣赏，真素暴殄天物！）

　　不管樱木怎样折腾，针尖无损地抽了出来。

　　注射完成。

　　“你到底想干嘛！”

　　藤真不吭声，从口袋里取出一板胶囊，服下一个。

　　（胶囊外壳不起眼。但樱木认识它的编码：APTX4869。一种禁药。有个同事拿这种药物讨好女孩，那女孩检举了他，后来他就从樱木的生活中消失了……）

　　一桩连着一桩的震惊令青年疲倦。

　　《真理》规定人人平等——可特权阶级依然拥有特权！

　　他麻木地、呆呆地看着藤真解开外套：里面是罕见的白衬衣。

　　大块大块的血红铺在雪白上。

　　拧着水晶钮扣的指尖是洁净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先前的铁腕仿佛根本不是这一对。然后，象牙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樱木时常嘲笑流川的肌肤有着脂粉气，此刻有心如法炮制：

　　“咦，那是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改变话题。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嘲笑缺乏新鲜感。他的注意力被一条项链吸引了。直觉告诉他那不是贵重的特权物品，那是个大路货。

　　“是不是贝壳？”

　　挂件色泽同肌肤相似，薄薄的一小片，乍看之下容易忽略；细细端详后，就觉得配着那样的胸膛真不错。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

　　“还是云母？”

　　啪嗒！

　　一滴液体掉在膝头。

　　蓝色的布面出现一个深色的点，洇开。樱木几乎以为这是一滴泪水。不过新之国的近当代居民没有眼泪（甚至没有眼泪这一说法）。他有点紧张地把视线往上移：

　　“不会吧，你内脏摔坏了？”

　　果然，唇角又有血痕。

　　“叫救护车吗？”

　　“过来。”

　　“好好。”

　　樱木蹭到他身边。心情一旦平复，骨折的苦楚就尖锐起来，但是他不想在藤真面前示弱，皱着眉不呼痛，关于药物施舍问题，更是绝口不提。假如藤真自觉地提议，他很乐于赏脸接受。可恨的是，藤真毫无自觉。

　　（待续）